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登堂入室

第137章 登堂入室

回家吃了早餐,穆亦漾就躲在家裏不出門。因為額頭上貼著塊紗布,她不想到外面丟人現眼。老街這群小夥伴們,知道大姐大不小心被「鐵片」刮傷,一個個像觀猴子耍戲一樣往穆家跑。

笑話,何是能看到大姐大這麼狼狽的時候,機會難得。他們的幸災樂禍過於明顯,氣得穆亦漾把十指壓得啪啪響。要在往常,多少能夠嚇唬他們。誰知,此刻的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個個約好似的,當着她的面,吃冰淇林,吃蛋糕,吃薯條,什麼香的吃什麼,什麼脆的吃什麼。

無法忍受美食當前,只能聞其香觀其形不能食其味。無法忍受這一痛苦折磨的穆亦漾親自動手趕人,這都什麼小夥伴啊,氣死人了。

沒事可做的穆亦漾回房間寫字,小姥爺就坐在旁邊看外孫女寫字。因為從小跟在太姥爺身邊長大,他才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對於寫得一手好字的人,他由衷地佩服。所以,小小年紀的穆亦漾在他眼裏,就是寶貝疙瘩一個。

穆爸爸也來到女兒的房間,知道小女兒受傷的那天凌晨,他和穆媽媽兩人一秒鐘都不敢合眼。女兒回家后,他也不與劇友們一起拉曲唱戲,一直待在家裏看着小女兒。

看到女兒又在練字,一時手癢的他,也陪着女兒一起寫字。兩父女寫同一首詩,寫好之後,讓小姥爺作評委,看看哪幅字更為出色。

不消說,肯定是穆亦漾的字更勝一籌,用小姥爺的話來說,穆亦漾的字,勝在神、形和力。

晚上的時候,穆爸爸和穆媽媽兩人去了一趟何家,因為大鐘明天就要離開,人家送女兒回來,無論如何也要跟人家說聲謝謝。

留在家裏的穆亦瀾剛與老人一起下圍棋,沒想到,才下到一半,五舅卻打來電話,說是自己在門外,讓穆亦漾開一下門。

五舅怎麼在這個時候來自己家,不會有什麼事吧。穆亦漾跑去開門,誰料到,門開了之後,她就後悔了。早知道,她開門之前,就應該看看監控,門外站着都有誰。

五舅、楊貞、大爺,還有那個阿穆魯氏,直刷刷地站在門外,看着好礙眼。

現在關門,還來得及嗎?穆亦漾站在門口,看着來人,呆了好一會。她認真地考慮,不讓客人進來,哪個借口比較合適?

外甥女的這個反映,卻是讓五舅驚訝的。囡囡這是怎麼了,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突然,他想到大姐曾經提到過的,有時候,囡囡是個認生的孩子。他想着,不會是因為看到三個陌生人,她不想讓別人進去吧。

「五舅。」穆亦漾叫了一聲,眼睛卻是往那三個人瞄去,她該怎麼稱呼這些人呢。說實話,除了大爺之外,她不想理會另外那兩個人。

伸手輕輕地摸了穆亦漾的傷口,五舅關懷地說:「囡囡,痛嗎?」

「又痛又癢。」這個傷口估計是遲到的發作吧,前兩天都沒那麼痛,現在反倒又痛又癢,爸爸說是因為準備好了,才會有這種反應。

老頑童大爺笑嘻嘻地:「丫頭,不認識我們了?」

我倒希望不認識,穆亦漾皮笑肉不笑地說:「大爺,您那麼帥,我怎麼可能忘記。」

「小丫頭嘴巴就是甜,哄得大爺我找不着北。不管了,要進你家坐坐,好好休息一下,免得我整人輕狂得找不着邊。」

這個大爺很無賴,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穆亦漾不可能堵在門口,不讓四個人進來。她只得往側邊退讓一下:「五舅,三位大爺,請進。」

