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一切就緒
12月29日這天，註定是繁忙的。
慕容俊浩的其他親朋友陸續抵達海門，由於人員到達時間不一，慕容俊浩沒有一一迎接，而是讓他們直接打的到酒店，到前台辦理登記拿房。
當時幫忙接應阿漪兩姐妹的小路、大胖和小兵都來了，他們是伴郎和親友團，三個都是喝酒的好手啊。
這一天，妮絲和里奧還有東方辰一家人，全部都主動幫忙，確認婚禮的各種細節，鮮花、水果、喜糖喜糖、小禮盒等。
妮絲從來沒有見識過中式婚禮，她和里奧跟着小姥爺忙這忙那的，覺得中式婚禮很新奇。特別是接親這個過程。
當她看到阿治抱着阿勛來到二樓新房時，她還覺得奇怪，這麼早就要花童來幫忙了嗎：「天使，男花童到了，女花童呢？」
她的話讓穆亦漾哈哈大笑：「媽咪，不是花童。侄子是過來壓床的。」
於是，她給妮絲解釋一下，海門這裏鋪床和壓床的習俗。妮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早上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為何阿漪房間的被褥等用品，竟然讓別人幫忙整理。」
鋪床是由姚舅舅的兒媳過來幫忙鋪的，她前兩年剛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天使的婚禮也將近，妮絲好奇地問：「你結婚時，也是要找人鋪床和壓床嗎？」
「是的，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
真好玩，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習俗。這一切的所見所聞，真是令她大開眼界。
看看時間，官先生一家準備到了，因為大衛跟着穆爸爸外出了，於是穆亦漾開着老爺車去接他們。
坐在老爺車裏面的Chris非常興奮：「囡囡，你的車好酷。」
「不是我的車，是大衛的。」
「你們就要結婚了，他的還不都是你的。」
「對哦，沒錯。他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兩個年輕人七嘴八舌地說着，後排的官太太笑着說：「囡囡，老實說，是不是因為大衛，所以當時你拒絕我給你介紹的人。」
穆亦漾嬌笑着：「有點。」
「囡囡，你真的就喜歡大衛，非他不可？」
這才短短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囡囡就決定嫁人。年輕人，現在流行閃婚了嗎？
官先生的提問，穆亦漾並沒有否認，反而大方地承認：「是的，非他不可。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我認定的人。」
「年輕真好。」
對此，官先生只能這麼說。既然是囡囡喜歡的人，他就沒什麼可說的。
回到家后，官先生一家住在新樓的三樓裏面，和阿漣同一層樓。把行李放進房間之後，官先生主動要求幫忙。他知道，明天就是婚禮了，大家都很忙，他可不希望自己一家成為拖累別人辦事的進度。
Chris看着坐在一起聊天的阿漪和Mark，他驚呆了：「我的天啊，比雙胞胎還雙胞胎。難怪當時囡囡這麼驚訝。」
想到當初囡囡認識Mark，還是因為自己帶着囡囡兜風才認識的。Chris特別自豪，他跑過去得意地說：「看來，我喜倒是做了一回好事。」
阿漪知道Chris指的是哪件事，她笑着說：「這倒是得好好地謝謝你。」
官先生和官太太是第一次見阿漣和阿漪，她驚訝地誇著：「上帝啊，三朵漂亮的姐妹花。真讓人羨慕。」
她向來喜歡女兒，偏偏自己生的是兒子。
Chris看着自家老媽快要流口水的樣子，無奈的自嘲：「唉，我這個兒子，現在是沒人要。」
官太太點頭：「那是，早知道，年輕的時候我應該多生一個的。」
「就算沒有妹妹，我在家裏的地位都是最低的。」
