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指腹為婚

第112章 指腹為婚

大爺,雖說你年紀大了,記憶力退化,只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穆亦漾驚訝得兩隻眼睛瞪成了圓周率,看像外星人一樣看着那個自稱是自己未來公公的老頭。

「去你的,少來占我家小漾的便宜。你單方面的胡話,哪能當真。」

穆二伯打斷穆總的幻想,不理會這個無厘頭的老頭,他對穆亦漾說:「這是穆總,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大家的老祖宗都是從晉安出來的。」

哦,本家啊。既然是本家,為何開剛才的那個玩笑呢?穆亦漾心裏鬆了一口氣,剛才,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她差點把手裏的對講機給摔到地上。

穆總擺擺手,高興地說:「叫伯伯,一家人,叫什麼總,那麼見外。」

「既然是本家,那我就叫你穆伯。穆伯您好。」

哼,別想在語言上占我便宜,一家人,按照你心裏想的,親家也是一家人。我才不願意咧。可得說好,這是本家,本家。

小姑娘機靈,本來還想在嘴巴上占點着數,沒想到被她看穿。狡猾的穆總故意表現得很慈詳:「老三,我和你爸有一段很深的淵源。不信,你回去問你爸。」

好多年沒有見過三少,只是聽說他過得很好。沒想到,一別二十年。時間過得好快。穆總還在回味往事時,穆二伯不客氣地奚落:「哪來的很深淵源,是你死賴着我弟弟,甩都甩不開。」

穆總笑而不語,笑話,當時若不是死粘著三少,自己還有活路嗎?那幫地痞惡霸打不過三少,個個對三少沒輒,因為自己跟着三少,又是姓穆,弄得人家以為他是三少的親戚,不敢對他下死手。否則,自己墳頭上的泥坯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撥。

此時,穆亦漾才注意到二伯和穆伯兩人身上都佩戴着標識,她心裏好奇,難道,二伯和穆伯也是來參加會議的嗎?

想到這裏,她小聲地問:「二伯,你今天來這裏開會?」

他點點頭,心裏得意得很:「是的,人家通知我過來,大概還有半小時開會。」

穆伯也指著胸前的標識說:「老三,伯伯我也有個標識呢。」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標識是幹嘛的,只是,弄不清楚,什麼樣的會議,會邀請企業家參加,這好像不是企業家座談會。

既然二伯來開會,自己又在上班中,那就不打擾他們。穆亦漾向兩人告辭,回辦公室去了。

穆總欣賞地說:「老三與三少倒是一個模印印出來的。」這麼可人的女孩,若真是他的兒媳,多好。可以幫他管束那匹野馬。話說,如果自己死纏爛打的纏着三少,要他履行當年的笑談,不知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只是,這個小女孩也太小,自己那個兒子都35歲,太老了,配不上人家小姑娘。再說,自己兒子的那副德性,沖着與三少的交情,他自己都開不了這個口。

這個老狐狸,不會真的盯上我家小漾了吧?穆二伯不客氣地說:「我說穆總,小漾是不會做你家媳婦的,死了那條心。若你真的敢對我弟開這個玩笑,小心他與你絕交。」

不會吧,三少什麼時候這麼小氣?穆總不也置信:「玩笑也開不得?」

「開不得,也不想想,你兒子都快40歲的人,我小漾才20,這種話,虧你說得出來。」哼,小弟就算是招女婿,也不會要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做女婿,小漾又不缺父愛。

孩子果然是別人家的好。穆總嘆了一口氣,與穆二伯兩個走上二樓會場,開會的時間準備到了。

回到辦公室的穆亦漾覺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怪在哪裏,她也說不上來。丹晨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是,他沒有告訴穆亦漾。反而是一口一個大姐大的叫,在語言上刺激著這班熱血青年。

不過,到底有萬導在這裏壓制着,他們一肚子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裏,鬱悶到極點。

十點半的時候,武總又帶上穆亦漾開始巡樓。大堂里的人仍然只多不少,但是卻又井然有序。老總沒有待在辦公里,他一直在大堂時轉來轉去的。

看到武總帶着穆亦漾巡邏,他朝兩人招手,待人走到他跟前時,他慢條斯理地問起:「一切可好。」

武總認真快速地回答:「是的,目前一切正常。」

「什麼叫目前,」老總不滿意地瞪起大眼:「若是有一個異常,我們以後還能做生意嗎?」

為何老武就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呢?話都不會說,他是怎麼與政府單位溝通的,得虧他們受得了他。

自己的謹慎用詞在老總眼裏就是能力不足的表現,武總趕緊改口:「我保證,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沒錯,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老總滿意地說:「嗯,只要有一個差錯,唯你是問。」

