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急

第191章 急

想讓阿治去醫院檢查,談何容易。穆二伯抑制心裏的激動,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目前而言,阿治是不肯去醫院的。我看,過幾天再說。」

待阿漪家宴結束后,如果阿治還是目前這個狀況,看看老大夫怎麼說。若是最後得出的結果,阿治的身體停止惡化。那麼,就算綁,他也要把阿治綁進醫院裏做檢查。

送源爺爺回家的路上,穆亦漾也在問相同的問題:「源爺爺,我覺得,應該是您的葯起作用。」

自己又不是華陀轉世,怎麼會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源爺爺很現實地說:「囡囡,不是源爺爺我打擊你。我做為一個醫生,要用事實說話。目前,你堂哥的病情,我真的沒有辦法下結論。只是目前看來,他的惡化程度似乎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醫生說話就是講究,一點希望也不給你。穆亦漾才不管這個呢:「源爺爺,看在咱們認識20年的份上。您私底下給我透個話,我大哥會不會好,哦,不,我換一個說法。我大哥的身體,是不是可以再熬得久一點?比如說,熬個一年半載的。」

在世上,有很多東西,是目前的科學水平無法解釋的。源爺爺沉默了幾秒,慎之又慎:「囡囡,對你,爺爺才這麼說話。萬一,你大哥的運氣好,不排除能多敖幾天的可能。」

耶,源爺爺既然這麼說,那個這機率就是80%以上。穆亦漾興奮地拍打着方向盤:「看來我們穆家祖宗沒有忘記保佑子孫後代。源爺爺,我大哥這條命,多虧了您,才能續上幾天。」

如果當初穆媽媽沒有請源爺爺過去,阿治哥哥估計沒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穆媽媽迫不得已,只能請源爺爺出手。因為當時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要知道,源爺爺的藥方,一般人不敢開。

當然,如果不是看在穆媽媽的份上,源爺爺是不會出診。

送源爺爺回家后,穆亦漾拿了幾副葯,再回到二伯家。二伯母正在二樓和穆媽媽聊天,看到小侄女忙上忙下,心裏非常過意不去:「時間過得好快。在我印象中,小漾一直是一個小孩子。一眨眼的時候,囡囡也快嫁人了。弟妹,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知道二伯母是為了阿治而難受,穆媽媽慢慢地開導她:「事情沒發生之前,把它往壞處想;事情發生后,把它往好處想。阿治的身體沒有惡化,那就是好事。」

二伯母當然希望它是好事,可是,誰知道,這個現象是永久的,還是短暫的。

這段時間,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想開了。可是,當看到兒子陷入暈睡時,她才發現,這麼久以來,她一直是在欺騙自己。

在她內心深處,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兒子時日不多的事實。

既然老大夫都那麼說,估且把它當成好事來看待吧。穆媽媽看二嫂的臉色逐漸好轉,順便提起阿溪的事:「你如今可要打起精神。阿溪已有身孕,害喜嚴重。她身邊只有你這個媽媽照顧她,你的擔子重著呢。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可不能倒下。」

提到女兒,二伯母才打起精神。是啊,阿溪的婆婆又不在海門,不可能照顧她。再說,婆婆哪有媽媽的照顧周到。以阿溪現在的狀況,一些挑剔難相處的婆婆說不定會認為阿溪是故意拿喬。

阿漪也有了寶寶,她是怎麼做到不害喜的呢。她認真地問穆媽媽:「弟妹,阿漪都吃什麼?」

「也沒有特意吃什麼。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她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魚,聞不了魚味。然而,卻很喜歡喝魚湯。」

昨天二伯母還特意跟着穆爸爸去碼頭買魚,結果,阿溪聞到魚湯的味道就想吐。後來,她強迫自己捏著鼻子喝了一口,最後全給吐了出來。

看到大哥醒來之後,阿洋就去上班了。阿溪陪着大哥正在房間里聊天,阿勛則在木板上鋪積木。

阿溪消瘦得很厲害,阿治看了都覺得心痛。他擔心地問妹妹:「阿溪,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有就好了,只是可惜,她一點胃口都沒有。阿溪看着自己一人也能玩得很好的阿勛,羨慕地說:「大哥,我現在才知道,懷孕真的好辛苦。」

