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孤家寡人

第181章 孤家寡人

若不是她夠理智,好幾次,大衛差點越界。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大衛只能無話可說。他那是情不自焚,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他笑得很壞:「天使,我那是正常的反應。」

是嗎,我也那是下意識的反應。穆亦漾也酷酷地恐嚇著:「我也是正常反應。」並且,還示威性地舉起自己的粉拳,在大衛面前晃了晃。

一句話,活該你挨打。

自己技不如人,打不過天使,只有被打的份。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討論下去,自己說不定會被天使從房間里趕出去。大衛好聲好氣地求饒:「是我錯了,原諒我這一回,可好?」

大金毛瞬間化身為小奶狗,可憐汪汪地,兩潭汪洋碧海情深款款地望着她,大手掌不停地安撫着她的後背,溫柔地按摩著。

向來軟硬不吃的穆亦漾不由得慢慢心軟,她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苦惱極了。以後,自己還要不要說那些肉麻的甜言蜜語?萬一大衛這傻瓜腦子犯抽,認為自己劈腿怎麼辦?

她摟着大衛的脖子,悶悶地說:「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再打你。」

然而,大衛竟然還學會了討價還價:「你讓我一點,好不好?」

還要她讓步?再讓下去,就差拉天窗。穆亦漾葡萄眼一瞪:「不可以。你若是不學乖,你回你房間睡覺。」

「遵命,我的天使。」沒佔到半點便宜的大衛乖乖投降,當務之急,先把天使的怒氣消了再說。其他的,呵呵,再議。

吃完飯之後,兩人到海邊散步。然而,令穆亦漾沒有想到的是,在海邊,大衛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要求他回家。

大衛那張大白臉都要發青,爺爺之前不是說,要給他一年的自由時間嗎?現在呢,還不到一個月,馬上把他調回去,這是幹什麼?

雖然聽不懂意大利語,可是,穆亦漾能感覺到,這事非同小可。莫非,大衛要回家?

果然,她聽到大衛沉重的說:「天使,家裏有事,要我先回家。」

聽到這裏,穆亦漾怪自己的第六感為何這麼強,想什麼來什麼。她心裏咯了一下,上次,大衛回家一星期都杳無音訊;這回,他也會那樣嗎?

不過,看來他是非回不可。否則,大衛的心情有也不至於這麼低落。穆亦漾是一個理智的人,心裏不高興,然而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她的語氣盡量輕緩:「什麼時候要回家?」

「明天,爸爸說是急事。」

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穆亦漾。更何況,這幾天,家人都不在,只有她一人在家。讓她獨自一人在家裏,他根本放不下心。

「我們現在回家吧,我幫你訂機票,準備一下。」

拖着不情願的大衛回到家裏。出門時,兩人高高興興;回家時,兩人死氣沉沉;不知情的街坊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大姐大又欺負她的男人。

明天星期二,剛好有到京城的直達航班,七點鐘的航班,十點鐘到京城。然後11點由京城飛羅馬,晚上十點抵達。回到家裏剛好可以睡覺休息。

「明天早上我送你到機場。」

訂了票之後,穆亦漾看着躺在軟榻上無精打彩的大衛,心時也不舒服。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與大衛分開。

伸手把穆亦漾拉進懷裏,抱着她一起躺在軟榻上,大衛悶悶地說:「我叫車就好,你好好休息,不用起太早。」

早上七點的租班,至少6點前要到機場。機場離海門有半小時的行程,綜合各種因素,他必須在5點起床。

趴在他胸口的穆亦漾認真地說:「那個時候還早,你根本叫不到車。再說,有我這個專車司機接送,你不滿意?」

雖然他是不希望自己起得太早,跑來跑去,太累。對此,穆亦漾根本就不在乎。偶爾一兩天起得早也沒什麼,更何況是送男友到機場回家。

「大衛,這一次你可不能像上次一樣,要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也可以。」

她可不想每天都為他牽腸掛肚,那種思念斷人腸的滋味,不好受。

大衛把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臟上:「我發誓,每天都打電話給你。」

「也不用非要打電話,忙的時候發個信息說行。」穆亦漾坐起來,盤起雙腿,要挾某人:「當然,如果你杳無音訊,那我就換一個男朋友。」

這話真管用,嚇得大衛趕緊在軟榻上爬起來,正兒八經地表決心:「那可不行。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這樣,我倆也不用分開。」

有次他與小姥爺聊天,小姥爺無意中提起,因為他沒有消息,大家都以為兩人分手了,長輩們還想着要給天使介紹男朋友。嚇得他冷汗直冒。還好他回來得及時,要不然,天使早就飛走啦。

又不是邊體嬰,怎麼可能無時無刻黏在一起。穆亦漾潑了一盆冷水給他:「這才是我的家,我還要上班,工作。日後我有假期,可以考慮去你家玩。」

人家回家是有事,自己跟過去幹啥啊?

