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引狼入室
小姥爺一聽，差點被咽死。蘭蘭的眼睛長哪了，竟然看不出大衛的狼子野心，還想着把狼往家裏引？他緊張地看着姑爺，蘭蘭靠不住，至少姑爺有點譜。
「我覺得可以。就算不缺錢，可是出門在外，能省則省。我覺得這年輕人也不錯，又是老三的朋友，孤身在外，讓他來家裏住吧。」
穆爸爸的一翻話讓指望他的小姥爺聽了差點心肌哽塞。正當他開聲反對時，卻聽到穆亦漾高興地說：「好啊，我也想讓他住在家裏，可是擔心你們反對。」
囡囡這是什麼意思，她難道不知道大衛的心思？小姥爺出聲阻止：「囡囡，住家裏，他會不會覺得不方便啊？」
小姥爺故意說得很慢，語重心長地。然而穆亦漾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沒有啊，小姥爺。就讓他住在家裏嘛，他人不錯，我喜歡。家裏房間多，分他一間也不是問題。」
對於女兒說的喜歡，心大的父母還以為女兒只是一般的對朋友的喜歡，可是細心的小姥爺卻覺得，囡囡可能真的看上那老外。看着她眼裏耀眼的光芒和期待，他心裏一軟：「只要你喜歡，小姥爺就沒問題。」
算了，把那小子放在眼皮底下，剛好可以趁機觀察他的人品，總不能讓自己單純的外孫女吃虧啊。再看看毫不知情的那對父母，小姥爺心累。這對父母，他們是怎麼當的啊？
得到長輩們的一致許可，穆亦漾徵詢大衛的意見：「你願意搬來我家住嗎？」
自己是在做夢嗎？大衛簡單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竟然被自己接到。他懷疑地問：「我可以嗎？」
「當然，只要你願意。」小姥爺在一旁語氣沉重地說，他心裏苦啊。看在外孫女的份上，他勉強同意讓這頭狼住進來。沒關係，只要有他在，這頭狼休想叼走小羊羔。
中午的時候，他還在想着囡囡什麼時候會結婚。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在囡囡的臉上看到戀愛的光澤。唉，囡囡這麼小，不急着嫁人啊。阿漣都沒有什麼動靜呢。
該不會，阿漣在羊城那邊，也藏着一個沒有讓他們知道的姑爺吧？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當下之急，他得好好的考核這個大衛，若他是一個輕浮的人，就算他長得再帥，他這個老頭子也一定要把他從囡囡身邊趕起。
「我當然樂意。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能住進來，這是我的榮幸。」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做夢都沒也想像，自己竟然被邀請到這個家裏住下。雖然，他知道，老人只是好意，覺得他在外面住是浪費錢。但是，借用當地人的一句話，住得近，才能摘得月亮。好像有這麼一句話吧。
嘿嘿，太好了，以後，他就能夠與天使朝夕相處。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
只是，家裏這麼多的房間，安排他住在哪裏呢？穆亦漾問著媽媽：「媽，他住在哪間房呢？」
不等侄女開腔，小姥爺搶著說：「我看，就住在一樓我的隔壁房間吧。一樓不是有兩間客房嗎，剛好可以住下。二樓和三樓的客房，你們平時也沒怎麼收拾。現在才佈置，也不方便。也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的。」
他還故意問著大衛：「住在一樓可以嗎？就在我的隔壁。」
只要能住進來，讓他睡沙發都沒問題。大衛連聲說好，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見。穆爸爸說：「老三，吃完飯後，你去幫他把行李搬過來唄。」
「他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和一個大背包。搬運很方便的。」
男人出門就是方便，不像女生，大包小包的行李，讓人看了頭就暈。
大衛恨不得晚餐馬上結束，他可以早點打包行李過來。好容易吃完飯之後，收拾完畢，他歡天喜地地回去打包行李去了。至少他很有眼色，不會當着長輩的面，接穆亦漾的小手。
穆亦漾先去找老闆龐叔：「龐叔，我朋友退房。」
這麼快就走了，龐叔隨口道：「你朋友來海門都沒兩天呢。」
「他還是待在海門，不過，住到我家去。」
喲，都住到三少的家裏去，兩人的關係很好嘛。不過，以大姐大這麼彪悍的性格，一般的男人可不敢隨便占她的便宜。
大衛拎着行李走了下樓，沖着老闆帥氣一謝：「拜拜。」
嗯，他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句中文，發音標準。比起那句蹩腳的「你好」，這句「拜拜」說得好太多。
