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怦然心動

第132章 怦然心動

海門沒有到少林的起飛航班,必須轉一趟機,才能飛到少林。十月二日,穆亦漾踏上還願路程。現在的她,不會出現飛機起飛降落時耳朵疼的現象,否則她還真不敢再坐飛機。

來到岳山下,已經晚上七點。還好,自己提前預訂民宿,要不然,她就得露宿山野。天色已晚,只能等明天再上山。

十年前,自己與林爺爺住在這家民宿;十年之後,自己還是預訂這家民宿。民宿的老闆沒有換人,還是那個慈祥的大娘。她自然認不出穆亦漾,當年的小娃娃已經成長為大姑娘。

不知,林爺爺的師兄,他老人家,是否健在。她就這麼胡思亂想着,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六點,她換好一身白色的真絲武術服,紮上丸子頭,步行上山。山上的溫度有點低,不過因為爬山的原因,她也不覺得冷。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大都是身着練功服的多,而且這個點上山的人,都是喜歡運動和強身健體的人。

她並不急着趕路,而是一邊爬山一邊看風景。從山腳到山上的石階,至少過萬,上萬的石階,走起來很累人,一般人,很難一口氣登頂。

來到半山腰,這裏就是入口。她進入寺中,參觀了一下大殿。殿內的各種佛像和建築她不感興趣,她此次來,重點還是找人,順便還願。

點了一柱香,她對着金身佛像下跪三拜。捐了一點香油錢,她轉身離開。不像其他香客那樣,跪在蒲團上嘴裏念念有詞地祈福。

走出大殿,穆亦漾問一個看起來有點年紀的大和尚:「師傅,我想找了明大師。」

了明大師就是林爺爺的師兄,如果他老人家健在,應該差不多九十歲吧。問那些年輕的小和尚,他們不一定認識;不如問一些老和尚,或許人家知道。

這位女施主在找人?大和尚輕輕地說:「施主,你要找了明大師?」

「是的,十年前,我林爺爺帶我來少林寺拜訪了明大師。師傅,我林爺爺從小在少林長大。」

穆亦漾真的擔心,這個大和尚告訴她,了明大師圓寂了。大和尚想了一下,他帶着穆亦漾往別處走去:「施主,你說的了明大師,我不認識。這樣吧,我帶你到偏殿,問一下我的師傅,或許他老人家知道。」

跟着大和尚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后廟,她見到大和尚的師傅。這個師傅,身材和長相都像大殿裏面的那座彌勒佛。聽到有人找了明大師,他心裏一愣。這麼多年,師伯一直在苦修,什麼時候認識外面來的小施主。

他好奇地問:「施主要找了明師伯?」

「是的,十年前,我與了明大師見過一面。」

「我師伯一直在清修,不知他是否願意見客。」

得知大師還健在,她鼻子一酸,好想哭:「大師,請您告訴了明大師,就說小林子的外孫女來拜訪她。我林爺爺從小在少林長大,當年,就是了明大師照顧我林爺爺的。」

她的一番話,讓彌勒佛師傅心裏有點驚訝,小施主莫非是少林俗家弟子的後代?他點點頭,慈悲地說:「施主,請跟貧僧一起去禪室外面,等我稟報師伯。」

即是故人之後,師伯或許會破例見上一面。穆亦漾跟着彌勒佛師傅往後山走。她感謝地問:「大師,還未請教您的法號。」

「阿彌佗佛,貧僧一空。」

「一空大師,謝謝您。」

「阿彌佗佛,這是貧僧應該做的。」

穆亦漾感慨地說:「十年前,我林爺爺帶我來少林,我倆約定,十年後再來少林還願。可是五年前,我林爺爺走了。醫生說因為抗戰時把身體掏空,老人家能活到如此高壽,已經是個奇迹。」

當年戰亂,一些少林弟子還俗,保家衛國。或許,施主口中的林爺爺就是其中一名。兩人走了很遠很遠的山路,比穆亦漾上山還要遠。而且,山勢陡峭,地勢險要。一空大師關切地說:「山路不好走,施主請小心腳下。」

