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做賊心虛

第64章 做賊心虛

值班經理Windy和值班工程師維克來到1437門外,輕輕地敲門。過了大約十秒鐘之後,李先生磨磨蹭蹭地打開房門。

Windy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向客人自我介紹:「李先生您好。我是值班經理Windy,這是值班工程師維克。」

上下打量著兩人,李先生最後還是讓兩人進入房間:「進來吧,把那個攝像頭給我拆下來。」

兩人進入客房的房間,才發現,原來房裏除了李先生之外,還有一個濃裝艷抹衣着性感暴露的小姐坐在床上。維克這下才明白,為何客人一口咬定煙感探測器是攝像頭,非要把它拆了不可。原來,是怕自己的好事被記錄下來,做賊心虛。

維克先把扛在肩上的人字梯放下來,對着客人解釋:「李先生,您說的這個裝置,它是我們的煙感探測器,並不是攝像頭。」

李先生堅持己見:「你把它拆下來給我看,讓我親眼看到它的內部結構,我才會相信它不是攝像頭。」

得,又是一個剃頭。維克覺得多說無用,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口舌和客人的時間。於是,他把人字梯擺好,拿着一個十字螺絲刀,二話不說的爬上去,直接把螺絲擰下來,乾脆利落的把這個煙感探測器拆下之後,直接接放在客人的眼前。

擔心自己的視力不好,李先生把眼鏡盒裏的老花鏡拿出來戴上,慢慢地看着這個煙感探測器。嗯,這個東西看起來真的不像攝像頭。他又抬頭看着牆上剩餘的那半截空殼。維克開玩笑地說:「要不,我給您扶著梯子,你上去看看上面?」

這只是句打趣話,可是李先生卻當真了。他還真的踩着梯子往上爬,嚇得Windy趕緊在旁邊扶住他:「您小心,慢點。別爬太高。」

客人來真的啊,擔心他又以光線暗為由,Windy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強光LED手電筒打開,照着那空殼,讓梯子上方的李先生看個清清楚楚。

看得仔細的李先生甚至還伸出手去,估計想探知一下,裏面是否還有什麼隱藏式的攝像頭。等確認一切正常之後,他才慢吞吞地走下來。

見到客人已經沒有疑問,維克想把探測頭裝回去時,聽到客人這麼問:「為何它有燈啊?這個燈還是亮着的。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總感得好像有攝像頭在偷拍自己似的。」

呵呵,恐怕這個客人被偷拍出經驗來了吧?Windy心裏不地道地想着。她看了看維克,讓他回答客人的問題。

這種專業的問題,只能由維克來回答:「先生,這個燈亮,代表着它是通電的,是正常工作的。如果燈不亮,那就是這個探測器壞了,無法正常工作。真的發生火災時,它是無法探測到煙味的濃度,根本無法報警,發揮不出它的作用。」

「我相信你們酒店的設備,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李先生不耐煩的說,雖然知道這它不是攝像頭,但是,那個綠色的亮點讓他看了就不舒服。他看着維克手裏的探測器,說出自己的要求:「在我住在酒店的時候,你們把這個探測器給我拆了。等我退房之後,你們再裝回去。」

開什麼玩笑,你還真把酒店當成你的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Windy馬上拒絕客人的要求:「很抱歉先生,我們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們裝,而是等到我退房之後再裝回去。」不是說以客人為本嗎?我的要求你為什麼不能答應。李先生態度很強硬:「就算你們的總經理來了,我也是同樣的態度。直接把這個探測器給我拿走。」

這是秀才遇到兵的節奏嗎?Windy開始發揮她的專長:「李先生,根據消防要求,客房裏必須要安裝探測器,探測器必須處於良好正常的工作狀態。再說,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也不能擅自把這個攝像頭拆下來。」

李先生覺得自己的安全無所謂:「我的安全不要你們操心,只是住一個晚上而已,明天我就退房。難道說,今晚我的房間會着火?今晚我會被燒死嗎?」

「呸呸呸,大吉利是。」一直沒有出聲的那位小姐嬌嗔著。「好好的,說什麼死啊死的。人家這麼年輕,還沒活夠呢。」

「所以,為了您的安全着想,這個探測器是絕對不允許拆卸的。」維克趁勢說着,「萬一,您的隔壁房間着火,或者別的地方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的探測器也是可以發出警報。只要它一報警,我們消防監控中心馬上收到信號,三分鐘之內,我們的應急小組成員馬上趕到現場確認你的安全。」到時,就算你睡成死豬,我們仍然可以在十秒之內破門而入,把你拖出來。

看看,這個探測器這麼重要,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還是不要打它的主意,安全第一啊。

