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第559章

不知睡了多久,司馬清商醒來看到一個臉圓圓的姑娘。

司馬清商從那個圓圓的姑娘得知,自己三千印證梯自己爬了一千梯,堪堪夠成為離殤宮的外門弟子,然後過段時間是內外門大比,還有機會。

司馬清商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靜靜地等待大比的到來。

手突然被一隻白皙如青蔥的手拉住,微涼的手指碰到對方柔軟的掌心,溫暖的體溫便從指腹傳來,一直蔓延進了心底。

東方明腦子突兀空白,無意識的被南宮姑娘拉着走。

走了數丈,東方明才反應過來。

「花、花樓?」

東方明微微睜大眸子,眉梢眼角皆是驚訝,聲音甚至顫了一下。

花樓是什麼東西,他還是知道的,只是從未見過罷了。畢竟東方家是正統修真世家,連舞姬都禁止畜養。

東方明窘迫極了,胡亂的擺着手解釋:「我真不知道那是花樓,不然我不會問的……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去的……我家族也不準族中子弟去的,族規很嚴的,不許家中子弟早早失了元……」

……元陽元陰,那會影響修為。

後面的話梗在了喉嚨里。

東方明面紅耳赤。

他到底在說什麼,解釋的是跟你鬼東西,這些東西根本沒必要說啊。

「暖衣。」東方明捂住臉,「你當成我什麼都沒說吧……抱歉,我耽擱了時間,咋們這就趕路去離殤宮。」

「還有……還有……手……」

最後一句話,東方明聲音含含糊糊的,輕的如天邊的雲。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已經牽手走了近一條街了,時不時有人好奇的瞅他們一眼,善意的調侃。

白衣男子能爬上這三千印證梯本就在紅衣少年的意料之中,躺在軟榻上的少年,以為男子起碼會何他打個招呼,從爬上這三千印證梯,目光也就在他身上一掃而過,看到玄衣少年給出的令牌,而男子一直在打量着手中的令牌,而後收入袖中,紅衣少年素手一揮,男子袖中的令牌早已經到了少年的手中,「怎麼才數月不見,小傢伙都不認識本尊了。」數月之中,紅衣少年自然和玄衣少年說了這件事情,而爬三千印證梯,不過是隨便玩玩而已,也就在這個數月里,男子弟弟的屍體早就到了他的手中,即使男子的心愿,他自然不會含糊,問男子所言,需要多久下得了這個三千印證梯,有何別的走法,軟榻上的少年忽然沒了身影,再次出現便是在白衣男子的身側,素手環上男子的腰,並不介意男子數月之內,並沒有梳洗。

「逸澤,為何要問小君,而不問問本尊這三千印證梯如何下去?」喚離殤宮宮主為小君的怕是也只有紅衣少年一人,若說對這三千印證梯,除了玄衣少年也只有他最為清楚,想當年的三千印證梯遠遠不是現在的能比,本想着讓男子在離殤宮待寫時日,而雲中城之中有急事需要他走一遭,而此番離去,怕是再來離殤宮便是遙遙無期,而他的內傷也需要罕見的草藥才能恢復,所以,他不放心將男子獨自在離殤宮之中,那唯一的是帶着男子離開,但是他也需要問問男子的意思,「本尊要走了,你多多保重。」少年另一隻手指輕劃過男子的眉間,在少年手指劃過的瞬間,伏義琴印入男子的眉心。他的武器和他心意相通,那便在離去之時,在多給男子一番保障吧。

從自己出了秘境到現在還未曾見到弟弟,東方冥原本打算接下來先去尋一下弟弟,當初幽冥血河塔將塔中的人強制排出,落在各個地方的皆有,明明也不知道落在哪裏了?當時自己初聽說離殤宮招收門徒,東方冥一心想進入離殤宮尋找醫治弟弟的方法,便未曾仔細尋找,如今也只能希望南宮姑娘看在我們一同歷練的情分能夠幫忙照看一下明明。

如今自己已經經歷過離殤宮招收門徒的測試,終於得空能夠去尋弟弟,東方冥撥了撥身上掛着的離殤宮外門弟子令牌,重新拿出一套月白長衫披在身上,準備四處走走找尋弟弟,待離殤宮正式開課再來。

正在此時,忽覺頭頂一片陰影落下,東方冥連忙向左側移,抬頭望着自己剛剛站立的上方,這才發現竟是熟人,「上官!」東方冥一邊對着上官秉澤喊著,同時運轉周身靈氣,御空而行,直接攬住上官秉澤的腰身,緩衝他被擊落的力道,也不知他是從第幾層掉下來的,思緒在心中轉了一圈,兩人便已落地,還好自己剛剛已經吃過丹藥恢復了一下,如今也只是看着面色慘白了一些,身體倒無大礙。

上官家與東方家向來交好,大概是東方冥的生身母親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導致東方冥兩兄弟在東方家也跟透明人一樣,家主夫人也不曾在意過兄弟兩人,倒是未曾像三弟一樣慘遭毒手以致早夭。早年間上官秉澤曾隨上官家主來過東方家,那時年幼,東方冥一心照顧弟弟,修為也尚且不到家,那時家裏主子僕從都有意識的冷落我們母子三人,東方冥不得不萬事都親力親為。

