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家法伺候

第66章 家法伺候

穆二伯坐在二樓客廳里的沙發上,他心裏有點亂。弟弟一大早找他談話,而且還是關於阿洋那小子,他心中猜想着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這臭小子最近惹上什麼大事了嗎?

把早餐準備好的二伯母進來叫他下樓吃早餐,只是他沒胃口,想了想,穆二伯說:「等九斤過來,我和他一起吃吧。這麼早,他應該也沒吃。」

你心裏向來都只有你的弟弟。二伯母心裏有點酸酸的,沒再說什麼,上三樓叫小兒子吃早餐。

因為阿洋哥哥已經打電話給頂頭上司請假,理由就是家裏老爺子生病,要陪他去醫院檢查。

被生病的穆二伯在房間里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十五分鐘之後,終於把弟弟給盼到家。

穆爸爸一進去,就看到阿洋在喝海鮮粥。看到小叔來了,阿洋連忙招呼他吃早餐,穆爸爸問;「你爸在二樓還是書房?」

阿洋哥哥嘴裏還喝着粥,伸出手指比了個「二」的手勢,穆爸爸知道二哥在二樓,於是轉身上樓了。

來到二樓,看到二哥正坐在那裏喝茶,看到弟弟來了,穆二伯放在手裏茶杯,剛要說什麼時,看到弟弟進來時隨手把門關上,接着,又拉着他走進裏面房間。

弟弟神神秘秘的樣子讓穆二伯心裏更緊張,穆爸爸開門見山直說:「二哥,阿洋去賭錢。」

晴天霹靂一聲響,穆二伯嚇得整個人傻掉,獃獃地望着弟弟,縱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話來。穆爸爸知道二哥深受打擊,可是沒辦法,他只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侄子,他還是給阿洋做了些掩護,重點強調了阿洋識人不清,被有心人故意騙去賭場。

穆二伯可不管你是主動賭還是被動賭,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去賭錢,說不定可能已經賭上癮了。

他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試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是,嘴巴張開老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穆爸爸知道他的意思,主動說:「我把阿洋叫上來。」

等到弟弟離開房間后,穆二伯上下打量著房間,想找出一些比較順手的武器,可是沒有一樣是讓他滿意的。後來,他乾脆拿出五六條皮帶,覺得這些皮帶抽在身上會比較肉痛。

阿洋跟在叔叔後面嘮叨著:「九斤叔,有什麼事情是你解決不了的?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臭小子雖然為人不上進,但是很講情義,對親人朋友很上心。若不是他去賭錢,穆爸爸都不打算讓二哥揍他的。這小子,本性不壞,趁早教訓他一頓,讓他迷途知返。

來到二樓,阿洋叫了聲:「爸,你在房間還是在衛生間?」老爺子去哪了,客廳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房間里傳來二伯平靜的聲音:「我在房間,叫你小叔一起進來。」

聽到二哥的聲音,穆爸爸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節奏,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什麼大事,非要在房間里說呢?阿洋疑惑地走進去,看到穆二伯正拿着三條皮帶抓在手心裏,好奇地問:「爸,你拿這麼多皮帶幹什麼?一條皮帶還不夠你用嗎?」

穆二伯為了方便抓住這些皮帶,還特意繞着虎口纏了一圈,他抬頭望着這個臭小子:「這些皮帶是給你準備的。」說完,對着他用力地甩過去。

阿洋平時最會偷懶,工作從來不主動,可是,他身手還挺靈敏的。看到前面突然有東西向自己衝來,他下意識的一閃,險險地閉過,可是,臉上避開了,肩膀卻躲不過。

「啪」的一聲響,聲音那麼清脆,阿洋吃痛地喊起:「爸,你幹嘛,為什麼打我。」

穆二伯沒有出聲,第一下沒有精確地抽中目標,他反手又是一抽,這回,還是失去水準,偏了,因為那個臭小子閃得太快,只抽中他的背。

唉,人老了,反應都慢了。若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哪會抽不中呢。

連續挨抽了兩下,阿洋知道自己的老子來真的,雖然不明白為何他會這麼做,可是,不管了,先保命再說。他反身就逃,可是,卻被站在自己身後的小叔給攔得死死的。

「九斤叔,你快幫幫我,我爸抽風了。」他欲從小叔身旁穿過,可惜,穆爸爸死死地堵在門口不讓路,不單如此,他還幫忙扭住自己的雙手,自己動彈不得。

可憐的阿洋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已經被小叔用皮帶給綁住雙手。他蒙圈了,獃獃著看着小叔:「九斤叔,你當過警察嗎?手法怎麼這麼熟練?」