這個時候,可能那個小姐已經等得不耐煩,再說,只要確認那個裝在天花板上一亮一亮的那個東西不是攝像頭就好。既然這樣,還有什麼擔心的?她從床上走下來,經過Windy的時候,Windy覺得一股廉價刺鼻的香水味嗆得她只想打噴嚏。

挽著李先生的手,整個胸都掛在人家的手臂上,她在那裏發嗲:「好了嘛,讓服務員把它裝回去,深更半夜的,我都累了。早點睡覺吧。」

美人在懷,嬌滴滴的聲音讓李先生的骨頭都發酥了,什麼都以她的意見為主:「好好好,都聽你的。」話音一變,催促着:「趕緊的,把它給我裝上。害得我深更半夜都不能睡覺。」

這話說得讓你氣結,一切還不都是您在折騰嗎?好好的跟你說,它只是一個探測器,做賊心虛的你,非得說這是個攝像頭。把它五馬分屍讓你看個明白,好讓你安心,你還不幹,還不準把它裝上去。現在,催我們快點裝好的人又是你,還怪我們在耽誤你的時間。你大爺的,真讓人不爽。

看在工資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維克一個大老爺們,竟像個小婦人一樣在心裏嘮嘮叨叨地念個不停。

他又看一眼那皮膚都皺得乾巴巴的,一雙手不安分地在那小姐的身上揩油,那雙死魚眼還在色眯眯地盯着Windy。Windy很聰明地與客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站在人字梯的後面。

見此,維克加快安裝速度,完事之後與客人說:「打擾你了。有需要的話,隨時與我們聯繫。晚安。」

說完,他與Windy離開客人的房間,飛快地離開那個讓他受不了的客人和小姐。

來到電梯間,維克在那裏不以為然地說:「我說為什麼一定要確認那是攝像頭,原來是怕被別人錄下他的好事啊。」

誰也沒有想到這點,Windy也無奈地搖頭:「我原來還以為客人對環境比較敏感呢。」

不管怎麼說,那是客人私隱,酒店也不能做什麼。Windy撥通總機的電話,把結果告訴穆亦漾。穆亦漾聽了之後,把這件事寫在記錄本上。

穆亦漾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把所有的叫醒輸入系統里,查看電話線,檢查PABX狀態,把這些日常工作都作完之後,又接到Windy的通知,把所有電腦退出系統,看看時間,已經凌晨2點。

一個電話打進來,原來是1437的客人又打進來。這回,他不會還是堅持要拆煙感探測器吧。

才接起電話,就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說:「總機,送一包衛生巾上來我的房間。」

什麼,送衛生巾?酒店沒有這類女性用品出售啊。穆亦漾先確認清楚:「您好,您需要衛生巾是嗎?」

「是的,我大姨媽來啦。」那聲音聽上去有點不高興,好像大姨媽來了是一件非常掃興的事情。

那就不好意思啦,酒店沒有衛生巾提供給女性客人。穆亦漾告訴她:「對不起,我們酒店沒有您需要的物品。」

「不會吧,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女孩在那邊抱怨,「那我怎麼辦?我身上沒帶有這個東西啊。要不,你們出去幫我買吧。到時,我多給你一點小費。」

小姐,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你看看時間,都已經凌晨兩點鐘,海門是個小地方,人又懶,沒有哪家店願意營業到這個時間。而且,附近沒有那種24小時營業的小商店或小鋪面什麼的。現在這種情況,有錢也找不到開門營業的商店。

穆亦漾把這個情況告訴客人,女孩聽到這個信息后,就差沒哭出來:「那可怎麼辦啊?不可能就讓我這麼白白等五六個小時吧?」

碰到這種突發情況部,女生的處境是很尷尬的。穆亦漾想了想,不太確定的提議:「您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裏有自己用的衛生巾。」

聽到穆亦漾這麼一說,女孩好像捉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不嫌棄不嫌棄,只要有得用,我就心滿意足。真的太謝謝你啊。」自己身上又沒備有,外面又買不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沒有條件去挑三揀四。

既然你不嫌棄,那我就送上去給你吧。穆亦漾想了一下,覺得這是女生用品,讓禮賓部送上去的話,可能不太合適。乾脆和Windy說,要麼Windy送,要麼自己送。

Windy聽了之後,覺得這簡直是一個大笑話。她一看就知道那個女孩是幹什麼的,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姨媽卻成為不迅之客,好好笑哦。

三更半夜的,不可能讓穆亦漾一個女孩間送東西到客房。Windy直接去到總機,讓穆亦漾先去更衣室拿衛生巾給到Windy的手裏,然後,Windy再叫上禮賓部的Edison,兩人一起將東西送到客房去給客人。

