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表明身份
晚上的時候，穆爸爸因為演出結束后，與戲友們在外面聚餐，不回家吃飯。兩母女就商量著晚上吃簡單一點。正要準備煲海鮮粥的時候，穆媽媽突然接到小舅的電話，舅媽的哥哥突然住院，小舅兩夫妻想去醫院探望病人，谷姐臨時要加班，沒人照顧瑩瑩。
於是，穆媽媽掛了電話就直奔舅舅家，幫忙照顧瑩瑩。剩下穆亦漾一人，準備在家吃伊面。
下午時候練功，肚子早就餓了。還以為晚上可以飽餐一頓，沒想到，最後只有一團伊面。早知道，剛才就與媽媽一起去小舅家，至少小舅家裏還有煮好的飯菜。
坐在那裏對着伊面嘆氣，她真不想吃。可是，不吃伊面，家裏就只有零食。她現在只想吃飯，吃白花花的大米飯；沒飯吃，喝粥也是可以的。
除非是迫不得已，穆亦漾幾乎不在外面吃飯。所以，今晚她打算寧願吃伊面也不叫外賣。
突然，門鈴聲響起。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她從貓眼裏面，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這人，不是昨天拿錯錢包的官先生嗎？他怎麼來了？
穆亦漾從裏面打開外面的木門，隔着趟櫳門與官先生對話：「大叔，是您啊。」
官先生盯着這扇門，好新奇，沒想到，木門裏面竟然還有趟櫳門，若這裏不是海門，他還以為自己到了西關。
這小丫頭站在趟櫳裏面與自己對話，警惕性好強。昨天還陪着自己逛街呢，現在卻把自己拒之門外。不過，孩子有警惕性是好的，萬一來者是個壞人呢？
他的臉上露著騙死人的和藹可親的笑容：「小漾，昨天多虧你給我錢，又陪我逛街。所以，今天我是來請你吃晚飯，就當是我對你的道謝。可以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若這舉手之勞，人人都要請我吃飯，那我豈不被撐破肚皮。
穆亦漾不在乎地說：「不用啦，謝謝您的好意。小事一樁，您太客氣啦。」
趟櫳門還是沒有打開，她在裏面雖然笑得很隨和，可是心裏還是防着他。官先生不由得這麼想。
聽到小姑娘這麼回答，官先生並不放棄。他繼續在那裏遊說：「就吃一頓飯，我們也不去遠的地方，就在老街這裏。昨晚我看到，西邊有很多餐廳可以吃飯。我倆就去你認為比較好吃的那家，離你的家也近。好不好？」
求求您別再說啦，再說下去，我就會被打動的。我對美食向來沒有抗拒力，特別是在我肚子餓的時候。
向來不懂矜持為何物的穆亦漾，這回破天荒地在死撐著：「開飯了這家私房菜最好吃。那裏可以吃到最地道的海門菜，您可以去那裏嘗試一下。我就不去了，您不用這麼客氣。謝謝您。」
開飯了的老闆就是小舅的發小，他也是燒酒佬一個，燒酒佬的廚藝，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嗎？
官先生笑着對穆亦漾說：「不餓嗎？就陪我吃頓飯好不好。」
如果您不是個陌生人，我倒是可以與您一起吃個飯。
想到美味佳肴的穆亦漾肚子裏在咽口水，嘴巴言不由衷地說：「我吃過了……。」
偏偏此時，她的肚子很不爭氣地響起來。咕咕咕的聲音讓官先生忍禁不俊大笑起來。
一般情況下，女孩的臉在這種時候會紅起來。可是，穆亦漾不是一般的姑娘啊，連她自己都笑出聲。這太打臉了，真拿自己沒辦法。
好不容易控制自己笑聲的官先生笑得臉紅紅地問穆亦漾：「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孤單的老頭子，一起去你剛才說的那什麼菜館吃一餐嘛。」
突然，他想到這個小姑娘在某此時候好像還沒長大的樣子，提議道：「叫上你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去，好嗎？」
