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拱白菜的豬來了
對啊，憑什麼老三一畢業就有車，老大老二當時就沒車呢？穆媽媽不在意地說：「沒事，她們畢業時，我說給她們配車，只是她們不要。」
阿漣太懶，說開車辛苦，費神。阿漪出入有公司的司機接着，也不想自己開車。所以，兩人都不想要車。小漾呢，喜歡開車和賽車。所以，對於自己的買車的提議，只有小漾一人不反對。
二伯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想了想，說：「這樣吧，改天我與車行的朋友聯繫，問他最近都有哪些新款SUV和越野車，了解之後，再帶小漾去羊城那裏挑車。」
二伯母又一拍大腿：「對啊，到時候，就讓小漾開車，把兩個姐姐車回海門。」
沒想到，她的話，換來阿洋的哈哈大笑；「老媽，拿駕照之後，要一年才能上高速。」
誰知，二伯反瞪他一眼：「小樣18歲那年就拿到駕照。」
那樣啊，真要把兩個堂妹一起車回海門，也是可能的。
車輛的事情決定之後，二伯和爸爸上五樓書房聊天，阿治和阿洋回三樓打遊戲，兩妯娌在二樓閑話家常。
坐在書房裏，看着喝茶的小弟，二伯問著；「小弟，你老實跟二哥說，家裏是不是有買法拉利的錢？」
以弟妹的性格，若是沒有那麼多錢，她一般不會問一台法拉利要多少錢。小漾喜歡的車都是牌子貨，價格肯定不便宜，這個她也知道。
想了半天的穆爸爸茫然地說：「可能有吧。」
什麼叫可能，有沒有，他不知道嗎？家裏的錢不都是小弟在管嗎？二伯眉頭微皺：「你怎麼了？家裏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自己好久沒有和弟弟好好的聊聊，看着小弟突然一副看透人生的滄桑，令二伯有點發酸。
「沒事，我家怎麼可能有事。」穆爸爸有點頹廢，「二哥，你之前說錯了。你弟妹沒有離開我，不是因為沒有賺錢能力。事實上，她自己的錢，說不定比二哥你還要多。若不是為了三個女兒，不想讓人家說女兒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她早就離開我了。」
想着那天晚上老伴的攤牌，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一直以為，他都以為自己家裏的天，沒想到，在他這片天之上，還有一片九重天。向來大男主義的穆爸爸，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嚴重挑戰。
一番話，讓穆二伯緊張萬分：「不會是弟妹現在打算離開你吧。」
這麼多年都過去，弟妹現在已經是花甲之年。難道，還像年輕一樣，對生活充滿憧憬和幻想？孩子們都大了，就連囡囡也畢業開始工作，莫非，弟妹覺得現在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嗎？
二哥的異想天開令穆爸爸啼笑皆非：「二哥，你的想像力怎麼那麼豐富。放心吧，我的家不會散。只不過，你弟妹心裏眼裏都不再以為我主，全都是孩子們。你啊，小心二嫂也那樣對你。說不定，你哪天由將軍變成奴隸，混得比我還慘。」
本來自己還在為他擔心，他倒好，還取笑自己，沒心沒肺的小子，從小到大都這副德性，一點長進也沒有。
說到孩子們，穆二伯說出自己心中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的事情：「弟妹是不是想讓囡囡吃公糧？」
要不然，她怎麼會突然與尤家來往？難道真的是因為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
只是，他看到弟弟搖了搖頭：「不是。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只是，後來我才知道，她與尤家來往，只是純粹當成親戚一樣走動。畢竟，那可是她親生爸爸生前很要好的幾個堂弟。」