「謝謝大師,我沒事。想當年,我們來少林的時候,林爺爺讓我從山下爬到山頂,再從山頂走下山。可好玩啦。」

自己當年才10歲,就已經爬過岳山,10年過去,自己的體力更是增長了無數倍,這點山路算什麼。

一空大師犀利的眼光早已看出,爬了這麼遠的山路,小姑娘面不改色健步如飛,不用說,肯定是有武術底子。

大師是個健談之人,在漫長的山路中,一老一小兩人聊得很投機。

「施主,我看你的步法輕盈,健步如飛,你練過腳法嗎?」

「是的,小時候,林爺爺教我的。呵呵,大師,這不算違反院規吧。」

聽施主的意思,學的是少林功夫。難怪,孩子的長輩既是從少林出去的弟子,教給後輩一些功法,也是有的。

他微笑一笑:「天下武功本是一家。」

「大師您真是一個大好人。」

「施主過獎。」

走了一個小時,終於到達了明師清修的小院。穆亦漾打量一下,像這些小廟小院,周圍不遠處還有好幾座,難道說,這些地方,都是這些德道望重的大師們清修的禪院?

進處一座小院內,一空大師說:「施主請留步。」

知道他是進入院內稟報,穆亦漾點頭道謝:「多謝一空大師。」

禪院內,正在打座的了明大師聽完一空大師的彙報,他心裏微微嘆氣,沒想到,師弟終究還是走在自己的前面。不過,那小丫頭竟然依約而來,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他站了起來,吩咐一空:「讓那娃娃進來吧。」

一空行了個禮,退出來,對穆亦漾說:「施主,請。」

她就說嘛,把林爺爺抬出來,大師應該會見自己的。感謝地對一空行個禮:「多謝一空大師。」

目送穆亦漾入內,一空大師轉身離開。反正院內還有弟子在,若有需要,師伯會吩咐弟子去做。

室內,穆亦漾雙手合十:「晚輩見過了明大師。」

他即是林爺爺的師兄,自己自稱晚輩,也說得過去。

當年那個小娃娃已經長大成人,了明大師點點頭:「施主有禮。」

穆亦漾抬頭看着了明大師,他還是跟十年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因為一心向佛的原因,能使他青春永駐。

她忍不住開口:「大師,您一點都沒變老。」

了明大師微微一笑:「小娃娃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能爬上山來到這裏,小娃娃的步法和體力是不錯,看來,師弟很用心在教啊。

穆亦漾坐在大師對面的蒲團上,盤腿而坐。她輕輕地說:「大師,林爺爺五年前走的。」

「生老病死,這是我們所有人的必經之路。」

「我知道。可是,我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活得長長久久,林爺爺還說要教我的寶寶練武呢。只是,他食言了。」

如果可以,師弟也不想食言。了明大師暗暗打量著穆亦漾,只見她神仙玉骨、水靈透氣、明眸浩齒、顧盼流轉。這麼一個天使般的娃娃,就是師弟一手培養出來的。

他看得出,小娃娃因為想到師弟,正在傷神。看破紅塵的他,竟然不懂得如何開解她,無奈之下,他只有用上最古老的掃招數:「師弟都教了你哪些功夫?」

嗯,他是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嗎?穆亦漾揉了揉發紅的眼框:「七十二般武藝都教了,不過,我學藝不精,只是擅長一二。」

當年,師弟也是學藝不精,偷偷跑下山從軍。沒想到,在殺敵過程中,武藝竟然暴風成長。了明大師好奇地說:「你擅長哪些?」

「拳法和腿法。」自己的手有力,腿輕盈,好像是以生俱來的。

眼見為實,了明大師想親眼一見:「能練給我看看嗎?」

好啊,兩人來到院中,穆亦漾開始施展身手,把林爺爺教給自己的武藝全部使出來,看得了明大師暗自點頭。師弟雖然心疼娃娃,但是還是能夠狠下心來訓練她,不錯。這身武功,不比正牌少林弟子差。