穆亦漾挽着他的手臂往家走：「我們可提前說好，在我爸媽的面前，你可千萬別動不動就對我摟摟抱抱的。要知道，我爸媽很保守的。我二姐的男朋友在我爸媽面前，可規矩了。」
這沒問題，沒有搞定岳父岳母之前，他絕對是個正人君子。再說了，只要不當着他們的面，把門一關，他愛怎麼親怎麼抱都可以。想到這裏，他調皮地敬個禮：「遵命，我的天使。」
回到家裏，把行李放到客房。穆媽媽已經把乾淨的床上用品放在床上，正準備幫他整理床鋪。大衛趕緊接過來：「媽，我自己來就好了。」
兩母女同時呆住，這老外，他剛才說什麼？媽。他竟然叫媽？誰教他的？穆媽媽笑了笑，糾正：「你可以叫我阿姨，你叫我媽的話，小心你媽媽會吃醋的。」
還好媽媽會這麼想，嚇死穆亦漾了。在兩人關係沒有公開之前，他這麼叫，會讓父母懷疑的。穆亦漾也趕緊說：「是啊，不是你媽，你不能隨便叫的。」
只是，狡猾的大衛卻不肯改口：「我的中國朋友告訴我，入鄉隨俗。朋友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朋友的叔叔，我也是跟着他叫叔叔。Angel是我的朋友，所以，她的爸媽我也叫爸媽，這樣不對嗎？」
話乍一聽上去，好像說得也有理。只是，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呢。你朋友的叔叔，你跟着叫叔叔是沒有問題。可是，你難道真的叫你朋友的爸媽為爸媽嗎？
一時間，穆亦漾傻在那裏，獃獃地望着這個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大衛，一會又傻傻地望着自己的媽媽。她是想讓大衛改口，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比較合適。
偏偏，這頭狡猾的狐狸還在那裏一本正經地問：「媽媽，我是不是說錯了？」
嚴格說來，也沒錯到哪裏去。不過，我只是擔心你媽介意。穆媽媽想了想，笑着說：「你沒說錯。其實，你也可以跟着我女兒叫我媽媽。不過，不要當着你媽面前這麼叫。她應該不高興自己的兒子管別的女人叫媽媽。」
陰謀得逞的大衛笑得特別燦爛：「沒關係，我媽見了你，肯定會喜歡你的。我媽也會說英文，你們的共同話題會很多。」
天使的家人，除了天使的爸爸不會說英文，哦，不對，是不怎麼會說英文。其他人，個個的英文都特別流利，流通無障礙。大衛看到穆媽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接受自己對她的稱呼，內心得意極了。
此時，拿着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的穆爸爸走進房間，把酒和酒杯放在書桌上，賣弄着他有限的英文單詞，發音倒也說得過去：「Hereyouare。」
只是，他聽到的答覆，卻令他懷疑人生：「謝謝你，爸爸。」
小子叫誰爸呢？還有，他怎麼聽到了中文？一臉懵逼的穆爸爸望着妻女：「我沒聽錯吧？」
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朋友怎麼稱呼家人，讓他也跟着一起叫。所以，他跟就著囡囡叫我們爸媽。」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害得他以為自己幻聽，嚇了一大跳。自己才60歲，還沒有到了耳背幻聽的階段。
年輕時走南闖北的穆爸爸知道每個地方的民俗各異，對於大衛刻意改稱呼，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懷疑，還以為，這是一個禮貌且尊敬不同的文化差異的孩子。要知道，爸媽這個稱呼，很多老外都不會對自己的岳父岳母這麼叫。
如今，讓一個非親非有故的老外這麼叫自己，也是難為他了。穆爸爸大方地說：「沒關係，孩子喜歡叫，就叫他叫吧。小子不錯，懂禮貌。」
穆亦漾心虛得根本不敢看爸媽的臉色，她可不認為大衛是個懂禮貌的傻小子。絕對是故意而為之的。沒看到大衛笑得如此狡詐嗎？
站在門口邊看着這一切發生的小姥爺，他忍不住撫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再深呼吸。此刻，他不怪大衛的詭計多端。可是，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侄女和姑爺的白目。這兩人，不但引狼入室，還傻傻地被人稱為父母。
但凡一個有閨女的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有所懷疑。他們倒好，哦，真是一個禮貌的好孩子。我呸，簡直是狼子野心。這麼明顯的心思都看不出來，他們簡直是光長年齡不長心智。