真的這樣嗎，穆二伯沉吟了一會，又說道：「只是當成親戚？」
穆爸爸點頭確認：「只是親戚，不過，因為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所以走得相對近一點。」
二伯最佩服穆媽媽的一個地方，那就是她的交際手腕。這些年來，她與那些父輩爺輩的子孫後代的走得特別近，卻從來沒有求過人家，只是你來我往的人情來往。她還把三個女兒也介紹給人家，和人家的小一輩來往得很親密。
提醒著自己的小弟，二伯語重心長地說：「你年紀也大了，別像年輕的時候火氣這麼暴躁，好好的給我收斂一下，別惹弟妹生氣。小心，她萬一生氣離家出走，看你怎麼辦。」
穆爸爸愕然，自己現在還不夠乖嗎？有空的時候，陪女兒一起寫字，打拳；白天和老友去唱唱小曲拉拉小調，晚上乖乖回去做飯。自己都快變成煮夫，還要自己怎麼樣？
聽着弟弟的控訴，穆二伯淡定地說，要是不想變孤家寡人，就夾起尾巴做人，乖乖地討好老婆孩子。否則，若是弟妹要離家出走，孩子們肯定會站在她那邊。
在二樓里，二伯母苦口婆心地勸著：「弟妹啊，一定不能讓孩子們遠嫁。你看看我，家裏最近一大堆事，若不是有阿溪幫我，里裏外外地處理這些事，我早就垮掉了。」
關鍵時刻，女兒的作用遠大於兒子。這點，二伯母是最深有體會的。所以，對於弟妹家的三個女兒，她自然會提醒弟妹。
穆媽媽雙手雙腳贊成這個觀點，她點頭說：「我是絕對不會讓囡囡遠嫁。從小，我就對囡囡進行洗腦，不讓她離開父母，我一直對她說，讓她招個女婿上門。阿漣阿漪我沒有強求，只有囡囡不一樣。」
對對對，老大老二遠在羊城管不著，小漾在身邊，還是小漾肯聽教。說到女兒，穆媽媽問起：「聽說阿溪的男朋友不是本地人？」
說到這點，二伯母就嘆氣：「唉，你說他做什麼不好，偏偏做警察。這麼危險的工作，家人不得提心弔膽的嗎？若他在執行任務中，受個傷或有什麼閃失之類的，我的阿溪怎麼辦。」
比起警察這個職業，警察的家屬才是最難做的，每天都要擔驚受怕。說心裏話，她也不希望阿溪找一個警察做朋友，可是，誰讓阿溪喜歡呢。再說，天底下沒有拗得過孩子的父母。阿溪認定了他，自己這個當媽的，又能怎樣呢？
比起職業，穆媽媽更關心的是這個人的品性：「他為人怎樣？」
「品性倒是可以，你二哥也是這麼評價的。改天，叫阿溪帶人過去給你看看。」
在看人的眼光上，她不得不服弟妹的眼光。只要她說不好的，那都是有問題的。有了阿治的前車之鑒，她是怕了。
阿溪那孩子太善良，還挺天真。有時候，分不清好人壞人。想了一下，穆媽媽低聲和二伯母商量：「二嫂，我讓我五弟幫忙，仔細調查一下他的為人，你看，這麼做，合不合適？」
五弟是公安局的，讓他幫忙查一個警察的底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二伯母聽了眼睛大亮，也管不得誰是五弟，五弟是幹什麼的。她連聲說着：「好啊，就這麼做，二嫂等你的消息。」
說完自家女兒，就輪到別人的女兒：「小漾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搖了搖頭，穆媽媽笑着說：「現在還沒有。她啊，下了班就回家，周末的時候會去圖書館，要麼，就在家裏練字打拳，要麼，在街上與小夥伴們打鬧。從小到大，除了學校和圖書館，她幾乎沒有離開過那條街。」
小漾還小，才20歲，確實不急。不過，二伯母不放心地說：「你還是多個心眼，小漾雖然聰明，可是，有時候，就喜歡犯傻，比阿溪還天真。你千萬別讓她被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給騙了。」
擔心女兒被男人欺騙，這幾乎是每個當媽都要操心的問題。就連穆媽媽也不例外。她謹慎地附和著：「那是，還好，囡囡幾乎什麼事都會對我說。若是她說謊，臉就會變紅。一看就知道她在說假話，騙不了我們。」
呵呵，這個習慣，不就是遺傳了弟妹嗎。二伯母難得取笑着：「呦，誰讓她遺傳媽媽這個不好的毛病。」
