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辰,你有多愛我呢?已經愛到危險的程度了嗎?危險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已經危險到已經不能一個人生活。

——是,我愛你,已經愛到了最危險的程度,危險到不能忍受一個人的生活,失去你會讓我感覺孤獨,彷彿世界沒有了陽光,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思念你,我就不會妒忌你身邊的異性,我也不會失去自信心和鬥志,我更不會痛苦。如果我能夠不愛你,那該多好。可是如果不愛你,我的世界也就沒有了陽光,沒有了希望。

夜色籠罩大地,沁晨跟着佑澤洋一起走進十八度酒吧,這裏換了好幾個好板,但一直延用了這個名字,十八度酒吧象徵了這一區的繁華。

現在的老闆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才二十六歲,但卻有千萬的身家,這裏所有人都知道她之所以會盤下這間酒吧,是為了這裏的一個常客,他的笑容寧靜如傍晚的夕陽,美好卻沒有人看得透,那裏隱藏着怎樣的柔情,他的歌只唱給一個女人聽,時而悲傷,時而低泣,卻如他的笑容一樣,是一個無人到達的地世界。

「嘿,澤洋,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爽約了呢。」一個笑盈盈的聲音響起,酒吧的老闆安琪看到佑澤洋,從台上走下來,她的笑容淡淡的,沁晨震驚地看着她,那一剎的感覺,她彷彿看到了感性成熟的夏漁葉,她和漁葉長得真像,這個世上還有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不過走進看,才發現她和漁葉是完全不同的,雖然她的笑容,還有五官都和漁葉很像,但是眼神是不可能代替的,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像漁葉一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明亮如天上所有的星辰都落進她的眼裏,她的光芒是那麼強烈,彷彿世間其他的一切都會因她的笑容而消失,變得昏暗,如果是漁葉佔有了澤洋的心,她會心甘情願地認輸,可是現在卻多一個長得那麼想像的兩個人。

不同的氣質,然而有着一樣致使的吸引力,她的笑容更加嫵媚,散發着成功女性最知性妖嬈的魅力。沁晨終於知道,為什麼澤洋會經常來這裏。因為這裏有着他無法實現的夢,她是否永遠也無法到達澤洋心裏的最深處。

「澤洋,如果你再不來,恐怕琪姐這個生日就沒有辦法順利進行了。」鼓手COCO跟着從台上跑台上跑下來,嘻笑地接言道。

「去,亂說什麼!不想工作了!」安琪沒好氣地看了COCO一眼,雖是這樣說着,可是笑容卻沒有變。

迷醉的燈光打在佑澤洋的臉上,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打鬧,淺淺的勾起唇角,在他的笑容里彷彿有一個寧靜的世界,只屬於他和漁葉的世界,「安琪,這是我的朋友,沁晨。」

「你好,我是沁晨。」沁晨羞怯地打招呼。

這是佑澤洋第一次帶朋友過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安琪怔了怔,剛才沁晨的震驚和失措已經完全落入了她的眼裏,尤其在酒吧工作,閱人無數,很明顯,這個女人對她充滿了敵意,那是因為她也喜歡佑澤洋吧。

「我是安琪,大家都叫我琪姐。」安琪從容大方,她十九歲開始出來闖世界,現在已經有一個公關公司,白天她是公司的CEO,晚上她是酒吧美麗的老闆娘。她的目標很明確,只是想找一個她愛的男人,然後結婚。

安琪帶着佑澤洋到他的專屬位置,這裏每天都會為他空着。

「來一杯HOLE-IN-ONE。」佑澤洋優雅地微笑,安琪對酒保說了一聲,然後看向沁晨,「你要喝什麼?」

「一杯薄荷茱莉普。」

「沁晨,你晚飯還沒吃,先不要喝酒,點一些吃的吧,這裏的蛋糕很不錯,是琪姐的招牌,要不要來一份試試。」佑澤洋體貼道,轉之便對安琪道:「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長島冰茶。」只是他們不知道沁晨是漁葉的朋友,所以佑澤洋對沁晨也會不一樣一點,而且他們從小就認識。但是這些看在安琪的眼裏,都是非常沒有安全感謝的暗示。