「我爸媽都不在家。」
哦，難怪這小姑娘不肯打開趟櫳門，難怪她會餓得肚子咕咕叫，原來大人不在。
「既然這樣，你更應該和我一起去吃飯，總不能讓自己餓肚子啊。」
難為情地看着這慈祥的中年大叔，穆亦漾遲疑地說：「我不習慣讓別人請我吃飯。」
而且，還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
這孩子，分得真是清楚。官先生耐心地哄着她：「昨天你幫我付車費，還請我吃零食，又陪我逛街。所以，我們已經算不上陌生人，對不對。今天晚上，輪到我請你。你肚子餓了，餓了就得吃飯啊。一個人吃是吃，兩個人吃也是吃。你就好人做到底，陪我一起吃吧。」
好吧，既然你要破費，而且我肚子真的餓了。所以，我今晚就好好吃窮您，讓您以後見我就躲。
如此一來，穆亦漾乾脆地說：「好吧，我肚子確實餓了。那我們就去郭叔家吃飯。他是我小舅的好朋友，他做的菜超級好吃。」
這條街就是你的地盤，一切由你做主。好容易才勸得這個小美人同意，官先生滿意地催她：「好啊，我們現在就去。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小美人穿着一套籃球運動服。自己不介意她穿着這樣。只是，女孩子，一般都不會穿成這樣出門吃飯的。
誰曾想，小美人爽快地說：「不用換衣服啊。我兩個小時前才洗澡換上去的，不臟也不臭，這樣可以出門啊。」
說完，她轉身回去，過了三十秒又跑出來。如今，她是打開趟櫳門，再走出來，然後，把趟櫳門拉上，再把木門給關了。
之後，笑呤呤的穆亦漾對官先生說：「我們起吧。」
於是，一老一少，朝着開飯了私家菜館出發。
官先生關切地問：「你爸媽去哪了？家裏沒人給你煮飯？」
穆亦漾一一告訴好：「我小舅的大舅子病了，我媽去小舅家幫忙照料我外甥女，我小舅家就在我們家後面那條街，離這裏很近。我爸與他的戲友們演出之後在外面聚餐，不回家吃飯。我廚藝不好，不想動手煮飯。」
這孩子可真老實，問什麼答什麼。哪有一點剛才在趟櫳門裏面與自己對話時的警惕樣？
看她穿着NBA小牛隊的隊服，官先生猜想，她不會是一個籃球迷吧。他問：「你看NBA嗎？」
「看啊，我最喜歡小牛隊的諾維斯基。」
「哦，我還以為你喜歡喬丹呢。」
「呵呵，那是一個偉大的運動員。但是，他的年代離我太遠了。」
「我兒子也喜歡籃球，他喜歡鄧肯。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你倆肯定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好啊，他打籃球嗎？我打前鋒的位置。」
「你好厲害，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打籃球。」
不怪他這麼想，因為這女孩並不很高，看起來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打籃球的女孩，一般不是長得高高的嗎？
可是，他忘了，那些職業籃球運動員才是長得高高的。對於那些愛好打籃球的人來說，是沒有身高限制的啊。
「除了籃球，你還喜歡哪些運動？」
「凡是運動的，我都喜歡。」
「哦，包括足球？我是指，中國男足。」
「唉，足球虐我千萬遍，我待足球如初戀。」
官先生很是新奇，覺得自己難得碰到一個喜歡體育，尤其是足球的女生。兩人就這麼一問一答一路聊到飯館。
飯館生意很好，店裏面幾乎滿人。看到穆亦漾進來，老闆娘親自上來：「大姐大，來了。咦，怎麼不是和你爸媽一起來？他是誰？你家親戚，我怎麼沒見過？你爸媽呢？」