自己的父母眼裏只有彼此，自己好像是一個有可有無的存在。
不想繼續在父母那裏討無趣，他主動問阿漪：「表妹，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當然有了，明天接親的時候，你和我小妹一起，好好地為難來接親的新郎官還有伴郎團。」
簡單，為難別人的事情，他最拿手了。Chris高興地拍著大腿：「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然而，官先生一盤冷水潑過來：「你要玩，得注意分寸。千萬別誤了吉時，否則，饒不了你。」
有些人，在接親的時候鬧得太過，最後搞得大家心裏都不開心。
「表妹，你先生呢。沒看到他。」
Chris左顧右盼，都沒發現冒似新郎官的人。Eva在一旁說：「他在酒店，與他的伴郎團商量事情。」
聞言，官太太好奇地問：「是不是結婚的前一天，新郎官不能與新娘子見面？」
在以前，有些地方特別講究這個規矩。
其實並不是這樣。由於時間關係，伴郎和親友團們聚在一起，正在商量對策。明天該如何應付新娘子那些恐怖的大小姨子和大小舅子們的刁難。
之前阿溪結婚的時候，阿文那群人被小妹狠狠地文明地刁難一番，這一切讓慕容俊浩終難忘。而且，昨晚的時候阿文說了，他就等著這一天，好好地讓自己那天吃的虧賺回來。讓慕容俊浩做好既丟裏子又丟面子的準備。
中午的時候，因為沒有時間做飯，大家去街上的郭叔的飯店用餐。吃完午餐之後，阿漪回家之後，就把明天要穿戴的珠寶和龍鳳褂都拿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龍鳳褂的妮絲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一臉的如痴如醉：「哈利路亞，中式婚紗好漂亮，好繁華。」
那當然，龍鳳褂的作功和綉工，可不是老外能做得出來的。穆亦漾驕傲地說：「這是我姥姥花了一年的時間親手綉好的的。」
「你姥姥真了不起。」妮絲由衷地說着，這套衣服，太不可思議。
官太太也吃驚地問著：「你姥姥懂得刺繡？」
當今社會，這種古老的鑲龍綉鳳的刺繡工藝幾乎失傳。囡囡的姥姥，竟然懂得這個工藝。
「是的，沒人比我姥姥更了解龍鳳綉。可惜，我媽和我們三姐妹，沒人能繼承她老人家的手藝。」
這門絕活的失傳，的確是一個遺憾。就連心靈手巧的阿漣，她學到的，只不過是皮毛。然而，即使是皮毛，也足夠讓眾人贊為觀止。
阿漪持着龍鳳褂，非常慶幸地說：「還好我身材沒有走形，否則就穿不下這件龍鳳褂。」
上下打量着她，官太太笑着安慰她：「傻孩子，你的身材凹凸有致，還用擔心身材不好看嗎？」
雖然已經懷孕，但是月份還淺，看不出來。
不過，每個女人都希望在婚禮上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這種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穆媽媽捧出鳳冠，將她戴在阿漪的頭上：「這個鳳冠不是特別重，還可以承受吧。」
東方文靜一看這件東西，脫口而出：「天啊，這可是鳳冠。」
「你認識？」
難道碰到一個識貨的人，穆媽媽驚訝地問著。一般人看到，最多以為這是模擬品。可是，看着東方文靜的表情，她好像知道這是真品，所以才這麼驚訝。
只見東方文靜點點頭，她走近阿漪的面前，證據非常夢幻：「我爸爸是歷史考古學家。我從小在他的影響之下，對文物有一些了解。」
Eva聽到婆婆說的一些了解這個說法，知道她這是謙虛的說法。實際上，她對文物的了解，不亞於父親。正因為此，對於穆媽媽手上居然有這種規格的鳳冠，才會哪些驚訝。
她試着問：「這是家裏留下來的？」
「是的，」穆媽媽沒有隱瞞，「這是我媽媽的娘家留下來的。」
阿漪的姥姥應該是那時候的皇親國戚，否則不可能有這些宮庭之物。
