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死纏爛打

第461章 死纏爛打

這棟超級寬敞的大廈是一座綜合性的商業中心,裏面設施配套齊全,包括餐飲、娛樂、購物、辦公樓等。正是由於看到這裏位置好,地方寬,一條龍的配套設施,所以染髮才鼓動哥們來這裏辦遊樂場。

比起電動遊戲,穆亦漾更喜歡真刀真槍地玩,她對這些虛擬的場景不太感興趣:「染髮,你們砸這麼多錢在這裏,啥時候才回本?」

真的會有人來玩吧,你們該不會做虧本生意吧。其實,這才是穆亦漾的心裏話。聞言,旦旦笑了:「囡囡,那是你不喜歡玩電動遊戲,沒來過這些場所,所以才不懂。要知道,遊樂場可賺錢啦,不管男女老少,大家都喜歡來這裏消費。」

此前,他們與穆亦漾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大家的社交圈子和生活方式都不一樣。穆亦漾的社交圈子特別單純,喜歡的都是運動型的身體力行的活動;旦旦他們的那個圈子,圈外人永遠進不來,他們平時玩的接觸,都是比較舒適的悠閑的活動。

在他們與穆亦漾接觸多了之後,他們漸漸被穆亦漾同化,慢慢開始接觸一些較接地氣的事物。

「囡囡,遲點紋身會過來,咱們一起吃晚飯。」

「晚上我沒空,改天唄。」

晚上的時候,她得回鴻苑與楊貞一起吃晚飯,於是她拒絕耳釘的邀請:「藍毛呢,最近很少看到他。」

那個可憐蟲,兄弟三人為他掬一把同情的淚水。染髮捂著胸口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他最近被美女蛇纏上,快要被人家吃肉吐骨。」

沒想到藍毛竟然也會碰到這種桃色新聞,穆亦漾來了興趣:「是青梅竹馬的小美眉?」

美眉長得不難看,只是,青梅可沾不上邊。最多,就是從小認識。耳釘聳了聳肩:「搞不懂為何這麼多人,她偏偏賴上藍毛。若是換了我,我早甩臉色給她看。見過主動的女人,卻沒見過倒貼的女人。」

「嘴巴積點德。」吉爺爺隨意地訓了他一句,責怪的語氣淡得令人聽不出來,「男子漢大丈夫,怎的背後口舌?」

「舅姥爺,我沒胡說。」耳釘不認為自己是長舌婦,他們都在為藍毛抱打不平,「光溜溜躺一塊能說明什麼,真是的。我們都看得出來,藍毛肯定被雨露佔便宜,真正霸王硬上弓的才是她。藍毛才不是那種酒後亂性之徒。」

能當着女娃的面暴出這些私隱的話,吉爺爺這才知道孫子們與穆亦漾的關係密切度。不過,一些話,在公眾場合說出來,不太合適。更何況,裏面涉及的,可不是一般人。

聽得穆亦漾滋滋有味,喲,為何她聽得有一種熟悉感?想當初,大姐夫賀高可不就是憑着這招哄騙大姐結的婚。原以為兩人已經生火煮成熟飯,誰知道,原來一切不過是賀高刻意的誤導。

雖然她沒聽說過那個名為雨露的女孩是誰,不過,以她對藍毛的了解,她也認為藍毛與那位同樣醉得不醒合的女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聽你這麼一說,小美眉很喜歡藍毛?」

要不然,怎麼會想到用這招來纏上藍毛。能讓一個女孩想出用這招纏朗,應該是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她喜歡藍毛,藍毛可不喜歡她。感情這事,得你情我願,而不是單方面的死纏爛打。」

「話可不是這麼說,萬一藍毛屬於特別賤的那種,失去了之後才明白自己也喜歡小美眉,那怎麼辦?」

拉倒吧,這種情節是不會發生在藍毛身上。耳釘對天發誓:「藍毛若是對那個牛雨露有半點情,我就是一個土鱉。」

旦旦不明白,明明說着藍毛的事情,最後為何變成耳釘發毒誓:「我說咱們這是幹什麼,怎麼做是藍毛的事,你們既然是他哥們,現在兄弟有難,你們怎麼不想辦法幫他解決,拉他一把?」