看到有人在練舞,旁邊偏室里走出兩個大和尚。他們也在認真地看着穆亦漾的功法,時不時的,兩人還交頭接耳一番。

「師弟,為何這位女施主會我們的拳法?」

「或許她是我們俗家弟子的後代。」

「原來如此,她的功法不錯。」

「嗯,底子紮實。」

等她收拳之後,了明大師竟然對着兩個大和尚說:「一塵,一凡,和娃娃過兩招?」

師父這是怎麼了,竟然想看比武?兩個大和尚之中,相對年輕的一凡說:「師父,弟子一凡願與施主切磋。」

好啊,自己夢寐以求的就是與正宗的少林弟子過招。穆亦漾雙后合十,對着一凡說:「請大師賜教。」

兩人互相行禮之後,穆亦漾首先進攻。她右手一拳打過去,迎面而來的虎虎生威令一凡一怔,他沒想到施主的拳法這麼快,這麼有勁。他趕緊張開虎口,用右手握住穆亦漾的拳頭,使出千斤墜,定住穆亦漾打過來的右拳。

被定住的穆亦漾心裏暗道,這位大和尚力道可以,既是如此,我們就以力比力吧。她右手用力,竟是用蠻力逼得大和尚招架不住猛然往後退,怎麼也剎不住腳。

力氣比不過女施主,一凡只有智取。他側身閃過,使出左擒手,欲扣住她的右臂。穆亦漾並不躲閃,一記掃堂腿,攻擊他的下盤。一凡只得收回左手整個人躍起來,趁此機會,穆亦漾雙手撐地,竟然雙腿朝天瞪,揣向他下落的身體,砰地一聲,他整個人被揣個嚴嚴實實地滾落下地,連翻兩個滾后,他才爬滾起來。

一凡知道,都是自己大意,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手腳並用同時發力。

雙手合十,一凡慚愧地說:「佩服。」

實際上,是穆亦漾不按套路出牌。林爺爺說的,戰場上,彈無虛發,對敵,招招斃命。

給一凡大師回個禮,穆亦漾真心地說:「大師,承讓。」

一凡的力氣向來力大無比,沒想到竟然敗在女施主手下。一塵也想試試穆亦漾的身手,他詢問著:「施主,我們只比力氣如何?」

這個沒問題,兩人同時出拳,拳拳相撞,一塵差點叫出來。阿彌佗佛,女施主是鐵拳銅骨嗎,感覺自己的拳頭都快要撞碎。

他一咬牙,把所有力氣凝聚在拳頭上向穆亦漾施壓過來,只是,他的力氣卻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穆亦漾紋絲不動。在嘗試了三次無用功之後,他聽到穆亦漾輕柔地說:「該我了。」