此時,「啪」的一聲,他的後背被穆二伯結結實實地抽了一下,嗷,他痛得大聲叫起來。「九斤叔,救命啊。我爸他要打死我了。」

穆爸爸知道皮帶抽在身上的痛,他面無表情地說:「比起讓你自個尋死,先讓你爸打死你更好。」

老爸瘋了,小叔也瘋了不成?他知道,小叔是不可能幫着自己的。雙手雖然被綁,可是腳還是自由地,他試圖用肩膀撞開小叔,朝門口衝去。

只可惜,小叔沒被撞開,他的肩膀卻被小叔的銅牆鐵壁般的肌肉和筋骨給撞痛。身後,穆二伯又是狠命的一抽,「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里特別響亮,緊接着,又是阿洋殺豬般的嚎叫。

沒辦法,阿洋只能扯開喉嚨大喊:「老媽,救命啊。快來救命。老媽,老媽,老媽。」如果老媽再不上來,今天他的背肯定要皮開肉綻的。快點救命啊,老媽,你最心愛的兒子快被你老公打殘了。

穆二伯打得不解恨,對穆爸爸說:「九斤,把他帶過來,我要打死這個混蛋。」

阿洋一聽,反正逃不出這個屋子,乾脆嚇得直接躲在小叔的懷裏不出去:「不要,小叔,救救我。我爸要打死我啊。」

照二哥這個打法,很容易出事。穆爸爸於心不忍:「二哥,你打人要注意點,不能只打一個地方,特別是不能打臉。阿洋以後還要出門的。萬一弄傷臉,你還得給他錢去整容,這不好。手你也不能打,人的手出問題,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你打腿吧,腿斷了,還可以走路,還可以裝假肢,比較方便,對生活沒什麼影響。」

本來還以為小叔給自己求情,沒想到,卻是這種送命的求情。阿洋嚇傻了,整個人幾乎都癱在地上。穆爸爸一把拉起他,不顧他的掙扎。把他推到穆二伯的面前。

穆二伯準備再抽一下,穆爸爸伸手攔住:「二哥,我們可是說好的。不能打臉,不能打手,也不能只盯着一個地方打。」

「沒問題。」只要你快點開,讓我抽這個臭小子,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兩兄弟達成協議后,穆爸爸就閃到一邊涼快去。穆二伯抽人沒有遇到阻攔,抽得更加賣力。痛得阿洋哭得眼淚都出來,左躲又閃都躲不過,老爸不單抽人,還時不時地用腿踹人,一個不注意就被他踹到地上。

樓上的吵鬧,終於把二伯母吸引過來。聽到小兒子的哭鬧聲,她嚇得直接推開房門。一看,老公手裏拿着三根皮帶,狠命地抽著小兒子。小兒子的雙手被綁起來,跌坐在地上。想爬起來的時候,又被老公一腿踹回地上。小叔子呢,站在床邊當個看客。

她嚇得尖叫起來,撲過去要搶老公手裏的皮帶:「老封,你要幹什麼,你想打死兒子嗎?」

穆二伯沒有答話,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穆爸爸上前拉開二嫂:「你鬆手,二哥打完之後,二嫂再接着打。給阿洋留口氣就行。」

「你說什麼話啊。」二伯母氣著直接捶打着穆爸爸:「九斤啊,有你這麼當叔叔的嗎。你不拉開你二哥,還叫我打我自己的兒子。你傻了嗎?」

不為所動的穆爸爸拉着二嫂往邊上站:「那是他該打。他平時幹什麼,我們都無所謂。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去賭錢。他不是第一次賭錢,已經去了很多次。」

聽到兒子去賭錢,二伯母也嚇傻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她攔著穆爸爸的手臂:「九斤,你說什麼?阿洋怎麼可能去賭錢呢?你是不是被人家騙了?」

穆二伯有氣無力地說:「我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你直接問你的好兒子,問他,這是不是真的。」

阿洋聽到小叔說到賭錢時,他嚇得都不敢哭了,愣愣地看着小叔。

二伯母趕緊扶起趴在地上的兒子:「阿洋,告訴媽媽,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根本沒有去賭錢,你只是借人家的錢,對吧。」

阿洋哥哥不會撒謊,只要一撒謊,臉就會紅,聲音變調,只差鼻子變長。面對老媽的質問,他的臉馬上紅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沒有,沒有的事。不,不是的。」

看到兒子這個反應,知子莫如母。二伯母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話是真是假。她當場甩了了兒子一記大耳光。一聲「啪」的聲音,阿洋傻傻地望着老媽。

