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受歡迎的牌手
說到孩子們，自然提到遠在羊城的穆大姐和穆二姐。在尤家，女孩子還是比較受歡迎的，這不，小外公正在那裏勸穆媽媽：「蘭蘭啊，阿漣和阿漪在羊城太遠了，趁着她們現在還沒有在那裏成家，你啊，把娃娃們叫回來。留在海門，有什麼不好。」
女孩們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更何況，自己的女兒，只要她們喜歡，無論在哪裏她都不會反對，除了囡囡之外。
穆媽媽溫柔地說：「小叔，孩子們的翅膀硬著呢，想飛哪就讓她們飛哪去。如果她們覺得累了，自然會飛回家。」
實際上，她心裏還是希望女兒們都能回到海門發展。可是，若是孩子們不想回來，也沒關係，一切由她們自主。
一說到孩子，幾個舅媽也是一個勁地說着：「女兒嘛，又嬌又嫩的，在外面那麼辛苦，當媽的多揪心啊。」
都是當媽的，穆媽媽的心情她們都能理解。雖然她嘴上不說，可是，心裏還是會為兩個女兒牽腸掛肚的。
舅舅們也是相同的意見，都覺得女孩家還是在家人的身邊會更好，至少不用那麼辛苦那麼累。
其實，他們也是擔心，女孩子在外面，萬一認識個遠方的男孩，再嫁到遠方去，那以後見上一面豈不更難？
於是，把女兒留在身邊的話題馬上轉為不讓女兒外嫁的問題。說到嫁人，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到正在吃龍眼的穆亦漾身上。
大舅舅第一個開腔：「囡囡啊，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穆亦漾真的沒有男朋友，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碰到自己喜歡的人。
那好啊，眾位舅舅舅媽這下放心了。大舅接着說：「囡囡喜歡什麼樣的人？舅舅給你介紹好不好？」
四個表哥同時愣住，怎麼回事，一個呆板嚴肅的大老爺們，竟然做起紅娘？用得着這麼着急嗎？平時也沒見大人們催兄弟四個早點成家啊。
可是，穆亦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為什麼？大舅認識一些很不錯的男人，高矮胖瘦全都有，隨你挑。」
大舅，又不在市場里買菜，還隨我挑呢。穆亦漾看着大舅，認真地說：「因為是長輩介紹的，我覺得很不自在，好像感覺自己嫁不出去，是個滯銷品。」
「誰說的，我囡囡這麼優秀，你才20歲，還小呢，怎麼會嫁不出去？」
三舅母是個熱心腸的人，她覺得這個外甥女，比自己兒子交的女朋友強百倍，對於穆亦漾，她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她熱心地說：「囡囡啊，雖說你還小。但是，這個年紀也該談戀愛，交個男朋友，合適的時候就要嫁人啦。」
二伯母插嘴：「我們囡囡，還是不要嫁外地人。你們三姐妹，就只有你一人在爸媽身邊，若是你都外嫁，那爸媽就像個孤家寡人一樣，多可憐啊？」
她說的是事實。穆亦漾直接給大家吃一顆定心丸：「放心好了，我不會外嫁的。我就在海門，然後，招個上門女婿，結婚後仍然住在家裏。」
「對，就要這樣。」在場的舅舅舅媽還有兩個外公，都認為這是個絕佳主意。
可是，年輕人卻有不同的看法。三表哥第一個反對：「我說囡囡，結婚後住你家裏，我妹夫會同意嗎？一個大男人住老婆家裏，外人會認為他是個沒骨氣沒本事的窩囊廢。」
大表哥是贊同三表哥的說法，他苦口婆心地遊說小表妹：「囡囡啊，有本事的男人，在結婚的時候，他必須要買屬於自己的房子。若是一個男人連房子都買不起，他哪來談婚論嫁的條件。」
「沒錯。」這回輪到四表哥說了：「囡囡，房子不是衡量一個男人成功與否的標準，但卻是判斷這個男人有沒有經濟能力的先決條件。沒房子的男人，他壓根就沒有多大的本事。這沒事的男人，囡囡你絕對不要嫁。」
孫子的說法，讓五外公內心有一點動搖：「話說得有點道理。囡囡啊，即使你先生願意住到你家，可是，沒本事、吹軟飯的男人，咱不能嫁。知道嗎？」
「知道，」那種軟到骨子裏頭的男人，穆亦漾最瞧不起了。她有自己的擇偶標準：「我要嫁的人，疼我愛我，人品要好，心地善良，比我高，比我大，比我有錢，」
她每說一個，大人們就點一下頭，嘴巴里還說對對，就要這樣。只是，在她說到比我有錢時，舅舅們停頓一下。
然後，二舅還特意問穆亦漾：「囡囡啊，一定要比你有錢嗎？」
穆亦漾認為這也是一個不能更改的條件：「是啊，一定要比我有錢。」
「為什麼，你那麼有錢，一定要嫁個更有錢的嗎？」
「啊？我什麼時候有錢了？」穆亦漾有點傻眼了，我自己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嗎？若是我有錢，那這些錢是哪來的，放哪了？銀行嗎？
