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紙灰(3K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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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克勤立刻從兜里拿出手套帶上,道:「鑷子!」

結果這幫人找了一圈,也沒有鑷子。但也並不奇怪,他們是行動科,而且原先在朱魁的帶領下,幹活不那麼細膩,出門前除了槍械,基本上也不帶別的。

於是,范克勤也只能將這個鐵桶專門放在一邊,並讓一個人看着。然後才吩咐閆世一,道:「給法務科打電話,讓他們派兩個鑒定員來,帶上相機,放大鏡等等工具。」

「明白!」閆世一說罷,轉身就抓起了這間辦公室的電話,直接打了回去。

趁着他打電話的功夫,范克勤在屋內找了一圈,在辦公桌的後面牆上,一副畫進入了他的視線。

這是一幅米開朗基羅十二、三歲時候的作品《聖安東尼的苦難》當然,這明顯是一副贗品,因為在畫作的上方還有中文名字,以及這幅畫的一些基本介紹。可是這幅畫掛的不高不低,且和整間辦公室的風格並不匹配。那這幅畫掛在那是什麼意思?

范克勤指了指,道:「把那幅畫挪開。」

兩個特工帶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將畫作摘了下來。果然,在後面露出了一個保險箱。范克勤隨即走了過去,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並輕輕的拉了一下,沒有打開。於是回頭道:「找到這個保險櫃的銷售公司。讓他們派技術人員,過來把鎖打開。」說話的時候,他還指了指保險櫃下方的一個油漆標誌,神盾牌。

等都吩咐完畢,范克勤轉身出門,跟于德海又來到了經理室。這個屋子比剛剛看的老闆辦公室明顯要小一些,也正是房間小,裏面的擺設什麼的也就要少一些。

范克勤道:「有什麼發現?」

于德海走到了裏面,從中再次拿過一個鐵桶道:「裏面都是紙灰。您看看。」

范克勤接過,用鋼筆在裏面小心翼翼的翻動了一會,這一次很遺憾,沒有什麼漏網之魚。不過在桌上的一個煙灰缸里,他發現了一枚煙頭。他用手輕輕捏著,拿出看了看,跟着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緩緩地轉動着煙頭,在上面發現了兩個小小的痕迹,明顯是齒痕。

有的人抽煙,願意把煙頭夾在嘴唇上,不經意間就會咬一下。這上面的痕迹,可能就是抽煙的人,無意中留下的。

正在琢磨著如何能夠利用一下這個痕迹,一名特工跑了進來,道:「科長,這個人說他知道他們老闆和經理的住處。」

范克勤聞言看了看旁邊的那個人,只見對方穿着一件寬大的西裝,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可能是由於沒見過這種陣勢,表情有些緊張,額頭都冒汗了,正在用手裏的一帕手絹不停的擦著。這人看范克勤轉過臉瞧著自己,急忙咧嘴笑了笑,彎腰點了點頭,道:「長官。」

「嗯。」范克勤問道:「怎麼稱呼?」

這人道:「有勞動問,鄙人是這家貿易行的業務主任,蘇德靈。」

「蘇主任你好。」范克勤道:「你知道你們老闆的家,還有經理的家?」

「知道,知道。」蘇德靈道:「我們老闆叫胡云龍。經理叫元立新,鄙人曾經去過他們的家中吃飯,所以是知道住哪的。」

「很好。那就麻煩蘇主任帶着我們的人,去一趟吧。」范克勤說完,又轉向了于德海,道:「老於,你帶着手下兄弟,去徹底搜一下這兩個人的家。」

「明白。」于德海答了一聲,轉頭看着蘇德靈道:「走吧,蘇先生。」說着一拍蘇德靈的手臂,往外就走。

「哎,好好,您請。」蘇德靈一邊說着,一邊當先帶着于德海出了房門。

范克勤轉身吩咐道:「繼續搜!」一眾特工繼續忙活了起來。

大約二十五分鐘上下,兩名法務科的鑒定員趕了過來,范克勤拿着這枚煙頭,遞給了他門倆,道:「這上面有兩個痕迹,我懷疑是齒痕。回頭你們科幫我好好查查市內的牙醫記錄,這樣條件不錯的人,如果牙齒有了什麼毛病,應該是不會吝惜看大夫的。所以沒準就會留下什麼醫療記錄。」

其中一名鑒定特工撐開一個小紙袋,將煙頭放在裏面,之後打開了提着的一個箱子,裝在一個角落。這是硬木做成的證物箱,就是怕用軟性的袋子,萬一走路時候磕碰到了,從而造成證物的損壞。只是這種木頭做的證物箱怕火。

