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寶貝

第196章 寶貝

吃完飯之後的穆亦漾馬上跑回房間補眠,阿漪卻不覺得困,他們在樓下聊天,談9天之後的婚禮,以及隨之而來的穆亦漾的婚禮。

對於中式婚禮,大衛非常感興趣。昨天傍晚,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中式婚紗:「二姐,你昨天的那件婚紗真漂亮。我現在才明白,為何天使堅持要穿中式婚紗。」

準確的說法,那是龍鳳褂,不叫中式婚紗。不過,穆媽媽不懂如何用英文來表達龍鳳褂,只能任由大衛用中式婚紗來形容。

穆姥姥親手繡的龍鳳褂,當然漂亮。可惜,這門綉功,自己學不來,女兒們也學藝不精。日後自己若有外孫女,她們如果想穿上龍鳳褂,估計得請專業的人訂製才行。只不過,那時候的龍鳳褂,肯定比法上媽媽繡的龍鳳褂。

她可不相信,自己三個女兒的綉工能力,能綉出龍鳳褂。

提起龍鳳褂,穆爸爸又開始吹水,也不管大衛聽不聽得懂:「她們三姐妹,每人有一套龍鳳褂,都是她姥姥親自綉出來。」

這些,穆亦漾曾經對大衛提過。然而大衛沒有想到這些中式婚紗如此漂亮。

「爸爸,我穿上中式禮服,肯定是個大靚仔。」

「當然啦。你和阿俊兩人長得帥,不管穿什麼衣服,都是靚仔。」

慕容俊浩覺得自己穿上狀元服,感覺像一個狀元郎似的。三分人樣七分打扮,就是這麼回事:「寶寶,我可是第一次看你穿龍鳳褂。原來你適合穿這種復古型的衣服。」

「我長得漂亮,不管哪種款式的衣服都能撐得起。」

阿漪驕傲地說,她對自己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身高。姐姐妹妹都超過一米六,而她卻只有可憐的一米五五,連一米六都沒達到。

早知道,小時候好就多喝點牛奶,多做點運動。說不定她的個頭還能往上竄。記得小小年紀的她,經常偷偷翻出姥姥的高底旗鞋。小小的人兒當然帶不動那些高底旗鞋,經常摔倒,然後被姥爺取笑。

聊了兩句之後,大衛回到三樓房間,原以為穆亦漾已經睡著了,沒想到,她卻在打視頻電話。

令他不高興的是,她正在和一個男人通話。瞧她高興的樣子,那男的是誰啊?

看到大衛進來,穆亦漾沖他招手,示意他走過來,還對着手機說:「給你看一下我老公。」

「喲,還老公呢,肉麻當情趣。你才幾歲,這麼着急結婚。知不知道,因為你,這段時間,我爸媽變本加厲地催我。說什麼,囡囡都結婚了,你連女朋友都沒固定下來。」

手機里的Chris不停地埋怨著,一個人的日子多逍遙,何必非要找個女朋友束縛自己?

很快的,大衛的身影闖進手機屏幕中,Chris看了之後,眼睛大亮,害得穆亦漾擔心他看上大衛:「哇,囡囡,你老公長這模樣。好威水,靚仔一個。不錯,有眼光。」

穆亦漾摟住大衛的脖子,炫耀地說:「怎樣,看着別人成雙成對,有沒有被虐到?」說完,還故意對着大衛的面頰一親:「大衛,這是表哥Chris,他是官舅舅的兒子。」

聽到表哥兩字,大衛內心的陰霾一驅而散,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你好,Chris。」

