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路還是要好好的走

第48章 路還是要好好的走

拿着兩個小禮物,穆亦漾喜滋滋地跑上總機。Lisa和Hellen看着笑魘如花的穆亦漾,喲,發生什麼大喜事了?只見她拿出兩個東西往桌面上一放:「看,一個是客人給我的,另一個客人給Wally的,後來Wally給我了。」

Hellen拿起那個打火機,肯定地說:「這個應該是Wally給你的吧?」

「聰明,」穆亦漾誇了Hellen一句,Hellen好笑地再次拿起放在她旁邊的應援棒繼續給穆亦漾一棒,「打火機一看就是男生用的,客人怎麼可能送這個東西給你啊。」

對哦,穆亦漾倒把這點給忘了。Lisa拿起另一個盒子,打開之後看到裏面的雨花石,她的反應跟Wally一樣:「怎麼客人送個鵝卵石給你?」

聞言,穆亦漾一哽,沒好氣地看着Lisa。Lisa看到穆亦漾幽怨的眼神,好笑的說:「怎麼,我說錯了?」

不僅錯了,還大錯特錯。Hellen此時湊過去看着Lisa嘴裏的那顆「鵝卵石」。說實話,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石頭,反正不是鵝卵石,沒看見穆亦漾那副你不識貨的表情嗎。她老實地跟穆亦漾:「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石頭,不過,感覺不好看,黑不黑白不白的,我不懂欣賞。」

好吧,就我一個人懂得欣賞。穆亦漾悻悻地告訴她們兩個:「這個是廣陵的雨花石。」

「哦,對了,是雨花石沒錯。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Lisa遲來的恍然大悟,她是聽說過雨花石這種中國特有的美石,只是當時腦子短路,想不起來。她拿着這雨花石左看右看,總算看出點門道:「這大概是一副畫吧?感覺像我們中國傳統的那個作畫風格,那個是什麼來着?」

究竟什麼來着?Hellen與穆亦漾兩人看着她。可是Lisa瞬間想不起來的東西太多,嗯了半天也沒想起那個什麼來,最後,她把想起來的東西向兩人解釋:「就是與國外的那個五顏六色的畫不一樣的,我們中國特有的,不是油畫的那種畫。」

Hellen還是很茫然的樣子,穆亦漾倒是明白Lisa說的是什麼:「你是說,我們中國的水墨畫啊?沒錯啊,這塊雨花石就是一副水墨畫。」

非常高興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的Lisa趕緊點頭:「對對對,沒錯,就是水墨畫。」

不懂水墨畫為何物的Hellen仍然不明白,但是她也不關心這個。她好奇的是這禮物是誰送的,為何送給Wally和穆亦漾。

穆亦漾原本是不打算說是誰送的,既然Hellen問起,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交待:「Wally說這是包先生送的。」

為何在Hellen面前說包先生而不是渣先生,那是她覺得Hellen與自己的價值觀不一樣,為了避免兩人關於這事再次產生不同觀點,於是,她就老實的稱呼客人的姓氏。

「原來是這樣啊。」一聽是這個客人送的東西,Lisa馬上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客人送禮物給穆亦漾,她可以理解。只是為何,Wally把這個打火機也送給穆亦漾呢?這點她倒不明白。她問穆亦漾:「那Wally又是因為什麼送你打火機?」

穆亦漾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何:「這我就不知道,估計是他不想要吧。我下去吃飯,他告訴我客人送小禮物給我倆,突然,他讓我猜客人送什麼給他,猜中之後就把小禮物送給我。我前面猜了兩次都猜不中,後來是Vivien給我提示,然後我才猜中的。」

聽到穆亦漾提起Vivien,Hellen即刻猜到原因。她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機:「我知道為何Wally想送給你了。」

「為什麼」,穆亦漾好奇地問。按理說,既然Vivien和他都抽煙,留下這個打火機不剛好嗎?