聽到這個，穆媽媽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樓上的噪音終於停止，換成優美動聽流暢的致愛麗絲。穆二伯聽了一會，點頭讚揚著：「小漾的指法有進步，你就沒想過，給她買架鋼琴？」
算了吧，小漾彈琴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若真讓她坐在板凳上乖乖地彈琴，她寧願待在梅花樁上拿大頂。
穆爸爸笑嘻嘻地說：「總不能她喜歡什麼我就買什麼，那樣的話，我的私房錢不被掏空了嗎？自從小漾上班之後，和她一起逛街，我都不用掏錢的，都是小漾出的錢。」
哼，這個沒良心的弟弟，就知道在自己的面前顯擺。家裏的三個三十幾歲的孩子，別說他們自己主動掏錢，不伸手向自己要錢就不錯啦。就連阿溪，也時不時地要自己支援。
「你也知道，老三平時不花錢，要是，但凡花起錢來，如流水一般。沒辦法，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所以，囡囡平時能不花錢就不花錢，把錢用在刀刃上。」
穆爸爸又在那裏吹水，炫耀女兒的懂事。只是，這次，穆二伯沒反駁他。他也知道，因為寫字的關係，囡囡的宣紙用得比較快，用量也大。而且，也不知這孩子哪來的怪毛病，練字都喜歡用好紙來寫，都是她姥姥給慣的。
好的宣紙肯定不便宜，那孩子平時的零用錢和壓歲錢，基本都是用來買紙和墨塊，都不懂得用來買好看的衣裳和包包。懂事的模樣看得他又心疼又憐愛。
還有那些書，弟弟家裏的書本來就夠多，可是三個侄女還是不斷地買書。家裏的書實在太多，弟妹乾脆把三樓的客房改成書房，專門用來裝孩子們的書。
唉，這些懂事的女兒們，怎麼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呢？二伯看了小弟一眼，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弟弟。
穆爸爸接過，裏面鼓鼓的，錢不少。他問：「要我幫你買什麼？」
「這是給小漾的零花錢。之前她不是陪我去見那個老外嗎？後來那單生意成了，目前正在籌備中。」
這樁生意，真的是個意外。就連自己也以為要黃，沒想到，事後，那個老外竟然還主動和自己聯繫談生意。因為這事，組織還特意安排了幾次正式的會議，讓雙方正式溝通。最後，拍板定事。
那個老外還問起，為何小美女不來了。馬老師無奈地翻譯著，說小美女要上班，不是封先生的助理，不能隨時隨地跟着封先生。
生意定了，自己又有多了一筆財富，估計以後賺的錢不會少。再說，阿洋和阿治的事情，都與小漾有關。自己這個做二伯的，給點零花錢給孩子花花，讓她買點紙和書，也是正常。
二哥給的錢，穆爸爸向來不拒。他順口提了一下：「老三那個三舅，前段時間，剛給老三買了一刀宣紙，那紙還可以。」
尤家人，還真的決定與弟妹一家親近是吧。
又坐了一會，阿洋送小叔一家回家。在路上，他與穆亦漾商量著：「小樣，你們一家才五口人。有必要買SUV嗎？按我說，越野車就不錯。」
穆亦漾搖頭：「不一定要SUV，只要大一點的越野車就可以，反正我們一家五口，越野車也坐得下。」
「你快點買車，等買到車，哥哥帶你兜風，我們來個自駕游，想去哪就去哪，可方便啦。」
兩人嘰嘰喳喳的，說得好不熱鬧。
到了街口的時候，阿洋突然看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指著一個人跟穆爸爸說：「小叔，就是那個用鼻子看路的人，那天晚上攔我們路的那個。」
穆爸爸仔細地打量著，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白白的，還架著一副眼鏡，標準的花花公子。這人，想追我女兒？做夢。
本來阿洋哥哥是不打算下車的，但是擔心那攔路虎又出來攔路，於是，他乾脆陪着小叔一家走回去。
小白一家是來老街吃飯，正準備回去。看到自己的相中的女孩走過來，小白內心雀躍不已。哈哈，又見面了。
走在他後面的父母臉色可不太好。他父母對於穆亦漾的印象很深刻，漂亮的女孩子，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是，沒等小白走上前，阿洋就攔在他前面：「好狗不擋路。」