三舅在那裏哈哈大笑地說：「囡囡，就你家那套房子，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哦，原來說的是這個啊。穆亦漾大手一揮：「舅舅，那是爸媽給我的，又不是我自己賺的，這個不算。要自己賺到的錢，才叫錢。否則，那叫繼承財產。」
好吧，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是你的。不過，這孩子，有志氣啊，不啃老。
四表哥在她耳邊吹氣：「有權的不行嗎？」
那也不行，穆亦漾繼續搖頭：「不行，有錢可以隨便花，但是，有權絕對不能隨便花錢。」
此話一出，所有尤家男人全都不吭聲。因為這話，一針見血啊。
穆亦漾說完這話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這四個舅舅，多少都算是跟權沾邊的人啊。
慘了，說錯話了。她趕緊把話翻過去：「到時候，我至少生兩個孩子，讓爸媽含飴弄孫；我呢，照樣可以逍遙自在的過我的小日子，多快活啊。」
唉喲，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就想到以後要生幾個寶寶，真是不害臊。大人們又被逗樂了。
說完了自己，穆亦漾趕緊把炸彈拋給幾個表哥：「表哥呢，你們生幾個啊？」
四位表哥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賭炮口，一個個都在那裏打哈哈，沒一個人肯表態。
看着這幫不爭氣的孫子們，小外公恨鐵不成鋼地說：「他們成天弔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樣，能交到女朋友就不錯了，哪個女孩會瞎了眼看上他們。」
別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三表哥急着撇清自己：「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只是，這個女朋友，不被家人接受。三舅不出聲，三舅媽卻冷哼一起：「哼，就你那個女朋友，那勢利眼，誰不知道，偏你這瞎子拿人家當寶。若你爸不是宣傳部長，她能看上你？」
空有臉蛋沒有頭腦的花瓶，愛慕虛榮的勢利小人，真不知兒子看上人家哪一點。再說，那人連囡囡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穆媽媽安慰著三弟妹：「別擔心，阿東只是在談戀愛，又不是結婚，你着什麼急啊。」
幾個妯娌也在安慰她：「就是，年輕人談情說愛的，變數多著呢。」
對啊，她們說的也沒錯，只是談戀愛而已，自己管那麼多幹嘛呢。
不過，她還是在那裏對着穆媽媽大吐苦水：「大姐，你是不知道，那女孩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若是你三弟明天從部長的位置退下來，她後天准跟阿東分手。」
「先不說那姑娘是怎樣的一個人，也不說你是否喜歡人家。只要你把戶口本鎖好，不讓別人偷走，一切不都結了嗎？」
穆媽媽直接給三弟妹出主意。只是，三舅媽沒領悟到，還愣愣地問著：「好好的，提到戶口本幹嘛？」
四舅媽忍不住輕輕地拍了拍三舅媽的右臂：「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候犯傻呢。沒有戶口本，阿東就沒辦法偷偷登記結婚啊。」
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她恍然大悟，同時又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這沒心肝的東西，若是他真的敢偷戶口本去結婚，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她們說話時本來就是故意說給這幫臭小子聽的，壓根就沒有控制音量。無辜被罵的三表哥縮縮脖子，臉上故意做出討好的樣子：「放心啊，兒子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心裏卻是上下地跳動着，這個姑姑，難道她會讀心術嗎，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計劃？本來，他還跟人家姑娘說好的，到時候偷了戶口本去登記，到那時，就算大人反對，也來不及了。總不能讓剛結婚的人，馬上去辦離婚啊？
再說，他爸可是宣傳部長，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本來還以為十拿九穩的計謀，怎麼就被姑姑給說出來了呢？
該不會姑姑知道他們的計劃，才故意提醒老媽的吧？不過，這說不通啊，姑姑又不認識自己的女朋友，這個計劃只有自己和女朋友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這只是個巧合而已？
