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179知遇之恩(司徒和東方與上官侯爵

第521章 179知遇之恩(司徒和東方與上官侯爵

第521章179.知遇之恩(司徒和東方與上官侯爵結緣)

上官侯爵一飲而盡,不急不慢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他嘴角難得勾起笑容,但凡這個動作一出現,東方朔和司徒蘭心中清涼,只怕是主上又要派活給自己去辦。

果不其然,此二人剛飲下杯中酒水,上官侯爵便張口下髮指令道「這個黃世良人心不古,膽大包天,手中有點權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若是再讓他肆意地發展下去,過不了多久,只怕他的主上是誰他都忘記了!這小人就是不能給他過多的權利,若是不把權利利用的淋漓盡致,皆以私用,狐假虎威,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手中的權利,是誰授予,讓其幹什麼用的?」

司徒蘭因為剛被訓斥,所以這會子功夫,也不該太過造作,收斂了脾性,閉嘴不言,一波眉眼拋去東方朔那邊。

東方朔將其眉黛粉飾矯揉造作的眉眼,心中惡寒,臉上不動聲色,目不側視,一臉嚴峻。

到底東方朔還是把司徒蘭的眼神看到了眼裏,自知道這個時候的司徒蘭已經不適合開口說話,而若是這話不由自己來說,氣氛就會就變得冷場尷尬起來……

儘管東方朔不喜言談,倒也是個審時度勢,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不說什麼的主。

到此,東方朔會意,謙和張口接話道——

「那麼主上的意思是……」

上官侯爵並沒有急於回答東方朔的問題,轉過身去,思量片刻,穩穩地坐了下來,下意識又看一眼子的酒杯。

這個是的司徒蘭相當伶俐,從來不搶著干手腳活的他,不等東方朔走上前去,自己動飯飛快,搶在了東方朔的面前,趕忙低頭含腰,給自己的主上斟酒倒水,一旁手腳勤快的侍奉著。

看到這裏,東方朔心中敞亮,也不急於跟司徒蘭爭活搶功,把這等伺候人的工作,交由對方來干,也算是給對方一次表現的機會。

向來司徒蘭就喜歡動動嘴皮子,素有「花腔」之稱,人家司徒蘭絕對是當幹部的料,能說能忽悠,能騙能哄,人家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東方朔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願說那麼多,這上官侯爵身邊有個這樣的巧嘴八哥就夠了,凡是過猶不及一個道理,一人一特長,司徒蘭動嘴,總得有人動腿,何必跟人爭一時口舌之快,少話多幹活才是東方朔的生存之道。

與其玩空心思,討人歡喜,套路算計,口沫飛濺,心術當誅,東方朔寧願多干點身體力行的活。

雖然子身體上累了些,但是心不累,這樣就夠了……

哪裏想到風水輪流轉,這天天以嘴上功夫引以為傲的司徒蘭,也有今時今日,卻要靠手腳功夫,來取悅於自己主上,還真是讓人有幾分唏噓。

所謂惹誰都不要惹得有權的,即便一身才華又如何?你讓你的上級不舒服,他能讓你英雄無用武之地,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卧著。

上官侯爵全然不拿正眼看那司徒蘭,倒是也享用他的服務,這方舉杯而起,懸與嘴邊,斟酌思量良久,方才開口道。

「這樣,你們兩個尋一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把這個黃世良給辦了,做成意外死亡的假象,我這邊會想辦法給大哥解釋一下,記着這傢伙不管說什麼,都試圖讓他徹底閉嘴,我不想聽他解釋的內容,也不想讓他的那張嘴再出去多說什麼對旁人無益的話,你命可明白?」

