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往事如煙

第98章 往事如煙

好好的,為何要跟媽媽說起這件事呢?穆亦漾不希望拿這些陳年舊事去擾亂媽媽的心緒,再說,那是太姥爺和別人之間的感情,與媽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她委婉地拒絕:「這事,對您來說很重要是嗎?」

是的,他鄭重地說:「對我奶奶來說很重要,是她臨終前的一樁未了的心愿。」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對您來說,這事並非那麼重要呢?穆亦漾訕訕地說:「老人家已經不在了,她要找的人,您也已經找到。是不是,這事可以到此結束?」

聽小漾的意思,不希望自己對她媽媽說到這事啰。官先生不及明白,為何小漾會阻止自己。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知道小漾是奶奶前夫的後代,官先生覺得小漾對自己來說更加親切,他和藹地說:「小漾,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不想讓你媽媽知道這事呢?」

這裏面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內幕?否則,以小漾這麼通情達理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心愿之後,應該不會反對的啊。

為難的穆亦漾正在思考着,究竟用哪種說辭,讓官先生聽了之後不再堅持去找媽媽,同時又不想過多透露媽媽家裏的事情。畢竟,自己知道的信息大多數是林爺爺還有小舅告訴自己的,他們對太姥爺本來就存在偏見。所以,他們對穆亦漾說的信息,或多或少有可能帶着自己的主觀色彩。

至於真相如何,只有當年的太姥爺才知道,或許,還有其他一些已經不在人世的老人們。

偷偷又瞄了官先生一眼,沒想到被官先生抓個正著,在他期待的眼神之下,穆亦漾用了極其中性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觀點:「媽媽很少提到太姥爺的事情,只要一說『想當年』之類的,我媽心情就不好。」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漾話說得很小心,雖挑明了事情的嚴重性,卻不肯讓你知道原因。直讓人着急啊,這孩子,該糊塗的時候怎麼就這麼精明呢。

不過,她既然這麼反對,難道說?他心裏一驚,脫口而出:「家裏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漾那雙可以看透心靈的純凈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但是,卻給他一種感覺,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很大的猜測,他也能理解,為何穆媽媽回想當初時心情會不好了。只是,這些事情與自己的奶奶沒有關係啊。他試圖再次說服她:「小漾,我奶奶……。」

穆亦漾第一次打斷他的話:「我不清楚當年為何會發生那些事,就連我媽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太姥爺是知道真相的人。起因嘛,現在已經沒有知情人了,結果呢,卻是大家都看到的。」

結果究竟有多嚴重呢?這孩子竟然打斷自己的說話,看來她是不想知道奶奶的任何信息,會不會,她對奶奶有什麼誤解嗎?

他不死心地問:「我可以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想知道,我卻不想說。更何況,您奶奶和太姥爺淵源太深,就算我說了,你也會認為我在胡說八道。

搖搖頭,穆亦漾堅定地說:「我不了解,當年我還沒出生。」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媽媽當年才一歲多,哪來的自己啊?

她只是不想告訴自己,並不是不知道,沒聽她說嗎,她說的是不了解,這個不了解,不代表不知道啊。具體的細節或許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聽說過這件事情。官先生的職業病又犯了,雖然擁有多年的審訊經驗,但是此刻,竟然讓他覺得束手無策。

不過,他覺得,或許她的話是對的。人,他已經找到;奶奶的心愿已了,何必還要告訴那個被找的人呢?再說,奶奶與穆媽媽兩個互不相識,壓根就沒有感情。

本來自己還想找穆媽媽了解一下奶奶前夫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小漾竟然告訴自己,她不想提及爺爺的事情。既然這樣,他更不應該一意孤行地去找她。

唉,話雖如此,然而,他的好奇心更甚。為何她對爺爺是那樣的態度?為何奶奶前夫的孩子們會說沒有穆媽媽的音訊呢?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穆媽媽一直到現在都難以釋懷呢。

眼前的穆亦漾,或許能夠帶給他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呢。

於是,一老一少,開始了牛頭不地馬嘴,談話。

「小漾,你覺得你太姥爺是怎樣的一個人?」

畢竟是她的太姥爺,即使她不說,自己都覺得她肯定很了解

「我不了解他。」

雖說是自己的太姥爺,但是,媽媽都不了解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清楚。

「從你聽到的信息,你覺得他怎麼樣?」

小姑娘的嘴巴如銅牆鐵壁般,撬都撬不開。

「是一個人物。」

撇開私人感情而言,他的確很了不起。

「從個人感情而言呢?」

能不能不要打官腔了,說點真心話吧。

「他是我的太姥爺啊。」

幾個意思啊?不過,他怎麼感覺,小漾對她的太姥爺,確實不感冒。明明是自己的長輩,為何聽她的口氣,感覺她在說別人家的故事。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挑明重點:「你是在怪他老人家嗎?」