「澤洋哥哥,以後,我可以直接叫你澤洋嗎?」沁晨淺淺地笑着,這個問題已經在她的腦海里徘徊了整整一天。

「當然可以,你不用跟着小葉一起叫。」佑澤洋看着她,眼裏有淡淡的星芒,在他的眼裏一直把小葉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堅持下去的勇氣,卻很少真正把她當成妹妹,但是他一直把沁晨當成自己的另一個妹妹,因為她和漁葉的關係很好。

「謝謝你,澤洋哥哥,哦,是澤洋。嘻嘻……」沁晨孩子氣地笑着,她一直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

就在沁晨還很興奮地笑着時,安琪親自拿着他們點的東西再次介入他們的世界。

「澤洋,我用新的方法調製的,感覺怎麼樣?」安琪很自然地在佑澤洋的旁邊坐下,彷彿他們以前是這樣,佑澤洋也沒有排斥,倚看着她,「檸檬汁很好的壓制了艾古酒的辛辣,威士忌的味道很好。」

安琪拿過佑澤洋手中的酒杯,自己嘗了一口,點頭:「非常完美!」

「生日快樂!琪姐!」佑澤洋的眼神清澄,然後微笑着站起來,往舞台上走去,啪了啪手,對大家道:「大家請安靜一下,今天是我們這裏最年輕美麗的琪姐的生日,我彈一首生日快樂歌,希望大家可以幫我一起慶祝她生日快樂!」

台下掌聲如潮,一齊起鬨,看來大家對佑澤洋很熟悉,佑澤洋坐在鋼琴前,纖長的手指晶瑩好看,他的唇角始終有着若有似無的笑容,他依舊俊美的動人,是漫畫里最優秀的王子。

世界寂靜無聲。

一曲罷,安琪走上舞台,抱住佑澤洋,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佑澤洋並沒有回吻她,只是不自然的放開她,他始終還是無法那麼快地接受另一個女人。

沁晨抿緊嘴唇,呼吸有些虛弱,肺難受得很,佑澤洋接過COCO遞過來的雞尾酒,然後又開始唱歌,他的歌聲依如過去那般好聽,安琪含情脈脈地看着他,這一幕刺得她有一瞬間的失明。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把飯燒焦了,澤洋也不會帶她來這裏,她就不會看到了這一幕。

沁晨突然看到佑澤洋遠遠地投來的目光,沁晨也望着他,嘴唇略顯蒼白,淡淡地笑了笑,這一刻她終於理解漁葉以前的痛苦,為什麼漁葉的笑容總是有淡淡的憂傷,原來她是愛上了一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明知道他不可能相愛,卻依舊想要飛蛾撲火。

台上,安琪一身白色的裙子,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和幸福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好似長著聖潔翅膀的天使。

沁晨,舉手,向酒保又要了一杯HOLE-IN-ONE。

白亮的車燈,照亮了別墅門前的路,秦管家幫他們打開車門。今天他們採購了一大堆的嬰兒用品,無論夏漁葉怎麼阻止,風逸辰都充耳未聞。真難想像,這樣睿智的一個男人也會被幸福沖昏頭腦的一天。

「秦叔,把東西直接送到紫郡山莊。」漆黑的夜色下,風逸辰刀刻般的輪廓顯得出奇的俊美,他的聲音有着低柔的尊貴。反正漁葉遲早也要回到那裏。

拎了幾袋孕婦的必用品,跟着漁葉一起走進別墅,別墅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而佑澤洋和沁晨早已經離開。不知道他們今天進行的怎麼樣?

一打開房間的門,丫頭便沖了出來,興奮地在夏漁葉的腳上蹭著,大概是把它關在房間里一天,悶壞了,看到漁葉,別提有多高興,使勁地搖晃着尾巴。

夏漁葉抱了抱丫頭之後,才走進浴室洗澡,今天累了一天啦,知道懷孕不能走太快,風逸辰總是拉着她的手,原本走半個小時可以逛完的商場,他們會逛了兩個多小時。

洗好澡之後,夏漁葉穿了一件白色的絲棉的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風逸辰已經很體貼地開了空調,怕她會因為一冷一熱而感冒。

「辰,你也去洗澡吧,洗好了我可以一起洗衣服。」夏漁葉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道。