「你好。你用哪招把我表妹搞定,不到兩個月就讓她同意嫁給你?」

上次囡囡來香港的時候,都沒聽她提過男朋友。就連媽媽想介紹男朋友給她,她都拒絕。如今想來,估計她心裏已經有了大衛,所以才拒絕見別的男人。

郎有情妹有意,兩人就這麼對上眼。還用得着使招?穆亦漾飛快地說:「你快點訂機票,到時我去接你們來我家住。」

二姐的婚禮,官舅舅一家都過來。此外,與二姐長得一模一樣的Mark和他家人也會過來。兩個外貌如此相似的人站在一起,應該會讓人看到懷疑人生。

自己從來沒有到過海門,剛好可以過去玩。Chris拍著胸脯說:「等訂好之後我發給你,爹地去過你家。說你家可漂亮,像座小古堡一樣。」

「你來我家之後不就知道漂亮不漂亮嗎?對了,Mark說他們一家提前業,不和你們一起。」

藉此機會,Mark帶着妻子,以及爸媽一起來海門。他們已經訂了28號的機票,過了元旦再走。

哪來的Mark?他是誰?幹嘛的?與天使又有何關係?

大衛瞥了穆亦漾一眼。哪知,被細心的Chris看到了,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地大喊:「大衛,你吃醋了。囡囡,你老公誤會啦。呵呵,沒想到,大衛是個大醋桶。」

被Chris揭穿自己的心理,大衛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略略收緊摟碰上穆亦漾小蠻腰的大手:「天使,你從來沒有對我提起過Mark。」

我沒有在你事前提起的男人多著呢,難道你連這些飛醋也要喝?穆亦漾連忙解釋著:「Mark是我在香港認識的,他和我二姐長得一模一樣。神奇吧?」

他記得一清二楚,穆亦漾到香港是去培訓的,並不是去旅遊。莫非這個Mark與她在培訓中認識:「他與你是同一個集團的員工嗎?」

「不是,兜風的時候認識的。」

如果不是Chris帶她騎着摩托車四處兜風,那她也沒有機會認識Mark。

藍寶石的眼眸眯了起來,穆亦漾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她聽到大衛的聲音是那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的溫柔:「你不認識路,也沒有當地的駕照,你和誰去兜風?」

怪事,自己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錯事,為何大衛這種興師為罪的口吻。可是,既然如此,為何在大衛的質問之下,自己竟然心虛?

穆亦漾撒嬌地窩進大衛懷裏,指着手機里正在看戲看得非常入迷的Chris:「表哥開摩托帶我兜風,傍晚下山的時候才與Mark遇到的。」

好好的,你們扯到我身上幹嘛?不過,那天確實是自己拉着囡囡到處飛。Chris嫌事鬧得不夠大,趕緊添了一把火:「大衛,那個Mark即帥又有型。當時Mark坐在汽車裏,囡囡竟然能看透玻璃,把Mark的長相看得一清二楚。」

呵呵,他就不相信,聽到這裏,這個酸大衛還能忍住,就讓這酸味更加濃烈一點吧。隔着屏幕他都能聞到飛醋的酸味,而且還是酸得掉牙的那種。

果然沒令他失望,大衛兇巴巴地質問:「天使,你的猴子眼睛,就是用來看帥哥的?」

坐在車裏,隔着玻璃,而且還在行駛當中。你竟然能看清人家的長相,那男人長得他自己還要帥嗎?想到這裏,大衛怒火中燒。

然而,手機里傳來一聲弱的疑問:「囡囡,猴子眼睛什麼意思。」

都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Chris,穆亦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火眼金睛。」

她不懂得怎麼用英文來翻譯火眼金晴,於是把齊天大聖如何擁有火眼金睛的故事說了一遍給大衛的。大衛聽得津津有味,覺得大聖眼睛是最厲害的。可是,粵語里的「火眼金睛」這四個字,他說得不好;為了省事,他就用「猴子眼睛」來表達。

爆笑聲不斷地從手機里傳出來,Chris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我的上帝,大衛。你的語言天賦能力無與倫比,我對你的佩服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只見大衛的臉越來越黑,穆亦漾快速地對Chris說:「就這樣,以後再聊。」

馬上掛斷手機,穆亦漾開始她的安撫大業。有一個動不動就吃醋的老公,不知是福還是禍。

「大衛,我二姐長得漂亮吧?」

「你才是最漂亮的天使。」

真不愧是意大利男人,這個時候還在撩我。穆亦漾心裏像吃了蜂蜜一樣甜:「我知道。可是,那個Mark,與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陌生男人,竟然與二姐長得一模一樣,你說神奇不神奇?」