戴着鳳冠的阿漪，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那般貴氣。妮絲聽不懂東方文靜和穆媽媽的話，她的眼神由龍鳳褂轉移到鳳冠上。
沒想到，這回來天使的家裏，讓她真正的大開眼界。
此時，阿漣從外面走進來：「媽媽，家裏又來客人。三個男的，除了一個看樣子40來歲之外，其他兩個都比爸爸老。那個光頭的老人還說囡囡一直管他叫大爺。」
家裏的男人都不在家，一屋子的女人在。對於這些陌生人，阿漣沒讓他們進來，當時隔着趟櫳與他們對話。
趟櫳外，大爺摸著光腦袋：「我說老二，咱們老楊家的人得多不受人待見。穆家的孩子們，個個防我們跟防賊似的。」
想當初，囡囡那丫頭，打死也不肯承認她媽媽就是他們要找的故人。竟然還玩起了文字遊戲。鬼滑溜的一小丫頭。
這個大丫頭，應該是家裏的老大。沒想到，大丫頭片子，竟然也和小丫頭片子一樣，也把他們攔在門外。
想進他們穆家的門，真不容易。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把他們兄弟兩人拒之門外。
穆亦漾聽完大姐的描述，知道是楊家兄弟來了。她好奇地問：「你把他們關在門外了？」
大姐不知道這兩人，肯定不會讓他們進屋的。想到他們這些人竟然有一天會吃到閉門羹，穆亦漾哈哈大笑：「這兩個大人物也有今天。」
「什麼樣的大人物？」
笑着往樓下走的穆亦漾邊走邊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幹嘛的，我只知道，不論去哪裏，他們都有職業保鏢侍候。」
阿漣突然想到阿漪之前提過的事情，她趕緊追問：「阿漪，是不是那天小妹自稱遇上對手的那些人？」
阿漪頭上戴着鳳冠，不敢隨便點頭。她嬌聲說着：「應該是那些人。」
呵呵，自己的手氣這麼好，阿漣著學，自己今天去買福利彩票會中獎嗎？
不管了，先下去看看。阿漣也跟在穆亦漾後面，走下樓來。
終於看到小丫頭的身影，她後面還跟着大丫頭。大爺高聲說着：「大丫頭，我早就說了，與你們家是舊識。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穆家的丫頭真不可愛，一個兩個的疑心都這麼重。
誰知，小丫頭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她竟然糾正着他的話：「大爺，我們9月份才認識，才4個月而已。嚴格來說，是新識，而不是舊識。」
她打開趟櫳，讓門外的三個入屋：「她是我大姐阿漣，沒有見過你們。所以才沒有隨便讓你們進來。」
不讓陌生人入屋，這是基本常識。怪不得自己大姐。
楊厚還在那裏嘟囔著：「你大爺我這麼敦厚樸實善良可親的人，一看就不是壞人。」
「壞人臉上又沒寫着它是壞人這四個字。」
「好啦，不和你廢話這麼多。小丫頭，明天二丫結婚，你們家裏人都去哪了？」
客廳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阿漣給他們倒了三杯茶：「家裏的男人都出去忙，女人在家裏。」
阿穆魯氏自從見了阿漪之後，一直盯着她手上戴着的一個玉鐲。穆亦漾奇怪他為何是這種表情：「大叔，我姐的手上長花了？」
被小丫頭這麼一說，阿穆魯氏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正式地問阿漣：「美女，你這個手鐲誰給的？」
「姥姥給的。」
真是老人家留下來的，阿穆魯氏解釋自己為何盯着她看的原因：「我有一個朋友，他家裏有個一模一樣的玉鐲。」
關鍵是，那是人家祖傳的。現在，他竟然在丫頭家裏又看到相同的手鐲，兩個家庭，會有關聯嗎？
穆亦漾不當一回事地說：「相似的寶貝多著呢。」
就算是號稱限量版的某某物品，再怎麼限量，它也不是只有一個啊。
此時，二樓的女人們也走了下來。這些女人們，除穆媽媽和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阿漪之外，他們三人都不認識。