老總轉身就走,留下武總在那裏對着空氣發獃。穆亦漾心裏好笑,這些日子以來,她多少也猜到,自己應該是老總心上的一根刺。只是,這刺不好拔。自己的頂頭上司又礙他的眼,所以,她根本不認為老總能夠給自己和武總好臉色。

實際上,武總也是一根老油條,酒店開業這些年來,老總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撥,想弄走他的人大把。然而,流水的老總,鐵打的武總。他的位置還是坐得好好的。不管你對他是否好臉色,他都不在意。

他挺起胸,神氣活現地說:「大姐大,走,巡樓去。」

像武總這樣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老油條,你跟他生氣,最後氣出病來的只有你自己。

來到二樓巡邏時,在大宴會廳走廊那裏,她看到尤五舅正站在那裏,和另外一個看起來很大叔的人小聲說話,估計那人是領導之類的。她經過走廊那裏,沖着尤五舅甜甜一笑,那笑容,甜到別人的心裏。

尤五舅也沖着外甥女微微一笑,那位大叔看到了,好奇地問:「認識的?」

「我外甥女。」尤五舅心裏一動,輕聲地說:「她是我大伯最小的外孫女。」

大叔心裏盪起陣陣漣漪,波紋擾亂他的心海,望着女孩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邁出兩小步之後,才停頓下來。沉默了幾秒,還是按奈不住問出來:「小丫頭長得像媽媽嗎?」

「像我姐夫。」

半響,尤五舅才聽到大叔說話:「她媽媽過得好嗎?」

「我大姐一直過得很好。」

想到那個素未謀面的指腹為婚的女孩,知道她過得好,他心裏釋然了,沒再說話,他轉身離開。見狀,尤五舅也跟着上去。

把酒店所有的巡邏點打完卡,已經一個半小時過去。回到辦公室的穆亦漾坐在那裏,好心地說:「丹晨,我來換你。你先去吃飯吧。」

外圍的保安不能離開崗位,武總又上三樓找財務總監,估計沒有換替打卡處的人去吃飯。丹晨肚子也餓了,於是,他就先下去吃飯。

萬導的人和李處的人也在吃飯,他們每人領一個飯盒,吃得很快,讓穆亦漾親身體驗到,什麼叫軍人的速度。

吃完飯的穆亦漾覺得今天過得特別的快,她不停地跟着武總跑上跑下,遇到好多的老熟人,還有親戚。甚至,她連五外公都看到。五外公身邊沒有人陪着他說話,只是坐在大堂那裏,所以穆亦漾還跑過去陪他聊了聊天,把老人家逗得臉上的皺紋又起幾條。

快到下班的時候,穆爸爸打電話給她,叫她下班后別亂跑,就在酒店裏等。今天晚上,穆媽媽和他去接她,量身訂做西服之後,再去外面吃飯,逛街。

會議在下午五點鐘結束,然後晚上七點才開始用餐。因為要趕着佈置現場,酒店所有的員工全體出去,一起把會議桌全部改成圓桌。那可是與時間賽跑,大家在餐飲總監的指揮下,竟然爆發出軍人的速度,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在規定的45分鐘之內按會議組織者的要求佈置好現場。

穆亦漾並沒有加入搬運餐桌的過程,她站在宴會廳的走廊前室那裏,協助消防經理指揮同事們按規定把長條凳折放在規定的位置。因為,凳子數量太多,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明工看見穆亦漾在那裏,直接把她攔住,叫她在那裏配合消防經理的工作。

等這些長條凳放在規定的黃線以內,工程部兄弟把所有的古色古香的屏風搬來擺在長條凳前面,這樣的佈置,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裏面放的是什麼。

佈展好現場之後,全體員工馬上撤退。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一揮小手,帶走滿地紙屑。

穆亦漾和消防經理在走廊外面,是最後撤離的兩人。當她準備走的時候,聽到後面有人叫她,回頭一看,原來是五舅和一個大叔。

「囡囡,還沒下班嗎?」

再次看到囡囡,那個大叔忍不住了,叫上尤五舅,一起上來說個話。所以,尤五舅才會叫住穆亦漾。

「還差十分鐘。」

在保安部上班最大的一個好處,就是準時下班,加班的情況很少。

「下班之後有什麼安排嗎?」

「等會我爸媽來接我,我們去做衣服。然後,吃飯逛街。」

聽到女孩的媽媽要來,大叔平靜的心裏再起波瀾。他努力平穩著自己的聲音:「你們這裏的是以什麼菜係為主啊?」

這人的身份可能有點敏感,尤五舅一直沒有作介紹。不過,他是誰,與自己無關。提到好吃的,穆亦漾嘴角又揚起來:「我們海門是粵菜,海鮮是我們這裏的特色。來海門,一定要吃海鮮;否則,那就白來一趟。」

小丫頭應該喜歡吃吧,看她那開心的樣子,彷彿正有一桌海鮮擺在她面前。什麼樣的父母,才會生出這樣一個開心果女兒。

覺得自己待在這裏也不合適,穆亦漾悄聲說:「五舅,我先走啦。」尤五舅點了點頭,沒有什麼說得出口的正當的反對理由,不是嗎?對着那個大叔笑了笑,她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大叔發現一個問題,這裏的地毯臨時被仿木板覆蓋着,任何一點聲音可以聽到。可是,為何這個女孩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更何況,她還穿着高跟鞋?