十五分鐘后,Edison敲開總機的大門。進入總機的Edison從兜里掏出一張毛爺爺:「這是客人給你的小費,她交代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裏。」

呵呵,這是自己第一次收到客人的小費,感覺還挺新奇的。穆亦漾揮着手裏的毛爺爺:「我可以直接收走,是嗎?Windy有沒有說什麼?」

把兩張椅子拼在一起,整個人躺在那裏的Edison疲倦地說:「放心,沒事。客人當着我和Windy的面給的,強調這是給你的小費。」

客人這麼大方,自己不過是站在女生的立場幫她,她還給小費。穆亦漾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只是,第一次收到小費的這種心情,她覺得真的好好玩,很新鮮。

躺着歇息的Edison對穆亦漾開始八卦:「你知不知道,當時,那個男的臉色有多臭。黑著一張臉,看他的樣子,真的想把那女生趕走。」

上班已經三個多月,對這種事情見慣不怪的穆亦漾懶得把心思放在這些沒有營養的八卦上。Edison知道穆亦漾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側過頭來對她說:「我上班的時候聽說了,你可是個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啊。」

又是這個話題,穆亦漾覺得自己的辯解,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不是啦,有錢的是我二伯。別誤會。」

別人或許會誤會,可是Edison不會誤會啊。他與穆亦漾一起打過幾場羽毛球就知道了,李寧球拍沒有重複的,腳上的運動鞋也沒有重複的,其中一雙阿迪達斯還是剛上市的。本來,他一直覺得她不是那種個性張揚的人,現在,又聽說她是封總的侄女,他更加認為她家是個有錢的主。

有錢的主,曾經是的。只是,現在的家裏,除了房子和傢具,就只剩兩袖清風。

Edison開玩笑的說:「是啦,你家很窮,窮到就剩錢啦。」

不想在此事上多費口舌,穆亦漾乾脆打腫臉充胖子:「對啦對啦,拜託你,千萬不要把我家最大的秘密泄漏出去。」你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吧,嘴巴長在你們身上,管不了。

其實,Edison上來總機這裏,除了光明正大的偷懶外,他還是抱着自己的小心思。從椅子上坐起來,他往穆亦漾的身旁湊,壓低聲音說:「封總是你的親二伯對吧。」

「是啊,」奇怪,為何都這個時候,還問自己這個問題,Caroline不是說整個酒店都傳遍了嗎?

這麼問當然是有原因的,Edison意味深長地說:「那封總的小兒子與前廳的William認識,這個你知道嗎?」拜託,請告訴我,這件事情你知道。

幸好,他聽令自己滿意的答案:「知道,阿洋哥哥告訴我的。」穆亦漾看着Edison,覺得他應該有什麼秘密告訴自己,否則,他不會在前面說這麼多的引子。

「William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Edison很狡猾,不肯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見狀,穆亦漾乾脆也扮傻,你不是想故意賣關子嗎,那我也來個揣著明白扮糊塗,看誰憋得過誰:「不認識,我上班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如果不是阿洋哥哥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總機就是這樣,與前廳的其它小部門幾乎沒有什麼聯繫,好像它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小分隊。

既然你不知道,事情更好辦啦。Edison畢竟也在總機呆了短暫的幾天,與穆亦漾也是老熟人,他一直認為,這就是個沒什麼心機的小白菜:「William是個外地人,他與你一樣,都是有來歷背景的。他爸是總經理的朋友,聽說很有錢。他之所以來海門上班,是為了鍛煉他,讓他長點見識,所以才安排在前台幹活。」

哦,原來這個前廳的第一個富二代,是這個來歷。只是,這些信息,沒有突出他的性格特點。穆亦漾隨意地說:「家裏有錢,他想幹嘛就幹嘛唄。」話是這麼說,她可沒有認為這是個真的想鍛煉自己長點本事的有上進心的年輕人。

看吧,她馬上聽到Edison嘲諷的口氣:「是啊,仗着家裏有錢。他整天的吃喝玩樂,工作上的事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平時就算他犯了錯,卻因為他爸是老總的好朋友,領導們也不也敢管。他來這裏上班,純粹就是混日子。」

就算那樣,也是他個人的生活方式。穆亦漾耐心地等著Edison的最終信息,她不急,現在才2點多鐘,還有好長的時間才能下班。

雖然穆亦漾沒有說話,可是她一直在看着Edison,認真地聽他在講話。Edison慢慢地把William的信息都給說出來:「他喜歡玩,又不缺錢。為了尋刺激,他就去賭錢。賭錢嘛,有輸有贏。可能他人不好,老天都看不過眼,總是讓他輸。他呢,不管怎麼輸,都有辦法找到錢去賭。所以,我們前廳部里的那些領導,特別是男領導,他都管人家借了錢。」

