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驚喜驚訝

第106章 驚喜驚訝

他睜大雙眼望着眼前這個縮進舅舅懷裏的女孩,她的拒絕讓他很不理解。自己的條件不錯,為何她不願意考慮一下?會不會,因為現場有長輩在,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接受他?

暫停三秒之後,他又開始發起進攻:「日久生情的感情比一見鍾情更加牢靠。」

看來,這個小白是不肯接受別人的拒絕。穆亦漾斬釘截鐵地說:「你和我適合做陌生人。我們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

「為什麼你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

「你不是我的那杯茶,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說完之後,穆亦漾纏着舅舅快點閃人:「大舅,我們回家吧。」

大舅還巴不得她說這話,於是,攬着她走了。這小子,他看不順眼,自大,自負,只以他自己的意願為主,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老五什麼眼神,這樣的人,也想介紹給囡囡。

看到意中人就要走遠,小白本想追上去,卻被尤五舅攔下來:「小白,我看啊,你們兩人,的確不合適。」

就這樣吧,最主要是,囡囡真的不喜歡他,他隱約覺得,好像囡囡有點反感他。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囡囡討厭他?要不,還是待會問問囡囡。

連尤叔叔都這麼說,今晚就這樣吧。沒事,來日方長,他就不相信,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她還這麼無動無衷。呵呵,遲早會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孩,從來沒有他追不到的。

想了一下,小白決定以退為進:「尤叔叔,您可得在小穆面前替我說說好話。我人不錯,條件也不錯,我也喜歡她。您啊,幫我多多美言兩句。我明天再來找她。」

這孩子怎麼像狗皮膏藥,甩不掉啊。剛才囡囡拒絕得這麼明顯,他卻不當一回事。尤五舅納悶地說:「小白,人家小姑娘可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你倆不可能的。我看,你還是找別的女孩。」

瀟灑地甩了甩他的頭髮,他高深莫測地說着:「尤叔叔,你不懂。女孩說不,實際上她的意思代表着是。她們啊,個個口是心非。哪有男人追女人,一次就成功的?這樣會顯得她們太掉價。沒表白個三次五次,女人都不會答應你的。」

喲,他究竟追了多少個女孩,才這麼有經驗之談?這麼濫情的人,根本不配我家囡囡。尤五舅懶得廢話,拍拍他的肩膀,跟上去了。

尤三舅抱着一個木盒走在囡囡的身邊,獻寶似地說:「囡囡,舅舅答應你的宣紙,今晚給你送過來的。」

難道這木盒裏裝的就是宣紙嗎?穆亦漾興奮得兩眼冒紅光,想伸手摸木盒,卻又擔心因為走在路上會蹭掉它,只能圍着三舅團團轉:「真的是給我的嗎?」

用木盒裝着的宣紙,肯定是好貨,好棒啊。她高興得直拍手,真恨不得馬上跑到家裏,拆開木盒好好地看看。

她的喜悅表現得太明顯,尤家兄弟們都能感受到她的歡喜。二舅忍不住問著:「囡囡,你就這麼喜歡宣紙啊。」

「喜歡啊,好紙才能把好字保存得更久。在海門,有錢都買不到好紙。非要在外面買,太不方便。」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托朋友在外面買這宣紙。尤三舅深有同感,他把木盒遞給穆亦漾:「囡囡拿着。」

接過有點重量的宣紙,穆亦漾真誠地說:「謝謝三舅。」

「別跟三舅這麼客氣,只要你喜歡就好。」

回到穆家,穆亦漾跟爸媽說一聲,馬上像抱着傳家寶似的抱着木盒跑回房間。穆爸爸看着那個木盒,問大舅:「你們送宣紙給囡囡了?」

三舅點點頭:「上次說好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難怪小女兒這麼歡喜,原來是收到好貨。穆爸爸也是個行家,知道那個盒子裏的宣紙肯定不便宜。他先替女兒謝過小舅子:「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

尤五舅性格比較粗糟一點,因為是自己的姐夫,也不見外,直接說:「姐夫,我現在才知道,就這麼一張薄薄的宣紙這麼貴。哦,不是,我不是說它貴,而是,與其它的紙比起來,它真是貴。」

一巴掌拍在五弟的後腦勺上,尤二舅取笑着說:「老五,你聽說過,什麼叫洛陽紙貴嗎?」

這個還真沒聽說過,尤五舅向來不愛讀書,這些故事他哪裏知道。他連忙求饒:「你們就饒了我吧。我一個大老粗,別用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來煩我。」

給弟弟們每人端來一小杯捻子酒的穆媽媽坐在太師椅上,也開起了五弟的玩笑:「五弟,你不懂沒關係。反正,不要讓阿海知道你不懂就行。」

那小子,他比自己更混,覺得找到一個比自己知識更淺薄的尤五舅趕緊把兒子給賣了:「大姐,你不知道,我那個小子,竟然不知道一刀宣紙是什麼,還以為是一本。你說可不可笑,哈哈,一本,他怎麼不說是一張呢。」