瞬間,他馬上往後滑,沒錯,整個人被穆亦漾平移似的往後滑。把他一直逼到牆角,穆亦漾才收回手。

了明大師哈哈一笑:「娃娃,收手吧。你的確力大無窮。」

穆亦漾行禮:「謝過大師承讓。」

一塵現在心服口服:「施主過獎,佩服。」

了明大師也是從小在少林寺長大,一直沒有出過寺。穆亦漾既已見過他,知道他尚且健在,身體硬朗,也是達成自己的心愿。她不好意思打擾老人家的清修,於是向大師告辭。

大師想了一下,把她帶去禪院,輕聲地問著:「十年前,你們離開之後,師弟的家人找上門來。」

林爺爺還有家人?穆亦漾呆住了:「為何這麼多年之後,才來找林爺爺?」

具體的事情,了明大師敢不清楚。只是,師弟曾經說過,他的家人,只有侄女一家。所以,當時,那家人找上來時,他只說,前不久,師弟來找過自己。

那家人很激動,連聲追問師弟的下落。可惜的是,了明大師並不知道師弟究竟在哪裏,因為師弟並沒有告訴他,只說,十年後,再回來找他。

最後,那家人留下聯繫方式,他一邊珍藏着,就是等著再見師弟一面之後,再把這個聯繫方式給師弟,要不要與別人相認,那得看師弟的意思。

如今,師弟不在了,就由這個娃娃來做決定吧。穆亦漾心裏堵堵的,她只是問了了明大師一個問題:「大師,當年,他們為何把林爺爺放在少林?」

看到了明大師搖搖頭:「我也不知,當年,我也只有10來歲,有一天,師父抱着師弟給我,叫我照顧他。師弟的父親臨走之前,把一塊玉佩寄在師弟的脖子上。那塊玉佩,現在就掛在你脖子上。」

這塊千年古玉,原來是林爺爺家人留給他的。穆亦漾摸著掛在胸口的玉佩,溫暖的軟玉卻無法溫和她內心的憤怒。她抬起頭,堅定地說:「大師,我不想聯繫他們。林爺爺是我的家人,可是,他們對我而言,只是個陌生人。」

又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孩子,師弟教出來的娃娃,果然與他相似。了明大師點點頭:「萬般皆是緣,小娃娃,我尊重你的選擇。」

看到大師並沒有勉強自己,穆亦漾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真的像菩薩面前的那尊玉女那般討喜。

穆亦漾同了明大師告辭之後,沿着山路繼續往上爬,她要一直爬到山頂,山頂上,雲霧繚繞,如同人間仙境。

一塵大師在向師傅訴苦:「師傅,那位女施主,她也練過千斤墜吧,要不然,我怎麼推不動她。」

他們師兄弟也練過千斤墜,為何同樣是千斤墜,他們就是墜不過她。了明大師淡淡地說:「我師弟自小教她習武,你們半路出家。比不上她,也不奇怪。」

師弟從軍后,招數變得凌厲,用的是招招致勝令敵斃命的招數。這些,他也全部教給那個娃娃,還好那娃娃一心向善,否則,很容易變成以暴制暴的暴戾個性。

穆亦漾正在歡快的在山路上不停地上竄下跳,別人是爬得氣喘兮兮,她是跳得不悅樂乎。一個中年人羨慕地說:「丫頭好體力,我是累得不行。」

她好心地說:「大叔,我在半山腰歇了大半天,才有力氣爬上來的。」

誰不是中途休息過才繼續爬山的,唉,年輕就是好啊。穆亦漾繼續往上爬,一個半小時之後,她才爬到山頂。

爬上頂峰,望着周圍的雲霧繚繞,高大巍峨的氣勢,神奇秀麗的景色,借用詩聖的那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來形容此情此景,最適合不過。

在她身後不遠處,一雙碧藍的雙眼痴迷地望着她,眼裏藏不住那火熱的愛慕,一雙腿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你好。」一句充滿磁性的問候,她扭頭一看,我的佛祖啊,一尊移動的大衛雕像,正在和自己說話。

長這麼大,看過這麼多的電視劇和電影,看過這麼多的綜藝節目,她每一次見到長得這麼帥的男人。此刻,她覺得,就算阿蘭德龍和克拉克蓋傅,還有周潤發,都比不上眼前這個大衛這麼帥。

天使正在看着自己,大衛雕像慢步挪到她面前,高大的他襯托出她的嬌小,他緊張地說着:「你好。」

雖然普通話不標準,但是,穆亦漾絲毫不在意。她盈盈一笑:「你好。」

哇,他離自己好近,我被迷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淡定啊,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令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但是,一定不能出糗。穆亦漾覺得仰著脖子看他很辛苦,於是她說:「你好高啊。」