明晃晃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穆亦漾聳聳肩:「這都哪跟哪啊,我媽也不過見了他幾面,哪來的怪。」

「那麼,你媽怪他嗎?」

「我媽說不怪。」

是的,不怪,但是,怨,那是肯定的。

聽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唉,小漾,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

「呵呵,如果錯誤的代價是外公和舅舅的生命呢?」

受不了官先生的左打右探,穆亦漾乾脆扔顆炸彈給他,成功地讓他閉嘴。看吧,炸得他嘴巴都忘了閉上。

怎麼會這樣?奶奶得到的信息不是這樣的啊。這個信息太駭人,他話都說不流暢:「不,不應該啊,不會這樣。」

自己的媽媽就是那場災難的當事人,事實是如何,有誰能比自己更有發言權呢。反正話已經說開了,不如,就一次說到底吧。

穆亦漾打開話匣子:「我媽是當時唯一毫髮無損的倖存者,我那剛滿月的舅舅可沒那麼幸運,他跟着我外公一起升天了。我外婆九死一生,若不是她後來改嫁的老公醫術高超,她差點也沒了。」

為何穆媽媽對小舅那麼好,那是因為她把對自己同父同母的小弟的感情也轉移到同父異母的小弟身上。每當想到那個剛滿月就離開的弟弟,她就心痛得不能呼吸。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面前,他彷彿看到當年血流成河的場面。他不再說話,而是沉默了許久。半響之後,他猛然抬頭:「不對啊,你太姥爺和我奶奶說過,說自己的大兒子,兒女雙全。」

苦笑一聲,她說道:「即有女兒又有兒子,不就是兒女雙全嗎?雖然只有一個月,至少曾經來到這個世界走一遭,不是嗎?你就沒發現,他只說是自己的大兒子兒女雙全,可沒說他們幾個是活是死呢。」

這孩子,說話怎麼那麼沖呢?他不解地抬頭:「可是,你不是說剛滿月的舅舅也出事了嗎?難道說,他們兩位老人家的碰面,是在事發前嗎?」

摸摸鼻子,穆亦漾不甚在意地說:「這事,你比我清楚。」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裏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只是,這件事,與她太姥爺又有什麼關聯嗎?好幾次,他都想問穆亦漾,只是,這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穆亦漾受不了他這副小媳婦的表情,主動開口:「當年,你奶奶和我太姥爺結婚後,我太姥姥知道后,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又娶別的女人。為了報復他,也因為對他失望,我太姥姥也找了自己的情夫,送了頂大大的綠帽子給他。」

若說剛才事故災難是炸彈,那麼這個消息就是原子彈。真沒想到,在當年,竟然有女人在思想上有如此高深的覺悟。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緊緊地盯着穆亦漾。

「我太姥姥娘家有錢有勢,太姥爺也不敢對她如何,再說他一直在外面打拚,只能任由她過着隨心所欲的生活。可是,從那以後開始,他對我外公起了芥蒂。因為我外公長得與太姥姥一模一樣。」

明明不是外公的錯,錯的人應該是他。可是,他卻把怒火撒到外公的身上,真是可笑。戴綠帽子的男人,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後來的後來,我媽一家幾乎被滅門,是由於他的工作和當時局勢的原因造成的。若他對我外公一家哪怕關注多一點,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慘狀。」

少女時期的穆媽媽,偶爾還會怨他的無所作為。但是,當媽之後的穆媽媽,她不再怨了。為母則剛,她沒有辦法理解,為人父母怎會對自己的兒女那麼冷淡。對爺爺的感情,她只剩敬,沒有愛。

「所以,以您的立場,適合對我媽說起您奶奶的事情嗎?長輩之間的感情恩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可是,因為我媽的親身經歷,造成她敏感的個性。」

恩恩怨怨這麼多年,是是非非誰能說得清。還不如,就讓它隨着歲月的長河流逝吧。

「我一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讓我媽繼續傷懷;二不想她有可能會因為遷怒的原因,而與您發生什麼不愉快。」

這些事情,官先生根本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個名字,以及奶奶和她前夫之間的愛情故事。現在,他該怎麼做,該說些什麼?