白了一眼正在五十步笑笑百步的尤五舅,尤大舅慢條斯理地說:「嗯,你厲害,連一刀有多少張宣紙都不知道。」

大家哄堂大笑,包括尤五舅也不意思地笑着。他不甘示弱地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別說我,你隨便抓個年輕人問問,看有幾個人說對。」

是啊,還別說,現在又不是用毛筆寫字的年代,年輕人還不一定知道一刀宣紙有多少張,就像阿海那樣,還以為一本宣紙,或一張宣紙,其實,正確來說,是一刀宣紙。

看着穆媽媽穿着比較正式,大舅好奇地問著:「妹妹,你今晚出去啊?」

「啊,不是,今晚囡囡有一個領導過來吃飯。他才剛走,囡囡就是剛才送他出街口的。」

原來是這樣,說到剛才的事情,二舅順便提起那個男人的事情:「姐夫,我們剛才在街上看到,有一個男人在追小漾。」

哇,這個男的,夠膽色,自己的女兒都敢撩。穆爸爸驚愕地說:「那男的視力不好吧。」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女兒的,大舅橫了妹夫一眼:「囡囡貌美如花,哪個男的不喜歡。」

自己的女兒,他還不了解嗎。別看長得美,凶起來的時候,自己都不是對手。穆爸爸搖搖頭:「若他視力好的話,肯定會離老三遠遠的。我家老三,這條街的男人沒一個敢上前搭訕。再說,若是我老三喜歡他,剛才回家的時候,她就會跟我說這事。然而,她提都沒提。可見,她根本就不喜歡那男的。」

這些事,囡囡都會和父母說嗎?三舅望着穆媽媽,求證。

穆媽媽也點點頭:「囡囡什麼事都會和我們說,有時出門在外,哪個男的上前跟她搭訕,她都會和我們提起。」

她最滿意的是,女兒和父母親密無間,事無巨細,都會和父母說。不像遠在羊城的那兩個女兒,報喜不報憂。

從樓上跑下來的穆亦漾蹬蹬蹬地跑下樓,一屁股坐在三舅身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三舅,我好喜歡那些宣紙。那可是靚貨。」

三舅笑哈哈地說:「我還擔心你不喜歡呢。」

寫字的人,和那些藝術家一樣,在某些方面都有着屬於自己的怪癖。比如,只用某種品牌的筆,只用某種紙,只用某種墨,有時候,比老祖宗或小祖宗都難伺候。

女兒既然已經下來,正好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穆爸爸開始問了:「老三,剛才,有人向你表白?」

聞言,她小嘴馬上一撇,來到自己的軟榻盤腿坐下:「是啊,就是昨晚的那個攔路虎。」

這麼說,小白昨天就已經找到囡囡表白了嗎?為何叫他攔路虎呢。看囡囡的臉色,不是很好。尤五舅臉色有點凝重,着急地問著:「怎麼?他昨晚就找上門?」

於是,穆亦漾把昨晚自己和阿洋哥哥被鄙視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對了,我說他爸媽幹嘛那咱瞧我們兄妹不順眼,原來,他們知道兒子喜歡我啊。」

她就說嘛,無緣無故的,人家怎麼會擺那副臭臉孔給她看呢。大概是認為她配不上他家的寶貝兒子。

自家的孩子自己愛,聽穆亦漾說完,尤家三兄弟全部把責怪地目光投到尤五舅身上,好像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一樣。尤五舅心裏即委屈,又氣憤。

首先,他是因為小白說喜歡囡囡,再說,他覺得小白和他家裏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也想着,要不,乾脆把外甥女介紹給小白認識。

再次,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老戰友,那個老白,會瞧不起囡囡。平時,老白也不像那種勢利眼的人,難道真的因為他一家子都吃公糧,所以看不起沒有公糧吃的人?真要說起來,老白一家才配不上囡囡呢。真是的。

他有點愧疚地說:「囡囡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那老戰友是那個性格的人。」

對於舅舅的道歉,穆亦漾倒有點意外,她爽快地說:「舅舅,這也怪不了別人。反正,我又不喜歡他兒子,也沒受到什麼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的女兒,就是要這麼大氣。別人瞧不起你,這也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又不是鑽石更不是人民幣,沒必要人見人愛。穆爸爸也贊成:「那是,從父母的角度來說,人人都配不上自己的孩子。那個小白,連替我老三提鞋的都不配。」

尤家的男人愣住了,聽他的前面幾句,還以為他真的不介意,以為他真是個通透曠達的人。可是後面那句話呢,把那個男的貶得一文不值。聽聽,這才是為人父母的真心話啊,孩子哪個不是父母的寶呢。