大衛急着要一個承諾:「答應我,在我回家的時候,你不準看別的男人。」

「我答應你。」穆亦漾一口應承下來,她喜歡的只有他,不會有別人。看到他這麼緊張,穆亦漾安撫着他:「放心吧。你快去快回,我在家裏等你。」

這才安心的大衛倒在軟榻上,把頭枕在穆亦漾的大腿上:「為何我們相聚的時間總是這麼短。」

一句話,提醒了穆亦漾,兩人的相識相戀相處,是那麼的戲劇性。大衛的家,在地球的另一側,相隔不知幾萬里遠。

她最擔心和最反對的,正是異地戀。如今,自己和大衛,算不算異地戀?雖然大衛目前在海門,可是,他的家畢竟不在這裏;時不時,甚至,遲早都要回家。到那時,自己怎麼辦?

不過,現在想這些,會不會太早?兩人能不能走到最後,還是一個未知數。何必想那麼遠的事情。算了,過一天是一天。

來到大衛的房間,這個房間,自從大衛從羅馬回來后,他一天都沒有住過,一直貓在穆亦漾的房間里。正確來說,這個房間,只是大衛的行李房。

大衛不需要帶什麼行李,只背了一個背包,裝着他的護照和證件,簡簡單單。穆亦漾和大衛在房間里天南地北地聊著,不知不覺,她趴在大衛懷裏睡著了。

哭笑不得的大衛,真的被她給打敗。某個人,上一秒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想他想到無法入眠。然後,不到十秒鐘,那個自稱無法入眠的人,直接變成睡美人。

唉,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天使。

星期二早上五點,穆亦漾睡眼惺松地的模樣令大衛心痛不已,可是又無法阻攔她送他到機場。開着法拉利,兩人一路咆哮沖向機場。到了機場后,因為時間還早,穆亦漾還陪大衛在那裏吃了點早餐,才目送他過安檢之後進艙。

家人不在家,大衛又回家,如今的自己,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穆亦漾嘆了一口氣,在候機室里坐了一會,等到飛機起飛之後,才起身離開。

來到室外停車場,穆亦漾朝着車子前進。旁邊有幾個人,有男有女,個個攜帶着行李,不知是送機還是接機。

忽然,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看了她之後,沖着她叫了聲:「囡囡。」

誰在叫自己的小名,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三十多歲左右,高大帥氣,但是遠遠比不上大衛。這人是誰啊,自己不認識。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她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看到她停頓了一下,男人知道自己沒有叫錯人,趕緊走到她出前。這回,他叫的是她的全名:「請問,你是穆亦漾吧。」

絕對錯不了,他經常看到她的相片。如今第一次看到真人,和相片沒有什麼差別。

穆亦漾詫異地問:「我們不認識。」

沒有否認,看來,她的確是穆亦漾。男人放鬆地笑了一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扈劍。是你大姐的朋友。」

我勒個去,原來,他就是那個珠海佬,被前妻戴綠帽的男人,也是讓大姐唯一承認的前男友。

哼,就是這個珠海佬的媽媽,用語言欺辱大姐和家人。想到這裏,穆亦漾心裏湧起對扈劍的陣陣厭惡。她面無表情地:「哦。」

看到她依然想離開,扈劍伸手阻攔:「囡囡,等下,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自從阿漣離開他后,工作換了,電話號碼也換了。她和他本來就沒有共同的朋友,他一直都沒能再聯繫到她。這次來海門旅遊,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看能不能在她的家鄉,找到她的聯繫方式。

沒想到,他的運氣竟然這麼好,一出機場就碰到阿漣的小妹。阿漣的手機里,存放着很多家人的相片。他也見過好幾次小妹的相片,這才一眼認出來。

阿漣的小妹,真人比相片更好看。

因為扈劍上前與一個小美女搭話,他旁邊的朋友們也湊過來,男男女女的一群人,至少有7個人左右。

想與美女搭訕不是那麼容易的,穆亦漾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扈劍:「我們不認識。」

扈劍愣住了,他已經對她說過,自己是她大姐的朋友。有了這層關係,兩人也不算陌生人了啊。

他旁邊的朋友問道:「阿劍,怎麼了?」

小美女一副生人去勿近的模樣,阿劍卻又是那麼急切,讓人起疑。

扈劍解釋著:「她是阿漣的小妹。」

阿漣的小妹,阿劍這是什麼運氣,一下飛機就碰到前女友的妹妹。他的好友也知道,這些年來,阿劍一起沒有放棄找到阿漣。於是,大家開始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幫他說話。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說他與你姐姐是好朋友,不是壞人。

