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榮幸

第260章 榮幸

吃飽喝足之後,一行人離開。沒想到,剛出包廂門,迎面又撞上老熟人。

楊宗心裏那個氣啊,小子們是盯上了囡囡是吧,非要時不時地來個偶遇。不過,他們現在見到的人群里有楊宗,只要有楊宗在場,他們哪裏能和小丫頭說上話。

果然,紋身他們幾個原本以為只有楊宗和穆亦漾還有她帥老公在,沒想到,楊老爺子、楊厚和楊貞也一起和他們吃飯。完了,這回就算見面也只能裝作不認識。

被幾個小輩們忽悠過來吃飯的千老爺子現在總算明白過來,為何好好的,幾個孩子們非要來這裏吃飯,還請了幾個大人一起過來,原來是為了見這個小丫頭。

只是,當初禁止他們來往的楊宗也在這裏,他們哪裏還敢上去說話。也怪,楊家人集體出去,陪着小丫頭吃飯,小丫頭好大的架子。

楊老爺子這頓飯吃得很高興,心情也好。看到千老爺子在一群孩子們的簇擁之下走過來,他笑眯眯地說:「您來這裏吃晚飯?」

「是啊。」千老爺子明朗地笑着,同時,不忘給孩子們打掩護,「好久沒有和兒女們一起吃飯,大家聚在一起,湊湊熱鬧。」

那個小丫頭就站在楊老爺子旁邊攙扶着他,她旁邊還站着個高大的老外,老外的手還放在她的後背上,這麼親熱?

除了你家搞聚會之外,我家也搞聚會。楊老爺子挺直了腰杆子:「我今晚也是和孩子們過來吃頓飯,一不小心吃撐了。這不,只能快點走兩步,消消食。不打擾你們一家用餐啦。」

於是,兩行人你我互相點點頭,經過紋身他們幾人身邊時,穆亦漾也只是隨和朝着他們笑了笑,扶著楊老爺子走了。

回到包廂里,千老爺子開始吹鬍子瞪眼睛:「我說你們幾個小屁孩怎麼想到來這裏吃飯,是為了小丫頭而來。」

聽不懂自家老爹在說什麼的千姑姑疑惑得很:「爸,好好的,你怪幾個孩子做什麼。剛才,你不是誇他們懂事,知道時不時地搞家庭聚餐嗎?」

哼,幾個孩子真的不能誇。千老爺子沒好氣地說:「那個小丫頭來京城了,剛才楊家人特意陪她過來吃飯。古古,你們是怎麼知道丫頭過來吃飯的?」

被外公點名的紋身訥訥地說:「在車展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宗哥打電話,提到這個地方。」

「所以,今晚你們幾個提議大家來這裏吃飯?」

「是的。」

被自己兒子氣到的千姑姑一把扭著自己兒子的耳朵:「有出息啊你。為一個臭丫頭,竟然對家裏人使心眼。」

「表姐,說話客氣點,別讓楊貞聽到。我看得出,楊貞很重視那女娃娃。」

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溫和地說着,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對大人物點明穆亦漾身份的人,也是藍毛的父親。

有了父親這句話,藍毛也在一旁開腔:「是啊,表姑。囡囡人挺好的,找的老公也帥氣。您怎麼天生瞧她不順眼。」

他當然知道表姑對於出現在紋身身邊的陌生女子沒好感,特別是那些長得漂亮的姑娘。總覺得她們都想纏上紋身。可是,囡囡不一樣。人家早就結婚了,老公比表哥紋身帥十倍不止。

此時,另外一個結實的中年男人也發表自己的意見:「楊家人對小丫頭確實很好,表姐,你可別在楊家人面前用那種態度對小丫頭。楊家人,個個都是狐狸,心眼也不大。別被他們整得焦頭爛耳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這個,是染髮的親爹。紋身、耳釘、藍毛、染髮這四人,大家都是親戚,用一句話來說,打斷骨頭連着筋。

千老爺子想着穆亦漾剛才的反應,那丫頭應該認得出他是誰。可是,她並沒有主動問候他,只是禮貌地沖他笑了一下,一句話也沒有。

這丫頭,估計心眼也和楊家人差不多。

回到楊家,穆亦漾和大衛來書房,楊宗拿着一本厚厚的建築書,拉着大衛在一旁研究建築風格。楊老爺子則攤開宣紙,讓穆亦漾寫字。

楊宗一早就說了,讓她給他寫一副字的。沒道理爺爺有,大伯有,爸爸有,他沒有。對不對。

於是,禁不住他念叨的穆亦漾只得答應他。吃了飯之後,馬上寫一副字給他。

揮筆之前,穆亦漾小手停頓了一下:「宗哥,我寫一個像你的字,如何?」

像他的字?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楊宗頭也不回地答應:「好咧,哥哥等着你的字啊。」