他直接問尤五舅,萬五舅這時才發現,這確實是個問題。為何他一直沒有發現?他答不出來,想了半天,才說着:「囡囡的身手很厲害,又經常在樁上跳來跳去,所以,才會身輕如燕。」

這樣的小姑娘會武功,真看不出來。他淡淡地說:「她的身手是誰教的?」

「聽說是一個抗日老兵,或許還有我姐夫。」

「囡囡?誰給她取的這個小名?」

「她是我姐40歲才生的女兒,我姐的養母心疼得不得了,叫我姐不要再生孩子。因為是老么,所以,抗日老兵就給她取了囡囡的小名。」

會不會是因為沒有兒子,所以才拼了命都要生個兒子呢,她的先生重男輕女嗎?若是那樣,她的日子真的會如尤紹光說的那樣,過得很好嗎?

他皺着眉頭問:「孩子爸爸重男輕女?」哼,那個男人,難道就沒聽說過「懷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兒嗎」?都什麼年代,還重男輕女。

知道他可能誤會,尤五舅心裏琢磨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說:「不是,主要是我姐想生個兒子保護自己的兩個女兒。」

是這樣啊,難怪那個小丫頭會武功。看來,幼年時的經歷給她媽媽帶來無法磨滅的陰影。要不然,怎麼會有生男孩保護女孩的想法。啊,造化弄人啊。

大叔走去大堂,尤五舅是見過穆二伯的,他指著穆二伯對大叔說:「您看,那邊穿着灰色西裝的那個,是囡囡的二伯。只不過,他是長大之後,才從穆家過繼出去給別人。」

仔細觀察著囡囡二伯,半響之後,他說:「囡囡爸爸比他帥。」尤紹光不是說囡囡長得像爸爸嗎?從囡囡的長相,可以知道她爸爸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那個二伯,比起他弟弟,差遠了。

繞着大堂逛了一圈,他走出外圍,沿着街道走着。忽然,他看到那個小丫頭,穿着一身天藍色的籃球運動服,一奔一跳地跑過馬路對面,沖着對面一對夫妻跑過去,熱情地抱着那個靚姨膩歪著。旁邊的那個帥大叔不高興地說了什麼,她馬上放開那個靚姨,轉身抱着那男人,雙手摟着他脖子在撒嬌。

眼前這一家三口,不用尤五舅介紹,他也知道,那就是囡囡的父母。那個靚姨,就是他曾經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雖然兩人從沒見過面,但是,她長得與權爺爺一模一樣。

根本看不出她已經60歲,反而像40多或50歲的人,保養有方啊。這麼說,這些年以來,她過得很好。看到這裏,他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他反倒想過一個問題:「你說,孩子媽媽,知道我的存在嗎?」

嗯,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左思右想,萬五舅決定,還是誠實一點為好:「我姐應該不知道。」

指腹為婚這事,只有大伯和你爸爸知道。大伯在大姐一歲多的時候就沒了,大姐那麼小的年紀,大伯會把這事與她說過嗎?再說,她那麼小,會記得嗎?這事,若不是你主動說起,誰會知道呢?

穆家三人,壓根沒注意到這兩人。他們三人先去到成衣店,找裁縫阿姨給穆亦漾量身訂製三套西服。裁縫阿姨與穆媽媽從小就認識的,大家感情不錯。穆家三姐妹的衣服,只要是訂製的,全都找裁縫阿姨製作。

量好尺寸之後,穆亦漾三人先去吃晚飯,然後再去逛街。因為在外面吃,大家吃的有點少,每人要了一碗紅棗桂圓西米糖水,然後就去逛街。

逛的是超市,買的全部都是零食。巧克力,餅乾,糖果,話梅,這是必須品。穆爸爸推著車跟着母女兩人,別以為他只是個拎包的,實際上,他買的零食,不比穆亦漾少。

穆爸爸與穆媽媽的雙手都拎得滿滿的,就只有穆亦漾兩手空空輕鬆地走着。打的回到家后,穆亦漾倚靠在軟榻上與父母聊天,忽然,她起到穆伯的事情。

她臉上笑着陰森森的:「我親愛的老爹,你是如何在我還沒出世之前,就把我賣給別人的?」

聽到這話的穆爸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賣給誰?你沒出世之前,大家都說你是男孩。若不是那天的產房裏只有你一個小孩出生,你一出生就被姥姥他們幾個長輩守着,長得又這麼像我。我還以為你是被別人掉包了呢。」