現在不到兩個月,她人比黃花瘦。懷胎十月,還要受8個月的苦。她用手托著黃婆臉:「等孩子出世之後,敢不聽我的話,我就狠狠揍人。把這十個月里受的苦全部討回來。」

這就是一個準媽媽說的話,阿治不由得替未來的外甥或外甥女擔心,這還沒來到世上,就已經有一個準備時候討債的媽媽。

穆亦漾牽着大衛來到阿治的房間,眼前的一對壁人,令阿治看花了眼:「未來新娘子,選好日子了嗎?」

他怎麼感覺,最近小叔一家的喜事一樁連着一樁。先是阿漪結婚,接着就是囡囡嫁人;下一個,就該輪到阿漣啦。

坐在地板上的穆亦漾笑盈盈地說:「等小姥爺的朋友看日子。大衛說,婚禮要舉行兩場,我家和他家,各擺一場。」

涉外婚姻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阿洋與他老婆,弟妹雖然是外籍,但是至少她是華裔。目前,她與阿洋兩地分居。

大衛是純正的老外,聽小叔說,他以後留在海門陪囡囡。可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羅馬。若是他回去的話,囡囡肯定也會跟着他離開的。因為,小叔和嬸嬸不可能真的讓女兒和女婿兩人分居兩地。

知道大衛正在學粵語,然而,他還是用英語和大衛交流:「我堂妹是個善良單純的人,你可要好好地待她。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自己確實是受到上帝的祝福,才會遇上天使。大衛鄭重地說:「天使就是我的世界,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酸,比老壇醋還要酸。阿治受不了大衛的煽情,他很想看到大衛吃癟的模樣:「你經常挨我堂妹打吧。」

「不不不,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情趣。不能叫打,那是情調。」

打死不肯承認,自己挨了多少拳腳。雖然那並不會讓他的身體產生疼痛感,卻令他內心帶來深深的挫敗感。甚至,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無能。否則的話,為何天使總是能一手或一腳就把他推開或踹開。

不得不承認,中國功夫是一種最神奇的魔法。

若是他家人知道,他這麼一個高大壯,被小鳥依人的天使給打趴下,會笑死他們。不過,在他們沒有親眼所見之前,估計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地板上,阿溪也和阿勛一起玩著搭積木的遊戲。她擠眉弄眼的調侃著小堂妹:「小漾,你年輕漂亮。為何這麼早就結婚?要不要,多看看幾個人,多一點選擇。」

小小年紀就弔死在一棵樹上,太可惜。小漾還沒怎麼出到社會,卻提早邁進婚姻殿堂。大衛看起來是不錯,然而,以小漾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好男人?

一早就猜到,大家在祝福她的同時,肯定會說她早婚。她早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阿溪姐姐,是什麼讓你產生與姐夫結婚的念頭?」

好像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兩人走到一起,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想到結婚。阿溪認真地回想着:「我也說不上來。之前我也談過幾次戀愛,但是從來沒有興起結婚的念頭。然而,自從我認識阿文之後,我覺得,這個男人才是我想和他一起生活的人。」

穆亦漾挑起眉毛:「你們不是一見鍾情?」

「不是,」搖了搖頭,阿溪卻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小漾,你和大衛一見鍾情?」

好像是這樣的。當初,兩人在岳山的山頂上,那驚鴻一瞥,大衛的一顆心完全淪陷在穆亦漾的身上。穆亦漾的回眸一顧,芳心暗許。

小堂妹身上散發出來的幸福的味道令阿溪羨慕不已:「你真是一個有福的孩子,出門還願都能帶一個老公回家。」

「呵呵,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啊。」穆亦漾知道自己一直是個幸運兒,笑得拽兮兮的。

她回過頭,大聲地說:「阿治哥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在過春節之前成親。到時候,你要帶阿勛去給我壓床。」

那還有着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不知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然而,阿治還是笑着說:「你可要給阿勛包一個大紅包,紅包不能比阿漪給的小。」

阿漪早就說了,讓他抱阿勛去給自己壓床。如今囡囡也要讓阿勛去幫忙壓床,沒想到,阿勛還是一個賺錢小能手。

一轉眼的時間,小娃娃變身大姑娘要嫁人。看着大衛的視線一直都沒有從小堂妹身上離開,阿治體內的邪惡基因又冒了出來。

他壓低聲音:「雖然你是我堂妹的第一個男朋友,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從小到大,她身邊總是有成群的男人包圍着她。」

不用你說,大衛深有體會。在穆家生活的這段日子,遠的不說,那條街上,與天使同齡的,或者說年輕人,基本都是男孩子多,陽盛陰衰。那些男人,動不動就上門來找天使玩。大家勾肩搭背的,雖然天使說他們都是她的好兄弟。然而他一直覺得,那些男人可不想當她的好兄弟。

還有,家裏玩得要好的朋友,無論是穆爸爸還是穆媽媽的朋友們,他們家裏的孩子,也是雄性居多。最令他不爽的是,那些人,居然是天使的青梅竹馬。大家一起長大,20年的感情非同小可。