「我等下會自己放到洗衣機里。」風逸辰吻了她一下,微笑着走進浴室。

夏漁葉叫住他:「辰,這裏沒有洗衣機,而且衣服總是放在洗衣機里洗不好。」

「你現在懷孕了,怎麼能碰水,還是我來洗吧。」說完,風逸辰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夏漁葉嘆氣,她是懷孕,又不是生病,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生病一樣。

這樣的保護,總有一天會把她寵壞。

掀開被子,夏漁葉拿出昨晚還沒有完功的圍巾繼續織起來,因為毛線剩下的不多,織不了太長,夏漁葉的目光轉向睡在床上的丫頭,不如就給丫頭當衣服吧。夏漁葉正看着手中的圍巾發獃,卻聽到浴室傳來了關水的聲音,馬上藏回去,不巧還是被風逸辰看到了。

「你在幹什麼?怎麼還不睡覺?」風逸辰的聲音微冷,目光鎖在她的身後,這女人肯定背着他做什麼事情。

「呃……」夏漁葉還沒有想出來要怎麼回答,風逸辰已經走過來,看着露出來的毛線針,駭笑道:「你是不要想送我什麼禮物?」

「沒有,這是給丫頭的。」夏漁葉眨吧著雙眼,指指她身旁的白色小狗,風逸辰眸色一暗,「現在已經很晚了,不準再織。」

風逸辰忍着一股怨氣走了出去,不時外面就傳來了水聲,原本以為只是他說的一句玩笑話,不想風逸辰真的在幫她洗衣服。夏漁葉披了一件衣服,跟着走到陽台,因為水聲開得有些大,風逸辰並沒有聽到她走出來的聲音,看起來他還瞞有模有樣的。

十二月的天氣,風逸辰的手很快就凍得通紅,他在幫她洗衣服。他是那麼尊貴,曾經他的眼裏,是對她滿滿的恨和厭惡。夏漁葉的眼睛有淡淡的感動的淚光。

夏漁葉走近他,緊緊地抱住他,感覺到他的僵脊有些僵硬,很快又放鬆下來,感受到她的存在,「辰,我現在真的好幸福。」她的聲音低柔仿如輾轉在花朵上的露珠,愛他,用她的全部愛他,以前她忽略他太久,才不知道他有多愛她。

幸福,還會像過去一樣,依舊讓她感覺如履薄冰的恐慌嗎?不,不會了。

風逸辰轉過身,回望她,低頭吻住她的嘴唇。輕輕地用手固定住她的腦袋,他吻得很深卻非常小心,在夏漁葉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適當地放開她,定定地凝視她,「外面很冷,你先去睡覺吧。」她知道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慾望。

「辰,你有多愛我呢?已經愛到危險的程度了嗎?危險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已經危險到已經不能一個人生活。」夏漁葉深呼吸,凝視着他,她的眼睛蘊著星芒般的淚光。這個曾經霸道,奪去她所有陽光的男人,現在卻給了她全世界最大的幸福,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一點一點地在為她而改變,無論哪一種,都已經讓她非常感動。

「是,我愛你,已經愛到了最危險的程度,危險到不能忍受一個人的生活,失去你會讓我感覺孤獨,彷彿世界沒有了陽光,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思念你,我就不會妒忌你身邊的異性,我也不會失去自信心和鬥志,我更不會痛苦。如果我能夠不愛你,那該多好。可是如果不愛你,我的世界也就沒有了陽光,沒有了希望。」風逸辰用手指碰觸她的面頰,眼底隱藏着濃烈的感情。

酒吧里的音樂喧嘩,閃爍的燈光。

十二點,十八度酒吧,人潮沸騰,熱情高潮,客人已經多的坐不下,自從佑澤洋不再繼續駐唱,客人少了很多,今夜再次聽到佑澤洋的歌聲,大家都遲遲不願離去。他是那麼適合舞台,他的光芒無人能遮掩。

而安琪的舞蹈就像黑夜中的精靈,帶刺的黑玫瑰般火辣,他們的配合完美無缺。

午夜,舞池裏一個個恣意扭動的人群,宣告著夜生活才真正開始降臨,他們喜歡這裏,因為這裏可以還原所有人的本來面目,瘋狂刺激。

佑澤洋驀然一怔,他已經看不到沁晨的影子,佑澤洋丟下麥克風,緊張地往台下跑去,還好,她還在,只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已經醉了,現在正趴在桌上睡著了。佑澤洋終於鬆了一口氣。