死不認賬是吧?她把今天見到的那個穆伯時他說的話一五一十一複述了一遍,然後,氣沖沖地質問:「現在,你還有什麼借口。」

哭笑不得的穆爸爸覺得自己是躺着也中槍,他只能把當時的事情具體地說個遍。

原來,二十年前,穆爸爸去晉安做生意。半路遇到穆總,當時,他被一群流氓追債。穆總好死不死地偏偏扒著穆爸爸不放,叫他幫自己一把。那些流氓,不分清紅皂白地上前揍穆爸爸。

這下可是徹底惹怒穆爸爸,穆三少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他大打出手,一個群毆十二人,硬是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他一點事也沒有。精明的穆總就像狗皮膏藥一樣,24小時貼身粘著穆爸爸,一直粘了三個月。

那伙流氓沒辦法,打不穆三少,搶不到那個穆總,要不回債。又不可能一直這麼乾耗著,只有先行離開。

逃過一劫的穆伯對穆爸爸感激不已,在聊天過程中得知,穆三少準備又當爸爸了,於是,就說,自己有一個兒子已經十五歲了,若是那孩子是男的,結為兄弟;若孩子是女的,結為夫妻,讓自己的兒子,去給穆三少打一輩子工。

話音剛落,他就被穆三少一巴掌抽向後腦勺:「你兒子都15歲了,還好意思和我結娃娃親,想得美。不管孩子是男是女,讓你兒子離我的孩子遠一點。」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真相,聽完穆爸爸的解釋,穆亦漾心裏才好受一點。哼,惹是你不經我同意,就給我結個娃娃親,我馬上去把那男的揍成豬頭。

沒想到,現在這個穆總看上去這麼風光,當年卻被人追債追得屁股尿流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說曹操,曹操到,二伯過電話過來,說穆總要約穆爸爸一家出去吃宵夜。穆亦漾要早睡,不想去;穆媽媽逛街也累了,不想動;於是,只有穆爸爸一人赴約。

老友見面,分外眼紅。穆爸爸直接一拳揍在穆總的左臂上:「你小子,這麼多年還沒變。總是這麼賴皮。你知不知道,剛才在家裏,我姑娘差點就跟我打起來,說我不經她同意就隨便把她給賣了。你啊,直會挑撥離間。」

哈哈,沒想到那丫頭真逗,隨便一句話,她都當真。穆總笑哈哈地說:「只是個玩笑。不過,你閨女那麼俊俏,我是真的想當她的老公爹。」

「去你的,再多說兩句,我把你兒子揍得當不了爹。」

穆三少還是當年的穆三少,光長年齡不改脾氣。兩個不再年輕的花甲老頭,二十年之後聚在一起,聊的是人生,談的是歲月。

快結束的時候,穆二伯問了一句:「阿漪明天幾點到家?」

「下午一點,老三去機場接她。」

老三說,明天下午要補休,去機場接二姐。若是老三不接老二,老二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海門的變化雖然不大,但是每年一變,阿漪老是找不到回家的那個街口。

想了一下,穆二伯說:「明天,讓小漾開我的車去接人。」

「為什麼?直接在機場打的就可以了啦。就那臭小子,以為他是貴賓嗎?還要用林肯車去接。」

說到那臭小子,穆爸爸一肚子的氣。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不是海門人,將來有可能會娶他的老二,有可能把老二拐回他老家去。

敲了小弟一記,穆二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啊,什麼時候長點記性。就你家那棟大房子,卻沒有配車,不覺得滑稽嗎?小漾的越野車,還沒有提,明天也來不及提。所以,先開我的車。」

本來是想過兩天,再帶小漾去看車。沒想到,阿漪突然回來,自己今天又要參加會議。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想到,二伯的一番話,卻讓穆爸爸暴跳如雷:「什麼,那小子竟然敢嫌棄我家,他算老幾,我家也是他可以嫌棄的嗎?我一拳揍扁他。」

罷了罷了,看在小弟這兩天受到『女兒將要被混小子搶走』而深受打擊的份上,穆二伯不與他計較。他不想廢話那麼多,只是交待着:「待會我送你回家,把車停在街口,你拿鑰匙給小漾,明天讓她開我的車。你別說話,只需這麼跟弟妹說,就說是我的意思。弟妹自然會明白。」

弟妹是個明白人,她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的道理。有時候,這個弟弟真的讓他想砸一塊豆腐丟在他腦袋上。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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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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