楊老爺子瞧見穆亦漾的小嘴角往上一揚,一絲狡黠的笑容一閃而過,隨即,一個「宗」字如行雲流水般出現在宣紙上。一氣呵成,風光恣意,桀驁不馴。

現在,楊老爺子這才明白,的確,這字確實像楊宗,十足的個性寫照。

他笑呵呵地說:「阿宗,過來看看。」

聞聲過來的楊宗和大衛走過來,楊宗驚為天人:「好風流的字。」

像,確實像他。小丫頭什麼眼光,能把他看得如此徹底。

大衛緊貼穆亦漾的身後,雙手環抱着她的小蠻腰:「天使,你的字,好風流。」

穆亦漾用意大利語向大衛解釋:「他想要一副像他的字,我就這麼寫出來。很貼切吧。」

貼切,再也找不到更貼切的字來形容。

此時,忽然有一道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大家都在看什麼呢?」

這陌生的聲音,穆亦漾好奇地回過頭一看,天啊,什麼風,把大人物給吹過來?

出於禮貌,她主動打招呼:「晚上好,我們在看字。」

大晚上的,他不在家裏休息,怎麼跑到二大爺家裏。他和二大爺有公事要談嗎?

忽然,感覺有道視線在左邊打量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好像想透視她一樣。若不是在二大爺家裏,她手裏的狼豪就下意識地往左後側扔過去。

她猛然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站在茶几左側望着自己。他打量的眼神來不及收回去,索性大大方方地望着她。

原來是他,這人,穆亦漾有印象,昨天傍晚,他就跟在大人物的左側。只是,他何時走進來,她竟然一點也沒發現。這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也是,能跟在大人物的身邊,不是高手怎麼行。

殊不知,她的舉動,也讓這個高手心裏嚇了一跳。小丫頭看他的眼神,好冷,沒有溫度的冷。好警覺的女娃娃。若不是她夠自控,那支毛筆應該朝自己扔過來。這女娃,誰訓練出來的?該不會,她是特種兵出身?

穆亦漾和高手之間的暗中較量,令大人物對她刮目相看,令楊貞深感自豪。

大人物走到書桌那裏,伸手一看,嘴裏發出感嘆聲:「哇,好字。」

楊宗笑呵呵地問:「這字,我小妹特意為我而寫的。」

「嗯,不錯。」大人物走到穆亦漾的身邊,這才注意到,小丫頭的丈夫一直用雙手摟着她的腰。該不會,小丫頭寫字的時候,她男人也摟着她的腰吧?兩人是新婚吧,這麼恩愛。

「人如其字。」

這麼風流倜儻的字,確實是楊宗的真實寫照。丫頭真是了不起,竟然能用一個字傳神在描繪出楊宗的性格。

楊宗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稱讚:「那是,像我這樣的人可不多啊。」

只是,丫頭手裏還執着筆,難道,她這副字還沒結束。於是,大人物發話:「丫頭,這是成品了?」

穆亦漾搖了搖頭:「還沒有,我再描幾筆。」

聞言,大人物和楊宗等人都稍稍後退幾步,把空間讓給穆亦漾。穆亦漾輕輕拍了一下大衛的雙手,大衛知道她的意思,將摟着她的雙手鬆開。

這一舉動,楊厚酸溜溜地說:「丫頭,到處秀恩愛喲。你們就不能收斂一點?」

不理會他的調侃,穆亦漾甩了他一句:「您多看幾回就習慣了嘛。」

穆亦漾提起筆,在宣紙的左邊勾勒幾筆。瞬間,一枝梅躍然紙上,只是,與風流恣意的字不同,這枝梅,錚錚傲骨,令人對它豎然起敬。

一直等她將筆擱在硯台上,大家才靠過來。楊宗歡喜得一把攬住穆亦漾的肩膀:「小妹,你真是太得哥哥我的心意。你哥我就是一支傲梅。」

只是,楊過還沒來得及繼續向穆亦漾表達自己的謝意,他的大爪子馬上被大衛挪開,隨意,大衛硬生生擠進兩人之間,只差沒把楊宗擠到邊上去。

「大醋罈子。」

忍不住抱怨的楊宗當場迸出這麼一句抱怨的話。只是,他的抱怨,換來他大爺無情的嘲諷:「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識這醋罈子的酸勁。」

一枝寒梅傲立風中,大人物慢慢地打量著:「丫頭,你的畫功真不錯。」

「謝謝。一般一般,家裏第一。」

孩子不懂得謙虛,瞧她那得意勁,真的傲嬌著呢。這丫頭,好有趣。

楊老爺子得意地撫着他的白鬍子:「丫頭,怎麼畫梅呢,太誇獎阿宗這小子。」

實話實說的穆亦漾覺得該誇的還是得誇:「宗哥那是血液里流淌的傲骨。」

聽到她這麼說的楊貞禁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這孩子,與阿宗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怎麼就這麼了解他?還是說,心靈純凈的孩子,看什麼事都比較透徹?