第一次正式踏入穆家大門的楊貞,仔細地打量著這間屋子。古典、高雅、雍華。屋子的裝飾,走的是古典風。五舅帶領他走進客廳里,把三重門關上后,穆亦漾也趕緊回到客廳。

自己可是主人,不能把客人丟在裏面不管。客廳里,五舅愣住了,他不知道,為何大姐家裏多了一位老人。老人的年紀,感覺比父親和五伯年輕一點。

穆亦漾趕緊介紹著:「五舅,三位大爺,這是我小姥爺。小姥爺,五舅是八外公的小兒子,另外三位大爺,是...是...」

是了半天,也沒是個明白。因為真的不是很明白他們是誰,最後,穆亦漾乾脆說:「另外三位是大爺。」

那三個「大爺」,個個忍俊不禁,大爺更是笑得最誇張:「阿穆魯氏,你才四十來歲,就已經榮升大爺。哈哈,你長得忒着急。」

被「大爺」的阿穆魯氏很無奈,你叫他大哥,他都能接受。為何偏偏叫他大爺呢,不會是這個小丫頭故意的,想罵他是吧?

他們笑得開心,五舅卻笑不出來。自家的親戚里,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姥爺?還有,囡囡叫爸爸和五伯為外公,卻叫他小姥爺,難道,他是大姐養父的兄弟?

大家互相問好,小姥爺看着楊貞,覺得他點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楊貞自然介紹:「我叫楊貞,這是我大哥楊厚,這是我兄弟阿穆魯氏。」

阿穆魯氏,這個姓氏可不常見。小姥爺笑着說:「好巧啊,囡囡,他與你姥姥姥爺一樣,都是旗人。難怪你們認識。」

看着阿穆魯氏臉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穆亦漾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姥爺姥姥是旗人又怎樣,跟你又不是一家人。

五舅也自報家門:「小叔,我叫尤紹光。」

小姥爺微笑着點頭:「我是尤宗源。」

他姓尤?是自家的尤家人?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看出五舅的驚訝,小姥爺乾脆說開了:「蘭蘭的爺爺是我義父,我是義父一手帶大的。」

大爺爺有認過乾兒子?五舅是完全不知道這麼一回事,不過,他既然能坐在大姐的家裏,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這個人不是假冒的。大姐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是真是假,她肯定能分辨得出來。

是友不是敵,五舅釋然地說:「原來是一家人吶。」

楊貞兩兄弟也是驚訝,楊厚,也就是那個大爺,他還把自己的先輩也扯出來:「老哥,我祖上來自金陵,我爸爸叫楊影。」

小姥爺把自己的身世也說出來:「我祖上是哪裏的,已經無從考證。當年,義父是在華容撿到我的,無名無姓,義父就給我取了尤宗源這個名字。」

這個楊影,會是那個楊影嗎?有這麼巧的事?囡囡看上去,不知道他們是誰;蘭蘭呢,知道他們是誰嗎?楊貞來穆家,所為何事?

頭腦里一大堆的問題,他卻看到楊貞拿出一個盒子,他來到穆亦漾的身邊:「丫頭,這是你的吧。」

穆亦漾打開這個盒子,驚喜地說:「這是我珠鏈,我還以為散了,再也找不回來。」

珠子整齊地擺在那裏,沒有串起來,只是一顆顆地放好,包括那些碎珠子。

她抬頭望着楊貞:「二大爺,這是警察叔叔後來找到的嗎?」

憑什麼大哥是大爺,他自己卻是二大爺?楊貞無語,卻只能和藹地說:「是的,他們收集好之後,就交上來。」

珠子散了,現在該怎麼辦呢?看那位大師那麼玄乎,不如,有空的時候打個電話給二姐,若她有幸再見到大師,問他該拿這些珠子怎麼辦。

穆亦漾向楊貞說聲謝謝,然後才想到一個問題,他們不是才離開不久嗎,為何又回到海門?現在可是黃金周時間,他們來這裏玩嗎?