老闆娘特別喜歡穆亦漾，當年，要不是穆亦漾把自家那混世魔王狠狠地揍了好幾年。說不定，那小子就在街上混了。哪像現在這麼老實，乖乖地學做菜。慢慢地把他老爹那門廚藝學過來。
所以，看到這個陌生中年男人，再說穆家的走動的親戚也就那麼幾個。所以，她就關心地問了幾句。免得小姑娘被人家騙。現在這個社會，人心太複雜。
以前經常審犯人的官先生一看，喲，這老闆娘，把自己當成壞人了。他不由得好笑，小姑娘人緣不錯嘛，大家看上去都挺關心她的。
他主動開口介紹：「您好。我是香港過來的遊客。昨天我來玩的時候，拿錯錢包，沒有人民幣給司機，大姐大主動幫我付錢，又帶我逛街。所以，今天，我請大姐大吃飯，好好謝謝她。」
這條街的人怎麼了，全部都叫小漾大姐大。乾脆，他入鄉隨俗，也叫她大姐大。
聽起來，確實是小丫頭經常做的事。老闆娘馬上笑着誇張：「那是，大姐大總是這麼善良，經常幫助別人。不過，你可別小看我們大姐大，她啊，打遍天下無敵手，我們這條街的男生，哪個沒被大姐大揍過。」
她的本意，不是說穆亦漾很兇悍，而是另類警告這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哼，小丫頭厲害著呢。小心她揍你。
官先生自然聽出她的潛台詞，趕緊附和著：「那是，大姐大那麼棒。」
算你識相，老闆娘心裏可滿意了。
穆亦漾無奈地纏上老闆娘的胳膊：「郭姨，我肚子好餓，還有沒有位置吃飯？」
本來沒有位置的，但是穆亦漾過來吃飯，怎麼可能沒有位置給她？
郭姨問：「怎麼？你還沒吃晚飯，平時這個點，你都吃完晚飯去散步了啊。」
「爸媽都不在，我不想吃。所以到現在都沒吃嘛。」穆亦漾在那裏扮可憐，博同情。
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特別是當媽的女人。只要聽到孩子餓，她都受不了，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她自己生的小孩。
她馬上拉着穆亦漾上三樓，帶她到一個露天小陽台那裏。這可是她們家樓上的私人空間，平時不給客人上來的。
但是別忘了，穆亦漾不是一般人啊。
郭姨把兩人安頓好：「大姐大，這可是最佳的觀景位置，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這就下去，叫你郭叔炒你最喜歡的菜上來。」
官先生心裏有點詫異，老闆娘真是霸道，也不問自己點什麼菜就自作主張，要麼就是小丫頭經常她這裏來吃，要麼就是她很熟悉小丫頭的喜好。
準備要走下去的時候，老闆娘才反應過來，她不好意思地對官先生說：「您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菜單來給您點菜。」
官先生連忙阻止：「不用了，按大姐大的菜單走。她吃什麼我就跟着吃什麼，大姐大可是個美食家，我相信她的選擇。」
郭姨抿嘴笑笑，下樓去準備菜單。
他打量著這四周，的確是個觀景的好位置，這個露天陽台，撐著一把大大的遮陽傘，掛上一盞宮廷燈，因為現在天還沒暗下來，燈暫時沒有打開。遠處，還可以看到大海，以及幾艘小舢板。
穆亦漾指著遠處一棟大洋樓：「看，那就是我家。」
順着視線望去，一棟米黃色的大洋樓高高突起。官先生說：「你家的樓層好高，雖然是三樓，怎麼感覺比別人多出一層？」
老街的建築全部都不超過三層，穆亦漾的家最高。因為她家的一層樓，幾乎可以抵得上人家的一層半樓。
笑了笑，穆亦漾說：「樓層高，住得舒服。」
說完，一陣陣香味飄過，穆亦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好香啊。餓死我了，快點上菜吧郭叔。」
