第84章 換個崗位
怎麼問我這個問題呢？雖然心裏覺得奇怪，穆亦漾還是乖乖地說：「想啊，我本來也沒打算一直在前廳部做下去。」
官先生想聽聽她的想法：「為什麼？」
「我不想上三班倒的班次。我的生物鐘被打亂了，從我到總機上班到現在，這四個多月來，我休息不好。」
「而且，在一個工作崗位上，學到的東西總是有限，我希望能到別的部門去，學習更多的東西。」
嗯，看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官先生對自己的決定百分百地滿意。他開門見山地說：「小漾，你去保安部作秘書可以嗎？」
「保安部沒有秘書這個職位啊。」
這點穆亦漾是知道的，當初她覺得奇怪，還特意問了Diana。Diana當時說因為沒有必要，幾年前保安部的秘書辭職之後，這個職位就取消了。
以前是沒有，可不代表以後沒有啊。官先生笑眯眯地看着穆亦漾，慈祥地說：「你去了之後，不就有了嗎。以前是沒有，可是，或許你不知道，一個多月之前，集團更換了通信軟件，還有集團網也升級了。所有的信息和郵件全部都是英文。」
所以，這就是保安部需要秘書的原因嗎？全部都是英文，那保安部的老大哪裏看得懂？
「怎樣，有興趣嗎？」官先生雖然自作主張把穆亦漾調到保安部，可是，當着本尊的面前詢問本人的意見，他還是有點小緊張，擔心她不願意。
只要可以遠離三班倒的班次，我當然願意啊。穆亦漾堅定地說：「我願意。」
聞言，官先生欣慰且滿意地笑着。只是，他又聽到穆亦漾遲疑地說：「只是，我聽說，酒店的政策規定，員工內部調動，至少得工作滿一年才可以。」
呵呵，這不是個問題。再說，我都已經先斬後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你就不用擔心別的問題啦。
官先生笑得特別狡猾：「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的情況是，保安部迫切需要一名秘書來協助老武。以後，一切文件工作，都要拜託你多多關照。」
既然是秘書，那就是份內之事。穆亦漾點頭：「那是我應該做的。」
她的電話響了，一看，是老爸的過來的。
「爸。」
穆爸爸回到家，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打電話給女兒：「在哪裏呢？」
「我在郭叔這裏吃飯。」
「和你媽一起嗎？」
今晚自己不在家，兩母女要想吃好吃的，只能到外面吃去。
「不是，媽在小舅家看瑩瑩，我和大叔在郭叔這裏吃飯。」
大叔？誰是大叔？家裏沒有這號親戚啊。穆爸爸聽到是陌生人，警惕起來：「這人是誰？」
「大叔是我們集團總部保安部的老大。」
既然是總部的領導，他又不是女兒的領導，為何和女兒一起吃飯？穆爸爸心裏有一大堆的疑問：「大人物幹嘛和你這個蝦兵小將吃飯？」
那是因為我中了頭彩啊。穆亦漾簡單說個大概：「大叔昨晚來老街玩，只帶港幣沒帶人民幣，沒車費給人家。我就幫他付車費，就這樣認識的。」
官先生是香港人，是說粵語的，他自然聽得懂海門話，溝通完全不成問題。聽到穆亦漾說起兩人認識的經過，他不由得笑起來。
只是，他這一笑，穆亦漾才想起來，天啊，官先生是香港人，他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她不太好意思說下去，只得匆匆地說：「爸，我掛了。」
嗚嗚嗚，因為他的普通話說得比較好，與台灣的普通話比較像，搞得穆亦漾都忘了他是香港人，一直與他說普通話。若不是他那一笑，她都想不起來，這個是個說粵語的。
還好，自己沒有說什麼關於他的壞話。
穆亦漾厚著臉皮笑嘻嘻地用粵語說：「您聽得懂我們海門話的哦。」
「是的，」官先生也笑着承認，「都是講粵語的，雖然有些小的區別，但是溝通起來還是無阻礙的。」
還是回到被打斷的工作話題吧，既然大家都是講粵語的，用粵語溝通就顯得親切多了：「明天早上，你直接去保安部上班。其它的一切事情，今天我已經和你們老總說好了，新的合同也會在明天簽訂。」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不會是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再告訴我這一切的吧？我只是被通知的那個，並不是做決定的人？
穆亦漾懷疑的說：「我明天直接去保安部？這合適嗎？我主管和武總知道嗎？」
武總，說的就是保安部總監Jack，官先生哈哈大笑地說：「老武知道他的秘書是你，一個勁地感謝我，說Linda姐能做他的秘書，是保安部的榮幸。」
