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晚會

第224章 晚會

大衛的家人實在太多,大人還好一點,那些小蘿蔔頭們太多,五個兄長和姐姐,一共生了18個孩子。

眼前這些繞着穆亦漾身邊跑來跑去的孩子,穆亦漾竟然有種頭暈的感覺。淡定啊,想當初,自己不也是和一群小夥伴們一起長大的嗎?人數比這些小蘿蔔頭們有多不少。

孩子們嘰嘰喳喳地上前自我介紹,好在穆亦漾的記憶超群,否則,她真的記不清誰是誰。至於三個哥哥、嫂子還有兩個姐姐和姐夫,18個小鬼的名字她都能記下,更不用說10個大人的句號她會記不住。

有趣的是,大衛家的男人,幾乎都長得一張臉,特別是大哥馬柯和二哥馬蒂,因為兩人之前只差1歲,身高體型相差無幾的兩人站在一起,別人還以為他們是雙胞胎。

三姐和五姐長得像媽媽妮絲,兩個金髮碧眼的大美女高挑細長,幾乎可以媲美超模。

四哥馬丁是四個兒子中最壯的一個,別人往往會誤以為他是大力士選手。

他們的另一半,人人都是俊男美女,男俊女俏,生出來的孩子人見人愛。丑是不可能的,連長得普通的大從臉之類的都沒有。這就是在一個高顏值家庭里成長的優勢,至少在出生的時候,爸媽就給了自己一副好皮囊。

見面之後,男人們坐在一起聊天,女人們扎堆談心,小孩子們滿屋跑。

此時,穆亦漾發現一個在悲哀的事實。在大衛的家族中,她是所有成年人里最矮的那個,而且,還是最為嬌小的那個。

四個妯娌中,除了穆亦漾工作之外,個個都是家庭主婦。就連大衛的兩個姐姐,也是在家相教子。

而且,好玩的是,她們與各自的丈夫都是青梅竹馬。她們的家庭與大衛的家庭或么是世交,要麼父母或祖輩是好友。大家從小就認識,然後一起長大,然後順理成章結為夫妻。

兩個姐姐和姐夫也是這樣,甚至,三姐和她老公的祖上還是遠親。

大衛因為他從小沒有什麼玩得特別要好的青梅,只有竹馬。大家開玩笑的說,大衛會破了家族裏青梅竹馬的傳統。

沒想到,他還真的破了家族的傳統,找了一個東方妻子。要知道,Oris家族史上從來沒有過外族人。

之前她們還以為要用英文與穆亦漾交流,令她們驚奇的是,穆亦漾竟然能用嫻熟的意大利語和她們交談。

雖然,這位天使說話的語速相對慢,但是,這並不妨礙雙方的交流。

三姐魯西好奇這位弟媳的意大利語說得這麼好:「天使,真的是大衛教你說意大利語的?」

兄弟姐妹當中,大衛是相對寡言的那個,平時也沒什麼耐心。所以,她實在想像不出大衛會有教人的耐性。

「是啊,我們教對方說彼此的母語。」其實,意大利語並不難學。反而,穆亦漾覺得比英文還容易掌握。至少,某些發音,可比英語簡單多啦。

妮絲開始吹捧穆亦漾:「天使聰明,短短的一個月,意大利說得比大衛還好。」

雖然她沒有教兒媳意大利語,可是,碰到一些新單詞,或者俚語之類的,只要她說了一遍,天使馬上能跟着複核出來,發音比她一個正宗的意大利人還要土味。

里奧甚至還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天使是在羅馬長大的,那一口滿滿的羅馬腔調。

為此,五姐利迪亞好奇地問:「天使,你在學校里,主修外語?」

若不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掌握一門陌生的外語,她是怎麼做到的?

穆亦漾笑着否認:「我主修的漢語言文學。」

大嫂柯緹比大哥還要大半年,兩個是青梅竹馬的姐弟戀,妮絲還是她的教母。她是一個高挑美女,一副超模身材。她笑起來的時候,風情萬種:「天使,你和大衛認識的時候,是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怎麼說呢,想到當初兩伯相識,穆亦漾覺得非常戲劇性:「我們在山上見面,後來,他飛到我的家鄉,然後,我們開始相愛。」

一群女人開始鼓掌,索菲亞笑着說:「大衛以前交女朋友的時候,都是女孩追的他。如今看來,大衛之前沒有碰到對的人。這不,遇到天使之後,他是主動出擊的那個。」

說到青梅竹馬的事情,女人們來了興趣,二嫂蒂里亞八卦地問:「天使,你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嗎?」

「朋友」,在這裏,她指的是竹馬,大家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沒有?穆亦漾說起自己的童年:「我們11個小孩子一起長大。只有3個女生,其他的全是男生。」