聽到這裏,司徒蘭和東方朔頓時恭杯低頭,領命道:「是——遵命主上。」

上官侯爵暗自心道:這旁人大概就是指的是大公子吧……看來二公子和大公子的感情真的非同一般,並非旁人傳言那般。

說來這大公子在權門沒少暗地裏擠兌排擠二公子,而二公子卻從來不計前嫌,依然對大公子恭敬有禮,不敢造次半分,明明二公子的能力早就在大公子之上,總是這般隱忍,有時侯連自己這個下人都覺得憋屈。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般重情重義的二公子,對於一個一直針對擠兌他的大哥,還這般維護,就別說咱們這些跟隨其身邊的下人了。

所以,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能跟着二公子這樣的主上,當這是自己這個做下人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更何況二公子那些年對自己有恩大於天,不遺餘力地救治自己身懷絕症的老娘親,若不是二公子着意去尋那天下獨一無二的天山雪蓮,只怕自己的老娘親早就已經在三年前,命歸西去……

東方朔的娘親在東方家就是不一個不起眼的二房,他的父親東方明又是一個軟柿子,懼憚大房出身上官家,而自己母親身份特殊,在東方家並不受寵,並且時常受人排擠冷艷。

失寵的女人在大家族自然是被排擠被冷落,不多久東方朔的母親就久病纏身,若不是上官侯爵命自己的軍醫來東方府上親自給東方朔的母親看診,後果不堪設想。

待東方朔的母親身體痊癒,上官侯爵竟然給東方朔的母親求來一方聖旨——

因為東方朔屢破戰績,戰功顯赫,特別欽封東方朔的母親為三品誥命夫人,她的官階僅次於東方朔的嫡長母的身份。

如此天大恩賜,東方朔明白,這便是上官侯爵特別的青睞,自己的母親在東方家地位提升,日子也就好過了許多。

從此之後,東方朔對於上掛侯爵的崇敬發自肺腑,他時刻告知自己,自己這條命就是上官侯爵的,不論上刀山下火海,必當盡心儘力,絕不推辭。

到此,東方朔低頭瞄了上官侯爵一眼,暗自興嘆——

自己主上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顯山不漏水,就把所有的事情給辦了,並且總是關鍵時機,挺身而出,幫你化解危機,排除萬難,事後也不求功,總是這般靜若泰然,跟着這樣的主上,自己無怨無悔。

此時,上官侯爵又飲了一杯,司徒蘭滿臉的殷勤,就像是一個做錯的事的小孩,各種委屈可憐在媽媽面前賣好表現一般,各種討家長歡心。

司徒蘭又是夾菜,又是伺候上官侯爵飲酒,那委屈可憐相,就為了讓上官侯爵把剛才的那口氣給出了。

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吧,得罪了的自己主上,司徒蘭清楚,以後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想當初,因為司徒蘭獨愛戲劇,痴迷花旦這一角色,自己台上演出可謂一絕,那惟妙惟肖女裝扮相,讓台下多少觀眾為之着迷,讚不絕口,哪裏有人會想到這有名花旦背後,竟是一個男兒身。

男兒身就算了,司徒蘭可是一個比女子還懂女子的男兒,只看他那身段比女子更妖嬈,那唱腔比女子更銷魂,那眉眼比女子更嫵媚,一眼傾城去,一曲魂歸來。

只可惜,司徒蘭是鼎鼎有名司徒家族的大公子,嫡出長子,竟有這扮演女裝的喜好,不喜武學不喜權謀,卻獨獨戀上這戲曲。

司徒蘭樂此不疲,沉迷於戲劇之中,天天濃妝艷抹,戲服加身,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丟盡了司徒家的顏面。

為此司徒家不止一次燒了那司徒蘭的戲服,拆了他的戲枱子,趕跑了觀眾,以暴制暴,就是希望自己家的這個逆子,浪子回頭,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還有作為司徒家嫡長子的責任和擔當。

然而,當一個人沉迷於此自己的喜好,豈是旁人能夠強加干涉,司徒蘭不顧族人和家人的反對,一如既往繼續自己的愛好,不管家人多反對,手段多極端,他都咬着牙關,堅持自己的興趣。