我暈，怎麼他們在保安部老大的面前，還叫自己Linda姐啊？不會，這位官先生，知道自己在辦公室里踹那個劉本的事情吧？
她臉色不太自然，吞吞吐吐且左言右他地說：「怎麼他們也叫我姐啊。」
小姑娘太有趣了，她就不能直接問自己是否知道她動手一事嗎？官先生髮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得，從他的笑聲中，不用問也知道，自己打人的事情，他是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錯又不在自己。這麼一想，穆亦漾又把挺起胸口，自己是有理的一方，不用怕。
笑夠了，官先生停下來，他調侃小姑娘：「怎麼，敢打人，不敢對大叔說？」
「這有什麼不敢的？」穆亦漾馬上反駁，一臉正氣地說：「又不是我的錯，敢罵我的家人，我就揍到他狗嘴給我吐出象牙來。」
算他走運，那是在辦公室。若是在外面，非讓他哭爹喊娘不可。
小姑娘有個性啊，官先生開玩笑說：「你就不怕酒店處置你啊？」
誰會怕這個啊。穆亦漾不屑地說：「處置就處置嘛。再說，酒店若是因為這個處置我，我馬上走人不幹。在這種事非不分的地方幹活，沒意思。」
不再說話，官先生伸出雙手，豎起兩個大拇指：「為你點贊。」
嘿嘿，穆亦漾雙手抱拳：「謝謝。」
插曲到此結束，官先生正色道：「小漾，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怎麼會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穆亦漾真心地說：「不會啊，我要謝謝您才是真的。感謝您把我調到保安部。我的作息時間正常了，不單我謝謝您，就連我爸媽都謝謝您。」
這句謝謝，他相信真心話。
目前，小姑娘也算是自己的下屬。他有心提點她：「其實，秘書的工作也並非那麼簡單。除了日常的工作文件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要起到一座橋樑的作用。你是連接保安部總監和保安部員工的一座重要的溝通橋樑，同時也是保安部與其實部門合作和溝通的橋樑。」
保安部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此前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穆亦漾認真的傾聽官先生的話因此，她聽得特別認真。碰到她不懂的保安部的一些知識，她也會仔細地問。
兩人慢慢地交流溝通著，氣氛比較融洽，時不時還會發出歡快的笑聲。
忽然，兩人的身旁出現一道身影，穆亦漾扭頭一看，她站起來叫出聲：「爸，您來了。」
這個中年帥大叔是小美女的爸爸啊，難怪小美女這麼漂亮，原來是她老爸長得太帥。
官先生主動與帥大哥握手：「大哥您好。我是官志豪，是小漾的同事。」
穆爸爸熱情地握着他的手：「您好您好。我是小漾的爸爸，老穆。」
大家坐在位置上，穆亦漾奇怪地說：「爸，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晚上沒吃飽？」
沒良心的小丫頭，三句話離不開吃。我還不是擔心你，與一個陌生人在一起吃飯，電話里又說得不清不楚的，所以老爸我才跑到這裏來。
穆爸爸隨便扯了借口：「不是。只是突然想吃小郭的沙穀米糖水，就來了。」
其實，官先生一看就知道，穆爸爸是不放心女兒，這才跑過來的。這個借口，也只有小姑娘會相信。
果然，穆亦漾信以為真：「對哦，我們剛才忘記點沙穀米了。官先生，我們來碗沙穀米吧，郭叔這裏的沙穀米，爽口滑嫩，很好吃。」
大小姐，我真服了你。我們剛吃完飯，肚子還撐著，你還能吃得下啊？
官先生苦笑着說：「我也想嘗一下，只是，剛才我吃得太飽，目前吃不下。」
不要緊啊，現在吃不下，待會吃也是一樣的。穆亦漾熱情地推薦：「那等下，您打包一碗回去當宵夜吃。郭叔家的沙穀米很好吃，就連我們老街的人，都經常來郭叔這裏吃沙穀米。」
一聽，這主意不錯。小姑娘推薦的東西，他是吃出經驗來了，每樣都是美味可口的美食。
他點頭：「沒錯，好主意。」
看看眼前的兩父女，長得太像了，就是一個模印印出來的。不過，女兒的皮膚白裏透紅，晶瑩水嫩，滿臉的膠原蛋白。爸爸的皮膚則是那種健康的麥芽膚色。
官先生稱讚著：「我說大哥，小漾長得太像你，也比你漂亮多了。」