看看官先生這回徹底地啞口無言,穆亦漾心裏鬆了一口氣。事情都說到這個份上,他應該不會再提起去找媽媽了。

不過,想了想,她冒似安慰地說:「這些事情,大都是家裏的長輩告訴我的。或許,裏面還攙雜着個人主觀因素在裏面。至於真相如何,我想,現在是沒有人知道了。」

反正穆亦漾是不關心這些的,太姥爺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長輩。自己對他沒有穆媽媽那麼複雜的感情,她從來沒有對誰主動說過,自己的太姥爺是誰誰誰。當年的事情如何,她不關心,反正,穆媽媽最後平安長大,還生了自己三姐妹。還有什麼比這更可貴的?

慢慢地消化完這些信息,官先生覺得自己都老了幾歲。只是,他仍然不死心地說:「我還是有些疑點。我不認為他們兩人在倫敦的見面是你外公一家發生變故之前。再說,若是你舅舅沒了,死者為大,不應該用兒女雙全來形容吧?」

「或許,這是個善意的謊言的。又或者,這是文字遊戲。」

現在還在糾結這些,有意義嗎?穆亦漾把照片還給官先生,官先生接過後,並沒有放好,反而問她:「你想要這張照片嗎?」

「不想」,穆亦漾搖頭,「我家裏有一些老至泛黃的照片。」

對於穆亦漾來說,那只是一張照片,可是,這是官先生奶奶當成寶貝一樣的物品,若不是為了想實現她的心愿,她都想把這些照片放在自己的身邊陪伴她的。

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好,官先生又特意提起:「你們跟他老人家的其他孩子有聯繫嗎?」

他看到穆亦漾再次搖頭:「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互不相識,何必打擾別人呢?」

骨肉之間的親情竟然被穆亦漾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官先生忍不住說:「那畢竟也是你媽媽的家人啊。」

「官先生,對於我媽而言,外公外婆、姥爺姥姥、林爺爺、我從未見過的舅舅、小舅、我爸、我們三姐妹,這才是她的家人。」

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或許,大家都不想認識,所以才會互相沒有音訊吧。

想到穆媽媽的遭遇,官先生心裏一陣憫憐:「你媽媽,以前過得好嗎?」

「好啊,呵呵,我姥爺姥姥可是有來頭的人。她過得一直很好,還有我林爺爺從小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

那還好,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之前見過的那個雍容典雅、端莊大氣的穆媽媽,若是過得不好,怎麼可能60歲的女人看上去只有50來歲呢?

他心裏一陣好笑,跟穆亦漾調侃著:「第一次見你媽的時候,我以為你媽媽是我的同齡人呢。」

「您老人家高壽啊?」穆亦漾也好奇著呢。

「我45歲。」

不會啊,怎麼看起來像54歲?看着兩鬢蒼白的官先生,穆亦漾只差說句『你老人家長得有點着急啊』。

她的眼光里掩飾不住的驚訝,官先生苦笑着說:「我老得快,沒辦法。工作太辛苦。」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工作再重要,也比不自己的健康。」

房間里的電話響了,是武總打來的,他想知道,下午幾點鐘才開始審核。於是,官先生帶着穆亦漾回到保安部。

只是,自從聽了穆亦漾說的當年發生的事情之後,官先生總是覺得自己心不在焉。不管看什麼,做什麼,他腦子裏一直回放着穆亦漾的聲音。

不過,還好,今天是自己聽到這些事。若是讓奶奶聽到了,她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難怪小漾不同意自己把這事告訴她媽媽,有幾個人,在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還願意看到當年自己奶奶情敵的後代呢。

還有小漾,她那麼愛她的媽媽,會不會把長輩們的恩怨,遷怒到自己身上呢?應該不會吧,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往事已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說,自己什麼事都沒做,就算遷怒也不應該遷怒到他身上。

大家明顯地感覺到官先生的分神,只是,武總還以為官先生審核這兩天,累了,所以精力不足。為此,他還特意提醒官先生,要不要去大堂吧喝杯咖啡。

說到大堂吧,穆亦漾就想到了還在自己口袋裏的那110元。官先生想了想,問著:「到目前為止,大堂吧的服務員有沒有彙報什麼情況?」

還真沒有,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那個值班的服務員應該差不多下班了吧。武總猜測著:「會不會,服務員交接時,沒有來得及點數?」