因為在他的眼裏,戲曲已經不再是愛好和興趣那麼簡單,而是一種美的享受,和一種對生活的詮釋和態度。

司徒蘭不愛權謀,不喜人事,只想沉浸在自己的舞台之上,只當台中央那一顆金星——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司徒家眼看這混賬嫡長子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地步,索性就放棄治療,隨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任意而去。

只是這司徒蘭的身份尷尬,偏偏是司徒家眾多子弟羨慕嫉妒恨的嫡長子的身份。

所以,當司徒老爺徹底放棄司徒蘭的時候,他的厄運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從此之後,司徒蘭的多少弟弟為了能夠取而代之自己的身份,暗殺、投毒、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就是為了把自己從那個位置上扒下來,手段之狠毒,可想而知。

司徒蘭走投無路,自知道自己沒了父親的庇佑,就是爛泥一籃,什麼都不是,沒了權貴來做自己的支撐,連一件像樣的戲服自己都是奢望。

各種勢力的衝擊而來,司徒蘭對人生看透,憎惡,更是嗤笑自己就是人家最傻的傻子。

那一晚上,司徒蘭在自己舞台之上,畫上了最美的裝,穿上了自己一針一線縫製的綵衣,一曲終不悔,了卻自己的殘生余命……

只願自己來世,再也不要投胎去那高門權貴之家,安安穩穩只當一個戲班子的花旦便已足以。

司徒蘭唱的忘情,演的盡興,一曲《霸王別姬》,沒了霸王,虞姬依然是淚眼晃晃,離別人世……

就在司徒蘭欲要拔尖自刎之事,一陣明快掌聲,從台下傳來。

司徒蘭愣之,放下手中的劍,淚眼晃晃,矚目而下。

只見,上官侯爵獨自一人,正坐中場,明明看着一個溫婉大少爺,身上卻有着不俗的氣質,讓人無法移開眼眸的霸王氣場。

司徒蘭雙手垂落,明明今晚上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為何這個時候,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戲院呢?

「你是誰?這裏今天不營業,誰放你進來的?」

上官侯爵雙手背包於胸前,身體向後一傾,嘴角一勾道:「這個戲院子還有誰人呢?除了班主你?我不就來去自如,無人阻攔了嗎?」

聽到這裏,司徒蘭低頭苦笑,小聲嘀咕道:「可不是嗎……這裏除了我自己還會有誰?我太高看自己了……」

卻不想,上官侯爵突然接話道:「也不對~除了我,還有一幫不速之客黑衣俠素愛蘭公子的戲,這不正分佈在你西院的角角落路,偷聽你的戲呢~~」

說着,上官諸侯雙手拍掌,只看場下突然湧入一堆黑壓壓的青衣兵佣,而這兵佣手中有押解著一行黑衣殺手……

看到這裏,司徒蘭恍然大悟,登時含淚揚天苦笑不止——

「呵呵呵~~我的親兄弟手足啊!!還顯得我不夠落魄是不是?非得要致我於死地嗎?今日……本不用他們動手,我便會自我了斷,他們也太心急了吧……」

正在司徒蘭嘶聲裂肺哭喊之時,竟不知何時,上官侯爵已經衝到了枱面之上,站好把式,扯開唱腔,一副武將之聲洪厚有力,楚霸王的氣焰,不用衣裳行頭裝扮,上官侯爵已經唱出了其霸王的神韻和氣勢。

司徒蘭愣之,淚眼朦朧間,突然間笑意連連,竟然不自覺得和戲而上……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得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成敗一時志莫磨,亦要知勝負常見;

前路渺漫天風暴,低首獨嘆奈何;

情在心情永莫忘,未去管惡運來到;

情未冷也應該割斷,此刻欲說無言;