四嫂馬緹娜猜測著:「大衛還不得自己給醋死。你不知道,小時個,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他從來不肯讓別人碰。」

馬緹娜雖然與大衛一起長大,偏偏,她從小就喜歡跟在自己大兩歲的馬丁轉。

大衛有吃醋嗎,好像沒有吧。穆亦漾覺得他的醋勁雖然有點大,但還不至於酸到這種地步:「還好。我們一起玩的時候,大衛都會跟着我們一直玩。大家還得挺好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知道這些男人沒有一人敢對她有非分之想,真的把她當成老大來對待,大衛才能與這些小夥伴們相處自如。

索菲亞可不相信:「天使,大衛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對於喜歡你的人,他肯定會忌妒的。」

原來她們說的是這個啊,穆亦漾恍然大悟。問題在於,這些小夥伴們,被她打怕了。沒有一個人敢喜歡她。

可是,她又不可能告訴婆家人,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她只有歪曲事實:「我的夥伴們,都把我當妹妹對待,像家人一樣,沒有男女之情。」

沒有男女之情是真的,可是,誰敢當她是妹妹,一個個把她當大姐大。你想啊,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動不動就揍你去掉半條命的暴力女?

因為她偽裝得太成功,在她們的眼裏,她就是一個乖巧、漂亮、活潑、大方的小天使。憑誰也無法相信,轉眼間,她可以化身為一個聖鬥士。

就連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星期的公婆,他們最多也只是見識到兒媳練功時的身手,她真正打架時的狀態,還是沒有見過的。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穆亦漾真是一個成功的偽裝者。大家都被她的外表給成功地騙過去。

另一邊,男人們的話題都是關於穆亦漾的。因為,對於這個天使般的小弟媳,他們可是非常感興趣。

能成功地讓一個單身主意者瞬間閃婚,就沖着這個,他們已經對穆亦漾膜拜,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哥馬柯一直在拿穆亦漾的年紀和外貌開玩笑:「大衛,和天使在一起,你不覺得在犯罪?拐騙未成年少女之罪。你的年齡,足足比人家大一半。她是個青春美少女,你是年邁老頭子。」

其他人也深有同感。本來,由於體型相貌的關係,東方女人從外表來看,比實際年紀顯得年輕多了。更何況,穆亦漾屬於那種非常童顏美女,年紀又輕。因此,他們才會產生錯覺。

對於類似的調侃,大衛早就被裏奧調侃到麻木:「你們就不能恭喜我?」

「恭喜你,大衛。」三姐夫魯比一拳打在大衛的肩上,「你是怎麼把天使騙到手的?」

「不用騙,我倆一見鍾情。羨慕吧。不像你,追魯西用了十八年的時間。」

魯西與魯比同齡,他一直跟在魯比的屁股轉,一直到大學,兩人才確定戀愛關係。等到大學一畢業,魯比迫不及待地把魯西娶回家。當時還是趁著魯西喝醉了酒,拉着她到教堂宣誓。

現場的哥哥們和姐夫們,哪一個的追妻之路不比他辛苦。所以,對於自己順風順水地抱得美人歸,他們心裏不平衡。這麼想着,大衛心裏開始得意起來。

或許是他的幸福樣,讓大家看了覺得陌生,五哥馬丁追問:「這麼漂亮的天使,她的追求者很多吧?」

「沒有。」對於這點,大衛是最滿意的。「她的條件太優秀,令所有的男人非常自卑,不敢追她。」

先不說天使的優點,單是她的拳頭,人家都給嚇怕了。

說到男人們,大衛開始鄭重起來:「海門的風俗與我們不一樣。到我結婚那天,天使家裏會有無數的男人前來阻撓我接走天使。那天,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讓我順利地搶走天使。」

說得大家莫名其妙,這是什麼習俗。既然是結婚,肯定要接走新娘,為何新娘的家人還要阻止?若是阻止,他們要怎麼做,才能通關?

二哥馬蒂奇怪地說:「天使沒有兄弟,哪來的無數的男人?」

「那是她們家的朋友還有親戚,天使身邊幾乎都是男人,她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那些人可不好纏。後天,你們一定要使出混身勁數。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上帝,這是求人辦事該有的態度?男人們被大衛囂張的態度給驚呆了:「大衛,你現在不應該求我們嗎?」

「現在是我求你們。只是,以前我幫你們的次數少嗎?還有以後,你們就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好好好,看在你好事將近春風得意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聊了一會之後,晚餐時間到,該下去用餐。大衛陪着他們來到二樓多功能廳,在那裏,穆家人已經在那裏候賓。

穆亦漾則跑到楊老爺子的房間,他們千里迢迢地來到這裏,又是為了參加她婚禮而來,穆亦漾誠摯地邀請楊家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其實,這個派對,來的人不多,也就二伯一家,小舅一家,以及穆家,還有,剛來的楊家。