看到屋裏只有一老一小在,五舅開始問外甥女:「囡囡,你爸你媽呢?」

「爸媽去了舅舅家。」

她怎麼就忘了呢,這兩位大爺不會是來找媽媽的吧?幸好,媽媽不在家。哼,就是讓你們找不到人。

大姐去哪個哥哥的家了嗎?五舅不知道穆亦漾說的是哪個舅舅,好奇地說:「哪個舅舅啊?」

「是何家舅舅。」

因為有那兩位楊家大爺在場,穆亦漾沒有說是何明的名字。誰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又跑到何家去喲。

外甥女發把話說得那麼含糊,五舅知道,她是不想讓人家知道媽媽去了哪裏。其實他自己也懷疑,這兩位大爺,不會是想憑着把珠鏈還給人家為借口,登堂入室。

大爺知道弟弟恐怕又是白跑一,他開心地說:「丫頭,你姐和她男人呢?」

二丫頭和她媽站在一起,那就是一個人的兩種不同年齡段的體現。當時為了二丫頭,小丫頭還把大劉推掉了,害得大劉現在還被其他兄弟們取笑。

想到準備回家的二姐和阿俊哥,穆亦漾眉開眼笑:「她們回羊城,很快就回來。」

今天的日子不太好,想誰見不到誰。大爺不開心地說:「唉,該見的人見不著。」

既然那樣,你們還賴在這裏幹嘛,我又不歡迎你們,早走早了事。穆亦漾笑吟吟然而語氣兇巴巴:「大爺,要喝茶嗎?」

斟茶送客這個道理,您這位大爺應該懂吧。

這不,大爺馬上變臉,討好地說:「丫頭,玩笑,玩笑。」

他們人都來這裏了,不給人家一口水喝,這不是穆家的待客之道。穆亦漾正色說:「大爺,我想說的是,您喝茶還是喝酒?」

是嗎,小丫頭不是想趕自己哥倆走?楊貞嚴重懷疑。他搶在大哥面前說話,免得這個他的酒癮又犯了:「就喝茶吧,不能讓他喝酒。醫生禁止他喝酒。」

醫生的話就是聖旨嗎?大爺忒不服氣,斜着眼睛瞪着弟弟:「少胡說八道,大夫只是建議我少喝,又沒說我不能喝酒。」

好吧,上茶容易,倒酒的話,我還得跑到地下室去呢。剛好茶几上有泡好的大紅袍,她倒上茶水,一個個地端到他們的面前。

有時候,客廳大就是這點不好,拿個東西都要走幾步路。

阿穆魯氏接過穆亦漾的茶杯時,用滿語問她:「真的不告訴我,你家姥爺姥姥的姓名。」

怎麼這人這麼執著長輩的姓氏呢,穆亦漾非常不理解:「怎麼了,為何你一定要知道這個?」

「禮節嘛,我出門在外,好不容易碰到說家鄉話的半個老鄉。要知道,現在會說滿語的人,可不多。」

其實,主要的是,這兩姐妹說的滿語的腔調,才是他感興趣的。

認真的再瞅他兩眼,穆亦漾突然邪邪一笑,好似一個搗蛋的調皮鬼:「我說了,你就會相信?」

誰會拿姓氏開玩笑,阿穆魯氏回答得那麼理所當然:「我信。」

好吧,話可是你自己說的。穆亦漾回到軟榻上坐着,盤起雙腿:「姥爺赫舍里氏,姥姥愛新覺羅。」

現在他應該不會再追問了吧,或者他還以為自己在開玩笑。看他臉上那僵住的表情,像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兩人用滿語交流,別人肯定聽不懂。小姥爺就是其中一個,他很新奇地說:「囡囡,你剛剛說的,是不是滿語?」

那個壯漢既然是旗人,他和囡囡說話,應該就是滿語吧。

五舅也是愣住,他不知道外甥女還會說少數民族的話。他對大姐的養父養母的情況不熟悉,更沒想到老人還教小孩子學這個。老人家既然連小孩子都教了,那麼大姐會說滿語嗎?

不滿兩人的談話,別人聽不懂。大爺開始鬧騰:「不帶這樣玩,這裏有四個不懂滿語的人。」

「大爺,知道多學一門語言的重要性了吧。」

拿起保濕杯喝着白開水,她的傷口還沒有好,害得她現在連茶都不能喝。小姥爺開始與別人嘮起家常,他看得出,囡囡這孩子,對於這幾個人,有點排斥。

「海門的天氣好,雖然說已經秋天了,只是,給人感覺,還像盛夏那般的火熱。」

沒有話題聊的時候,天氣什麼的,就是最合適的話題。小姥爺不錯啊,懂得如何開啟聊天模式。

楊貞同意他的說法:「就是,我老家那邊,正是秋高氣爽時節。」

性格真爽的大爺卻不想參與這些沒有營養的家常中,他也來到軟榻上坐下,湊到穆亦漾向邊與她搭話:「丫頭,當初被槍打中的時候,害怕嗎?」

不害怕,因為沒有害怕時候,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找掩護躲起來。她迷茫地搖了搖頭:「現在想想才害怕。」