對了,百聞不如一見。她趕緊拿出手機,翻出自己與Mark的合照給他看:「你看看,這就是Mark,他長得像不像二姐。」

挑剔的眼光掃過那個男人,真的好像。看着那張酷似阿漪的臉,他暫時沒有湧起厭惡的的情緒。

難怪天使會隔着玻璃也能看清他的長相,像,真的太像了。簡直是一個女版的二姐。大衛也對這個Mark起了好奇之心:「天使,他是你家的親戚?」

「我們兩人了解過了,祖上沒有什麼交集。他與我二姐長得像,純屬巧合。」

如此微乎其微的機率都被他碰上,只能說,這是一種緣份。大衛的黑臉終於變回粉紅臉,穆亦漾這才放心地撒嬌:「Mark他已經32歲,他的老婆Eva是一個大美女。兩人都是醫生。」

嗯,已婚人士。還不錯。大衛放心地抱着穆亦漾來到書案旁邊的紫檀椅坐下:「他會來參加二姐婚禮,是吧?」

「是的,而且他爸爸媽媽也一起過來。還有,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他爸爸長得像我媽媽。」

兩人的父母長得相似,兒女又長得相似,緣份不淺吶。

說到父母,大衛這才想起自己家裏的那對老人:「我爸媽也會過來參加二姐的婚禮。」

里奧是一個商人,他每天的日子都安排得非常緊湊。怎麼會有時間來參加二姐的婚禮。穆亦漾驚奇地問:「他們有空?」

「聖誕節之後的一個月,爸爸都在休假。因為他們很想見你,於是打算過了聖誕就過來海門。我覺得既然有時間,不如過來參加二姐的婚禮。」

太棒了,穆亦漾高興得在大衛的唇上蓋章:「謝謝你,大衛。」

「你這個謝意太敷衍,我不喜歡。」大衛不滿意這種蜻蜓點水,「我更熱衷於意大利式的。」

被賭住的穆亦漾說不出話來,此時的她,說話是一種奢望,連呼吸都差點喘不過來。

以前,她只聽說過法式熱吻,從來沒有聽說過意大利式熱吻。後來,不記得從某一時刻開始,大衛用意大利式來稱呼。一開始,她還以為這不過是不同的叫法。直到後來才發現,真的非常非常不一樣。

蔚藍的天空之上,飛機正在高空翱翔。機艙里,楊貞正在看報紙。百無聊賴的大爺雙腿癱開,舒適地躺在椅子上:「我說老二,我們什麼時候才去參加小阿漪的婚禮。」

「29號,她30號晚上的婚宴。」

大哥的語氣怎麼這麼着急,日子過得太無聊了吧。人啊,一旦退休之後,容易產生無所適從的感覺。看看身邊坐的大哥,他不就是那樣嗎。

掰着手指頭數數的大爺:「能不能提前一點?我說,你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忙。要不,你乾脆休幾天假,我們早點去海門玩。」

今年的假,老二都沒休過。這麼多的假,攢到發霉啊。

「再說吧。如果你想提前去沒問題,我讓人幫安排一下。」

瞪着大眼睛的大爺欣喜若狂:「真的,你讓我自己行動?你不擔心我的大嘴巴隨便說話讓你為難?」

明兒的太陽要打西邊出來。只要與丫頭她媽扯上關係的事,老二一直不敢讓自己這個做大哥的插手。他是不是早上吃錯藥,竟然會同意讓他提前去。

放下手中的報紙,楊貞隨意地說着:「本來就沒什麼事,是你自己想得太複雜。」

好好好,是我多慮。大爺懷疑地問:「你早上的感冒藥被人調包了吧?」

「可能。」楊貞抬頭看了大爺一眼,「大哥,你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這麼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丫頭們也沒空理你。她們都忙着準備自己的婚禮。」

人家正忙的時候,沒空招呼你。你卻了那裏,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添亂,何必。

然而,大爺不以為然:「我又不會整天地纏着人家。只是去他們家看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拉倒吧你,還幫忙,不搞亂就阿彌陀佛啦。楊貞想了想:「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吧。等小丫頭結婚的時候,我們再去她家,順便休幾天年假。」