「因為他不喜歡Vivien抽煙,如果他留下這個打火機,說不定就被Vivien要走了。你看這個打火機蠻有特色的。乾脆把它送出去,說不定還能讓Vivien少抽點煙。」

沒有打火機就少抽煙?不會吧,對於一個煙民來說,去哪兒找不着火啊?穆亦漾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沒有這個打火機,Vivien還是照樣抽煙啊。打火機好像不能成為戒煙的緣由吧?」

Lisa倒是贊同Hellen的意見:「你不知道,Vivien很懶,如果身邊沒有打火機,她真的不會借火抽煙。」

這樣啊?那麼說來,Vivien的煙癮不大,只是偶爾抽下煙而已。穆亦漾不喜歡抽煙的女人,只是,她對Vivien的第一印象不錯,她開腔維護她:「Wally自己不也抽煙嗎?Vivien都不嫌棄他,他還好意思不讓人家抽煙嗎?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卻不可以點燈啊。」

Hellen想當然地說:「男人都那樣,沙豬主義。自己怎麼做都可以,別人卻不許做。」她一直拿着打火機在手上把玩,「不過,Linda,你不抽煙啊。拿這個打火機幹嘛?」

穆亦漾在椅子上坐下來:「給我爸啊,我爸抽煙。不過,這幾年,在我的嚴密管控,他抽煙少了很多,現在,幾乎是一周一包煙。」

一周才抽一包煙?那真的是很少抽了。Lisa聽了直搖頭:「我爸是三天一包煙,怎麼勸都不聽。」

穆亦漾聽了只在一旁笑呵呵,為啥?穆爸爸也不聽勸啊。無計可施的穆亦漾,眼看好好說理你不聽,非得逼我動武是吧。於是,穆亦漾把穆爸爸的香煙全部給搜颳走。他買一包,穆亦漾就拿一包,穆爸爸不給,穆亦漾直接動手搶。把穆爸爸氣得七竅生煙,搶又搶不過她,打她嘛,自己又捨不得動手。

穆爸爸一看,這不行啊,這樣下去,自己根本就無煙可抽。因此,抽煙計劃由表面轉入地下。明面上他不抽煙,不買煙,私底下卻把煙藏起來,或者乾脆趁穆亦漾不在家的時候抽。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穆亦漾是個挖寶高手,小時候,不管穆姥姥把零食藏在哪,總被穆亦漾找到。穆爸爸自認為藏得很好的香煙,自然無一例外地全被穆亦漾找出來。有時候,調皮的穆亦漾還把香煙給拿出來,用一張白紙,畫了一個大大的鬼臉裝在香煙盒裏面,等穆爸爸想抽煙時,拿出藏起的煙盒一看,煙全沒了,只看到一個鬼臉在那裏嘲笑自己。

穆爸爸喜歡抽煙,可是對香煙卻很挑剔。他專用的那種Hilton香煙,最近以來在海門很少買得到。其他的煙,他又不喜歡那味道。好不容易買到的香煙,又被這個狗鼻子的黑心棉給藏起來,自已對她卻是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得。這什麼女兒啊,簡直就是給自己生了個小祖宗。

最後的最後,黔驢技窮的穆爸爸不得不與小祖宗來個君子約定,每天一根煙。穆亦漾當然也知道,抽了一輩子煙的穆爸爸是不可能戒煙的,再說,自己的目的也是讓他少抽煙。所以,這個一天一根煙的約定就這麼愉快的定下來。

至於穆爸爸有沒有在外面偷偷抽多少煙,穆亦漾管不了。但是至少在家裏,穆爸爸真的是一天一根煙而已。長期以往,穆爸爸也真的不知不覺地自律了不少,再加上,現在的海門根本就買不到Hilton香煙,煙味挑剔的穆爸爸是託人好不容易地從外地購買回來的,數量有限,他也只能省著抽。

穆亦漾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Lisa,Lisa聽完之後直搖頭:「不行,我爸根本不吃這一套。你爸是寵你,捨不得對你又打又罵。如果我敢把我爸的煙藏起來,我爸會直接賞我兩巴掌沒傷量。」