楊宗一高興,當下立即誇下海口:「丫頭,想要什麼,你說。只要你說出口,哥哥我馬上給你弄來。」

得了吧,就你,還能弄來我喜歡的東西。穆亦漾沒有任何誠意地敷衍著:「謝謝宗哥。」

什麼語氣,這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嗎?楊宗認真地說:「哥哥我可是真心實意要送你禮物,不要白不要。」

要了也白要。「謝謝。眼下我沒有什麼想要的。」穆亦漾打量了一下屋子裏,楊貞眼尖地發現:「丫頭,想要什麼。」

穆亦漾的語氣有點遺憾:「二大爺,你家裏沒有裝裱的工具。宗哥,這字畫,你日後找人幫你裝裱。」

大人物眼前一亮,連裝裱也會,這孩子,懂的真多:「丫頭,平時你都是自己裝裱的嗎?」

「是啊,我的東西,一般不讓別人插手。」

接下來,大人物的一句話,讓穆亦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丫頭,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寫一副字給我。」

什麼,您這個大人物也要我的字?穆亦漾可不認為自己的書法人見人愛:「您看得上我的字?」

「是的,我很喜歡你的字。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把字寫得這麼風流。生動,有生氣,感覺這字有生命一樣。」

這麼高的評價,穆亦漾眼睛一愣一愣的:「您再誇下去,我會當真的。」

受寵若驚啊,有沒有。不過,大人物或許不太懂字。又或許,人家只不過是場面話,是給楊家面子。

就算是那樣,穆亦漾也覺得他的話非常好聽。她心裏高興就行了。

大人物哈哈大笑:「阿貞,你從哪找來這麼有趣的小丫頭。」

楊貞微笑着:「在路上撞到的。」

想當初,他在宴會廳走廊那裏碰到這個小丫頭,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孩子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他想靠近這個孩子。

後來,尤紹光悄聲告訴他,那是尤老的曾外孫女,自己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的小女兒。他想,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緣份吧。

既然是您要求的,那我寫便是。穆亦漾徵求他的意見:「您想我寫哪個字?」

考慮了兩秒鐘,大人物決定下來:「國。」

沒問題,不過,穆亦漾想到有個困境,她望了一眼楊老爺子:「老爺爺,還沒有紙?」

咦,旁邊那麼多紙,小丫頭不滿意?楊宗覺得她眼大看過界:「小妹,旁邊不就是嗎?」

這麼紙不過是練字的宣紙,哪能用這種紙寫字給大人物。穆亦漾沒有明說,只是望着楊老爺子。

可是,連老爺子也開始發愁:「丫頭,這是最後一張了。」

啊,那怎麼辦。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為何穆亦漾和老爺子是這個反應。不過,還好楊貞反應快,他哈哈一笑,上前拍拍穆亦漾的肩膀:「還好,我前段時間,得到一些好紙。我現在帶過來給你。」

幸好,要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大人物解釋呢。她跟在楊貞後面跑過去:「我跟您去拿。」

大衛當然是跟着她一起離開書房。楊宗不明白兩人鬧的哪出:「爺爺,怎麼了?」

楊老爺子這才笑着對大人物解釋:「我的好紙,只剩最後一張,用在楊宗的字上。所以,丫頭跟着老二去拿好紙去。」

大人物不懂這些,反正他不懂這些行例,他摸著書桌旁邊上的那些宣紙:「這紙不錯啊。」

「丫頭挑剔著呢,她寫字送人,用紙用墨特別講究。寫給您的字,當然得好紙好墨。」

想到小丫頭當初對着老爺子送給她的那些千年古宣留口水,楊厚還是不太理解為何穆亦漾對這些這麼講究:「老爹,您送給她的那些紙,小丫頭當寶貝。我問她用了幾張,她說一張都捨不得用,要用來壓箱底,留給孫子後代。」

大人物現在才覺得,那丫頭不要楊宗的禮物,估計是認為楊宗弄不到這些文雅的寶貝吧。他玩味地一笑:「阿宗,如今你可是被自個妹子嫌棄啊。」

細細品來,好像的確是這麼個意思。楊宗嘴巴一咧:「哪個丫頭不喜歡胭脂水粉之類的,偏偏她例外,不容易討好。」

不一會,穆亦漾拿着宣紙過來,將它鋪在書桌上,用筆染上墨汁,準備開始寫字。

大人物細細地觀察著,在寫字的時候,丫頭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臉上的專註、認真,彷彿她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一樣。

只是,她頭一抬:「寫楷書還是行書?」

「你擅長哪種字體。」

「行書。」

「楷書。」

三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大人物有點發愣:「我該聽哪個的?」

楊家兩兄弟說的是行書,丫頭本人卻說楷書。難道,楊家兩兄弟比丫頭本人還了解?