當父母的，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孩子，哪個不是心花怒放？
穆爸爸一點也不知道謙虛：「那是，我的三個女兒，個個長得一朵花似的。人比花嬌。」
穆家三千金，官先生是聽到保安部的武總提到過。他羨慕地說：「你啊，就是享福的命。不像我，只有一個臭小子。他經常在外面四處亂跑，根本不懂得對父母噓寒問暖的，我和太太反而經常為他擔驚受怕。」
這話，觸動穆爸爸的心事。他也在感慨：「唉，當爹媽的，哪個不牽掛自己的孩子。我的老大老二都在羊城，我時時刻刻都在挂念着她們。若不是她們兩姐妹在一起有伴，我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呢。」
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官先生贊同地說：「那是，我的小子，皮糙肉厚的，摔跌爬滾都不打緊；你的姑娘，細皮嫩肉，在外面吃苦，總是不好。還不如像小漾這樣，就在你跟前活蹦亂跳的，多放心。」
摟着坐在身邊的小女兒，穆爸爸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總不能讓三個女兒都在外面，所以，自私地留下我家老么，她哪都去不了，只能在家裏陪我。」
這個可以理解，官先生點頭說：「若我有女兒，我也捨不得讓她在外面打拚，我也會留她在身邊。」
原來，談兒說女不單是媽媽們的專利，爸爸們也可以圍繞兒女的話題說個不停。
穆亦漾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覺得這兩個大男人怎麼變成了家庭煮夫呢。她忍不住打斷兩人的談話：「爸，我明天就到保安部當秘書了。」
好事啊，女兒不用再上黑白顛倒班，穆爸爸高興地說：「真的，那是好事啊。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呀？」
穆亦漾也很高興，她雙手摟着爸爸的脖子，整個人窩在他懷裏撒嬌：「呵呵，是大叔剛剛把我調到保安部去的。」
開心地抱着懷裏的小女兒，穆爸爸感謝地對官先生說：「那真的太謝謝你了。你不知道，我老三在總機上班，經常三班倒，作息都不規律，這幾個月，她的臉色都差了好多。可把我心疼的。」
小丫頭這麼大的人了，還抱着老爸撒嬌，這大哥前世積累了多深的福分啊。自家那小子，除了牙牙學語那幾年，幾乎都沒怎麼抱過自己。官先生心裏有點發酸，還是生個女兒好啊，女兒懂得向老爹撒嬌。
官先生覺得，雖說自己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但是他被眼前這對父女其樂融融的氛圍給刺激到了，覺得自己應該要在他們面前邀功，得讓他們感謝自己才行。
他特意提起：「去保安部做秘書，除了上班時間固定之外，級別上也升了一級。秘書是屬於主管級別的，工資待遇方面都比在總機有所提高。」
只是，令他有點意外的是，這兩父女好像對工資待遇都不是很感冒。穆爸爸滿臉笑容地說：「工資和級別這些都是主要的，最重要的啊，是她作息時間正常，我就心滿意足啦。不過啊，真的是太謝謝您啦。」
穆亦漾也在那裏說是：「沒錯。薪水那些都是小事，關鍵是以後我還可以學到很多新知識，謝謝大叔。」
捏了捏小女兒粉嫩的小臉，穆爸爸佯裝生氣地說：「怎能叫大叔呢，沒大沒小。這可是你的領導的領導，是你的大領導。」
我就喜歡小姑娘這麼叫我，我可不想和她生分。官先生出場阻止：「別啊，我喜歡小漾這麼叫我，親切。千萬別說領導不領導的，那是工作上的職稱而己。現在是下班時間，憑我們兩人的交情，就該這麼叫。」
是啊，在沒有知道大叔的真實身份之前，自己可是一直叫他大叔的。再說這個大叔，即親切又有親和力，說實話，穆亦漾也挺喜歡他的。
聽到官先生這麼說了之後，穆亦漾調皮地說：「沒錯，這可是大叔同意我這麼叫的。呵呵。」
穆亦漾的電話又響了，她看了一眼，馬上接起來，笑得甜甜地，撒嬌著叫：「媽媽。」
回到家裏的穆媽媽沒看到女兒，家裏的伊面還放在客廳的案几上，心裏猜想着，女兒應該是到外面去吃晚飯。
只是，這個時候，應該吃完飯了，怎麼還不回家，不放心的她打電話給女兒：「囡囡，吃飯了沒有啊？」
穆亦漾高興地說：「我和大叔在郭叔這裏吃飯，吃得好飽啊。」
「大叔是誰？」穆媽媽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陌生人的稱呼，馬上追問。
「我的大領導。」
既然明天就要去保安部上班了，自己現在說他是大領導，這個說法沒錯吧？