他的印象中,老媽從來沒捨得動他一根汗毛。這是她第一次打自己,還邊打邊哭。

二伯母是嚇的啊,她嚇得大哭,傷心得直接坐在地板上:「我的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你做什麼都好,我從來不阻攔你。你怎麼學人家去賭錢啊。賭錢這件事,只要你一沾上去,你就戒不掉的。你怎麼會變成現這幅模樣啊。」

別看二伯母每天都要打麻將,可是,她打麻將,是一種娛樂消遣,並不是以羸錢為目的。打完麻將后,她經常用打麻將的錢請麻友們喝下午茶、吃飯、聊天等。她們這些師奶,打麻將那就是一種生活模式,消磨時光罷了。

她是知道賭錢的厲害,也聽說以及親眼所見那些賭錢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有多少人,為了賭,百萬富翁變成負翁,還欠了一屁股債,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去賭錢。還有人,因為賭錢,弄得妻離子散,最後還挪用公款去賭,把自己給弄進監獄。

賭錢與吸毒基本上沒有差別,只要你沾上之後,就很難戒掉。好多人都是被賭給害慘了一生。

哭得撕心裂肺的二伯母,突然搶了二伯手中的一根皮帶,對着阿洋死命地抽過去:「我打死你。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不是讓你這麼作賤你自己的。與其讓你去找死,不如讓我親手打死你。」

她連哭邊說邊抽,阿洋哥哥絕望極了,他還希望老媽上來救自己,沒想到,幫手沒有,幫凶卻又多了一個。雖說老媽的力量比起老爸是小了很多,可是,他被抽了這麼多次,痛啊。

站在一旁看戲的穆爸爸出聲提醒:「二嫂,不要打臉,阿洋還要出去見人的。」

我的好小叔,你真是個大好人。若是平時,笑點很低的阿洋肯定會笑出來。只是如今,他痛得沒力氣笑了。他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被父母捆起來打,這傳出去,他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二伯母是真的生氣,她下手抽阿洋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保留。看着呆若木雞的二哥,悲痛欲絕又哭又罵的二嫂。穆爸爸心裏嘆氣,他走上前,拉開二嫂:「行了,您休息一下。等下再繼續接着打。」

還打?阿洋哥哥嚇得用兩眼汪汪的小眼睛乞求地望着小叔,希望他能給自己求情。

穆爸爸分別扶著二哥二嫂坐在床人,然後扶起又重新被打趴在地上的阿洋,拉着他走到兩位老人面前,冷聲說着:「給你爸媽跪下。」

真的要跪嗎?又不是過年過節,也不是父母生日。阿洋哥哥為難地看着小叔。

這小子,知錯不改。穆爸爸火大了,直接在阿洋的後面膝蓋窩那裏一腳踹過去,撲咚一聲,阿洋直接被踹得雙膝跪地。

啊,太痛了,早知道自己主動一點,跪下來就好,那樣就不用被小叔踹了。

穆亦漾那麼喜歡從背後踹人,就是遺傳穆爸爸的。

穆爸爸站在他身旁,口氣嚴厲地說:「現在,坦白從寬。膽敢抗拒,大刑伺候。」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如果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何被打,那他就是個白痴。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大家會知道他賭錢的事呢?他該怎麼說,照實說嗎?如果說實話,萬一老爸把他打殘了怎麼辦?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老爸,再看一眼旁邊冷眼看他的小叔,低聲嘟囔著:「九斤叔,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好小子,就等着你這句話。穆爸爸抬着對着他的手後腦勺來一巴掌,恨恨地說:「都是因為你,老三才會和別人打架。」

「這與小漾有什麼關係?」聽到弟弟說起侄女,二伯母和二伯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原來是小樣說出來的,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自己只是讓她查劉本的底細,為何她連自己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給查出來。真是小孩子辦事不牢靠,該查的沒查,不該查的卻查得一清二楚。

提到自己寶貝女兒被人欺負,穆爸爸就來氣:「老三的同事把阿洋的事情告訴老三,今天早上下班的時候,那個騙阿洋賭錢的人故意挑釁老三,老三警告他離你遠點,他出言不遜,吵架吵不過老三,竟然敢問候我們一家,還想動手打人,這不,老三當場就把混球打趴下。」

還好侄女沒受欺負,否則的話,弟妹會上門抽阿洋的。都是當媽的,二伯母能夠理解弟妹的心情,若她上門抽阿洋的話,自己真找不到勸阻的理由。

阿洋卻不當一回事:「十個劉本都打不過小樣,他就是一個軟蛋。」

穆二伯氣得拿起枕頭砸向這個臭小子:「你還栽在一個軟蛋的手裏呢,你連軟蛋都不如。」他趕緊打起親情牌:「小漾沒事吧?」千萬別有事,要不然,別說弟妹了,就連弟弟都會跟自己翻臉的。