話音剛落，進來一個高大的小夥子，他手裏捧著一鍋湯進來：「這是我下午的時候燉的，大姐大，試下。」
小夥子比穆亦漾大四歲，長得高高壯壯的，卻是被穆亦漾揍得最厲害的那個。穆亦漾高興地說：「蝦哥，你真是個大好人。我快餓扁了，正等飯吃。」
邊說邊動手，先舀了一碗湯，端給官先生：「喝口湯，這是豬肚雞。好喝的。」
官先生接過湯碗，暗道，小丫頭雖然餓是餓了，但是禮節沒忘，懂得先照顧她人。
蝦仔站在一旁，等她喝完，問著：「味道如何？」
慢慢地品嘗后，穆亦漾問：「下次，白鬍椒可以放少一點。」
官先生卻說：「我覺得這樣很好，若是沒有胡椒味，感覺不像是豬肚雞。」
眾口難調啊，蝦仔說：「我們海門人不太喜歡胡椒的味道，但是外地人卻喜歡。搞得我有時候也掌握不好。」
蝦仔他幫忙把豬肚盛出來，放給兩人：「若知道你今晚過來，我會多留點豬肚給你。」
穆亦漾嘴巴里正嚼著豬肚，不想說話。她敷衍地揮揮手，官先生猜着，她這個意思，應該是說沒關係吧。
看着她吃得這麼認真，蝦仔笑了笑，下樓去了。
官先生覺得這裏的人們，鄰里關係非常和睦，相處得特別好。不像別的城市的一些風景街，全部都是商業化的味道，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風景怡人，美味佳肴，還有一個小美人正在大塊朵頤。小美人還不時地提醒自己：「您多吃點啊，很好吃的，菜一定要熱的時候才好吃，涼了就是另外一種味道。」
還別說，看到她吃得這麼香，自己的胃口也被帶動起來。
不多時，老闆娘揍著兩碟菜進來，這是白灼魷魚和蝦仁炒扇貝。每上一道菜，穆亦漾總是不停地發出「哇，好香啊，好好吃」的讚歎聲。官先生覺得，就沖她這捧場的態度，若他是老闆的話，都會給她一個大大折扣。
果然，老闆娘滿意又自豪地叮囑：「慢點吃，別吃得太快，小心肚子疼。」
穆亦漾像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因為她嘴巴里又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
蝦仔又上了一碟香煎沙尖魚，煎得金黃焦嫩，令人垂涎欲滴。
咽下嘴裏的蝦仁，穆亦漾沖着蝦仔問：「今晚有沒有牡蠣，我想吃牡蠣煎蛋。」
奇怪的望着她，蝦仔不明白為何她要點這道菜：「這不是你的拿手菜嗎？我爸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你從來都不在外面點這道菜的啊。」
呵呵地笑一下，穆亦漾說：「我就是特別想吃。」
好啊，沒問題，這道最家常的菜，每個餐館都有。
官先生暗自點頭，真是小看了這姑娘，以為她不會做菜，沒想到，她卻有着一道連廚師也稱讚的拿手菜。
穆亦漾夾了一點最大條的沙尖魚給官先生：「這可是剛捕撈上來的，新鮮的，您嘗一下。味道肯定比外面的好吃。」
只要是海門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聽你說過一句不好聽的話。官先生笑着點點頭，朝着這條新鮮的沙尖魚下嘴。
肉嫩，味美，確實好吃。
一個小時之後，吃飽喝足的兩人終於可以有心思放在欣賞這個美麗的海淀城市的市景。
官先生還特意問這個小美女：「真的吃飽了嗎？沒飽的話，我們再繼續點。」
在吃的方面，穆亦漾從來不會與別人客氣，再加不會委屈自己的胃。她用力地點點頭，認真地說：「我真的吃飽了，再也吃不下別的東西。因為今天晚上我肚子很餓，吃的比平時多了一點。」
其實，她真的吃了很多，因此，官先生也認為，她是真的吃飽了。
沒想到，蝦仔又親自捧了一碟干炒牛河上來：「頭兒，這碟干炒牛河加了蝦米和瑤柱，你試下，我炒的。」
誠實的穆亦漾看到上菜了，自動的拿起筷子：「蝦哥做的菜，我一定吃得光光的。」