穆亦漾的情緒還是很明顯的,她臉上的排斥和不信任,讓一群人都有點着急。因為,誰也沒有把握,這個小美女知道阿劍的存在。如果知道阿劍的存在,估計也知道阿劍與她姐姐分手的事情。

若是那樣,人家小美女不肯理你,那也是正常的。該怎麼辦。

扈劍當她小孩子一樣哄著:「我真的認識你姐姐。只是,我手機丟了。聯繫人的方式也不見,因此,聯繫不上你的姐姐。要不,你可以打個電話問一下你姐姐,問她認不認識我。這樣,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壞人。」

「你是不是壞人,和我沒有關係。等我姐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或許我可以提一下你的名字。若是她想的話,自然會聯繫你。」

穆亦漾淡淡地說着,哼,小樣,想通過我找到我姐。做白日夢吧你,現在剛好是大白天,正好應景。

看着周圍都站滿了人,擋住自己的路。穆亦漾不高興,冷著臉:「大叔,借過。」

大叔?一群人當場石化,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38歲,這個年紀被人稱為大叔,見過這麼年輕的大叔嗎?

小美女不容易對付,油鹽不進。看在她年紀小小的份上,一群大叔覺得沒就要與她計較稱呼上的問題。

這不,一個平頭的男人討好地說:「小妹妹,阿劍他真的是你姐的朋友。不信,你馬上打電話給你姐確認一下。如果你姐知道這人是阿劍,她肯定會把電話號碼告訴他的。」

「是啊是啊,小妹妹。你有所不知,你姐姐和阿劍,郎有情妹有意。你就當幫幫忙,做作好事。打個電話給你姐姐。」

兄弟肯定是向著兄弟的,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穆亦漾對扈劍與大姐的事情,一清二楚。她沒好氣地說:「他認識我姐,那是他的事。把電碼號碼弄丟了,那也是他的事。打不打電話,是我的事。互不干涉。」

看到男的說話不管用,一個身穿緊身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嬌笑着:「小妹妹。阿劍這個帥哥,年輕有為,多金多銀,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你姐姐與阿劍能走到一起,那可是天大的運氣和福分。」

這個女人是誰啊,一看就不是太太或女朋友,而是上不得枱面見不得光的情人。瞧她說的,運氣和福分?說的話,怎麼這麼損。就憑你,還想在嘴巴上貶低我姐。

穆亦漾認真地看着那個女人,眼裏全是鄙視和奉勸:「小姐,你現在積善行德,或許下輩子有這個運氣和福分也是可能的。」

此話一出,全聲寂靜。小美女的意思,是在貶你沒和善行德,所以你這輩子才沒有那個運氣和福分。那個小姐還沒反應過來,可是現場的男人們一個個被咽得說不出話。

在那女人開始說話后,扈劍就覺得不妥,以阿漣平時對這個小妹的稱讚,她肯定會打那女人的臉。再說,那女人的話也不妥,怎麼可以這麼說阿漣。

看得出穆亦漾開始生氣,扈劍覺得大事不妙。他是見過阿漣發脾氣的,最怕這小妹的脾氣也和阿漣一樣。

「小妹,我只有一個要求。能不能告訴你姐,說我在找她?」

「不能,你誰啊?憑什麼我要幫你。」

「我喜歡你姐。」

「喜歡我姐的人多了去,從街頭排到外沙。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扈劍的朋友們也傻了,看樣子,阿劍是別想拿到阿漣的聯繫方式。更別說,他給人家的印象還這麼差。

急得撓著捉耳的扈劍雙手一攤:「說個條件,你怎樣才可以把你姐的聯繫方式告訴我?」

去你的,雖然你也是說粵語的。可是,聽不得普通話嗎。穆亦漾也開始生氣,她兩眼一橫,霸氣地說:「我不會把我姐的號碼給你,你哪邊涼快待哪邊去。別擋我的道,閃開。再纏着我,小心我揍你。」

說完,雙手用力一推,一把將扈劍推開。大步向前,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扈劍一行人,獃獃地望着遠去的法拉利。其中的某個男人說:「我的媽啊,這可是限量版的法拉利,有錢也買不到。」

能有這種車,荷包里沒錢,這是不可能的。大家望着扈劍:「阿劍,阿漣家裏很有錢?」

小美女年紀這麼小,哪來的錢買豪車?肯定是家裏給的。想到阿漣平時的談吐舉止,怎麼看都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兒。

扈劍沉默不語,說實話,他看到穆亦漾開着那輛法拉利走了,也是很吃驚。阿漣對於家裏的經濟情況,從來沒有說過。只說自己老家是小漁村裏的,以及家裏的親人。其他的,他就不清楚。