穆爸爸得意洋洋地說:「我家老三能有什麼事。就她的身手,不是我吹水,如果她加入拳壇的話,我家就會出一個女拳王。」

這麼說,小漾應該沒事,倒霉的只有那個軟蛋。穆二伯心裏鬆了一口氣,二伯母覺得自己還是要關心一下小侄女,怎麼說,她也是因為維護自己的兒子才會與他人起衝突的:「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給囡囡道歉。都是這個不爭氣的哥哥連累小漾。」

「沒事,」穆爸爸大手一揮,「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個時間不幫自己的哥哥,算什麼家人。」話是這麼說,可是看到跪在地上的小侄子,他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抽在他手腦勺上面:「說你呢,趕緊老實交代。」

話題又繞回到自己的身上,阿洋覺得今天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他三十幾歲的檢察官,在自己的家裏,被親小叔用皮帶捆起來,父母兩人聯手男女雙打抽了一頓,現在還要私設刑堂。這三個加起來快190歲的老人,觸犯了多少條法律,法盲啊法盲。

他避重挑輕地交代:「我朋友認識劉本,他家裏挺有錢的。我們偶爾一起玩,有一天,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玩點刺激的,於是我就跟着去了,後來我也去了幾次。就是這樣。」

傻子才相信你這話沒有水份。二伯悶聲說:「你去了幾次?老實說,你敢說謊,我就打斷你的腿,再去醫院幫你接回來。」

不得不說,穆家人的血液里流着暴力基因。有時候,能動手的絕不動口。

看着兒子不說話,穆二伯暴嚇一聲:「問你呢,啞巴了?」

阿洋嚇了一大跳,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這不在數嗎?」

又一個枕頭飛過來,阿洋射閃不及,正中他白嫩的臉蛋,他哀嚎一聲:「痛啊。」

耳邊響起自家小叔略帶責怪的口吻:「二嫂,說好了不打臉。阿洋還要出門的。」

女人發飈的時候比男人還可怕,平時一向溫柔的老媽如今就像一頭噴火恐龍一樣。用枕頭砸兒子還不算,她乾脆直接站起來,手裏不知何時又拿了一根雞毛撣子,暴雨似的落到自己的身上,痛得他又呼爹喊娘的。

「九斤叔,你不是說坦白從寬嗎?」他只能向小叔求救,希望平時最寵愛自己的小叔能幫自己一把。

穆爸爸彷彿看不見眼前這一切似的:「我是這麼說的,可你爸媽沒這麼說。」

這句話,說得阿洋心裏拔涼拔涼的。

這都要數清楚之後才能回答上來,那你是去了多少次啊?該不會已經成為別人的熟客了吧?

「賭錢的感覺爽嗎?」穆二伯不再糾結這個小子去賭場的次數,繼續審問。

阿洋悻悻地說:「沒什麼特別啊。以前沒玩過,覺得新鮮,後面才去玩的。」

骰子一出去,錢就來了。骰子再一出去,錢又沒了。

穆爸爸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賭球呢?」

什麼,還賭球,穆二伯氣得差點沒暈過去:「你還真是無所不賭啊。」

阿洋嚇得直接問小叔:「您怎麼連這事都知道?劉本那小子都不知道我賭球。」

二伯母氣得又掄起雞毛撣子:「你連那個都賭,隔壁的小強就是賭球賭到命都沒了。你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二伯沒有力氣坐着,他整個人往下躺在床人休息。穆爸爸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撫着他的胸口:「二哥,你怎麼樣了?」

「老封,你別嚇我啊。」二伯母顧不上揍兒子,也來到床邊。

「我沒事,只是想好好睡一覺,別吵我,讓我安靜一下。」穆二伯艱難地說着話,他覺得心胸太悶,好像一口氣提不上來。

阿洋沒料到自己老子被氣出病來,他爬起來,帶着哭腔說:「老爸,你別嚇我啊。」

我哪敢嚇你啊,現在,我只求你別嚇我,那就是佛祖保佑。不想看到眼前這個混小子,他看了眼阿滴點,又沖着自己的弟弟擺擺手。

穆爸爸明白他的意思,瞪了一眼這個臭小子,沖他吼著:「退下,你給我跪好了。你現在若是敢跑,我親自動手。」

爸媽動手,皮肉之傷,小叔動手,傷筋動骨。阿洋馬上乖乖地跪在地上,心裏即內疚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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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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