在西方,尤其是美國人,基本都是用金屬。如鋁這類的東西做的,很高級。裏面還有一個個凹槽,和填充物。而國民政府是用不起的。那說自己做啊,或者單開一個做這玩意的工廠,車間之類的?其實在上峰眼裏,還不如把這些工人用來做武器呢。哪怕是在鐵殼子裏倒點火藥,都能多做幾個土地雷呢。

范克勤也能理解,而且木頭的箱子也是夠用了。走半道突然被燒毀的幾率還是非常小的。於是,道:「我讓你們帶的工具,都帶了吧?」

鑒定員道:「帶了。」說着拍了拍另一個箱子。

范克勤道:「很好,你們先跟我來。」說着,帶着兩個鑒定員回到了老闆的辦公室中。道:「把鑷子給我。」

一名鑒定員將箱子放在辦公桌上,打開,從中取出鑷子遞給了范克勤,後者接過後,小心翼翼的將那片沒有完全燃燒的紙片夾了起來,道:「放大鏡。」

鑒定員再伸手將一個放大鏡遞了過來,范克勤拿着放在了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個紙片經過高溫,雖然沒有完全成為灰燼狀態,但是也非常脆弱,因此范克勤努力控制手上的力道,動作非常輕柔,也很慢的來回看了幾遍。

經過放大鏡的幫助,他終於在本就全黑的紙片中,看見了幾個更加黑一點點的痕迹,那

是一些字跡。范克勤努力的辨認,終於確定了都是什麼,寫着「賃合福街一」這幾個字。

只是這些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就不清楚了。畢竟只是一小片紙,可能也就一張文件中,兩行字的某一個地方,想要將這些都連接起來,那是非常難的。

范克勤轉頭道:「這東西太脆了,有辦法帶回去嗎?」

「有。」一名鑒定員仔細看了看,轉身從箱子裏,取出一個玻璃的圓形采血皿,將上蓋打開,道:「范科長,我就不過手了,您小心點放在這裏面。」

范克勤聞言,輕輕的,慢慢的,將這個脆弱的小片片放在了裏面。這個鑒定員將蓋子小心的蓋好,道:「等回去就不用動了,都是透明的,如果您想看,直接拿着這個看就行。」說着,轉身輕輕的將這個采血皿放在了證物箱裏。又將裏面填充的棉花扒開了點地方,而後又細細的堆在采血皿旁邊,道:「這樣就沒問題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你們在這裏幫忙搜搜證吧,畢竟你倆是專業的,然後看看能不能採集到指紋。」

正說到這裏,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了過去,范克勤擺了擺手,走到了跟前,等着它響了七、八聲這才接了起來,先放在耳邊聽了聽,而後道:「喂。」

就聽於德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科長,我已經到了貿易行老闆的家,那個經理的家,我也留了幾個兄弟,正在搜著呢。您要不要來看看?就在……」

聽他說完地址,范克勤首先對着眾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搜查,而後道:「嗯,行,你們先搜,我一會過去。」

掛斷了電話之後,范克勤坐鎮這裏,一直到差不多結束,這才對着閆世一道:「老閆,你帶着兄弟們看看收收尾,最後通知警察局,把這地方封了。」

閆世一點頭道:「是,科長。那些一時半刻沒聯繫到保人的人怎麼辦?」

范克勤道:「這樣的人多嗎?」

閆世一道:「九個人。剩下的都聯繫到了,交了保金,已經放人了。不過卑職給他們全做了登記。」

范克勤道:「那就都帶回去,先關着,保人不來就不放人。但你也要注意,對於那些因為暫時沒聯繫到的,但是說肯定有的,區分記錄一下,如果到最後還是沒聯繫到,立刻進行深入調查!」

閆世一道:「明白了。」

范克勤轉頭看向了兩個法務科的鑒定員,道:「兩位兄弟,跟我去別的地方,幫忙搜一下證。」說着帶兩個人下了樓,開上自己的車子,來到了銀鎖大街,一零六號。

這裏就是剛剛于德海打電話報過來的地址,也是黃育貿易行胡云龍老闆的家,獨門獨院的一個小二樓。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裏面的燈全都亮着,兩個行動特工斜靠着門口,正在盯着街面上的情況。

范克勤和兩名鑒定員下車,同時走了進去。就見幾個人正在翻箱倒櫃的在找可疑物品呢。客廳當中的一個沙發上,于德海翹著二郎腿,正在抽煙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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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海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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