等等，這金毛，接下來，不會是對着自己叫小姥爺吧？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卻聽到那個金毛張嘴了：「小姥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真是給你一點顏色，你就想開染房。小姥爺面無表情：「彼此彼此。」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囡囡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上當受騙的吧。他和囡囡之間，也不過認識幾天，感情應該沒多深吧。現在拆散他們，應該來得及。
或者，他應該多給囡囡介紹幾個帥哥，比眼前這個金毛給比下去，才是上上之策？
天色漸漸暗下來，穆亦漾看了看窗外，叫着：「大衛，我們可以到樓頂看夕陽。」
對啊，自家樓頂是個欣賞夕陽的好去處。穆媽媽也對小姥爺說：「小叔，我們也去看夕陽吧。10月的夕陽也是很漂亮的。」
就算小姥爺不想去，可是，為了時刻監視那個金毛，說什麼他也要上去。於是，一家人來到樓頂，欣賞美輪美奐的晚霞。
大衛特意拿着相機和手機，把相機架上，他對着穆亦漾說：「Angel，要不要錄像？」
只要有太陽，我天天都可以看到夕陽，沒有錄的必要。穆亦漾搖搖頭：「我不用，你錄吧。」
對於大衛的舉動，穆爸爸可憐地說：「他家是不是在山裏的，沒見過海邊的夕陽？」
要不然，為何每天都能見過的影像，還要錄下來呢？穆媽媽反駁著：「人家是羅馬來的，羅馬可不是山溝野嶺。」
慢慢的，海的盡頭上方，全被染紅鑲金。五彩斑斕的祥雲把天空暄染成一幅五彩織錦，一輪淡紅的紅日慢慢墜入大海。平靜的淡藍海面，海上一輪金日，海里一輪紅日，天空中赤霞金暈，那麼的光彩奪目。
「好漂亮的夕陽。」
大衛輕聲讚歎著，剛才，他已經用相機錄下整個過程。小姥爺現在怎麼看他怎麼礙眼，若不是看在囡囡的份上，他都想開口趕人。請佛容易送佛難，更何況這是一頭不容易對付的野狼。
想到明天的趕海，穆亦漾問小姥爺：「我們要不要準備魚餌呢？」
漁船上什麼都有，可是人家是撒網捕魚的，不一定會有這個東西。穆爸爸也想到這個問題，他提議：「我們還是自己準備吧。」
釣魚，最好的魚餌就是小蝦，那樣最容易吸引大魚。於是，穆亦漾拉着大衛去隔壁家的栗姨要一些新鮮的小蝦。栗姨家專門炸蝦餅，家裏隨時都有新鮮的小蝦。
穆媽媽回到二樓的書房，小姥爺也跟着進來。看着小姥爺的欲言又止，穆媽媽直接問他：「小叔，有話直說。」
行，那我實話實說。小姥爺開門見山：「我覺得大衛喜歡囡囡。」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穆媽媽提起女兒就覺得自豪，「您的問題是？」
既然蘭蘭知道大衛喜歡囡囡，為何還讓那不懷好意的小子住家裏？小姥爺百思不得其解：「讓一個對囡囡有心思的老外住進來，這不是讓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個下午小姥爺都心事重重，原來他操心的是這個問題。穆媽媽趕緊安撫他老人家：「您別急，我是有自己的想法。」
什麼樣的想法才會產生引狼入室的念頭？
慢慢地說出自己的打算：「我覺得，大衛在岳山見過囡囡一面，千里迢迢地來找她。肯定是因為喜歡囡囡，他才會這麼做。我讓他住進來，那是因為我看得出，囡囡喜歡他。這些年來，囡囡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
女兒家青春期的暗戀之類的，囡囡從來沒有過。現在，她都已經步入社會，開始談情說愛，那是正常的。既然她有幸碰到一個喜歡的人，那人又喜歡她。那麼，她為女兒的戀情添加一點助力，那又如何呢？
「小叔，大衛住在我們家，可以更好地觀察他的品性，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啊。如果他和囡囡有緣，兩人開花結果，那是美事一樁。如果兩人無緣，至少囡囡也談了一段戀愛。這是她人生的一段經歷，不是什麼壞事。」
一番話，聽得小姥爺目瞪口呆。本來他以為，蘭蘭什麼都沒看懂。沒想到，蘭蘭竟然想得那麼遠。看來，還是自己對蘭蘭的了解不夠啊。會不會，姑爺也是同樣的看法呢？
他懷疑地問：「你的這些想法，姑爺了解嗎？」
還用說了，知女莫如父。從當初囡囡說見一個帥哥，並拿出相片給大家看。老兩口就發現事態不對，自己的女兒已經情竇初開。
換成別的父親，可能還不太樂意。可是，孩子爸爸與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是女兒喜歡的，他們絕不反對。再說，目前那個大衛表現得也不錯。
更別說，竟然懂得入鄉隨俗，跟着女兒叫他們爸媽，這麼便宜的想法都能想到，也難為他的一翻心意。
