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5,陛下，這杯茶，好喝嗎（39）

宴會不一會兒就散了，鳳蕭親自派人把相思送回去。然後走到宴會旁邊不遠處，喊了聲「爹。」

邀無月一聽氣沖沖的出來了，離缺在後面平靜的，頭一次以長輩看着小輩的眼神看着鳳蕭。

鳳蕭也任由離缺打量，還特意的「不走心」的不讓人察覺出來的，把自己最好看的姿勢擺出來。

「爹，你是和我商量婚事的嗎？」鳳蕭小心翼翼的問。

「可別瞎亂叫，可要折壽的。」邀無月不領情，明明是想給鳳蕭一個機會的，可一面對這件事，突然就覺得心塞。

「那我該叫您什麼？」鳳蕭虛心求教，「難道還要叫您老師？我是不介意，可是以後還得改稱呼，不如現在就叫您爹，省得以後你還得給我改口費。」鳳蕭小心的說。

你咋這麼大臉呢？

「不用不用，糟老頭子就行。」邀無月像是隨口一說。

鳳蕭尷尬，爭奪皇位的時候，年齡小，也有點傲氣，明面上叫邀無月老師，暗地裏糟老頭子糟老頭子的叫。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還記得？

「你是我的長輩啊，這麼叫您，不是不尊重您嗎？」鳳蕭一個轉彎。

「尊重？你什麼時候尊重過我？」

「……」鳳蕭深知這件事是真的談不下去了，原本想要過度一下，這下子得直奔主題，「我能知道，我怎麼樣才能娶到相思嗎？」

「娶？」邀無月抬頭，這個字只有正室，也就是皇后才能用，別的都得用納。娶妻納妾就是這麼來的，邀無月沒找回妻女之前，做夢也沒想到他和鳳蕭也能如此平靜的對話，甚至鳳蕭有求於他。

「對，娶。我娶她。」黑紫色的鳳眸沒有平時給人的混沌，看不清他在想什麼。現在的眸子清澈見底，裏面有着讓邀無月心驚的愛戀。

讓他忍不住打個寒戰。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甚至是愛我的女兒？」邀無月忍不住問出了一直盤在心底的疑問。

「那你為什麼這麼愛…愛未來的岳母？」鳳蕭反問。

為什麼愛？

邀無月震了一下。

離缺的眼神也轉過來，看着邀無月。

為什麼愛？

什麼樣的愛可以等了離缺十幾年？

是那初見時的無意一瞥，還是再見時的燦然一笑。

不知道，就是愛了。

邀無月對自己的妻子一笑，離缺也跟着一笑。

「愛了就是愛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您也是說愛了就是愛了。」鳳蕭說，「也許你會擔心我們兩個之間的地位不平衡。如果你真的介意，我會把這個位置送給相思，或者直接退位，和相思到處遊玩。」

邀無月沉默一會兒：「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做？

當初為了這個位置鳳蕭花的心思很多很多。也費了很多的人力。

「我說了，我會選擇前面的好吃的。」鳳蕭笑笑，「而那個好吃的就是相思，後面的捕鼠夾就是死亡，如果沒有前面，只剩下了後面，我只能死。」

他又說了一遍：「沒有相思，我只能死。」

「你們也別擔心，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人。」

「因為我愛她。」

一生只能愛一個人。

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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