再好的涵養，聽了這話也會生氣。小白對阿洋沒什麼印象：「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你哪來哪涼快去。」
論不講理，誰比得上阿洋哥哥。穆爸爸也不阻止，就那樣站在後面看戲。
小白不理會阿洋，向站在阿洋後面的穆亦漾打招呼：「小穆，又見面了。」
真是不巧，又碰到這家鼻子朝上的一家人。穆亦漾掛着假笑：「晚上好。」
阿洋才不理呢，他攬過穆亦漾，推開眼前的小白：「走了，別纏我妹。」
哦，小白這才想起來，原來這人就是那晚見到的那個親戚。小白又追上去：「等等，我找小穆有話說。」
「我妹不想和你說話，因為我不允許她和你說話。」
「你能不能講點理，小穆還沒開口表態。」
「我的話就是道理。」
看着兒子被那晚的年輕人擠怒，他老媽不高興：「小剛，回家了。」
「聽到沒有，你媽喊你回家。」阿洋哥哥得意洋洋地說，一點也不把人放在眼裏。
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穆媽媽心裏冒火，就是這兩人，看輕自己的女兒是吧。哼，阿洋說得沒錯，不過是吃公糧的，有什麼了不起。她正眼都不瞧那兩人一眼，徑直走過，穆爸爸也走在她身邊，對那兩人熟視無睹。
小白有點無奈，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老媽在這時候催自己，他欲伸手拉住穆亦漾，卻被眼明手快的阿洋一把抓住：「幹嘛，想動手打人啊？小心我揍你。」
看着阿洋這一招，穆亦漾終於知道，為何那天他能躲過二伯的那一鞭。老白不高興地開口：「檢察院就是這麼顛倒黑白的嗎？」
哼，想跟我杠上啊？阿泣大咧咧地說：「政協就是這麼信口雌黃啊？」
小的不中用，換老的上嗎？穆爸爸走到小白面前，把自己凌厲的光芒散發出去，讓小白心裏有點發寒。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小穆的爸還是那個檢察院小子的爸，還沒開始說話，眼前這個有大哥氣派的大叔發話：「老三，和你哥回家。」
小白媽媽生氣了，走到兒子身邊，瞪了阿洋和穆亦漾一眼：「年輕人，別以為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就目中無人。」
這罵的是誰，指桑罵槐是嗎？穆媽媽開啟老母雞模式：「阿洋，早點回家休息。明天還要打狗針。」
媽媽的毒舌天下無敵，就連阿洋也在那裏哈哈大笑，笑得有點誇張：「好的，我一定好好休息。」
小白一家尷尬無比，尤其是小白媽媽，本意是嘲諷穆亦漾，沒想到反被別人罵成狗。
她狠狠的瞪了穆媽媽一眼，沒想到，卻被那人冷眼一撇，眼中的寒光和輕視讓她心裏一涼。還以為自己夠拽，沒想到還有別人竟然比她更目中無人。這人是誰啊？
四人揚長而去，老白瞪了兒子一眼：「看到美女，腳生根了？回家。」
回到穆家的阿洋哈哈大笑：「嬸嬸，你真厲害，一句話罵得人家都不敢亂吠。」
以前聽媽媽說說嬸嬸的口才了解，罵人不帶髒字，今晚他是見識到厲害。他一臉嚴肅地跟穆亦漾說：「小樣，我警告你，那種花花公子，你千萬不要理他。若是他敢追你，你就把他揍趴下，知道嗎？」
聽話地點點頭，穆亦漾認真地說：「阿洋哥哥，你放心。經過今晚我媽這麼一說，他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的。」
就他媽媽那樣的人，還敢在我媽面前明諷暗刺她的寶貝囡囡，笑話。
那邊，坐在車上的小白一家，老白氣沖沖地打電話告狀：「老尤，你那個親戚嘴巴好厲害的啊。」
莫名其妙的五舅：「我的親戚不少，老白，你說的哪個？」
老白把剛才在街口的事情說了一遍，話倒是照直說的，沒添加什麼佐料。他特別好奇，那個罵人不見血的女人是誰。
尤五舅笑呵呵的說：「我姐啊，大小姐脾氣，從小被家裏的大人寵壞。以後，你見了她就躲吧。若她生氣了，十支機關槍也抵不過她的爆發力。」