平時說得好聽,為兄弟兩肋插刀。如果兄弟有難,正是他們挺身而出的時候。

可是,染髮搖了搖頭:「不幫,是時候給藍毛一個教訓。誰讓他不懂得如何拒絕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事,得讓藍毛長點記性。」

聽聽,這就是好哥們說的話。如果藍毛聽到,肯定會對天長嘯,為何自己會攤上這些損友親戚。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藍毛的事情,吉老心裏微微嘆氣,唉,藍毛這孩子,哪哪都是好,就是運氣點背。今天來這裏,他主要想看看孫子們投資的場地,沒想到,竟然還意外看到穆亦漾。

「好了,娃子們,我也該走了。」

離開之前,他還邀請穆亦漾到賽車場玩兩把:「囡囡,有空,開上你的緋陽紅到賽道上轉兩圈。」

「一定。」

離開大廈,穆亦漾去了一趟御坊,打包五個菜回楊家。經過大廳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兩人聲后響起:「旦旦。」

看到來人,旦旦高興地對着來人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彰哥。」

穆亦漾心裏納悶,此人看着比楊宗還要年長,人家至少四十齣頭的男人,叫他一聲叔都綽綽有餘,你偏叫他一聲哥,哄人開心?

彰哥用力地拍著旦旦的胸膛:「好小子,果然長大了。身子骨挺結實的呀。」

「那是,我總不能永遠十二歲。」

旦旦拉着他給穆亦漾介紹:「囡因,這是牛彰,我們都叫他彰哥。彰哥,這是我的老同,囡囡。」

傳說中的戰神侄外孫女,圈子裏的人誰不認識?即使沒有見過,可是也聽說過人物。彰哥有點疑問:「人家什麼時候成為你的老同學來着?」

「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簡稱老同。」穆亦漾禮貌地問候眼前第一次見面的彰哥,「彰哥好。」

「真乖。」

小美女長得太年輕,在他面前,感覺她與自己的女兒兒子一般大。彰哥笑着說:「你們來這裏吃飯嗎,一起吧。」

「不了,謝謝。我們得回家吃飯。」

看了一具身後一人拎着一個食龕的大炮和鐵子,不用說,裏面裝着的菜,肯定是御坊出品。御坊的菜,從不外帶。可是偏偏小丫頭例外,吃的喝的,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拎着走。如今親眼所見,他這才知道,小丫頭和御坊的關係果然不是一般的鐵。

時間也差不多,等他們回到鴻苑,時間也到了晚飯的點。彰哥沒有繼續與兩人寒暄:「那好,下次再一起吃飯。」

等坐到車裏的時候,旦旦迫不及待地告訴穆亦漾:「囡囡,對藍毛死纏不放的女孩,正是他的女兒牛雨露。」

哦,難怪藍毛頭痛。牛家可不是一般人,是開國元勛的後代,根正苗紅。這樣的人家,站在門當戶對的角度來說,配藍家剛好。

穆亦漾來了興趣:「你說,藍毛一定得娶牛家姑娘?」

「不可能。這事說白了,最多就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兩人酒後亂性。藍毛不是那種為了顧全名聲而委屈自己的人。更何況,這事說出去,名聲不好的反而是姑娘家。真不知道雨露咋想的,鬧出這事,真想副婚不成?」

牛家根正苗紅,藍家也不比牛家差。兩家勢力相當,雖說門當戶對,可是,藍家的家長比較開明,不需要娶個高門媳婦來撐門面。

能想到用這招,不正好說明牛雨露的恨嫁之心以及無計可施。穆亦漾可惜地說:「好好的姑娘家,何苦作賤自己的名聲。」

「雨露的大小姐脾氣很重,從小被慣壞。」大家都是一個院裏長大的孩子,彼此也了解,旦旦對雨露敬而遠之,「她這個,不發脾氣的時候是個天使;脾氣上來的時候是個魔鬼。同齡人當中,不管男女,沒幾個喜歡她。」