搶著發話的楊厚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丫頭覺得她的楷書好,那是她喜歡楷書;我們包括她家裏人都覺得,她的行書寫得比楷書還要好。」

然而,穆亦漾卻有不同意見:「我覺得我的楷書寫得比行書好。我的行書,有點偏向行楷。」

這樣啊,大人物一眼撇過她寫給楊宗的字,這麼好看的楷書,那麼比這更好看的行書又是怎樣的一種風格?

就這麼決定了,大人物馬上拍板:「就寫行書吧。」

沒問題,反正是您要求的字。穆亦漾爽快的同意,上半向微微往前下傾,手腕揮舞著,三秒鐘之後,一個氣勢磅礴的國字展示在眾人面前。

在大人物以為這就完事之時,他聽到穆亦漾問他:「我給您描上一些山水如何?」

「好啊。」

他算看出來,丫頭的畫功不亞於書法。只見穆亦漾看似隨意上下描了幾筆,連綿起伏的群山若隱若現,又見她橫了幾筆,汪洋大海浮現於眼前。

這功底,得練了多少年?大人物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對她愈發好奇:「丫頭,你練了多少年?」

「三歲就開始了。」

穆亦漾淡淡地回答著,沒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苦練,哪來現在的揮筆成字,抬手是畫?

饒有興趣的大人物對於她為何畫山水感興趣:「丫頭,怎麼畫山水?我還以為你可能會畫梅蘭菊竹之類的。」

看看楊宗那枝梅,栩栩如生。

已經擱筆的穆亦漾目光沒有離開那副字畫:「這可是國字,大好河山才配得上它。」

孩子的書讀得不少吧,大人物在心裏為她豎起大拇指。他起到字畫的面前,仔細端詳著:「好字、好畫。」

不得不承認,她的行書,寫得比楷書還要好。大人物舒心一笑:「丫頭,謝謝你的字。我一定要好好地裝裱掛起來。」

穆亦漾收到別人的稱讚,心裏非常高興,她挽著大衛的手臂,沖着大人物甜甜一笑:「您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大人物馬上讓之前暗中打量穆亦漾的中年男人把這字畫拿起來,交待着:「小心一點,別弄皺了。」

時間也差不多,大人物很快與眾人告別,回自個家去了。

回到家裏,大人物交待中年男人:「阿觀,剛才那孩子怎麼發現你的?」

中年男人阿觀想想也覺得神奇:「她很敏感,您沒注意到,當時她手裏的筆已經蓄意待發。若不是當時在書房裏,有那麼多人在,我估計那筆是要插到我身上。」

只能說那娃娃太敏感,一些人,一些特質是與生俱來的,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仔細觀摩著字畫的大人物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丫頭是光頭閻王的傳人,那你和她之間要怎麼稱呼?」

這個問題,得好好想一下。阿觀想了半秒:「如果她是光頭閻王的弟子,從嚴格意義的輩份來說,她比我還高一輩。」

光頭閻王,自己的師父還得叫他一聲師叔呢。只是,自己怎麼也說也是俗家弟子,她呢,連少林的門都邁不進去。

將手裏的字畫放下來,大人物交待着:「明天,讓人把這副字畫裝裱起來,掛我書房裏。真是一副好字畫,我從來不知道,山水畫竟然只用幾筆墨就能勾勒出來。真是長見識,大開眼界。」

此刻,令他大開眼界的人兒正躺在床上享受着大衛給她的按摩:「大衛,沒想到,我的字,竟然能入大人物的法眼。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種榮幸。」

大衛覺得不至於這麼誇張:「你的字和畫是一種藝術。喜歡美、懂得欣賞美的人,自然會喜歡。」

還是她的大衛好,大實話張嘴就來。穆亦漾撲到大衛的身上,笑得特別燦爛:「只要你欣賞我就夠了。」

大衛心滿意足地接受她的投懷送抱:「能欣賞你的人,只能是我。」

小兩口的甜言蜜語,令月亮聽了都害羞地躺到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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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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