他看了看正聽着津津有味的小表妹，心裏又是一陣愁悵，有這麼一個火眼金睛的丈母娘在，以後表妹夫的日子可不好過。
說完了兒女的終身大事，大家又聊到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哪裏賣的菜新鮮，哪家飯館做的菜好吃，哪裏哪裏最好玩。
二表哥是旅遊局的，他平時經常出差，雖是公幹，但他也當成是旅遊，他跟大人描述了自己外出遊玩的趣事，說着說着，他想到了什麼，對穆亦漾說：「囡囡，國慶的時候，跟二表哥去內蒙玩吧。」
可是自己早已有安排了啊，穆亦漾謝過他的好意：「國慶的時候，我要去少林。」
「去哪？」二表哥沒聽清，少林，哪個少林，不會是少林寺吧，囡囡一個女生，去少林寺幹嘛？
穆媽媽在一旁補充說着：「你表妹去少林寺還願的。」
大家全愣住了，囡囡什麼時候許的願，還是去那麼遠的少林寺許願？
三表哥獃獃地問：「囡囡你信佛？」
「我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
「那你還去許願？」
「小時候跟着林爺爺去少林，當時許的願。」
「誰是林爺爺？」
「就是我林爺爺啊，他就像我姥爺一樣。」
小一輩的人，甚至是幾個舅母都不知道誰是林爺爺，除了兩個外公和四個舅舅。小外公心裏納悶了，好好的，那個小林帶囡囡去少林幹什麼？
兩個外公雖然知道林爺爺的身世，但是不知道林爺爺是在少林寺長大的，這個秘密只有穆亦漾一家人知道而已。
五外公甚至問著：「蘭蘭，你和囡囡一起去嗎？」
「沒有，就囡囡一個人去。」
「孩子頭一次出遠門，你就放心讓她一個人外出啊？要不，讓阿如陪囡囡去。反正國慶的時候，他本來就打算出門玩。」
二舅舅好心地建議著，既然都是外出，不如兩人結伴，也安全一點。再說，囡囡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女生，單獨遠行，萬一被壞人盯上怎麼辦？
聽到是神秘的少林寺，二表哥覺得，去那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雙手贊成：「好啊，就讓我陪囡囡，我可是第一次去少林。」
他願意去，可是穆亦漾不肯啊，她婉拒二表哥的好意：「二表哥，不用了。我自己一人去沒問題的，不用擔心我。我是去還願的，還是自己去的好。」
看到她這麼堅持，二表哥很奇怪地說：「還願只能一個人去嗎？有這個說法？」
沒這個說法，只是，我想自己去罷了。這是我和林爺爺兩人這間的秘密，我連媽媽都沒告訴。
由於穆亦漾的堅持，二表哥也沒再堅持，只是，他說的，囡囡下次再去少林時，一定要叫上他，當他的嚮導。
完全沒問題，穆亦漾當場與他約定。
之前在健身房的時候，大表哥就說好帶她去看看地下室，所以，一大幫的年輕人往地下室走了。
小孩子離開了，大人才能隨心所欲地談話。
這不，五舅舅馬上追問穆媽媽：「大姐，囡囡真的沒有男朋友嗎？」
剛才囡囡不是說過了嗎？怎麼五弟還這麼問啊？穆媽媽肯定地說：「她沒有男朋友，這點，我是肯定的。」
哦，他笑着說：「如果我給囡囡介紹男朋友，大姐，你介意嗎？」
什麼，眾人驚訝地看着他。就連穆媽媽也很吃驚，她疑惑地說：「怎麼突然想到給囡囡介紹男朋友呢？」
他不好意思地喝了杯茶，然後慢慢說：「今天早上有個接待，我在囡囡工作的酒店裏見到囡囡，過去打了個招呼。誰知，外事辦的一個年輕人當時也見到了囡囡，他看見我們在說話，問我是誰。知道是我外甥女之後，一個勁地求我介紹給他認識。」
原來是這樣，一眼就相中囡囡，誰讓囡囡長得這麼漂亮。
小外公直接審問：「那人是幹嘛的，幾歲，家在哪裏？家裏有什麼人？」
開始查戶口了嗎？五舅一一回答著：「他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人品很好。是我老戰友的兒子，他爸在政協，他媽是政府接待辦的，他今年才28歲，是個主任。家裏就他一個獨生子，有錢又有權。」
這個年輕人，為人不錯，條件也好，要不然，他也不會介紹給外甥女。更何況，人家對外甥女也上心，所以，他才會徵求大姐的意見。
只是，穆媽媽搖搖頭：「剛才囡囡也說，她不想讓大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即是如此，我也不好要求她去見誰。年輕人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言下之意，是拒絕啰？五舅舅有點失落，那個年輕人不錯，可以見上一面的啊。
五舅媽開始勸說穆媽媽：「大姐，囡囡還小，識人不清。這種事情，父母更要給她把把關啊。再說，只是介紹個人認識，即使不成，大家就當多認識個朋友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個男孩子她也認識，若是她有女兒，也想把女兒嫁過去。這麼好的條件，大姐都不考慮一下嗎？