穆亦漾一一給他們做介紹。大家做在客廳里聊天。嘴多心眼小的楊厚一聽，這些人都是住在小丫頭的家裏。他心裏不平衡：「丫頭，她們住你家裏。為什麼你沒邀請我住你家裏。」
嚇得穆亦漾一口茶差點噴出口，她沒好氣地說：「我家裏可裝不下你們這麼多人。」
她家又不是什麼安全堡壘，更不是什麼酒店，能裝得下這些大佛嗎？再說，住的話，怎麼可能只住他三人，誰知道他身邊貼身跟着多少人。
然而楊厚還在嚷嚷着：「我們就三人，哪稱得上人多......。」
在看到穆亦漾調侃的眼神時，他才慢慢地閉上嘴巴。穆亦漾心裏直哼哼，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跟他們接觸也好幾次了，她都不知道這些人一共有多少人。
楊貞認真地打量著穆家三姐妹：「丫頭，你們三姐妹一人一個樣。」
「是啊，一個像爹一個像媽，還有一個像老祖宗。」
穆媽媽打趣地說完，完了之後才問：「你們什麼時候到海門的？吃飯了嗎？」
聽完這話，楊厚一拍大腿：「看看，還是大妹子有良心。我們三人什麼都沒吃。飛機很吝嗇，連午餐都沒提供。」
幾句不負責的話，令阿穆魯特頭都不好意思抬。誰讓大爺那麼挑剔，說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他堅決不吃飛機上的東西。這麼一個老小孩子，老了老了竟然還學會了挑食。也不知誰慣的他。
穆亦漾奇怪地問：「大爺，你真沒吃東西？」
委屈巴巴的大爺聳拉着老臉說：「是啊，老人家可憐啊。想吃一碗飽飯都不行。」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穆亦漾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幸災樂禍地說：「真不湊巧。我們家中午沒開火，是在外面吃的。」
外面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如果我想在外面吃東西，還不如剛才在飛機上吃呢。大爺不甘心地問：「你家什麼剩飯剩面之類的都沒有嗎？若是早餐有剩餘的，可以賞給老頭子一口。」
之前沒有跟他們接觸過的阿漣覺得老人家餓肚子不太好，向來善良的她說了：「你們吃麵條嗎？我做些海鮮面給你們吃吧。」
太好了，穆家還是有好心人吶。大爺嘻皮笑臉地走到阿漣面前：「大丫頭一看就是一個好人。老頭子不挑食，麵條是我最喜歡的。」
阿漣起身往廚房走去：「您歇息一會，麵條馬上就好。」
「不用不用，老頭子跟你到廚房看看。丫頭你會做飯？」
「會一點，自我感覺還不錯。」
「呵呵，老頭子我有口福了。大丫頭你真是一個好人，不像你家小丫頭那麼沒良心。」
耳尖的穆亦漾坐在客廳都能聽到廚房裏的聲音，她提高聲音大喊著：「大爺，我的聽力很好的。您說得再小聲我都能聽見。」
妮絲覺得那個老頭很有趣：「天使，他挺可愛的。」
「可愛又無賴。」
不知為何，大爺和她很合拍。穆亦漾從來不和他客氣。她看到阿穆魯氏不斷地偷看穆媽媽，然後又偷瞄自己。於是，她輕輕地挪到他的身邊，像個幽魂一樣突然出出聲：「阿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孩子屬貓的嗎，何時坐到他身邊的，他竟然一點也沒覺。被嚇了跳的阿穆魯氏重重地拍了兩下心口，不知該不該說。半晌，他彷彿做出一個重大決定的樣子，用滿語對穆亦漾說：「阿舅這次回京城，見了一個親戚，可能他是你姥姥家的親戚。」
原來如此，這有什麼，看着他左右為難的樣子，害得穆亦漾還以為是什麼嚴重或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放鬆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阿舅，你就為這事為難？」
「是啊，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媽說。不過你放心，我沒把你們家的具體信息說給那個親戚聽。」
