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說不出的話語(下)

第859章 說不出的話語(下)

冬季已經過去了一多半,眼看又是開春,對於山東來說,又要是忙碌的農業時節,但是淮南地區的農民卻不這麼想,他們已經懶得去耕種今年的田地了,反正沒有人能挺到秋天。

淮南地區大災已愈數月,然而,南宋官府連軍米都收不起,哪還有餘力去賑災呢?地方官員不是隱瞞災情不報,就是虛報災情求蠲,再摻合上薛極等人在朝中攬權的政治攻擊,沒有人真正關心淮南人民的死活。

反正去年就有打算把淮南江北地區作為羈縻,雖然由於彭義斌出走,該項決議最終沒有實行,但既然能做出這種協議,朝堂大臣們早就不把淮南當作是心腹要地了,當地人死活與江南朝廷何干?

但有人很在乎他們,包括殷去寒,這段時間來,她苦苦的從江南運來一船船糧食,勉強的賑濟幾個州縣的百姓,當地盛傳這位女菩薩的聲名。

但是,官府對她卻頗為忌憚,誰也不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為何如此慷慨大方,甚至有人懷疑他要謀反作亂。

有人敵視防備他,自然也有人對殷去寒的熱心之舉推崇備至,一些有識之士聯合起來,為這位出身不明的女商人做激烈的辯護。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疑點重重的殷去寒早就要被捉到大牢裏去嚴查身份了,而覬覦她家產的官員也不是一個兩個。

黃之孝就在為殷去寒作辯護的人群當中,面對淮南的大災,黃家也面臨着毀家紓難的抉擇,他選擇了捐出家產來賑濟百姓,平日裏珍惜不已的字畫書籍、瓷器用具以及真金白銀通通被拉到江南,換成糧食送往江北。

另一個這麼做的人,名叫梅洛行,他在高郵當地也小有文名,期貨貿易雖然也有參加,但是份額不多,在今年依舊是淮南比較有財力的人家之一。可是看着高郵軍無數的災民,梅公子卻選擇直接開倉放糧。

還有一些孟宗政手下的軍官也不忍心看到百姓受苦,想辦法節省出一些糧食,或者放棄自己本應貪污的份額,給百姓們一條活路。

大概也是正月的時候,傳來消息,殷旭涵在浙江。延州買糧的時候,被當地管理系呀,據傳聞,由於今年應該送給金朝的歲幣籌措不力,各地方都在竭力搜索,因驅寒來路不明又有錢,自然是極好的敲詐對象。

得知這個消息,還留在淮南的獅子們群情激奮,現如今江北已經敗壞成這個樣子,朝廷居然還只知一味要錢,難道江北淮南的百姓就不是陛下懷中赤子嗎?

可能研究當地的官吏也沒想到,羈押一個看似無權無勢的女商人,居然招惹來了一大群各地賢達。淮南有名的詩書禮儀之家來了不下十二三人,既有像黃智孝這樣已經名動士林的大君子,也有很多青年書生,這些人大多出自中小地主家庭,一方面有一定的文化,但是也親眼目睹民生疾苦,希望努力讀書,金榜題名,報效朝廷,兼及蒼生,此時他們被兗州官吏的貪婪深深激怒,決定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來到嚴州,達九陰驅寒的居然不只是她們這些名流君子,還有一些淮南,浙江,廣東的商人,甚至是孟宗政隊伍里的均價,他們也都懷着類似的目的,決定幫助隱去寒意吧,,此外,還有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可以說,在其他任何地方,這些社會階層和交際網絡都明顯不同的人,根本不可能同聚一堂。

整個營救工作居然花了近一個月,還不得不把當地官府上下喂得飽飽的,才將一曲寒搭救出來,,縣監獄的條件極差,英劇寒出來的時候黃金面獸身上還受了許多傷,很明顯,被用過刑。

「媽的,老子學習了這狗衙門!」營救團體中的一名軍匠氣的拔出刀來,就要帶着跟他來的十幾名小兵衝進衙門裏,此人名叫司忠信,乃是孟中正手下的一名部將。儘管在南宋官場上也打磨了10多年,但還是難改武漢人的火爆脾氣。

「何將軍不可輕動,只要人物大礙就好,咱們還是想辦法先回淮南,籌措糧食賑濟災民,共度難關。」黃芝笑,勸著大家趕緊回去,然而,年輕是怎麼看這,躺在床上幾近奄奄一息,連路都走不了的櫻姑娘,個個都雙眼垂淚,像一姑娘這樣的人,尚且要被敲詐勒索,籌措糧草,救援淮南,又何嘗容易。

因為英卻還暫時行不的路,只能暫時安排到炎州郊外的一個村莊里去,非常巧的是,這正是司忠信夫人的老家,現如今斯夫人也已有孕在身,因為前線軍務繁忙,又有一定的危險,再加上淮南赤地千里,實在是不方便,司忠信這次也安排人將夫人送回老家調養,剛好也可以和英姑娘做個伴。

應驅寒,儘管極度虛弱,但還是對前來的師生們表示感謝,同時拉住了從山東來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要機靈一點,給高太尉的報告,不必寫的太詳細,千萬不能讓太尉在決戰前的關鍵時刻分心。

這些從山東來的工作人員,雖然不知因驅寒的實際身份,此時只能忍痛垂淚,跪在床前抽自己的耳光。

安頓好了英姑娘,黃智孝等人先一步離開,是中信和那些年輕士子們,要稍晚一些,一群人在延州周圍忙活了幾天,但能籌措到的糧食極少,現在浙江各處收稅極多,都是為了應付今年的歲幣。

轉眼已是初春天氣,突然有個名叫葉夢鼎的書生請大家去當地的一處園子裏,一是,這讓大家有些奇怪,此人是浙江本地人,但是對淮南的災情也頗為關心與其他,柿子當中有不少人是推心置腹之交,大家不疑有他,進入園子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個種植漆樹的7元。

「正直,你為何讓大家到這裏來?」?有人奇怪的問,司忠信這個大老粗,不明所以,好奇的檢查這些氣數,以為其中有什麼機關。

「朱偉,徽宗朝時席捲東南的方案,就是在這個其原理是是舉兵的。」

一言既出,舉座皆驚,在場諸人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葉夢鼎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前朝叛逆。

「天下國家,本同一理,今有子弟耕織,終歲勞苦,少有粟帛,腹胸及膝曲而名當值,稍不加意,責編吃酷虐,至死不恤,與汝干湖,一道質疑,又吸取而奉之仇讎,愁愁賴我之姿,一一負10反艦侵入,則使子弟應知,此地利弗能知,則譴責無所不至,然遂奉酬酬之物,初步1000無費,與汝干湖。」葉夢鼎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已經有些見識廣博的人知道,這是前些年的,老陳洪邁所寫清晰儀軌當中,有關方臘起事時的語言,此時,在這種環境下說出這些話來,葉夢鼎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們不妨就切個社吧,就叫7色。」

在座諸人面色灰暗,仔細考慮了一下,紛紛點頭,司忠信和其他幾名軍將有些不明白文人們搞的東西,但是有人解釋一番之後,也爽快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頭到尾葉夢鼎沒有解釋過七社的綱領和目標,。但就像高俊說的,有些事,等到勝利那天,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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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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