若她沒有無意地回頭對着那個警察說話,說不定,那子彈就沖着她的眉心去了。想到那三個人,她氣不打一處來:「真可惜,我當時就應該對那三個畜生下狠手,讓他們個個都斷子絕孫。」

此話一出,嚇了大爺一跳,小丫頭厲害,斷子絕孫的話都掛在嘴邊。雖說,那三個畜生確實也該斷子絕孫。

只是,小丫頭怎麼跑到岳山那邊,那裏並不是一個旅遊的最佳景點。他嬉皮笑臉地:「丫頭,你此番出去,玩又玩不到什麼,身上還挂彩,吃虧了吧。」

誰說自己吃虧,我不單救了大寶,還認識了一個大帥哥。穆亦漾心花怒放地說:「誰說的,我還有艷遇。」

「什麼,艷遇?」大爺突然音量提高八度,哇哇大叫,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穆亦漾不但沒有覺得害羞,反而沾沾就喜地大聲宣佈:「沒錯,我認識了一個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帥的帥哥。」

切,還有生以來,大爺一臉鄙視:「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你才幾歲。有多帥,說出來讓大爺聽聽。」

那小夥子確實是帥,小姥爺都在一旁點頭:「是挺帥的,囡囡說,比米開朗基羅的大衛還要帥。」

說得那麼煞有其事,好像他本人親眼所見一樣。楊貞心中一動:「老哥,你見過那個男孩?」

「囡囡給我看過相片。」

一聽到有相片,大爺連聲要求:「我也要看相片,要不然,就是你情人眼裏出西施。」

哼,看就看。穆亦漾一邊點開手機,一邊嘴裏嘟囔著:「我倒希望他是我情人。」

呦呦,小丫頭動心啦。所有大人全都望着穆亦漾,可是卻沒有在她臉上看到少女懷春的羞澀,反倒像買不到心愛玩具的遺憾。

五舅心裏一個踉嗆,不會囡囡就這麼懵懵懂懂地喜歡那個宇宙第一大帥哥了吧。

穆亦漾把手機遞給大爺:「您看看,帥不帥。」

眼睛撐得大大的,大爺不滿地說:「丫頭,你怎能看上一個金毛怪。」

自己國家佔了全球的人口的五分之一,她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一個老外。咋的,想來個中西合璧?

「管他金毛黑毛,直說吧,您覺得他帥不帥。」

想昧著良心說話,各人的審美角度不一樣,帥丑都只是個人看法。只是,穆亦漾那雙似笑非笑的黑寶石雙眸盯着他,「丑」字在他嘴裏,就是吐不出來。

嘆了一口氣,這又不是他的未來女婿,管他好醜。他只得雙手投降:「是是是,我承認他帥,成了吧。」

穆亦漾這才滿意地笑了,看到她笑了,大爺又按耐不住心裏的八卦:「丫頭,他喜歡你不?」

「這不是重點,我喜歡他就行。這麼帥的帥哥,我可是第一次見。」

得,這回,所有人這回徹底地放下心來。原以為小丫頭開始想男人,沒想到,只是那種追星的喜歡。

手機在眾人手裏轉了一輪,最後大家鑒定完畢,意見一致認為,這的確是一個天怨人怒的大帥哥。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阿穆魯氏突然提出,想看看她家的練武場。之前他聽尤紹光說過,馬上來興趣,現在誰的家裏,會設有練武場。

可以啊,若不自己手臂有點傷,我還想在練武場上與那個阿穆魯氏過兩招。能與這種級別的高手過招,這種機會,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誰讓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傷在身,穆亦漾扼腕痛惜。