只是，穆亦漾仍不明白為何阿穆魯氏為何這麼糾結：「就算你把這事告訴我媽，之後呢？」
「我想着，你們是一家人，要不要回去見一下那些親戚，大家認識一下。」
就算阿姐是被抱養的孩子，可是她也是家族裏的一份子啊。親戚們認識一下，見個面，聊下近況之類的。
對於姥爺姥姥家的親戚，穆家沒有一個人具體地聽他們講過。或許唯一可能知道的人，只有穆媽媽。
想了想，穆亦漾也不知道要不要對穆媽媽說起這事，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個大概給阿穆魯氏聽：「姥爺姥姥沒有和我們說過親戚的事情，在我看來，可能兩位老人家沒有讓我們回去認親戚的意思。」
「真的沒和你們說過？」阿穆魯氏不太相信，一般不會這樣子的啊。「那你怎麼知道姥爺姥姥姓什麼？小時候，他們為何要教你們說滿語，寫滿文。」
是啊，為什麼呢？穆亦漾也想不出理由，最後，她臭屁地說：「因為我們三姐妹聰明。」
哪來的這麼自戀的臭屁孩。阿穆魯氏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上：「你謙虛一點很難受嗎？」
「唉喲，我是女生，你別那麼大力打人，會痛的。」摸著被拍的後腦勺，穆亦漾不滿地抗議著。要不是看在來者是客的份上，她早就暴走啦。
官太太、東方文靜和Eva聽到穆亦漾和阿穆魯氏的談話，可是，兩人聽不懂那是什麼話。官太太好奇地問阿漪：「囡囡說提哪種方言？」
因為兩人是壓低聲音說話，阿漪聽不清楚小妹和那男人說話的內容。她笑着說：「他們說的是滿語。」
官太太和Eva不明白什麼是滿語，只有東方文靜瞭然。聯想到那頂據說是家裏傳下來的鳳冠，孩子們會說滿語也不奇怪。
楊貞和穆媽媽在聊著阿漪婚禮的事情，楊貞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一向健談的自己竟然在聊天時會這麼尷尬，完全聊不到點子上：「你女婿那邊的親戚到了嗎？婚禮的事情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聽姑爺說，今天他家的親戚和朋友陸續會到。」比起楊貞的尷尬，穆媽媽的表現大方得體，「親家和長輩們昨天就到了。昨晚大家親戚們一起吃晚飯。」
據尤老五的描述，以她的性格，不可能這麼主動與那邊的人打交道。看來，應該是為了孩子。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親家給你的感覺怎麼樣？」
「看着面善，不像是難相處的人。」
因為不想單獨面對親家，她才想着把所有的親戚都叫過去，人多才方便說話，沒那麼尷尬。
「明天參加婚宴的人多嗎？」
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這麼說，容易讓人誤會他。因為你是個人物，所以不想太多的人見到你嗎？
他還沒來得及改口，穆媽媽就回答了：「150人左右。」
尤老五不是說，不管是她或是她老伴，兩家的親朋好友特別多嗎。他脫口而出：「人是不是有點少？」
「只請了一些至親，阿漪懷孕，不能太勞累。」
楊貞看了一眼正在女人堆里聊天的阿漪，不由自主地說：「二丫長得真像你。」
然而，同樣耳尖的阿漪聽到這聲稱呼，她皺起眉頭，嘟起小嘴，沖着楊貞說：「二丫，這麼難聽的稱呼，你是怎麼想到的？二丫二丫，說得太快一點，完全可以聽成唉呀。二丫頭都比二丫好聽。」
兩姐妹的耳朵怎麼就這麼沒有啊，楊貞寬厚地一笑：「好，不叫二丫，就叫二丫頭。」
「一樣的難聽，您還是叫我阿漪比較好。」
要求真多。楊貞只得按她的意思：「好的，阿漪。」
「這還差不多。」
阿漪滿意了，剛好，廚房傳來一聲：「老二，阿穆，過來餐廳吃麵條。再不來，老頭子我吃完了，不留一根麵條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