美女，上一秒才說好的吃飽了，你忘了？官先生眼睛一亮一亮的望着她
蝦仔還特意站在那裏等穆亦漾試了一筷子之後，期待地看着她：「味道如何？」
把河粉咽下嘴裏之後，穆亦漾豎起大拇指：「改天我要和郭叔說，你快要謀權篡位。就你這手藝，以後大家吃了你的菜，就沒人肯吃郭叔的。」
穆亦漾的口味大家都是信得過的，蝦仔得到滿意的答覆后，喜滋滋地下去。
把這碟干炒牛河推到官先生面前，穆亦漾真誠地說：「您試一下我們海門的干炒牛河，與香港的對比，有何異同。」
官先生夾了一口試下，嗯，還真好吃。難道是加了蝦米和瑤柱的原因嗎？他也像穆亦漾那般豎起了大拇指。
一番風捲殘雲后，一大碟的干炒牛河就消滅掉。其實，大部分是穆亦漾吃的，官先生只是吃了一小部分。
本來，他是連一小部分都不想吃的，因為吃得確實很飽了。可是看到穆亦漾吃得特別香，彷彿她吃的不是干炒牛河，而是山珍海味。看得官先生也不知不覺地動筷。
看着穆亦漾放下筷子，正在愜意地眺望遠處海邊漁船的燈火，官先生暗道，這回，她應該是吃不下別的東西了吧？
於是，官先生掏出他的名片，遞給穆亦漾：「跟你玩了這麼久，一直還沒有正式地自我介紹。」
雙手接過他的名片，穆亦漾看了一眼，嘴裏說出聲：「原來您的英文名叫菲利啊。哇，原來您是酒店的高層管理員，corporatedirectorofsecurity。嗯，PlanetGroup。咦，您的酒店怎麼也叫Planet啊？和我們酒店的名字一樣。」
穆亦漾傻傻的，以為這只是名字有點相似，並沒有往集團總部那邊去想。
官先生輕笑出聲：「其實，我倆是同事。我在香港那邊，你在海門這邊。」
真的嗎？穆亦漾瞪着那雙大眼睛：「不會吧？您的Planet與我的Planet，是同一家啊？」
有趣的小丫頭，官先生莞爾：「當然是真的，若不是同一家Planet，那麼，這可是侵權哦。」
傻乎乎地想想，穆亦漾這才反應過來，是啊，Corporate不就是集團總部那裏嘛，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
Corporate的保安部總監，那他豈不是集團所有旗下酒店的保安部總監的老大？穆亦漾脫口而出：「您就是保安部老大的老大啊？」
這個說法敢沒錯，官先生點頭表示承認。
自己走了什麼運啊，隨手幫人付車費，那人竟是集團派來的欽差大臣，那個欽差大臣還請自己吃晚餐。
穆亦漾認為，自己還是要奉承一下這個欽差大臣：「我好榮幸啊，竟然能和總部的保安部總監一起吃飯。」
小美女是沒有任何誠意的恭維，嘴巴上的榮幸而已，純粹的客套話。官先生微笑着說：「能和你相識，這可是我的榮幸。」
媽啊，接下來，難道我還要繼續奉承他嗎？我可不想說這些文縐縐的話。
不管了，反正他又不是總部前廳部的老大，我不需要過分的討好他。穆亦漾覺得好聽的說話說兩句就夠，不用多說。
遠處的海邊有人在放煙花，綻放的煙火為漆黑的夜空增添璀璨的光芒。
「大叔，快看，煙花。」穆亦漾興奮地叫起來，招呼官先生一起看煙花。
煙花，作為海門另一個重點支柱產業，它的燃放可是很有看頭的。海門人製作的煙花好看，海門人即喜歡做煙花，也喜歡放煙花，更喜歡看煙花。
官先生看着興奮不已開心得像個小孩子的穆亦漾，微笑地問著：「小漾喜歡看煙花？」
穆亦漾點頭：「是的，我從小就喜歡煙花。我們海門人喜歡在晚上放煙花，特別燒錢。」
煙花可不便宜，特別是好看的煙花。放煙花嘛，肯定會一堆一堆地放，哪有人放一兩個煙花而已，那樣，放的人不過癮，看的人也不過癮。
一堆一堆的煙花，當然貴了。放煙花啊，說它是燒錢，也不為過。
欣賞完海邊的煙花盛會之後，官先生突然問：「小漾，想不想換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