「一言為定,」難得老二肯休假,自己再等幾天又有何妨。大爺把背椅往後調了一下,舒服地伸個懶腰:「呵呵,還是有女兒好,女兒懂得拐男人回家。不像兒子,這些臭小子們,只會被小白菜牽走。」

自己的兒子跟着兒媳跑到國外,老二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結婚。不像權家丫頭,兩個女兒小小年紀就着急嫁人。不過,她那個大女兒倒沒有結婚。

阿穆魯氏聽着兩兄弟的對話,他悄悄地對大爺說:「我這邊有一個朋友,他與我大姐的媽媽是同一族的。我現在懷疑,兩人可能是親戚。」

只要是同一個姓氏的人都可以扯到一家去,大爺斜着眼睛調侃著:「又是哪個皇親國戚?」

究竟是不是,阿穆魯氏也不好說。只是,上個月回京城,無意中遇到一個親戚。這才想起海門碰到一個大姐的事情。好奇之下,他順口提起。然而,這個親戚卻皺起眉頭,想了半天,說好像家族裏好像有一位遠離京城的姑奶奶。只是,當時姑奶奶並沒有孩子。

畢竟阿穆魯氏對穆媽媽的底細不是很了解,他也不敢一口打包票說,我認識的大姐與你一定有關係。所以,他琢磨著,下次見到大姐時,要不要問她一下具體的情況。

然而轉頭一想,這可是人家的家事和私隱,也不知大姐願不願意和別人說起這些。萬一大姐不樂意,到時自己肯定會惹怒囡囡。那小丫頭的脾氣太沖,又不講理。惹怒了她,她動起手來,自己和她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贏了是正常的,輸了就太難看。

比如大劉,自從當初他被小丫頭一推就倒。現在隊里的人都笑他,要麼管他叫「托兒」,要麼稱呼他為「碰瓷」。自己一大把年紀的人,可不想被別人貼上托兒或碰瓷的標籤。

等了半天,大爺聽到阿穆魯氏的回復,性急的他又問了一遍:「哪個皇親國戚。」

「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大爺指的是什麼。

「你不是說親戚嗎?你家的親戚那麼多,所以我問你,你的親戚是赫舍里氏,還是愛新覺羅。」

是不是年紀大的人,反應都會遲鈍。大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也不年輕了。凡事還是要動動腦,小心腦子鈍化。」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啊,阿穆魯氏輕聲地說:「後面那個。」

此時,楊貞突然打斷他們的對話:「你們做什麼我不管,不過,做事之前先考慮後果,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你們惹得人家媽媽不高興,小丫頭會讓你們知道厲害。。」

聞言,大爺和阿穆魯氏兩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那個小丫頭是一個狠角色,他們做事之前是得三思。

彼時,他們口中的小丫頭,坐在大衛的大腿上,認真地寫請帖。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彆扭。

都是大衛的錯,他非要抱着穆亦漾,說自己不會影響她寫字。在抗議無效之後,穆亦漾懶得理他,只有隨他而去。

既然有免費的人肉墊子,這個人肉墊子又是自願的,她何必推辭。

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字躍然紙上,大衛雖然是中文文盲,但是在藝術方面的造詣,他還是小有成就:「天使,你寫的字就像畫畫一樣,真美。」

「那當然。」說到寫字,穆亦漾壓根沒有謙虛的必要,「見過我寫的字,大家都說好看。你知道嗎,我的字與祖宗們的字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青出於藍勝於藍。」

點點頭,大衛得意地說:「小姥爺跟我解釋過。我覺得,我的粵語,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呵呵,你還好意思說這話,良心不痛嗎?穆亦漾賞了他一記假笑:「大衛,這句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不要在別人面前說。」