小外公阻止其他人的勸說：「年經人的事，讓就年輕人自己看着辦。若他真的優秀，自己想辦法認識囡囡就是了，何必要找大人做介紹人。自己喜歡的人，都沒辦法認識，這樣的人，能優秀到哪裏去？」
既然老人家發話，而且穆媽媽的態度，好像不看好這事似的，這事只能到此為止。
想着戶口本一事，三舅媽也提醒穆媽媽：「大姐，你家的戶口本，也要鎖好才行。千萬別讓這些不省心的孩子們偷走。」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年紀一大把的人了，還得為這些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們操心。
另一邊，表哥們帶着穆亦漾來到地下室。地下室在直接從一樓樓梯入口進去，與穆家不同的是，地下室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倉庫，而且，位置也不大，最多不過15平方米。
裏面雜亂無章地擺放着各種老舊或閑置物品，用紙箱或者收納箱等裝着，如果擺放整齊的話，或許顯得空間不是那麼窄。
不過，如果把燈關掉，再把門一鎖，確實是個能夠嚇唬人的小黑屋。穆亦漾開玩笑地說：「大表哥，你小時候在這裏被關幾次？」
說到這間小黑屋，大表哥對它的感情很複雜：「我從來沒有被關過，只是，只要一挨罵，我就自己跑到這裏躲起來，誰也找不到我。等我氣消之後，再自己上去。」
地下室比較亂，當時他人又小小個的，隨便往哪個角落裏一藏，不注意找的話，真的不會發現有誰躲在那裏。
在穆亦漾的印象中，地下室不是酒店窖就是秘密基地，可是大舅家的地下室卻像個倉庫，這讓她有點失望。
二表哥注意到穆亦漾好像有點失望的樣子，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怎麼，不合心意？」
這樣都被你看出來，她咧著嘴嘿嘿地笑：「我還以為，地下室會像那密室之類那麼神秘。」
電視劇看多了，還密室呢。大表哥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啊，別幻想得這麼美好。」
這個地下室，真沒有什麼好看的。大表哥帶着她參觀房子，一樓沒有住人，二樓是大舅和舅媽的房間，三樓是大表哥的房間。三樓上面還有半層樓，以及一個大露天陽台。
表哥的房間，出乎意外的乾淨整潔，一點也不像男人的房間，所有東西擺放得整齊劃一。與阿洋哥哥的狗窩相比，這才是人住的房間。
穆亦漾開口稱讚著：「大表哥，你的房間好乾凈哦。不會是舅媽幫你整的吧？」
三表哥搶著說：「不是，大哥是處女座，有潔癖。」
哦，難怪房間這麼乾淨。房間里擺好著好幾個鍵盤，電腦都有兩台，一看就是用來打遊戲的。房間裏面還設了一個小小的吧枱，旁邊的小酒櫃里放着幾瓶酒。穆亦漾走近一看，有白蘭地，金酒，人頭馬。
大表哥打開酒櫃，拿出五個酒杯，問穆亦漾：「囡囡，你喝酒的嗎？」
裏面有一瓶葡萄酒，穆亦漾說：「葡萄酒可以喝一點。」
於是，他拿出葡萄酒，用開瓶器打開，每個杯子裏都倒了一點酒，之後，端起酒杯：「來來來，我們大家敬一下囡囡。」
兄弟幾個端著酒杯與穆亦漾碰杯，穆亦漾懷疑地說：「你們不會是想灌醉我吧？」
不怪她多心，這兄弟四人有過不好的前科，之前把她騙到健身房，想跟她比武。現在，又給她倒酒，該不會是想在酒局挽回臉面吧。
二表哥是個稍微有點內向靦腆的男人，他訕訕地說：「不會，若是我們敢灌醉你，非被老爺子削不可。」
無所謂，反正，女人天生的三分酒量，真喝起來，誰第一個趴下還不清楚呢。
五個人坐在大表哥的床上，開始玩牌。穆亦漾不會玩牌，只想當個旁觀者。大表哥勸她說：「沒關係，我們教你打。哪有人像你這樣，這麼大的人了，連牌都不會打。」
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小的時候，姐姐們就已經在外面讀書了，家裏的三個老人又不打牌的，穆亦漾的業餘活動，除了練武、打架之久，就是戶外活動，要麼就是和姥爺或林爺爺下圍棋。什麼麻將啊，撲克牌之類的，根本就沒有玩過。
可能她真的沒什麼打牌天賦，那些打牌的規則她是懂了，可是，打出去的牌總能讓下家舒舒服服的出牌，她老是輸，一直都沒有贏過。
打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想換位置，坐在她的下手，因為她的牌總能把別人喂得舒舒服服的。即使她的牌再好，那勝利之門就是沒有朝她開過。
她這個傻子呢，越挫越勇，每每看着快要贏了的時候，卻總是被人家贏她。不服氣的她，老是催著人家快點開始，因為下一局，她一定要贏。
結果，大表哥即同情又慶幸地說：「幸好不是鬥地主，否則，和你一夥的人，肯定會被你氣死。」
不服氣的穆亦漾毫不氣餒地說：「我是剛學打牌嘛，新人一個。日後等我打熟練之後，我肯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