眾人來到後院,讓楊貞大感意外的是,這裏面竟然還有梅花樁。小姥爺跟他說,這些,主要還是穆亦漾練功用的,他不由得重新打量正遠處與阿穆魯氏聊天的穆亦漾。

阿穆魯氏看着架子上刀槍棍劍一排武器,哇,好大的架勢,令人嘆為觀止。他疑惑地說:「丫頭,這些兵器,你都會嗎?」

「會啊,這些都是我在練的。如果不會,林爺爺不會擺在這裏。」

這可是練武場,所有的兵器可不是擺設用的。

穆亦漾雖然不能與他過招,但是她想看看他身手,她慫恿著:「大叔,您擅長哪樣,表演一下,讓我開開眼界。」

看在小丫頭滿是期待地望着自己,眼裏還有一絲的崇拜,他腦子一熱:「好。」

話一出,他馬上後悔。他不是那種喜歡顯擺的人,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一口答應。太棒了,她馬上退到一旁,站在兵器架旁邊,坐等觀賞武術表演大會。

高手就是不一樣,拿起擺放的大刀,沉重的大刀在阿穆魯氏的手裏,如同薄薄的刀片一樣輕巧。橫空一刀,寧靜的空氣被凌空一撕,破空聲如龍呤虎嘯。皎潔的月光下,處處刀光劍影。刀法精湛,氣勢磅礴如驚濤拍岸,又如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萬馬奔騰。

她在旁觀激動地大叫:「好。」

刀法展示完畢之後,收好刀,重新擺放回架上。阿穆魯氏笑着問:「你也苦練了多年。對於武功,你是怎麼看的?」

借用古人的話,穆亦漾堅定地回答:「唯快不破。」

「所見略同。你的速度很快,可能我都比不上。再加把勁,達到傳說中的神出鬼沒。」

丫頭那天伸手一推,大家好像都沒有看到她出手。也正因為如此,大劉才會措防不及被推倒。他看了眾多的武器,問道:「你哪樣最拿手?」

「這裏面,最好的是劍,其次是槍,最差的就是刀。」

這裏面?那在這外面的呢,他饒有興趣地說:「還有外面的武器?」

傻傻地笑了笑,穆亦漾解釋著:「軟鞭,我的鞭子耍得好;還有射箭,那天,我就是把那把匕首當成箭,一刀射穿那畜生的腿。拳法和腳法也不錯,沒有武器,好像我打得更得心應手。」

她一連串地說了一大堆,阿穆魯氏突然發現,這丫頭之前對他成見蠻大的,怎麼在他耍了一套刀法之後,突然與他親近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大爺竄到兩人旁邊,笑呵呵地拿起弓:「丫頭,你這把弓可不多見。」

當然了,這可是林爺爺留下來的,穆亦漾特別拽地說:「家裏的弓,全是我林爺爺特意製作的。這把弓,足足花了三年的功夫才作好。」

你家老人還會作弓,這麼厲害。他是幹什麼的?大爺對這個林爸爸充滿好奇:「他老人家原來是幹嘛的?」

提到林爺爺,穆亦漾的聲音充滿自豪和崇拜:「他是抗日老兵,專門殺鬼子。戰後,他保護和教導我媽和我們三姐妹。」

非親非故的,人家怎麼會對你這麼好?楊貞和小姥爺也走了過來,小姥爺慈祥地說:「蘭蘭以前就經常和我提起你林爺爺,這可是位了不起的人啊。」

院裏的兵器挺多的,角落裏還放着靶子,楊貞忍不住問:「丫頭,你在家裏也練射箭?」

「練啊,所以我的力氣才這麼牛。」

想到這裏,穆亦漾望着五舅說:「五舅,您說,現在我想加高我們家的圍牆,人家應該會批吧。」

這對房子的結構外貌等都不會產生影響,再說,家裏的後院,外面是看不到的。又不屬於大的土建工程,原則上,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五舅笑着說:「沒問題的,放心吧,你們寫個申請,一定會通過。」

後院這麼大,建兩棟樓房都不成問題。大爺在那裏東張西望的:「丫頭,你家房子長了不止一點點?」

與兩邊的房子相比,這家好像延伸到另外一條街去了。穆亦漾向他解釋著:「是啊,我們家的後院的大門,就是在後面那條街上的。」

後院本來沒有那麼長。穆亦漾五歲的時候,與後院一牆之隔的那家人搬走了,當時房子也是危房,人家也懶得修。於是,姥爺把那房子買下來,再修一堵高牆,擴充整個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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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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