楊老爺子第一次見到穆爸爸,之前,他知道穆媽媽與穆爸爸的感情不好,還以為穆爸爸是一個不入流的人。可是這一見,覺得,這人不錯,是個人材。

無論從外貌,接人待物,舉止談吐,都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這樣的人,為何他與蘭蘭之間過得不好。

只是,蘭蘭和囡囡爸爸之間,如果不是老大說的,他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兩個就像一家人那樣,和睦相處,尊重備至。

到於囡囡的公婆,一看就是那種關於應酬的社交人。他們和蘭蘭一家,相處得非常好,言笑晏晏。

一直站在囡囡身邊的男人,是個英俊小伙。他就像囡囡養的哈巴狗一樣,囡囡去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這個男人,看得出來,對囡囡是死心踏地。

現在的阿溪,身子已經顯懷,腹部微微突起。由於害喜階段已經過去,她現在的胃口非常好,吃得不比阿漪少。

馬西的小兒子保羅今年才三歲,他看到阿溪的肚子鼓起來,徑直來到她面前問:「你的肚子怎麼了?」

剛才穆亦漾就在阿溪身邊,因為阿溪聽不懂意大利語,她幫忙回答:「阿姨她懷孕了。」

小保羅不明白什麼是懷孕,他淺藍眼珠看着穆亦漾:「天使嬸嬸,什麼是懷孕。」

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穆亦漾想了想,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阿姨的肚子裏有個寶寶。」

「寶寶?」小保羅很困惑,為什麼會這樣呢,他仰著小腦袋,認真地問著:「阿姨,你為什麼把小寶寶吃到肚子裏去?」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穆亦漾笑得肚子都痛了,待她把保羅的話翻譯過來,阿溪也覺得好笑。

孩子們的思維,別人真的跟不上。他為何認為大人把孩子吃到肚子裏面呢?

對於這個問題,穆亦漾回答不上。大衛走上前,把保羅抱起來:「之前,你媽也是先吃了你,再你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穆爸爸是第一次見到楊老爺子,他禮貌地問他問好。只是,小姥爺在聽到楊老爺子的名字之後,有半秒鐘的獃滯。

這個名字,他有點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晚會的高潮部分來了,大衛推著一個三層蛋糕進來,眾人齊唱生日哥,意大利語,中文,粵語版本的都有,非常好玩。

「許個願望,我的天使。」大衛深情款款地說。

早上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部門裏許個願意;晚上的時候,還要許願望。

在燭光的照射中,穆亦漾白裏透紅的臉盆閃爍着迷人的光芒,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著願望。然後,睜開葡萄眼,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吹,21根蠟燭全部被吹滅。

在眾人熱烈的鼓掌當中,穆亦漾用西點刀切開蛋糕,分給這些歡喜雀躍的小蘿蔔頭門。這一次,她沒有在這裏賣弄她的刀功,而是中規中矩地切著。

穆媽媽溫柔地用英文與大衛一家人交談。還有,大衛的家人都懂英文,所以,大家還能說到一塊。

今天晚上是自助形式的中西菜譜結合,海鮮是主食。為了照顧孩子們,特意炸了沙蟲,香甜可口,老少皆宜。

利迪亞對丈夫利馬悄聲說:「天使一家人,長得也好漂亮。」

利馬知道妻子是個外貌主義者:「怎麼,妒忌人家長得比你漂亮?」

女人善忌,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利迪亞一般不會太喜歡人家。

沒辦法,誰讓人家確實比自己年輕漂亮。利迪亞不服氣地說:「她們是漂亮,不過,我長得很醜嗎?」

性格火爆的妻子,利馬向來拿她沒轍:「對我來說,你才是世辦上最漂亮的那個女人。」

這還差不多,利迪亞驕傲地說:「雖然我比不上她們漂亮,至少,我長得比她們高。」

身高可是她僅有的優勢了,利迪亞只能拿這點說事。

慕容俊浩看着人高馬大的親家,他低聲對阿漪說:「寶寶,大衛家的基因真不錯。」

「是不錯,可是,我們家的基因也不賴。」

阿漪覺得今晚自己大飽眼福,這些老外們,還有一些小蘿蔔頭,都很養眼。人家說,多看一些漂亮的人和物,將來寶寶出生后,也會長得美美的。

不懂英文的穆二伯只能對着人家笑,或者找人家給他翻譯。好不容易趁著有空的間隙,他拉着穆爸爸悄悄問:「那幾個大人物,怎麼也來了?你和人家很熟嗎?」

「不熟。」穆爸爸當場否認,不過,他也沒透露和人家的具體關係,只是說得有點含糊,「他們和老三熟。」

廢話,他能不知道這點?如果關係不好,人家何必千里迢迢來找你。真以為人家閑着沒事做?