「她今年幾年?」

「比我們大2歲,24歲。」

原來已經到了適婚年齡,難怪纏着藍毛不放。穆亦漾覺得好奇:「單身的鑽石王老五不少,她為何只喜歡藍毛?」

像紋身、耳釘,還有染髮等人,他們都是單身狗,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一個,他們的條件與藍毛相比,都是差不多。為何牛雨露非藍毛不可?

「誰知道。」旦旦歪著腦袋,突然一拍大腿,「藍家的人口最多,家庭成員分佈在各個領域裏。興許因為這樣,牛雨露才會高看他兩眼。」

穆亦漾皺着眉頭:「看來,你身邊的人,都喜歡低娶媳婦高嫁女這套。」

「門當戶對,老一輩的人都這麼說。」旦旦有點感傷,「唉,讓我要認識的女生里挑,我真的挑不出自己喜歡的。別人怎樣我不管,反正,我得挑自己喜歡的。就像我爸媽那樣,找個彼此相愛的人,攜手共度一生。」

「加油吧,少年。」穆亦漾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祝你好運。」

回到鴻苑之後,穆亦漾意外地看到,楊貞竟然已經回家,與楊宗一起,正在二樓的客廳里等她。看到她回來,楊貞向她招招手:「囡囡,來我書房。」

楊宗拉着她,跟在楊貞身後走着。坐在太師椅上,楊貞臉色有點凝重,搞得穆亦漾心裏七上八下的:「二大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沒有。」楊貞雙手相握,認真地看了穆亦漾一眼,「囡囡,能不能告訴二大爺,你是怎麼發現古伯伯中毒?」

雖然他懷疑是那個玉鐲的原因,但是他更想從穆亦漾嘴裏得到答案。

果然,穆亦漾抬起右手腕,晃着腕上的玉鐲:「它告訴我的。只要我沾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毒素,鐲子馬上變熱。」

自己沒有猜錯,真的是玉鐲的原因。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某些玉鐲竟然還有如此的特異功能。楊宗握著穆亦漾的手腕,仔細地觀察著玉鐲:「小妹,我看不出它的特別之處。除了晶瑩剔透之外。」

對於內行人士來說,這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玉鐲。對於外行人士而言,這是一個過於漂亮反而有點像假貨的玉鐲。

穆亦漾得意地說:「別看它平淡無奇,實際上它是一個寶貝。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姥姥給我的,說這是她奶奶給她的及笈之禮。」

難怪它有試毒的特異功能,原來是老祖宗賜的東西。楊貞把大人物的檢測結果告訴她:「你古伯伯除了身體稍微有點過敏之外,其它一切還好。醫生說,幸虧發現及時,毒素沒有入侵到神經。否則,華佗再世也難有回天之術。」

危言聳聽,穆亦漾覺得這個結果不全對:「這只是醫生能想到的最壞的狀況。其實它還是有解毒之法。只是,特別麻煩,關鍵還看病人的健康狀況。」

楊宗瞪大了雙眼:「小妹,你能治?」

「沒有十成的把握。」穆亦漾說得有點模糊,她扯開話題,「姨姨還好嗎?」

「嫂子的情況比飛雲嚴重一點。」

正是因為這樣,大人物才會暴跳如雷。自己中毒不要緊,還連累心愛的妻子。知道結果的時候,茶杯被他摔得粉碎。

楊貞嘆了一口氣:「醫生們正在研究具體的方案。萬幸的是,嫂子的毒也沒有傷害到神經。只是,她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飛雲,所以體內毒素相對多一點。目前來說,也還安全。」