雖說是陌生人，可是，是在小郭那裏吃飯，熟人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電話里不方便說那麼多，穆媽媽引誘女兒回家：「囡囡，阿谷下班回來的時候，給我一箱皇帝芒，我剛拿回家。它可沉了，我都搬不動，是請人幫我搬進來的。」
皇帝芒啊，芒果之最。又大又香又甜，一個皇帝芒至少都有一斤多重，穆亦漾一聽，心都飛回了家。
「我馬上回家吃。」
一聽到這個吃字，官先生眼皮子又是一跳。這孩子，海量啊，怎麼吃都填不飽她的小小的胃嗎？
穆爸爸卻是一臉的尷尬，我的寶貝疙瘩啊，這裏還有外人在，這個外人還是你的大領導，你別什麼缺點都擺在人家面前，好歹裝飾一下自己啊。
成功地把女兒哄回家的穆媽媽放心地掛電話。
另一邊，穆亦漾興高采烈地對着官先生說：「我表姐給了一箱皇帝芒果，我們回家吃好不好。」
官先生拚命抑制自己的笑意，憋得臉都快紅起來。幸好那盞宮廷燈是暖光的，可以掩飾一下他的臉色。他同意地點頭：「好啊，你作主。」
我的貪吃寶貝喲，那是家裏的芒果，你什麼時候吃不可以，非得急在這一時嗎？哭笑不得的穆爸爸無奈地搖搖頭，試圖幫自己女兒圓一下場：「我這丫頭，胃口好，喜歡吃。」
這點，不用您說。我也知道。剛才我倆可是一起吃的飯。小丫頭啊，吃嘛嘛香。
官先生喜歡能吃會吃的女孩，不喜歡節食挑食的人：「民以食為天。年輕人，就是要多吃一點。」
穆亦漾覺得這句「民以食為天」最好聽，她在一旁附和：「沒錯。就是要多吃一點。天下美食何其多，吃不到簡直是太可惜。能吃是福。」
是啊，能吃是福。不像一些老年人，年紀大了，要忌口的東西也多，想吃也吃不了。
三人走下樓，官先生準備要去結賬，穆亦漾拉住他：「不用結賬啊。我是月結的。」
小丫頭在這條街上的消費，都是月結的。官先生知道這點。但是，他拒絕了：「來之前可是說好的，今晚我請客。」
在知道了您是我大領導之後，我哪敢讓你出錢啊？更何況，還是您把我調去保安部的，於情於理，我都要謝謝您啊，不能讓您出這頓飯錢。
穆爸爸直接拉着官先生往外走：「不要和我們這麼客氣。我們都是街坊鄰居，小郭從來不會多收我們菜錢。一頓飯而已，不多。您遠道而來，不能讓你破費。」
官先生還想說什麼，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被穆亦漾從後面推著往外走，這力道不大，不會讓自己摔跤，可是，卻適當地足以讓自己往外挪步。
小丫頭真的會武啊。這手勁，竟然能拉到自己，卻又不讓自己感覺疼痛。
穆亦漾還邊拉邊笑嘻嘻地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要推推拉拉的，多難看啊。」她邊走邊大聲地說：「老闆娘，我們吃好了。飯菜特別好吃，我們吃得很滿意。我下次一定再來，祝您生意興隆。」
這孩子，時刻都不忘記替老闆宣傳，故意用普通話說出這番話。滿屋子的人，誰沒聽到？
老闆娘看到穆亦漾這麼給力地幫自己做廣告，自然十分有眼色地大聲回答：「謝謝美女。慢走，下次再來啊。」
老街的人，都這麼會演戲啊？官先生很納悶。
穆亦漾雙手挽著穆爸爸的胳膊往家裏的方向走，她邊走邊說：「大叔，我們老街這裏啊，夏天的時候特別涼爽，隔街就是大海。海風輕輕一吹，就把你的疲勞全給吹走。」
甚至，她還哼起了「海風你輕輕地吹，海浪你輕輕地涌」。
她沒說錯，走在老街的街頭上，會讓你覺得，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一般，是靜止的。在喧囂的鬧市裏，老街就是一塊世外桃源。
前面的有好些小朋友在吹泡泡，一連串的泡泡不斷地冒出來，從身邊飄過。看到這些泡泡，穆亦漾直接跑上去，追着它們，不停地用手去觸摸泡泡。消滅泡泡讓穆亦漾興奮得又喊又叫的，她還在那裏催促幾個毛孩子：「多吹點泡泡出來啊。」
偶像在玩自己的泡泡，孩子們也很興奮，賣力地吹着泡泡。一時間，穆亦漾就置身於泡泡天國里。
看着與孩子們在前面打鬧的穆亦漾，官先生羨慕地說：「老哥，我真羨慕你啊」
穆爸爸驕傲地說：「女兒在身邊撒嬌，你會覺得生活都是甜的。我三個姑娘，個個都是撒嬌的高手，我老三啊，是高手裏面的高手。」
穆爸爸走路，很有氣勢，步伐穩健，腳步輕盈。官先生心裏讚歎，不愧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都60歲的人還擁有40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