笑話，敢在大姐面前指桑罵槐囡囡，這不是在摸老虎屁股嗎？尤五舅覺得，話還是要說得明白一點：「老白，你兒子是不錯，可是我外甥女更好。他們不合適，你叫小白別再去纏我外甥女。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把我姐夫惹急了，小白沒好果子吃。」
好大的口氣，你妹夫是混哪座山頭的，我老白的兒子，還用得追女孩嗎？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多的是女孩撲過來。老白心裏咽不下那口氣，全都是被穆媽媽那句「打狗針」給氣的。可是，誰讓自己老伴先說人家長得人模人樣的呢。咳，女人，真是愛找事非。
哼哼兩句，老白忿忿不平地說：「你當初就不該介紹那女孩給我兒子認識。」
天地良心，尤五舅認為自己就是第二個竇娥：「那是小白在大堂里到我外甥女，問我是誰，我說是我的外甥女，就這麼多。我可沒有介紹他倆認識。按我說，小白就是根老油條，我外甥女可是一張大白紙。我腦抽筋了才會介紹外甥女給你兒子。」
自己以前腦子不會是灌水了吧，竟然生起過這種念頭。尤五舅掛了電話，冷笑着對老婆說：「人啊，還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就老白一家，還想在囡囡面前顯擺。」
不明所以的五舅媽還是覺得可惜：「小白條件不錯。」
不錯？哼，那得看對像才說吧。這話放到囡囡身上，那就不夠看的。
開車的小白臉色不太好：「媽，你說話別那麼話裏有話，行不行。」
小白媽媽一臉發青：「我還不是為了你嗎？那女孩除了長得好看，有哪點好？那女人也太猖狂，憑什麼這麼說我兒子。」
老白悶聲說：「夠了，那女人是老尤的大姐，用老尤的話來說，你那寶貝兒子配不上他的外甥女。」
勢利的小白媽媽的火焰馬上熄了一點：「她家的背景很大嗎？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那麼一號人物。」
沒聽說過的事情多著呢。老白橫了兒子一眼：「小子，醜話說前頭。那女孩，你倆不合適。別再煩人家。」
自我感覺良好的小白卻不同意：「老爸，我的感情生活你就別管那麼多，行不行。」
「我看你小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老尤親自說的，人家對你沒感覺。你若是想浪費時間，請便。」
兒子長大，翅膀硬了，父母想管也管不了這麼多。再說這小子，最多一兩天，人家不理他，他肯定會泡別的女孩。
在穆家坐了一會後，阿洋哥哥就回家了。穆爸爸拿出一個信封：「你二伯給你的零花錢。」
接過信封，好厚啊，估計不少。穆媽媽好奇著：「不會是因為阿洋和阿治的事情，二哥過意不去，硬要給囡囡吧。」
有這個因素在裏面，不過，還有其它的原因。穆爸爸躺在女兒的專用軟榻上，懶洋洋地說：「二哥說，上次那個老外決定與他一起合作，又多了一條賺錢的路子。」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約翰遜先生，回想起兩人當天的應酬，穆亦漾還以為這單生意壓根就沒有希望。沒想到，峰迴路轉，這事竟然成功。真是個意外。
電話響了，她一看，是二姐打過來的。她才接起電話，二姐在那邊嬌嗔著：「你們去哪了，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沒有一個人回我。」
「呵呵，我們去二伯家吃飯，爸媽忘了帶手機，我的手機調靜音。聽不到。」
趕緊給愛撒嬌的二姐賠罪道歉，她生氣的時候，撅起嘴巴的樣子最可愛，像極了可愛的小胖豬。
「別生氣，今晚怎麼打了這麼多能電話？」
不會是有什麼事吧，不過，聽她的口氣，一點也不着急。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阿漪嬌聲說着：「過兩天，我帶男朋友回家給你們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