那樣的話,知道老爸老媽都中招的旦旦,恐怕要哭成大花貓。楊宗開始擔心他:「旦旦那小子,還沒有知道他爹媽的情況吧?」

「宗哥,遲早他會知道。即使伯伯和姨姨不說,我也會跟他說。」

穆亦漾覺得,為人兒女,有權利知道父母的身體狀況。再說,他們還沒有到病入膏荒的地步,無須過於擔心。

此時,楊貞的電話響了,他低頭一看:「飛雲打給我的。」

兩人應該有事要談,楊宗拉起穆亦漾:「爹,你通完話之下,下來餐廳吃飯。」

他拉着穆亦漾回到她的房間,關起門來問她:「小妹,我聽老爹說,當時古大伯握過你的手。怎樣,你真的沒事嗎?」

寶鐲護體,百毒不侵。穆亦漾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當然不會有事,不用擔心我。」

她倒在軟榻上,翹著二朗腿:「宗哥,藍毛家裏很厲害是吧?」

坐在她身邊,拿起一顆葡萄塞入嘴巴,楊宗含糊不清地說:「你今兒怎麼對他家感興趣?」

「染髮跟我說,牛雨露死纏着他不放。旦旦覺得,那是因為藍家人多勢眾,所以藍毛才入她的眼。」

呵呵,原來她說的是這件事。楊宗也躺在軟榻一側,腦袋枕在雙手上:「好女怕郎纏。雨露卻反了過來,她最近兩年對藍毛死纏爛打,說不定真的看上那小子。」

藍毛家裏條件好,人長得也帥,根正苗紅,妥妥的未來夫婿的絕佳人選之一。

自己身邊的那位,好像也是乘龍怪婿的熱鬧人選。穆亦漾好奇地問:「宗哥,追你的女孩里,有沒有牛家的人?」

太陽打西邊出來,竟然這麼關心他的私事。楊宗美滋滋地說:「怎麼可能沒有。你哥我可是大眾情人,未來老公的第一人選。別說牛家,就連曹家、吳家、古家等一堆人,只要家裏有未婚的姑娘,不管她是否適齡,人人都奢望能名句嫁給我。」

「你長得比藍毛帥,為何牛雨露不追你,反而看上藍毛。莫非,她覺得你太老,無法與你溝通?」

穆亦漾想到藍毛的遭遇,好心地提醒楊宗:「宗哥,你也小心一點。免得哪天被某位為你痴狂的大小姐套路,到時,今天的藍毛,就是明天的你。」

「呸呸呸,童言無忌。」楊宗趕緊捂住穆亦漾的嘴巴,「你哥我是誰,想整我的人還沒出世。」

「大言不慚。我姐是多麼精明的人,還不是照樣被我大姐夫用最爛的招數給騙到手?」

那可不一樣,你那兩個姐姐,雖然看着精明,可是在某些時候某些事情,還不是糊塗蛋一個。楊宗不客氣地說:「你大姐平時過於相信你大姐夫,才會輕易上當受騙。若是換成陌生人,那些人,能輕易靠近你姐身邊?更不說邊喝酒邊玩遊戲到通宵。」

穆亦漾翻身俯卧,下巴擱在抱枕處:「宗哥,二大爺跟我說,最早下周,我們可能要出發東北。」

「好啊,等到了東北,哥哥帶你打獵去。」

在歐洲的時候,他經常陪着姥爺到森林裏打獵。在森林裏,他可以說是半個主人。

「太好了。我好久沒有打獵,手勢都生疏。」

兩人還在聊著,楊貞從外面走了進來:「旦旦一家晚上過來吃飯,咱們下去吧。」

「幸好我從御坊里打包幾個菜回來,要不然,菜還不夠吃。」

等她來到一樓的時候,看到大人物一家三口已經坐在客廳里陪着老爺子說話。旦旦的表情看着與下午沒什麼兩樣,不用說,他肯定已經知道父母的檢查結果。

穆亦漾走過去,挨着大人物夫人坐下,親熱地摟着她:「姨姨,我說難怪旦旦一定讓我點脫骨肘子,原來是專門為您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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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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