扶起她,準備結賬離開。

「澤洋,她怎麼了?」安琪也從舞台上跟着他跑下來,很少看到佑澤洋這樣慌張的樣子。

「沒事,只是喝醉了,琪姐,我先帶她回家。」佑澤洋抱住沁晨,滿身的酒氣,不由的讓他皺起了眉頭,這丫頭怎麼喝那麼多酒,下次絕對不能再帶她來酒吧了。

「哦。」安琪有些失落地點點頭,「要不要我幫你攔一輛計程車?」

「不用了,生日快樂,琪姐。」佑澤洋再看了安琪一眼,便扶著沁晨出去,只有眸底濃濃的關心揮之不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滿心歡喜地等他來,可是她卻帶來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不漂亮,普通,膽小,一看就知道沒有見什麼大場面。安琪暗自握緊雙手,但沒有人知道在她光輝的公關公司總裁,女強人背後還有另一個身份,三年前她是尼丁爾的情婦,黑社會著名的煞姐,連尼丁爾的老婆都忌憚她三分,拿她沒有辦法,只是她後來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便離開了黑社會,獨自出來闖蕩,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混過黑社會,想要真正脫身是很難的。

離開黑社會之後,她便經常來這間酒吧,也因此認識了佑澤洋,他們倆都喜歡音樂,而他帥氣的外表,紳士般的舉止,都一一吸引了她,她費了那麼多精神在他身上,可是他始終把她只看成一個酒吧的老闆娘,音樂上的朋友而已。

*

佑澤洋扶著沁晨上了一輛的士,因為沁晨喝了太多的酒,佑澤洋也不好那麼晚帶她回家,不知道她的父母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於是佑澤洋便帶着沁晨到酒店,真是糟糕,這丫頭在搞什麼,從來不喝酒的人竟然一下子喝了那麼多酒。

佑澤洋幫她蓋好被子,在隔壁開了另一間房,正欲離開的時候,沁晨突然呢喃道:「澤洋哥哥,我可以不叫你哥哥嗎?」

佑澤洋無奈地搖搖頭,睡覺還在想這件事,他不都答應了嘛。

「澤洋……澤洋……澤洋……」

「你怎麼了?」佑澤洋重新坐回到床上,不放心地看着她。

「澤洋哥哥……我一直喜歡你……好早……好早就開始喜歡你了,從你的眼裏只有夏漁葉開始,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可是我知道你喜歡漁葉……因為每次你看到漁葉的時候,眼睛都會發光……我也知道你的世界除了漁葉,是擠不下任何人的……所以我不敢抱任何幻想,但是知道你和漁葉是親兄妹之後,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雖然我依舊那麼普通……晚上,我看到你和安琪在一起,在台上……我好傷心……我知道我又被打入了黑暗之中……是吧,澤洋哥哥,你也發現了,她長得好像漁葉……」

佑澤洋驚震地看着她,眼底深黯,忽略掉心底隱隱的痛楚,深深地看着她,的確,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她,沒有關心過除了漁葉之外的女人。

他已經自我封閉很久了,把自己的心隱藏在最深處,不去觸碰也就感受不到傷痛,以至於知道漁葉是他的親妹妹時,就算心已經是鮮血淋淋時,他依舊可以對她微笑,他可以做她安排的任何事情,可以為了不讓她感覺到困擾,不讓她發現自己最深的感情,他可以獨自站在黑暗裏,只要可以看到她的笑容就好。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別人,也沒有打算接受其他人。他怎麼可能喜歡安琪,她只是他音樂上的朋友。

沁晨依舊呢喃不止,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沁晨一直看在眼裏,當傷口再次被揭開時,卻被沒有像想像中的那麼痛,或許是因為已經痛的麻木了,但是看着沁晨的臉,他的心突然變得很寧靜。

「傻丫頭,這樣一廂情願的愛是很苦的,為什麼不放棄呢?」佑澤洋唇邊的笑容慢慢變得憐惜柔和。

沁晨纖細的睫毛輕輕顫抖,「不會累……看着你的笑容,我就……會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佑澤洋靜靜地凝視她,淚水慢慢地流下面頰,關上門走了出去。