自己才與天使相識相處不到2個月,人家卻是20年的感情。想到這裏,他的心裏總是泛著酸水。

如今,雖然大堂哥主動提起這檔事,然而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故做大方:「這個我知道,天使把她的那些哥哥還有朋友們全部都介紹我認識。我們經常還和他們在一起玩。」

雖然他不想跟那些人一起玩,可是他更放心不下,讓天使單獨和他們在一起玩。說什麼他也要跟着一起去。不過,玩著玩著,他才發現。天使真的只是當他們是哥哥和朋友們。

呵呵,自己在天使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二伯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會生出小白兔一般單純的兒子,阿治細緻的觀察,還是發現大衛身上冒酸。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以為囡非他不可,得讓他知道,囡囡是一個萬人迷。若是他敢對囡囡不好,想對囡囡好的人大把。

穆家,小姥爺正與老夥計通話:「老夥計,你給我外孫女挑了幾個日子?」

電話那裏傳來的溫潤的聲音:「好日子很多,你們希望在春節前成親。我選來選,覺得今年的12月28日,明年的1月1日以及1月15日。」

「這麼趕?」

先別說12月份的那天,比阿漪的還要早兩天。就算是1月15那天,離現在也才20來天。大衛真會來事,非要這麼趕。

「這可是按你們要求來挑的日子。你外孫女的八字太旺,怎麼挑都有好日子。如果覺得時間來不及,可以過了春節之後再舉行婚禮。」

老友家的外孫女們,一個個地說結就結,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

如果按照小姥爺的想法,他是希望在春節之後再舉行:「還不都是我家的外孫姑爺,登記領證也急;擺酒舉行婚禮也急。涉外婚姻要審核資料,這幾天他不停的嘮叨著,什麼時間才結束審核?聽得我們都煩。」

聽起來,還是一個急性子的年輕人。老夥計呵呵笑:「你兩個外孫女的八字都旺,旺夫旺子旺孫旺家。你啊,就等著享兒孫福。」

話說得真好聽,小姥爺樂呵呵地:「老夥計,你也不年輕了。記得常來海門看看我,我家的房子大,招待你完全沒問題。」

老夥計只不過因為有事去了一趟夷島,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老友突然被侄女接回家養老。平時他們經常結伴外出旅遊,如今,他想出去旅遊,只能找別的朋友出行。

「好啊,有空的時候,我一定去看你。」

掛上電話之後,小姥爺就尋思著,以大衛的性子,他肯定是想趕在12月28日結婚。然而,這一切太急了。更何況,那個時候,結婚證肯定還沒有下來。

不如,就選在1月15日。雖然時間上趕了一點,但是家裏不缺錢。該準備的東西,花錢置辦就行。這年頭,錢還是可以辦很多事情。

一小時之後,穆家人回到家。小姥爺坐在老宅一樓的客廳里,正在喝茶等着他們,回來商量這事。

果然,心急的大衛當然是挑12月28日這個日子,可惜被穆亦漾否決。最後,大家定了1月15日這天。

穆媽媽覺得,這段時間真好忙碌。雖然囡囡覺得沒必須重新裝潢三樓,但是,其他房間等的佈置還是要再弄一下的。比如,囡囡隔壁的那個房間,大衛要要求弄成衣帽間。

還有請貼,大衛是設計師,他親自設計喜帖,樣式都已經設計好了,只要打印出來再寫上字就行。

當時阿漪的請帖是囡囡寫的,因為囡囡的字好看。這回囡囡結婚,請貼肯定也是由她來寫。

請帖的數量不多,囡囡寫字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三樓的房間里,穆亦漾望着趴在自己肩上裝委屈的大衛,心裏那個無奈,恨不得一把將他踹到地上去。不就是結婚日子選在1月而已,有必要哭喪著一張臉嗎?

耳邊又響起某人裝可憐的電磁波聲音:「天使,12月28日多好的日子,為何不選那一天呢?」

你一個連中文都看不懂的老外,噢,這個時候,就懂得12月20日是個好日子嗎?

「如果我們28日結婚,按我們這邊的規矩,閨女結婚後,第三天要回門。那天卻是我二姐結婚的日子。這又回門又嫁女的,不合規矩。」

雖說自己就住在娘家,回不回門,都是在自己的家裏。但是習俗就是這樣,回門和嫁女的日子重疊在一起,是不行的。

穆亦漾詳細地解說着,看着大衛嘴巴張了一下,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她馬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我不管羅馬那邊是什麼習俗,這裏是海門,是我家。所有一切,都要按照我家規矩進行。」

翻了個身,換她趴在大衛的身上:「我們在1月份舉行婚禮,離現在也才三周的時間,很快的啦。」

沒辦法,天使訂下的日期,他不能不從。不過,想到剛才碰到的天使的老夥伴,他臉色故意沉了下來:「天使,你老實交待,你還有幾個要好的男性朋友。」

剛才回家的路上,天使看見一個男的,竟然還停了車,特意跑下去,和那男的來了一個熱情的大擁抱。那男的還揪天使的頭髮,捏她的臉,搭着她的肩膀。天使呢,不但沒有揍人,還親熱地挽著人家的手臂在那裏笑哈哈。