「小叔，您放心吧。我們兩人都知道，有我們在一旁看着，囡囡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再說，如果那個大衛真的只是個感情騙子，我有預感，囡囡真的會讓他知道人的身上一共有多少塊骨頭。我們家的孩子啊，在感情方面一向苛刻又霸道。」
說到這點，穆媽媽非常驕傲和自豪。三個女兒的理智，一向佔據感情的上風。她從來不用擔心孩子們在感情上受委屈，因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聽完侄女的話，小姥爺總算把老心臟放下來。只是，他心裏又在嘆息，是不是因為有媽媽的例子在前，所以女兒們才會一個個地這麼理智呢？
穆亦漾帶着大衛來到栗姨家要小蝦米，看到一個英俊高大的老外，栗姨八卦地問：「大姐大，你男人？」
話可以這麼說，穆亦漾想到自己之前答應大衛的事，不能否認他的身份。於是她打起了擦邊球：「栗姨，他長得帥吧。」
「帥，當然帥。大姐大，你要小蝦做什麼？」
「我們一家人明天出海釣魚。」
難怪要蝦米，原來是釣魚用的。栗姨爽快地給她拿了一小桶遞給大衛：「讓這個帥哥拿，漂亮的女生不用乾重活。」
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大衛還是很有眼色地接過小桶，對着栗姨放電：「謝謝。」
老外還會說中文啊，栗姨驚訝地說：「大姐大，他聽得懂我們的話？」
「不是，謝謝，你好，拜拜，這三個詞，是他唯一會說的普通話。我們粵語，他更加不會聽，也不會說。」
原來如此，目前著兩人離開，栗姨感嘆著：「長得帥又有什麼用，連粵語都不會說。」
葉叔聽了之後，給她潑冷水：「還不如說說你兒子呢，大姐大都畢業，你兒子還在讀大二，丟不丟人。」
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丟人了，栗姨不服氣地說：「大姐大讀書可是跳了好幾級的，整條街的人，哪個能跟大姐大比。更何況，當年一起出生的13個娃娃中，只有大姐大一人畢業，其他的，哪個不是讀書的？有什麼好丟人？我兒子比他老子有出息，我兒子可是大學生，他老子卻高中都沒畢業。」
受不了妻子的數落，葉叔趕緊投降：「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大衛一手拿着小水桶，一手攬著穆亦漾的肩膀。穆亦漾半嗔半怨：「你幹嘛那樣叫我爸媽啊？」
故作驚訝的大衛用虛心好學的態度問著：「Angel，是不是我叫錯了？」
他的眼神，認真而不虛偽，一時之間，穆亦漾也搞不明白，他這是故意的呢，還是無意的。哪個中國人會這麼告訴老外啊？她猶豫着要不要跟他說清楚，想了一下，還是說：「其實，朋友的爸媽，你要叫叔叔阿姨。」
「為什麼我不可以叫爸媽？」
該怎麼說啊，總不能讓我跟你說，只有等你成為我家女婿，你才能叫爸媽吧？不過，這麼久遠的問題，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穆亦漾乾脆和水泥：「沒關係，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既然爸媽都沒意見，自己操這個心做什麼。
狡詐的大衛心裏為自己鼓掌，呵呵，他真是太聰明了。仗着自己是老外，不太懂規矩就可以胡來。看在自己是外來人的份上，只要沒有什麼原則上的錯誤，大家都會對他很包容。看看，他不就成功地叫天使的父母為爸媽了嗎，老人家一開始雖然驚訝，可是也不反對啊。
回到家之後，把小蝦米交給穆爸爸和大衛處理。處理完之後，一家人又在外面閑逛散步。大衛對這條街很感興趣，總說這裏的建築給他一種家鄉的感覺。穆亦漾聽了直發笑，他該不會是近鄉情怯吧。
散步之後，好久沒有與戲友們一起唱戲的穆爸爸去找老夥計們又開始吹拉彈唱，穆媽媽陪小姥爺在附近的前後兩三條街散步。穆亦漾則陪着大衛沿着街燈在市中心周圍。
沒有長輩在身邊，大衛迫不及待地拉着穆亦漾的小手，大搖大擺地晃着，好像在炫耀什麼似的。穆亦漾覺得有時候他挺幼稚的，表現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Angel，明天我們要幾點出海？」
「早上6點鐘就要到。所以，我們必須5點鐘就要起床，然後到我們老家的碼頭，坐船出海。」
還好是早上5點鐘，穆亦漾還以為要半夜兩三點呢。想到家裏的老船，她再三確認：「爸爸說，明天的浪有點大，你真的不暈船？」
「你在擔心我嗎？」攬住穆亦漾的肩膀，大衛笑得特別開心：「你放心，雖然我不在海邊出生，但是我的水性很好，再大的風浪我也能隨得住。」
突然，一道力從背後扯過來，用力地把他與穆亦漾分開，同時，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