Hellen也是羨慕穆亦漾有這麼一個寵女兒的爸爸:「你跟你爸是無話不談,在我家,我爸與我這個女兒是沒什麼話可說的,都是我和我媽在聊,他和我弟在談。」

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穆亦漾不好對其他人的爸爸說些什麼。Hellen把手裏的打火機還給穆亦漾,然後下去吃午飯,剩下Lisa和穆亦漾在總機里接電話。

中午的時候,電話都是很少的。Lisa在那天接穆亦漾的班,穆亦漾很好奇,當天自己下班后,又是怎樣的一副情景。Lisa就把那天經理Paul交代的工作仔細地說了一遍,還好笑地說:「我們那副嚴正以待的架勢,把大家累得啊。」

穆亦漾發揮自己豐富的相像力把那個情景好好地腦補一回,覺得酒店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隨便的一句話,一件事,都能讓你把他當成世界末日的感覺來對待,讓人馬虎不得。想到眾人的目標就是為了防備準備上門鬧事的女人,穆亦漾開玩笑地對Lisa說:「長此以往,我們服務員都可以當偵察兵,絕對是偵察兵的好手。」

誰說不是呢,酒店的一些資深服務員,據說,一眼過去,就知道哪些是小雞,哪些是小鴨,哪些是小二,哪些是小三。那火眼金睛的眼神,令齊天大聖都汗顏。

Lisa身為一名主管,對下屬還是很關心的。就像那天她擔心穆亦漾因為被經理Paul訓斥而不開心而開導她一樣,現在,她又開始與穆亦漾溝通:「第一次處理這種電話,感覺如何?」

穆亦漾很不屑地說:「還能如何,簡直是再一次刷新我的三觀。這種情節,以前我只在電視上見過,沒想到,自己親身經經歷一把。如果不是我接的電話,我還真的想罵她一頓,怎麼這麼犯賤的人都有。」

雖然聽她說她很想罵人,但是穆亦漾的為人,Lisa還是很清楚的。她微嘆一口氣,這孩子,還是嫩得很。等她工作的時候再長一點,就知道,類似這種事情,那是再平常不過的。她只是輕輕地勸說:「接電話是我們的工作,下次,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處理這種電話,你可以使用等待功能,把客人晾在電話那頭一分鐘,再接她的電話,然後又把她晾在那頭,最後再接電話。一些客人,打電話過來不過是傾訴或是發泄,她們壓根就不願意等,因此,她們會覺得不耐煩而掛斷電話的。」

沒錯,還是前輩有經驗,穆亦漾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看來自己還是懂的太少,她一拍桌子在那裏大叫:「對哦,我怎麼那麼笨,還在那裏傻傻地聽她幽怨了半天。」現在知道還不太晚,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她就知道怎麼處理。

她不是情感專家,沒有傾聽她人心事的義務,更何況這些沒有底線的破爛事。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向Lisa吐槽:「我說那女人,真的很沒廉恥心。聽她對我說的話,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她如何傾慕渣先生,渣先生又是如何無情地甩了她,把自己描述成為一朵白蓮花。」

這種事情,肯定是美化她自己,總不會當着別人的面,直白的說,我攀上他,就是為了錢和利。Lisa心裏也是對那女人一萬個鄙視,對於她的做法,自然不會像Hellen那樣:「這種出賣自己的女人,最多也只是獲得眼前的利益,長久不了的。別看現在的她如何風光,只是這類人,哪有什麼好下場?」

與總機的人相處久了,穆亦漾很清楚大家的行事風格。聽到Lisa這麼說,她敏銳地聞到八卦的味道,馬上狗腿地說:「比如……。」呵呵,肯定又有什麼勁爆的內幕消息,快點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Lisa知道穆亦漾的嘴巴緊,因此也不隱瞞地大方爆料:「這人你不認識,之前是餐飲部的一個服務經理。攀上某個大款,從一窮二白搖身一變,開始穿金戴銀,買房買車,甚至還在老家給父母蓋了一幢樓房。最後呢,被正宮娘娘知道后,她不但不夾起尾巴,反而還在人家面前耀武揚威。最後,被惹火的正宮娘娘一紙訴狀告到法院去,最後,車沒了,房了也退了。她又變回一窮二白。」