這人是誰啊,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後來天使向他介紹,這又是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這半年,因為生意關係,他一直在外地。生意做成之後才回家。

想着這些日子他見過的那些男人,有多少個他都記不起來。女性朋友,卻只有可憐的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更不用說街上的那些鄰居們。

雖然他虎著臉,然而穆亦漾知道他不是故意生氣,只是在作而已。他怎麼這麼喜歡吃醋。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一起長大的街上小夥伴們,幾乎都在校園裏,等到寒暑假回家之後,大家才能見面。他又會怎麼想?

穆亦漾小手揉着大衛的臉:「你不是說自己是大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嗎?我小時候,就是跟着那些哥哥朋友們一起長大的。大家的感情深厚,就像家人一樣。」

因為與姐姐們有着年齡差,就算二姐,她讀書的時候,念的是封閉式管理的寄宿學校。大家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周末和假期。所以,那些哥哥們和小夥伴們,就成為穆亦漾成長過程中最要好的夥伴。

具體情況,大衛也聽說過一些。穆亦漾與朋友們一起玩的時候,都會帶上大衛。大衛握住在他臉上作威作福的小手:「我也有很多朋友,與你一樣,他們幾乎都是男人居多。」

既是如此,你還有什麼醋可吃。穆亦漾不滿地嫌棄著:「醋罈子。」

「那是什麼?」

他的粵語畢竟有限,不是所有的話都能聽得懂。

一本正經的穆亦漾取笑着:「意思是,你忌妒我的朋友們。」

吃醋這個典故,還是日後再跟他說吧。然而,大衛卻認真無比地說着:「是的,我忌妒你的朋友們。他們陪着你長大,我卻錯過你之前整整20年的生活。」

不過,那是之前。以後,再也不是這個情況。他抱着她坐起來,倚在床板上:「日後,你的生活里多了一個我。我們兩人的感情,山倒水干,夏天下雪,冬天打雷,地球爆炸。」

前面的那段話,說得還好好的。穆亦漾聽了非常感動。可是,後面那幾句什麼意思?

山倒水干,是地震還是發生泥石流;水干,旱災?

夏天下雪是指六月飛霜嗎?可是,兩人之間的感情,與竇娥的冤情有何關聯?

冬天打雷,這種不詳的徵兆。自己和大衛的感情,觸犯天規了嗎?

地球爆炸,難道地球已經不了人類的負載,還是彗星要撞地球?大衛什麼時候成了環保人士,對人類居住環境如此關注?

這些異常的天災,用來祝福兩人的感情,合適嗎?

最主要的是,這些亂七八遭的話,是誰教他的。

穆亦漾很清楚,她和大衛兩人是真心相愛。大衛還是一個喜歡濫用成語實際上不懂中文的老外。否則,此時的她,會懷疑大衛對自己的感情。

她的語氣充滿了疑問:「大衛,你剛才說的話,是誰教你的?」

或許以後,她是不是要求家人要練英文,而不是用粵語與大衛說話。因為她發現,用粵語與大衛對話,她聽得好辛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衛眉飛色舞地解釋:「媽媽教的。那是一首關於愛情的詩歌。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下,兩人的感情都不會發生變化。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裏面描寫的。」

對古詩詞背得滾瓜爛熟的穆亦漾努力地回想着,與異常自然現象有關的愛情詩,都有哪些?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上邪。大衛說的,會不會是這首詩?

於是,她聲情並茂地朗誦那首千古神品。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熱烈的鼓掌聲響起,大衛讚歎著:「天使,你適合做一個演講家。」

一巴掌不客氣地拍在大衛的頭上,穆亦漾恨鐵不成鋼:「以後不准你濫用詩詞。」

好好的一首千年神品的情詩,這麼美麗的一首情詩,這種熾熱的激情和堅定的信念、對愛情忠貞的宣誓,到了大衛的嘴裏,卻成了空前絕後的史詩般的災難大片。

媽媽也真是的,大衛連基本的單音節的粵語都發音不準,你還教他吟什麼詩。一個連路都不會走的小孩子,你能期盼他一下子健步如飛?

大衛這個不懂裝懂的中文文盲最喜歡現學現用,特別喜歡四字成語。看看,這就是他賣弄的結果。

基於這點,穆亦漾強烈要求着:「大衛,在我們的婚禮上,佻不要說成語,好嗎?或者,你用英文說,我來翻譯成粵語給大家聽。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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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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