二舅趕緊把手裏的捻子酒一飲而盡,嗯,真是好酒。他問穆媽媽:「大姐,這酒釀了多少時間?」

聽聽,又有一個人贊自己的手藝好。穆爸爸心裏可得意了,臉上拽拽的,尤大舅一看就明白,這酒啊,應該是妹夫釀的。

果然,穆媽媽笑着說:「這是你姐夫釀的,都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穆爸爸特別顯擺地說:「你姐和外甥女都喜歡喝水果酒,這捻子酒的功用特別好。所以,我就釀了幾桶,可以慢慢喝。」

原來如此,難怪姐姐和囡囡的膚色那麼好。二舅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他看了看囡囡,這孩子正在那裏和五弟說着什麼。他遞了個眼色給大哥,接到他信號的大舅配合地問著:「囡囡,大舅還沒仔細看過你的字,你帶大舅看看好不好。」

只是看字而已,簡單啊。穆亦漾馬上站起來,牽着大舅的手,風一樣的跑上樓。

穆爸爸是從頭到尾看着二舅子的舉動的,知道他是有意把小女兒去開,估計是有話要對自己和老伴說。

確定大哥和外甥女已經上樓之後,二舅才輕聲說:「姐夫,你們這條街,準備進行下一輪的開發保護。」

開發就開發唄,難道對我們有影響嗎。穆爸爸毫不猶豫地說:「二弟,有話直說,不用顧慮。」

好吧,既然姐夫這麼說,那他就直接挑明來意:「你們這條街雖說是受保護的,不可隨意翻新改建。但是平時,街上的居民若有任何的裝修動土之類的,有些人都沒有報批,看在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居民份人,有時,大家睜眼開合眼閉地就這麼過去。」

「那都是以前的事,以後可不許這麼蠻幹。這些事情,全部都要嚴格執行以及透明度都很公開。我收到風聲,以後若想動土翻新之類的,都很難。層層審批,嚴格把關。所以,若是孩子們的房子,有哪些要加固裝潢之類的,你們可得趕緊行動。」

他們是怎麼知道孩子們房子的事情的,穆爸爸驚訝地看着穆媽媽,以老伴低調的個性,她是不可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啊,若是讓人知道,東段有7間連片的房子都是屬於自家的,還不把那些人個個嚇掉下巴?

這事,就連自己二哥都不知道,如今,尤家人是怎麼知道的?

三舅自然知道姐夫的疑惑,他主動解釋說:「姐夫,我可是無意中知道外甥女是屋主這件事懷。知道可能有這個風聲,我就查看一下居民的信息,就是沖着這些名字,我才知道的。」

能不讓他驚訝嗎?穆亦漣、穆亦漣、穆亦漪、穆亦漪、穆亦漾、穆亦漾、穆亦漾。一排過的房主名字,別說他,就邊工作人員眼都直了。

他不過是好奇地想知道大姐家的情況,才查權紹蘭的名字。可是,查無此名,嚇他一大跳,於是他按地址名稱查,誰知,那房主的名字竟然是囡囡。

此時,腦洞突然出現黑洞似的他,鬼使神差之下輸了三個外甥女的名字,差點把他嚇個半死。好傢夥,個個都是有房的主,面積還超大。更不用說手握三棟樓的囡囡。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他,跑到土地局,問二哥。尤二舅親自查信息,一核對,是自己的那三個外甥女沒錯。

所以,昨天晚上,他回去問老爺子,沒想到,老爺子比他更吃驚。個個都沒想到,這個牛高馬大的走路不穩當的小林子,哪來這麼多的資金給孩子們買這麼多的樓房。

還是老一輩的人有眼光,千爛萬爛,土地不爛。就算這三個外甥女啥活都不幹,光靠收租金,當個包租婆,日子都過得有滋有味的。

這不,今天他們哥幾個才會過來,把這事跟大姐說一下,若是她有意要裝修或翻新房子的,趕緊動工,免得到時候,審批麻煩。

聽三舅子這麼解釋,穆爸爸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就說嘛,老伴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往外說的。

仔細地考慮了一下,穆爸爸問道:「三弟,以後,是不是這些房子全部都不允許有大範圍的改建,甚至不能從外面翻新,還是說,加固之類的都不允許?」

現在還不明朗,唯一確定的是,不能輕易動工。三舅老實地說:「改建或者新建這事,我個人覺得,絕對不可能。從外面翻新,難度應該很大;若是屬於危房,加固有可能會允許。但是,怎麼個加固,以及範圍,估計很麻煩,應該會有明確的規定。」