這很正常嘛,對法律知識也算略知一二的穆亦漾,聽到正宮娘娘去告狀,不用說,房子和車子肯定都得吐出來。只是,那老家的房子怎麼辦?那錢雖然是款爺的,可是,那地是人家的啊。

「那老家的房子怎麼處理?」穆亦漾細心的捕捉令Lisa非常驚訝,她沒想到,這孩子怎麼連人家老家的房子還注意到,別人一般聽說還車退房,就沒再問下去,沒想到,她還關心人家老家的房子還沒有處理。可見,這孩子的心很細緻。

Lisa嘲笑地說:「還能怎樣,地雖然是你的,可是錢是人家的啊。你又沒有錢賠給人家。那正宮娘娘又是霸氣的,說既然你沒錢賠我,那我拆房子就行。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進展的,某年某月某日,正宮娘娘帶了三十個人,一輛大大的工程車,兩輛大卡車,一行人浩浩蕩蕩殺上門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是把人家的三層高的房子給拆了。不過,娘娘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拆房子之前,還指揮那伙人,把人家的家什都搬出來放好,還客客氣氣地與村長和那女人的家人明明白白地說,我就是來拆房子。」

穆亦漾很好奇:「房子說拆就拆,那家人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Lisa開始冷笑:「他們倒是想有點反應啊。可是,也不知道正宮娘娘是哪路的神仙,她帶過去的那幫黑壓壓的人,什麼樣的人都有,有些人連村長看了都不敢吱聲,還暗地裏交代那家人,千萬不要有什麼衝突。那村長可是那家人的親兄弟呢,兄弟都這麼再三交代,那家人哪裏還敢出聲。只有乖乖地看着工程車把房子給拆了,不到一上午的時間,樓房就成了廢墟。這還不算,這女人是在外面打工,可是家人要在老家生活啊。這拆房子的事一傳出來,家人的臉面是徹底地丟光。以前,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那家女兒多有本事,有房有車不算,還幫着家裏蓋起樓房。現在呢,人家一看,哦,原來是做雞賺來的錢。那不乾不淨的錢蓋起來的房子還讓人給拆了,這在農村來說,祖宗八代的臉都給弄沒了。你說,那家人在老家裏,還能抬起頭做人嗎?」

是啊,農村可不比城市,更何況人言可畏,那女人在外面打工沒什麼,可是,家裏人還在老家,面對他人的指指點點,怎麼生活?

「那她的家人怎麼辦?重新蓋房子?」

「什麼重新蓋房子?那名聲都讓自家女兒搞臭了,老人家清清白白一輩子,受不了別人的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覺得在老家待不下去。於是,她爸帶着家人去她弟弟打工的城市,一家人擠在違章建築里,冬寒夏熱的,好不辛苦,過年的時候都不敢回老家祭祖。那女人呢,因為出了這檔子事,父母揚言不准她回家,親戚也不肯認她。款爺因為正宮娘娘的關係,早就揣了她。習慣大手大腳花錢的她很快就把錢花光了,最後身無分文的她,只能離開海門,去了北方打工。到一個誰敢不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現在也不知她混成什麼樣。反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原來,這就是Lisa所說的,出賣自己的女人不會有下場啊。路是自己走的,下場如何,那都是她自己作的選擇,怨誰呢?

穆亦漾又想到那個即漂亮又聰明又能幹的西門老師,為她嘆息:「這西門老師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為何還願意與渣先生演8年的戲呢?」

看着眼前這個不識人間愁滋味的穆亦漾,Lisa一陣羨慕,幽幽地說:「好像是因為老人家的關係。」

對此,穆亦漾卻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他真的愛自己的女兒,那麼不是更應該站在女兒這邊嗎?難道離婚就是這麼沒有辦法原諒和接受的事情嗎?離開對他女兒不好的男人,重新找一個真正疼愛她的男人,這不是更好的嗎?」