聽到這裏,穆亦漾感興趣了:「為什麼要管男領導借錢。人家可是他的領導,他好意思張嘴嗎?」

「為什麼不好意思張嘴?你別忘了,他爸是老總的老友,家裏又有的是錢。他開口管男領導借錢,你不借又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總的份上,不能不借。再說借給他嘛,有時他還錢的速度還挺快的,雖然有的時候慢了一點,至少有借有還。」

這就是上面有人好辦事,他還是挺有心機的,知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個道理。至於他還回去的錢,不知是他老爸給的,還是拆東牆補西牆。

覺得前面自己說得差不多,Edison終於說到正題上:「他欠的錢越來越多,於是,就想着到處認識結交一些有錢人,然後以朋友的名義借錢。甚至,對那些人傻錢多的傻子,他連哄帶騙的用人家的錢堵自己的債。」

不用說,阿洋哥哥也是那些人傻錢多的傻子之一。那個劉本,從阿洋哥哥的手裏借了多少錢?借錢還只是小事,只是,他不應該帶着阿洋哥哥往賭錢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穆亦漾臉上不自然的神色,眼尖的Edison自然發現,他繼續不動聲色地說着:「我聽朋友說,因為他欠的錢很多,一下子又沒有辦法還上。賭場就提供他另外一條路,只要他介紹人過來賭錢,賭場會給他一小部分的介紹費,而且,還可以提升他欠債額度。這麼容易賺錢的門路,他慢慢的嘗到甜頭,於是不斷的把朋友帶去賭場。他介紹的人越多,抽的水也就越多。」

所以呢,阿洋哥哥就是這麼被帶到賭場上的嗎?穆亦漾的臉色完全地沉下來,她現在知道Edison實際上想告訴自己什麼內容,無外乎就是說,阿洋哥哥被劉本騙去賭錢。

她看着Edison,認真嚴肅地說:「你是不是說,他可能騙我哥去賭錢?」

知道她領會自己的意思,Edison得意且肯定地說:「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我表哥親眼所見,你哥跟William去賭場好幾次。你哥為人大方,只要是朋友,誰缺錢都喜歡問他借,誰開口你哥都會借。這麼肥的一頭羊,劉本怎麼可能不宰?」

嗯,既然你敢宰羊,那還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吞下這頭羊。

不管Edison出於什麼心理才告訴自己這個實情,穆亦漾都會承他這份人情。她真心地說句:「謝謝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告訴家人的。」

把這事告訴你,就是想讓你說給你家大人聽的。不管這事有沒有對William產生影響,反而,能給William添堵的事情,他一定會努力去做。誰讓這個William當初硬是搶走自己的女友。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穆亦漾不知道Edison的前女友被William撬走的事,只是以為兩人不和,反正,在工作當中,身旁總有與自己不對付的人。

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Edison在總機坐了一會,就下去禮賓部。

穆亦漾就說,只要是與二伯一家有關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有時候,她真的不想去二伯家,寧願二伯來她們家就好。再說,自己家裏這麼大,二伯又喜歡來這裏坐,讓他們來自己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主要的是,她覺得二伯家,真的好壓抑。

眼下,又碰到阿洋哥哥這件事。阿洋哥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明明知道,家規的其中之一就是禁賭。以前,他從來都沒有賭過錢,為何,現在偏偏沾賭呢?真的是人傻錢多尋刺激嗎?

想起阿洋哥哥還叫自己打聽劉本底細的一件事,他的腦子是什麼做的,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打探到他賭錢的事情嗎?他這麼有恃無恐,誰給他的底氣?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會被人發現?

自己已經可以預見二伯家將會是一種雞飛狗跳的情形,唉,二伯人前過得風風光光的,人後怎麼就這麼糟心啊?

都怪那個劉本,穆亦漾生氣的時候,喜歡遷怒人。都是他的錯,如果沒有他,阿洋哥哥根本就不去賭錢,自己也不用像現在這麼麻煩。這個過街老鼠,遲早會有被人打得慘不忍睹的那天。

就這樣,在穆亦漾心神不寧之中,她的夜班熬完了。好不容易等至上早班的CC和Lynn過來接班,她急急忙忙地交代工作上的事情,然後拿着總機的交班本,勿勿地趕去前廳部的辦公室。

前廳部的辦公室里,前台的同事還有豪華閣的同事正在交接班,人很多,她也沒注意看清楚都有誰。

正當她放在值班記錄本之後想要離開時,前廳部秘書的位置那裏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喲,富二代二號,下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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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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