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

大王意氣盡,賤妾何如生……

虞姬拔劍封喉,欲要與霸王生死離別之際,上官侯爵卻這個時候,一把握住了虞姬的劍柄,將其一把攬入懷中,附在耳邊低語道——

「就這樣走了——你甘心嗎?」

司徒蘭心灰意冷,低頭輕嗤道:「這不是司徒家所有人都想要的結果嗎?我走了,司徒家就不會因為我這個戲子而蒙羞了……」

上官侯爵突如其來,一手硬托著司徒蘭的下巴,令其觀之台下場景。

一行黑衣人被強勢押跪在地,一行青衣人,站起身後,光亮的刀刃都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之上,令其必須觀之這台上的表演。

上官侯爵附耳語調,不緊不慢道:「你可知道,那些小人作祟,只會躲在暗處,見不得人光,你若是死了,不僅不會讓你們司徒家消除任何醜聞,反之因為你這個嫡長子的死亡,將會成為司徒家最大的疑點和災禍——你的位置懸而未決,為了爭奪這個嫡長子的位置之手足兄弟,前仆後繼,互相殘殺,名利當前,誰人還顧及什麼手足親情呢?」

說到這裏,司徒蘭雙眼驚顫,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內心猛的一下抽痛了一下。

上官侯爵繼續張口道:「人活着沒有一個是舒心得意的,開心的就是那麼一瞬間,你覺得你累你苦,誰人不是呢?你酷愛戲曲,不是你的錯……」

司徒蘭情緒激動,一語奪人道:「錯就錯在我生錯了家庭,我若不是那司徒家的嫡長子,我的命就不會那麼苦!」

上官侯爵不語片刻,斟酌良久,方才開口道:「你可想繼續唱戲下去?」

司徒蘭愣之,緩緩回頭,一眼恍惚道:「你什麼意思?」

上官侯爵不賣關子,直言相向:「我可保你一世榮華,誰人不敢欺辱你,你可坐穩你家嫡長子的位置,也可繼續你的終身熱愛的戲曲。」

司徒蘭兩眼閃閃疑惑道:「呵呵~~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麼好的條件,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是嗎?」

上官侯爵嘴角勾起一絲鬼魅道:「沒錯。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司徒蘭願意終身追隨於我上官侯爵,你想要的東西一個不落,全部許你,若是你家子弟,再有造次之人,你一聲令下,我讓他屍骨無存;你若喜歡戲劇,我便許你天下最名貴的戲服,縱你走南闖北,周遊演出,卻不失你家司徒大公子的風範,這年頭能夠保全你的名聲,周全你的興趣,就只有上官侯爵一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的侯爵府時刻為你開着大門。」

此話畢,上官侯爵一手推開司徒蘭手中利劍,只聽「哐當」一聲,利劍落地,緊跟着司徒蘭一同癱落在地。

望着上官侯爵氣勢磅礴的背影,司徒蘭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女為悅己者容,將為知己者死,上官侯爵大人……我這輩子就只認準你一人了……」

時間飛逝,一轉眼司徒蘭已經追隨上官侯爵五個年頭,這些年,司徒蘭的日子倒也是過得相當愜意——

司徒蘭明白自己留在上官侯爵身旁的意義,自己是抱住了司徒家嫡長子的位置,同時也得償所願,在自己戲曲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唯獨有了些許的改變。

司徒蘭利用自己的名角戲子的身份之便,在富人家賣唱之時,可以打探出一些必要的相關情報,這也為他在上官侯爵那邊屢破戰功創造了有利條件。

而司徒蘭也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一切全都歸功於上官侯爵,他的一聲令下,可以讓自己登入雲霄,享萬人之福,任意妄為,家人也不敢像從前那般干涉自己,唾棄自己,反倒要巴巴地巴結自己,看着自己臉色行事。

同樣也是上官侯爵的一聲令下,他的生活就會掉入地獄,便又回到那個曾經連自己弟弟都可以蹬鼻子上臉,各種造次的日子……

這樣天壤之別,司徒蘭心中清涼,也不願再回到從前那個不堪回首的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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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武生之武家庶女別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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