Lisa聽了之後搖搖頭,婚姻哪像她說得這麼簡單:「不管我們怎麼看渣先生,但是,渣先生確實從始至終都是愛着西門老師的,雖然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有一種人,他喜歡玩,同時也是對太太愛得真心實意的,外面的逢場作戲,不影響他對太太的感情啊。」

去他的感情,這只是男人的理解。穆亦漾冷冷地說:「可是這會影響到太太對他的感情啊,感情是雙向的,不是由男人主導的。不能說因為你對我還有感情,所以我就得包容和接納你所有的一切。既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那就得做好家庭破裂的準備啰。愛一個人,就要用她的方式去愛她,而不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她。」

話聽上去很美滿,只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Lisa聽着眼前這個還沒有任何愛情經歷的小女生,突發奇想地部:「如果你是西門老師,你會怎麼做呢?」

「光明正大宣佈離婚,然後離他遠遠地。」,穆亦漾脫口而出:「為何陪渣先生演戲?我覺得,她爸爸肯定能理解她的選擇,孩子更加不是離婚的障礙。孩子是一張白紙,只要你引導得當,他肯定能接受這個事實。渣先生根本就是以老人和小孩子為借口,企圖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這麼卑劣的手段,只有渣男才想得出。」

「說的容易做的難,你那麼斷定,西門老師對他沒有一絲感情了嗎?」Lisa也說出自己的疑問。

「絕對沒有任何感情。否則她就不會一直出國,而且回國的時候還專門挑着渣先生不在燕京的時候,這不是擺明了避開他嘛。」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是啊,現在想想,為何西門老師來海門,都會帶着樂樂。這擺明就是不想渣先生單獨相處。自從大家知道真相以後,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細節可以看出兩人的婚姻已經出問題,只是大家當時都沒有察覺。

不過,西門老師在8年之後,終於找到自己的真愛,這也是個幸福美滿的結局,雖然愛情來得有點遲,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它並沒有缺席。

反觀渣先生呢,一直不肯面對自己失去真愛的事實,還一直在自欺欺人。現在,西門老師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又在哪裏?他還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嗎?甚至,他不有幸福可言嗎?

正當Lisa在沉思當中,她卻聽到穆亦漾竟然說出令她驚奇的話:「本來,我還覺得渣先生背着西門老師劈腿,渣到骨子裏。可是,我覺得,在這件事情裏面,我最看不起的是那女人。」

「怎麼說?」Lisa覺得好奇,她想聽聽穆亦漾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一直認為,這些事情,全部都逃不過一個現象,那就是需求和供應。就像賣東西一樣,因為消費者有需求,所以商家才會供貨。當然,這個比喻可能不好聽,這樣形容的話,好像把那些女生貶得太低。但是,也正是因為女生想走捷徑,想不勞而獲,所以,才會給渣先生這類的渣人可趁之機,藉此滿足自己的私慾。不管你的初衷是如何的身不由己或不情不願,只要你做出這種選擇,那麼,就變成你情我願。一方面享受着交易帶給自己的便利,一方面又在抱怨自己所遭遇的不公,這難道不是婊子在立貞節牌坊嗎?」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有想法的嗎?Lisa盯着穆亦漾,不可否認,這孩子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卻有一定的道理。

穆亦漾一邊說話,一邊把玩著打火機。一個不小心,她把打火機打着火,串起來的火苗燒到她的左手的大拇指,這讓她嚇了一跳:「我的媽啊,燙死我了,這打火機還能用啊。」

Lisa被穆亦漾的話給逗笑:「打火機打不着火,拿它何用?」

「不是,我以為這是觀賞性用的,應該打不着火啊。沒想到這是真的打火機,可是這個打火機這麼小,不會是只能用兩三次就打不着火了吧?」穆亦漾真的以為,這就是個模具而已,沒想到是貨真價實的啊。

她摸著自己不小心被燙到大拇指,還好只是被燒了一下下而已,「剛才Hellen拿着玩了半天,什麼反應都沒有。」

問題是Hellen只是拿着玩,又不像你一樣直接打火,活該你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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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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