好吧,既然天使讓他別說,他不說就是:「遵命,我的天使。」

寫完最後一張請帖,穆亦漾擱下筆:「大功告成。明天,我們送請帖去。」

等的就是這一刻。大衛抱起她,走向那張架子床,那麼的迫不及待:「終於輪到我了。」

把床邊的帷帳放下來,兩人的身影被帷帳遮擋得嚴嚴實實。趁着意識還沒有淪陷之前,穆亦漾迷糊地想着,不知道房門關了沒有。

地下室里,穆媽媽正在其中的一間小密室里,打開保險箱,拿出其中一個八寶盒。打開暗鎖,一頂金光閃閃的鳳冠出現在她面前。

她打算讓阿漪舉行婚禮的時候會戴上這頂鳳冠。這頂鳳冠,在當今的社會裏,有市無價。如果不是女兒們舉行婚禮,她也不會拿出來。當年,媽媽曾經對她說,將來外孫女們成親的時候,就戴上這些祖傳的鳳冠。

阿漪靜靜坐在外面的石几上,嘴裏還含着話梅。看着媽媽捧著鳳冠走出來,她興奮得馬上站起來:「哇,自從我畢業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它。」

小時候,姥姥經常帶着她來地下室,維護這些珠寶。那時她不懂得這些是什麼,只記得金光閃閃的,漂亮極了。姥姥這麼看重的東西,不是古董就是寶貝。

「別動,讓我看看效果。」

把鳳冠輕輕地戴在阿漪的頭上,穆媽媽上下仔細打量著,眼神基是滿意:「不錯,大小剛好合適。這頂鳳冠很襯你。」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戴珠寶,一些人就經常被珠寶奪去自己的光彩。然而阿漪不是,這頂鳳冠顯得她珠光寶氣,富貴逼人。

財迷的阿漪小心翼翼地扶著頭上的鳳冠:「媽媽,我婚禮那天,必須讓小妹寸步不移地跟着我。」

穆媽媽不明白女兒為何有這個顧慮:「囡囡是你伴娘,不會離開你半步。」

「不是。我是說這頂鳳冠這麼貴重,價值千萬。萬一有人打劫怎麼辦。小妹的身手好,有她在我身邊保護這頂鳳冠,我才有安全感。」

原來這孩子擔心有人見財起賊心。穆媽媽笑得花枝亂顫:「放心吧。別人看到了,頂多以為這是模擬的鳳冠,不會想到這是正品。」

海門這個小地方,誰會想到有人竟然在婚禮上戴着價值連城的真正的鳳冠。就算你說出去,也沒人信。阿漪這不是自尋煩惱嘛。

媽媽說的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阿漪終於鬆了口氣:「好像是我多慮了。」

不過,想到姥姥曾經說過的話,阿漪好奇地問:「媽媽,我們三姐妹的鳳冠,您覺得哪頂最漂亮。」

阿漪怎麼知道姐妹們都有自己的鳳冠。穆媽媽驚訝地問:「姥姥和你說的,還是阿漣和囡囡對你說的?」

果然,阿漪點了點頭:「姥姥說的,我們三姐妹彼此之間也說過。大家一人一頂鳳冠。大姐那頂是姥姥家裏的,我這頂是姥爺家裏的,小妹那頂是姥爺的額娘家裏的。」

這些,穆媽媽都是知道的。然而,她沒想到,三姐妹之間,對你我的珠寶這麼熟悉。她想了一下,最後才說:「最漂亮的是阿漣的鳳冠;你的鳳冠最貴重;囡囡的鳳冠最古老。」

三姐妹的鳳冠,各有千秋各有特色,不好對比。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阿漣那項。

得意在晃着頭上的鳳冠,阿漪高興地說:「以後,這頂鳳冠我也要留給我的女兒。」

這可是傳了好幾百年的傳家寶,以後還會繼續傳下去。穆媽媽打趣地說:「你可得努力生個女兒哦。」

「嗯,如果這一胎是兒子,我會接着生第二胎。如果第二胎還是兒子,我還要生第三胎。」

「萬一第三胎還是兒子呢?你大堂嫂一連生了三胎都是兒子。」

「那我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兒為止。我就不信,我穆亦漪生不出女兒。」

穆媽媽高興得直點頭:「了不起。你想生多少個就生多少個。不管你生多少個孩子,我們家都養得起。」

姑爺是少數民族,本來就不受生育政策的約束。只要家裏有錢,養多少個孩子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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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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