別墅,亮着一盞溫暖的小枱燈,夏漁葉織好最後一鍾之後,一件漂亮的小衣服就織成了,抱起丫頭,穿在它的身上,現在是冬天,丫頭當然也要穿衣服保暖。

好漂亮呀,丫頭,雖然你是一隻公狗,不過比一般的母狗還要漂亮哦,媽媽親親。

夏漁葉自言自語道。

丫頭很不情願地被吵醒,緩緩地睜開眼睛,又閉上,最近他可是越來越好睡了,夏漁葉點了一下他的鼻子,抱着他一起睡下。

風逸辰也終於洗好衣服,看着已經睡下的夏漁葉,露出滿足的笑容,脫了外套正準備躺下的時候,才發現床上有一個軟軟的東西,掀開被子一看,正是那隻搶了他禮物的小狗,現在已經穿上天藍色的小襖子,安然地睡在夏漁葉的懷裏,風逸辰生氣地把這隻小狗扔出來,竟然敢占他的位置。

丫頭因為突然被吵醒,感覺到身體傳來疼痛,才發現自己被可惡的男主人扔在地上,丫頭馬上又跳到床上,鑽進被子裏,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風逸辰火大地坐起來,再次把丫頭扔到地上,丫頭咽嗚起來,夏漁葉睜開眼睛,發現丫頭兩隻眼睛水汪汪地,正可憐地看着她,風逸辰打開房門,正準備把丫頭扔出去。

「辰,你在幹什麼?」夏漁葉茫然地坐起來,怎麼能對小動物那麼殘忍呢。

「我要把這隻小狗扔出去,這隻小狗搶了我的位置!」風逸辰眉宇間有無比的疲倦,說着已經把丫頭扔到了門外,不忘威脅地看它一眼,重重地關上門,才似喧揚著勝利的歌聲,爬上床。

丫頭在外面不停地叫喚著,雙腳還在門口亂抓,漁葉趕緊打開門,丫頭機靈地竄進來,在漁葉的位置上睡下,生怕有人再把他扔出去。

夏漁葉偷偷地瞄了一眼風逸辰,她的笑容慢慢凝住。「辰,我會另外給丫頭安排位置,你放心。」

夏漁葉抱起丫頭,在窗前用不穿的衣服,幫它安置了一個小窩,把丫頭放進去,「丫頭,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睡在這裏啦哦,不準跑上來了,那裏有一個大小孩,如果你再跑上來,他肯定會把你扔出去的,而且……我現在有了小寶寶,我知道你很乖,不會碰到寶寶,但是我想你還是睡在這裏比較安全。」

丫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她,輕輕地叫着,雖然對新床不怎麼滿意,但還是聽話地躲在上面。夏漁葉才放心地回到床上。

「那隻狗,哪來的?」風逸辰不滿地看着丫頭,強烈的佔有慾讓他變得很不爽,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把夏漁葉旁邊的蒼蠅都趕跑了,竟然跑出來一隻小狗,以後如果有了寶寶,漁葉的時間會被佔去很多,那他們倆人的時間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影送給我的。」夏漁葉目光澄靜如水,緩緩流淌在他的面容上,看着他又發臭的臉,笑道:「辰,你不會又吃醋了吧。」

「沒有。」風逸辰心底柔腸百結,「我是在想,我們還年輕,生好這個,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考慮寶寶。」

夏漁葉打個哈欠,感覺到陣陣地睡意,便躺下睡覺,喃喃地回答:「我不想成為高齡產婦,如果生一個也不錯,這樣就不會痛了。」

沒有星月的夜,夜風呼呼地吹着樟樹林。

房間里卻打着暖氣,絲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冷。

風逸辰低下頭,望着她恬靜的睡容,他的唇角有抹溫柔,面容上一貫的淡漠也如冰雪般悄無聲息地融化了。

是幸福吧,原來他還可以擁有幸福,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的。

風逸辰伸手摸了摸夏漁葉柔嫩的肌膚,也許是懷孕了的原因,她的眼神,舉止也越來越溫柔,充滿愛。因為有了漁葉,他所做的事情也變得有意義。

風逸辰沉呤良久,將被角輕輕掖好,才關掉枱燈,輕輕地躺下。

司天傲和漁葉都還不知道,司天傲之所以會被逼婚,那是因為不久前,他去拜訪過他的父親,順便透露了一些信息。黑暗中,風逸辰的唇角,有着不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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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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