在這七套房子中,除了現在居住的老宅之外,其他的六棟房子都租給別人使用,一樓二樓都是商鋪,三樓住人。房子當年買下來之後,除了框架之外,林叔全部重新添磚蓋瓦,重新批灰混沙倒基。可以說,與新房子無異,質量是杠杠的。林叔是工兵出身,對於房子的構造可是最熟悉不過的。他一手打造的房子,質量是絕對有保障。

穆爸爸想了一下,覺得這些房子,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動。他問老伴:「我個人覺得,林叔動過的這些房子,基本上再挨個一百年,都沒有問題。你認為呢。」

這個想法,穆媽媽也是同意的。她附和著說:「這些房子,嚴格意義上講,翻新最長的時間也不過15年,質量是沒有問題的。防水問題不用擔心,房間構造也牢固,排水各方面的情況也順暢。所以,我覺得,若沒有什麼變化,這些房子不用進行大的動工。」

說的也是,那些房子,三舅也了解一些底細。他點了點頭:「即使以後,那些房子用來自己居住,基本上也不會進行什麼大裝修,最多就是全部放一些傢具之類的。」

二舅偷偷地把大舅杯子裏的捻子酒喝完,感嘆地說:「大姐,你早點把阿漣和阿漪叫回來,讓她們回來海門發展,不是更好嗎?房子那麼多,要不,搞個民宿或旅遊團之類的,多好。」

不是說阿漣在大學里學市場營銷,阿漪主休旅遊管理的嗎?把兩姐妹叫回來,再加上囡囡,三姐妹開個旅遊公司,不是正好嗎?

他把自己的想法這麼說出來,穆爸爸也覺得可行。實際上,他比穆媽媽還希望女兒回來。他可擔心女兒遠嫁呢,萬一受欺負,父母姐妹都不在身邊,想找個哭訴的人都難。

回家就不同了,在他身邊,看哪個臭男人敢欺負穆三少的閨女。他拳頭一伸,嚇都能嚇死他們。如果嚇不死,就讓老三上去揍他們。

大家最後商定,這些房子不會有什麼大改動。於是,三舅心裏也放心。大姐送給大哥和五弟這麼大的功勞,自己怎麼着也要給她出點力,要不然,心裏覺得不踏實。

樓上的穆亦漾,對樓下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正在房間里認真地給大舅寫字。因為大舅對她的字喜歡得緊,當場讓她寫字送他。

因為是給大舅的字,於是,她特意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案几上。尤大舅不懂,三弟不是則送她一刀好紙嗎?為何不直接拿這些紙寫就行了,還要特意開籠拿紙。

穆亦漾不經意地說:「我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涇縣正牌宣紙,不是送給大舅的,我還捨不得用。」

「大舅可是受寵若驚啊,囡囡。謝謝。」

這話,尤大舅也是衷心地說着。他雖然不懂紙,可是,只要聽到是人家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那肯定是好的。那個時候,穆家家裏,哪樣東西不是最好的?更何況這可是人家的最看重的文房四寶。

那麼,與這些涇縣正牌宣紙相比,三弟送的這些,可就不夠看了。還好,囡囡沒有嫌棄。

想着昨天小叔說的話,他不露痕迹地打聽着平時她一般用什麼筆,什麼墨汁之類的。不問還好,一問,他的腦袋都要變漿糊。

囡囡說什麼?軟豪硬豪,還有什麼羊豪狼豪之類的,搞得他還以為自己進了動物園。還有,平時她寫的字,基本都是楷書的多,一般用軟豪。還有,還說什麼狼豪即畫畫又寫字的。聽來聽去,他唯一記得住的,只有一個豪字。沒辦法,囡囡說了太多的詞語,那些詞,個個都是帶着豪字的,所以,他才能記得。

墨汁就簡單多了,囡囡只說一個品牌,那就是一得閣。一得閣的墨汁,就連他也都聽說過。

等到囡囡正要開始寫字的時候,她卻沒有用墨汁,反而端出一塊硯台,上面還有墨汁。穆亦漾對他解釋,前不久自己剛寫了一副字畫給領導,還沒來得及清理,剛好可以用上。她先磨了一小會墨之後,才開始正式寫字。

難道囡囡平時寫字,都是磨墨,而不是用墨汁的嗎?穆亦漾點點頭,基本上,都是自己磨墨。除非自己想偷懶的時候,才偶爾用墨汁。

這下,尤大舅的頭有點大。怎麼辦,毛筆他是記不住,太多太複雜,只知道毛筆都是帶毫的。墨汁的品牌他倒是知道了,可是,囡囡平時幾乎都不用。人家不用的東西,你送給人家幹嘛啊?

該不會,尤家的男人真的有點笨,老五不知道一刀有多少宣紙,阿海不知道一刀宣傳是什麼,自己呢,問了半天,連外甥女用的是什麼毛筆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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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穆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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