借口這麼蹩腳,誰會信。若是你接班,你會不數錢?萬一錢對不上,自己在接班的時候又不點,那麼缺少的錢就得由自己來填補的。

如果說服務員覺得不見110元是小事,自己掏錢把這個缺口被上,這個也不是不可能。寧願自己出點血,也總比被人發現自己工作上出了大紕漏要好。

說了服務員,官先生又問華姐:「你當時有看到我們在幹什麼啊?」

華姐老實地說:「收銀那裏沒有攝像頭,我看不到你們在幹嘛。」

「聽聽」,官先生說着,「老武,在收銀點安裝攝像頭的事情,迫在眉睫。」

武總連連點頭:「是的,我們馬上安排。我這就下採購單,儘快買回攝像頭,找人安裝。」

交待武總跟進大堂吧收銀缺失110元事件,官先生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這事的。還有,想到宴會銷售部那常開的大門,他又想到一個主意,問武總:「你們部門,誰是新員工。」

指了指穆亦瀾,她可是部門裏最新的員工。的確,穆亦漾進入酒店不過四個多月,而且,又一直窩在總機里,大家不一定見過她。

於是,穆亦漾領到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那就是,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喜歡什麼就拿什麼,拿了東西就走人。看看那些美眉們有沒有反應。

搗亂的事情,穆亦漾向來喜歡做。於是,她欣然前往。再次來到宴會銷售部的辦公室,當時官先生已經關好的大門又被打開,只是這一次,裏面坐着三個美女。

美女們分開坐着,一個個的都在看手機,看電腦。穆亦漾這麼一個大活人走進去,她們也不在乎,都在專註自己的事情。

穆亦漾也不說話,她就這麼慢慢在逛著,趁她們不注意,她來到一張無人坐着的桌子上面,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台Ipad,一台手機,然後,又起到靠近門口旁邊的那張桌子,拎起一個電腦包,裏面裝着一台手提電腦。

光天化日之下,穆亦漾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行盜竊之事,得意洋洋哼著小曲暢通無阻地離開。一直走出老遠之後,她甚至忍不住回頭,都沒有人追上來。

拎着一堆戰利品回到保安部辦公室,華姐好奇地說:「那裏沒人嗎?你拎了這麼多的東西回來。」

「非也,裏面坐着三個低頭黨,只是沒人理我。」穆亦漾得意的說着,當小偷當得這麼輕鬆,恐怕只有自己一個吧。

把當時的情況跟大家詳細地說了,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麼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有高跟鞋走在地面上發出的嗒嗒嗒的聲音,誰料到竟然都沒有人抬着看一眼。難道說,非要把她們手裏的手機搶走,才能引起她們對你的匆匆一撇?

官先生忍不住發出一個藏在心裏很久的疑問:「是不是大家的太平日子過久了,所以,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大家統一的點頭,動作之齊整,讓他真心敗下陣來。

武總還得意洋洋地說:「別說是員工的失竊事件,就連客人在酒店的失竊事件,幾乎都很少發生。」

這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政績。但凡員工撿到東西,不管現場有沒有攝像頭,大家都會馬上交到失物掃領處,小到一塊錢,大到十幾萬的支票。

客人特別是常客和VIP客人,只要是在酒店裏丟了東西,他們從來都是不慌不忙地跟服務員說,然後服務員馬上彙報值班經理。值班經理一查,哦,原來是誰誰誰什麼時候在哪裏撿到某某東西。

在這種安全到極致的大環境之下,大家的安全危機意識哪來呢?官先生嘆氣著:「你們啊,要記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管何時何地,我們的安全意識一定要時刻處於最高警惕。」

我的媽啊,那得有多累啊?我們可不像您,專職專業人士出身,很難達到您那麼高的覺悟。還是慢慢來,我們逐步提高吧。

接下來的時間,官先生就把這兩天審核的內容與武總和穆亦漾又過了一遍,哪些做得好,哪些存在不足;哪些需要繼續發揚,哪些需要努力提高;哪些馬上進行整改,哪些可以延緩進行。

在整個回顧過程中,他還不時地提問穆亦漾,主要目的還是想考核她對於安全方面的理解,讓他滿意的是,她學得很快,雖說有不足,但對於才加入保安部第二天的她來說,已經足夠了。總不能吃一口飯,馬上就會變成個大胖子。

一直到了下午五點鐘,值班經理才打電話給武總,說宴會銷售部的辦公室不見了東西。接到這個電話,狡猾的武總故作驚訝,還大聲說着:「什麼?我們酒店竟然發生了一起失竊案?這都多少年都沒有發生的事情?」

上中班的值班經理Michelle,她也覺得此事發生得太蹊蹺,不過,既然員工向自己彙報,她肯定得向武總反映此事。

沒想到,令武總驚訝的是,明明穆亦漾拿的是一台Ipad,一台手機,一台手提電腦。可是,員工報失的,卻只有手機和Ipad,壓根沒有說到手提電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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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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