生日晚會很熱熱鬧鬧。這些孩子們中,最大的也才12歲,穆亦漾深得孩子們的歡心,很快就和它們打成一片。

晚會尾聲的時候,穆爸爸接了一個電話。當看到穆爸爸接電話時,穆亦漾心裏一噔,她緊緊跟着穆爸爸。聽到爸爸低聲的說着,好,沒問題,我這就安排。

掛上電話之後,他轉身拉過女兒:「老三,法事都已經做好,準備裝殮。你要現在過去嗎?」

穆爸爸的生辰八字與外公的八字相撞,不能在場;然而穆亦漾的八字卻異常吻合,所以這事,只能穆亦漾到場。

這一刻終於來了,穆亦漾對穆爸爸說:「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去。」

幸好現場的人不挺多的,她悄悄地過去,對着楊貞使了個眼色。楊貞看到后,馬上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穆亦漾壓低聲音:「我現在去把骨骸取過來,二大爺,您在哪裏接應我?」

此話嚇了楊貞一大跳,驗DNA,不一定非要用到骨骸:「骨髓?」

誰來告訴他,他聽錯的。

「是的,沒錯。我手上有的,只有這個。」

好吧,如果這是唯一的選擇,不沒辦法。然而,現在這個時候,丫頭說她要去幹嘛:「你自己一個去做這事?」

「法事這些東西,具體我都不懂。但是,師傅說,只能我一個去。」

由於穆亦漾要求高度保密,楊貞馬上說:「我派大炮跟着你去,這事,由他全程負責。你放心,他是值得依賴的人。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他說,他會聽命行事。去吧,他在大堂等你。」

然後,穆亦漾走到大衛身邊,用意大利語悄聲說:「我必須得離開,你幫我穩住我媽她們。」

大衛心裏一緊:「我陪你去。」

「不可以。除了我之外,誰都不適合。」

勿勿交代完之後,穆亦漾從多功能廳的後門溜走,誰都沒注意到。待她跑到大堂的時候,一個身着便服的一米八左右的結實漢子跑到她身邊:「你好。我是大炮,我跟你一起去。」

迅速打量他一眼,這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既然是楊貞指派的人,肯定又是一個好身手的傢伙。

「謝謝。」簡單的說了聲,穆亦漾往前走,大炮緊跟其後。

穆亦漾開着二姐的路虎,因為老爺車和法拉利都太搶眼,整個海門,都知道那是她的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才選擇路虎。

大炮麻利地坐到副架駛的座位上,他可以感覺到身邊那個漂亮女孩的焦急,以及,一絲莫名的心慌。

不過,她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她是一個馬路殺手?幸好這個時間段,車少人稀。

七拐八拐地跑出市區,來到郊區的海邊。望着眼前高聳的山嶺,他忍不住發問:「是這裏嗎?」

「是的,大哥,你在這是城等我,我大約一小時之後回來。」

怎麼可以,荒郊野嶺,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說得恐怖一點,那就是「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大炮一口回絕:「不行,我陪你去。」

知道她身手好,可是,怎麼說,他都不放心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獨自一個進入這荒山野嶺裏面。萬一中間有個好歹,他如何向上頭交代。

「前面的那個大叔,他是來接我的。二大爺說了,你要聽我安排。你在這裏等我,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馬上回來。」

不待他有任何反應,穆亦漾馬上下車,跑向那個在大樹底下等她的中年男人。

中年師傅看着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這女孩長著一張穆三少的臉,他猜到來人是誰:「囡囡是吧,我是張師傅。跟我來吧。」

穆亦漾輕輕地說:「有勞張師傅。」

張師傅在前面帶路,他拿着一個強力手電筒,照亮前面的山路。

因為風門嶺位於海邊,海風呼呼地刮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穆亦漾覺得今晚的風颳得特別大,偶爾還會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爬到半山腰之後,張師傅帶着她走入一條小徑:「囡囡,這條山路沒有路,小心腳下。」

這是一條沒有正式形成路的山路,穆亦漾小心地跟着張師傅,一腳深一腳淺地進山。這可是真正地進入山腹,小徑一直延伸到風門嶺的心臟深處。

如果不是有帶路,別人根本都不知道,原來這裏面,竟然還是一條結實的可以行走的小徑。然而,張師傅還是提醒著:「跟着我的腳步,小心別踩滑。這塊地,踏空的地方很多。」

同時,他心裏也在嘀咕,究竟是誰,會選擇這麼隱秘又危險的地方安葬?

一直走了十五分鐘之後才到達,這裏,一共有六個師傅在這裏等候,回上張師傅,一共是七個人。

領頭的黃師傅看到人來了,他交代著:「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穆亦漾站在正中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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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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