大衛雕像,能不能蹲下來說話,我仰望你,很累的。

嗯,天使在說什麼,他聽不懂啊。自己的中文,唯一會的只有「你好。」他也急了,用英文說:「對不起,我不會說中文。」

萬一天使聽不懂英文,怎麼辦?比手勢?可是,手語,他也不懂啊。

還好,他聽到天使溫柔地用英文說着:「你從哪來?」

哈利路亞,天使會說英語。他高興得俯下身子,與天使平視:「意大利的羅馬,我是意大利人。」天使好漂亮,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聖母瑪麗亞,他在天使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即然他是意大利人,為何不說意大利語。不過,還好他說英文,意大利語,她一句也聽不懂。他還是挺體貼的,知道俯下身來與自己說話。毫不掩飾自己欣賞雕像的目光,她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

真是一尊移動的大衛雕像,就是不知他的身材是否也像大衛雕像一樣結實,好想摸一摸他的肌肉。不知為何,穆亦漾覺得自己手痒痒的。

從她的眼神,他知道天使並不討厭自己。他心裏砰砰地跳着,溫柔地說:「我最親愛的天使,我叫David。」

長得帥的人,都叫大衛嗎?穆亦漾嬌俏地說:「你可以叫我為天使。」說實話,自己真的想做他最親愛的天使。

意大利人基因里的浪漫令他輕輕地執著穆亦漾的右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美麗的小天使,你為什麼來到這裏。」

我暈,這個大衛,難怪世人都說意大利的男人天生會撩妹,聽到大衛稱自己是他的天使,穆亦漾竟然在那短短的兩秒內,還以為自己是天使來着。

「旅行。」

不行了,不能再與這個浪漫到基因里的意大利帥哥大衛聊下去,再聊下去,她的魂都被勾走。她強迫自己把視線重新放到壯麗的大好河山中,只是,為何這人間仙境,都抵不過帥哥那張雕刻般的俊臉?唉,有句詩怎麼說來着,色不迷人人自迷。可是,美色當前,她想不迷都做不到。

她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花痴的這一天。若是讓自己的姐姐們和小夥伴們知道,打死她們也不相信。

輕輕抽回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彷彿還留有他嘴唇的餘溫。要不,今天就不洗手了。無意中撇到他性感的嘴唇,她心裏猶如小鹿亂撞。

天使為何不再看自己了,大衛雕像心裏有點失落,他鼓起勇氣說:「我可以和你一起逛逛嗎。」

如果逛下去,能逛進你的心裏,那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穆亦漾胡思亂想着,嘴巴很誠實地說:「好啊。」

有美女作伴,再苦再累都煙消雲散。雕像大衛興奮地站在穆亦漾的身邊,指著遠處的高聳入雲的山峰說:「好漂亮的景色。」

再漂亮的景色也比不上天使的美麗,天使在人間,這是他現在的感受。

穆亦漾試圖找別的話題來衝散自己的花痴心態,她說:「我們去那邊的山峰看看吧。」

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他只是胡亂地點頭:「聽你的。」

這話,雖然是英文,可是,翻譯成中文的話,文採好一點的,可以說是如影隨行;大白話,就是你去哪我就去哪,與阿俊哥哥對二姐說過的話意思差不多。

她率先走下去,卻聽到後面一聲響,一看,原來雕像站不穩,腳打滑。她把他扶起來,雕像不好意思地說:「爬上山太累。」

能爬上山頂,體力確實不錯,她沒有笑話他,主動伸手給他:「我來拉着你。」

賓果,一摔摔到成功牽手天使,大衛心裏高興得直吹口哨,反過來緊緊地握著天使的小手,兩人慢慢地走向另一座山峰。

雕像長得好高,自己只到他的肩膀。穆亦漾仰起小腦袋,好奇地問:「你多高?」

「我一米九。」

好高,他不會是模特吧。穆亦漾覺得他的手很溫暖,心裏也暖暖地:「你打籃球嗎?」

「沒有,讀書的時候,我踢過足球。」

天使喜歡足球嗎,還是喜歡籃球?自己要找到與她的共同點。

「我喜歡你們的米蘭小隊長。」

米隊,那是意大利男人都喜歡的足球選手。雕像大衛揶揄著:「你覺得我帥,還是米隊帥。」

穆亦漾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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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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