那個被穆亦漾打臉的女人,一臉酸氣:「她一身的名牌,開還著豪車。不是家裏有錢,就是她男人有錢。」

「切,」另外一個女人不屑地說,「人家年紀這麼小,說不定還沒滿18歲。哪來的男人,肯定是家裏有錢。沒看到人家一身的貴氣?這氣質,可不是後天能培養的。」

她就是看那女人不順眼,以為自己年輕,靠着兩份姿色,攀上一個大款。這種女人,還以為自己穿上名牌就是貴婦人?笑話。

車裏,穆亦漾狠狠的咒罵着,大清早的碰到瘟神,倒霉。看來要讓舅媽幫自己燒點開水,用柚子葉洒水,在柚子葉水裏洗手,去去晦氣。

哼,我不揍你一頓,都算你走運。還想要大姐的聯繫方式?想得美。下次,你再出現在我眼前,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把你打到見了我扭頭就跑。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那些男人,以及那幾個女人。一看,就不那種外面紅旗飄飄的男人和路邊的野花。珠海佬與那些人混在一起,肯定不是好東西。這種人,大姐也看得上?真是瞎了眼。

難怪阿洋哥哥總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量。依我看,戀愛中的女人,不僅沒有智商,視力也出現智障。看看大姐,眼光這麼挑剔的人,竟然會看上那個扈劍?他有哪點好?

只不過有點錢,可是卻被戴綠帽,身上還掛着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兒;這種條件的男人,算什麼鑽石王老五?真以為散發着一身的銅臭味,就可以把女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越想越氣,穆亦漾不由自由地不停超車又超車,直到快到市區,才放慢速度。來到酒店后,大家都能感覺到她心情不好。一個個地都不敢上前惹她。

偏偏有個不怕死的Wally,撞上她的霉頭:「大姐大,早上吃火藥?」

對了,那個珠海佬,他的聲音與Wally的聲音有點相似。聽到這個討厭的聲音,穆亦漾更加來氣:「大清早的被狗吠,我很煩。」

哪條狗這麼大膽,連大姐大都敢吠?Wally望着她遠去的背景,喃喃自語:「那肯定是外來狗。本地狗可不敢這麼囂張。」

保安部的辦公室里,大家覺得空氣不是一般的壓抑。大姐大沉着臉,武總一張撲克臉。大家覺得呼吸不暢,一個個都想逃離這個牢籠。

武總黑黑的臉上寫着大大的不滿,他喝了一口熱茶:「大姐大,今天我先給工程部培訓。你幫我資料先準備好。我開完會之後馬上培訓,十點開始。」

按照上司的吩咐,穆亦漾用U盤下載培訓資料,拿到培訓教室。把U盤裏的資料拷到電腦上,打開電腦,連接上投影儀,查看效果。嗯,還可以,文字清晰,圖片清楚。

她這才離開培訓教室,回到保安部。卻看到尤五舅坐在裏面,還有李處、蔡秘以及萬導,就連姚舅舅也在那裏。

「舅舅,您也來這裏?」

「是啊。」尤五舅和姚舅舅同時回答,卻讓另外三人嚇了一跳。就連尤五舅,他也望着姚局。姚局卻不理會,他走向著穆亦漾,捏了捏她嘟著的小臉蛋:「怎麼了,氣鼓鼓的,誰欺負你?打回去沒有。」

這什麼話?有這麼教小孩的長輩嗎?小孩子被人欺負,大人教她打回去?這是你一個局長該說的話?

穆亦漾沒好氣地說:「舅舅,你別取笑我。早上在機場被一條狗吠了幾下,心情不好。」

自詡和尤副書記交情不淺的蔡秘有點懵,誰來告訴他,姚局什麼時候,也是那個囡囡的舅舅?人家的正牌舅舅,好像才是尤副書記吧。

李處的表情也有點高深莫測,這個小美女,見人就喊舅舅。她家的人脈,真讓他好奇。至於剛調來海門時間不長的萬導,更加搞不清這裏面的關係。

一大早的去機場?尤五舅奇怪地問:「送誰去機場?」

「大衛。」

大衛怎麼在這個時候離開,那樣囡囡不是只有一個人了嗎?

「晚上去舅舅家吃飯。」

又是異口同聲,尤五舅和姚舅舅兩人同時對望一眼,聽在眾人的耳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姚舅舅心裏很不是滋味,幾十年都沒有來往,最近才走動,在他面前扮演什麼好舅舅啊。他可是看着囡囡出世的,那個堂舅舅,怎麼比得上自己。

不想得罪任意一個人的穆亦漾趕緊說:「謝謝,晚上我去二伯家。」

奇怪,什麼風把姚舅舅給吹來了?還有,另外這三個人,他們平時一般都在大堂的,怎麼現在也跑來這間小小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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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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