猶記得那日正是春寒料峭之時,東方冥依舊穿着單薄的月白長衫,雖是家裏少爺,可不得家主寵愛的少爺連一個僕從都不如,而弟弟還要每日吃藥,經常性的發熱,少一日葯這場倒春寒或許就會要了弟弟的命,所以東方冥只能省吃儉用,偷偷攢下錢,買些珍貴的藥材才能讓弟弟這樣日復一日的吊著命。月白衫子已經褪色,十歲的少年瘦弱的似乎只有七八歲,卻藏不住眸中的鋒芒野心,那時東方冥想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讓母親和弟弟過的舒適,才能讓弟弟能夠不被病痛折磨的夜夜哭啼。

然而那日當東方冥再去端葯卻發現葯碗竟然被人打翻在地,一個庶子的命,誰會在乎,小小的少年悄悄隱藏下眼中的殺意,只因現在不夠強大,少年一聲不吭的離開藥房,周身冷雪覆身,低着頭急匆匆跑開,卻不料竟在路過冰雪覆蓋的亭台時不小心撞上一個冷淡少年,當時具體情形已經模糊,只記得那少年說自己叫上官秉澤,而後他便替自己重新付了葯錢買葯,那大概是東方冥與上官秉澤第一次見面,基於感激,兩人也偶通書信,每次上官秉澤來東方家,也會與自己見上一面,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後來東方冥漸漸掌握一部分家族權利后,兩人的聯繫便漸漸少了,也只是偶爾聽過那人一兩句消息。

等兩人落地,東方冥放開上官秉澤,對他溫聲笑道「好久不見了,上官!」而後看了看上官秉澤周身氣勢「這踏上雲梯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上官可曾在這上頭瞧見了什麼盛景?似乎收穫頗豐」

阿明,你說什麼?後面的沒聽清楚,對了三千印證梯快到了,時間是這兩天就截止了,要不阿明我們先去爬梯再去找家人吧【算了算時間突然發現三千印證梯時間快結束了,如果再不去爬可能就和離殤宮失之交臂了】

不等他回答,拉起他的手就跑,不一會兒就到了印證梯下面,看着高聳入雲的階梯發現上面還有若影若現的人在努力走着,看樣子應該是我們最晚了,看了眼邊上的人】阿明,你現在能堅持往上走嗎?

要不這樣吧,我用玲瓏殺纏住你的手,你不要去解開它,我努力帶你上去,我覺得你哥哥應該已經在上面了【沒走過印證梯,不過應該不會特別容易,但是好歹是招生的所以也不會難到哪裏去,帶着阿明應該可以走上去】

一隻腳踏入階梯,發現體內的靈力都封住了,還好從小到大堅持練劍,所以也不算特別難,這個應該就是重力陣了就是不知道每個人遇到的是不是一樣,現在越往上走壓力越大,而且體內沒有靈力所以現在開始就要保持住速度,保存體力】

果然這個陣法和我知道的一模一樣,這才到一半發現壓力已經讓自己有些氣喘吁吁了,轉身看向後面的阿明,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道】阿明,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那個紅衣男子竟是這般果決,素手一揮,他就感受到了無可抗拒的力量,好在君影及時護住了他,不至於有什麼問題,再加上墜地之時,恰好有人接住了他。好強大的力量,他仍舊心有餘悸,連連在心裏感嘆,而不在意魅影做了什麼。

摸了摸懷中那象徵核心弟子身份的令牌,他感覺不虧,回過神來,發現接住他的人竟然是東方冥。東方家的大少爺,他與東方冥有些交情,似乎是很久的事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東方冥,記憶中的東方冥還是孩子模樣,長他兩歲,如今的東方冥可是大變樣,不過當時就覺得他生得極好看,如今只比更加俊郎了,氣質卓絕,鶴立雞群。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向那三千印證梯的方向看去,一直看到視線盡頭,從三千印證梯的頂端被扔下來,他也怕是第一人了,這種事,他怎麼好意思跟別人說。

「好久不見。」

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心情也放鬆了不少。聽到東方冥問起上面的所見所聞,搖了搖頭,跟他想像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他都不想提了,哪有什麼盛景。

「不說這些,既入離殤宮,以後再慢慢說也不遲。」

「這麼久不見了,你怎麼樣?」

他隱約記得東方冥在東方家過得不算好的樣子,而且他還有個體弱的同胞弟弟。

「爬了這麼久的梯子,在這站着也不好,找個餐館去,如何?」

生與死,恩與怨,愛與憎,情與愁。

其間距離,一道台階而已。

山風怒號,雲蒸霧涌,玄岳蒼龍懸,身墜萬丈。

光影沉浮,風聲忽盡,萬物戛然而止。

鈴響。又是一聲鈴響。

女人如夢初醒般喘息數聲,低扶額側,臉色好像泠泠月芒,簡直白得像抹幽魄。

她神思恍惚地想:兄弟姊妹在哪?

待女人再看身側,只見人頭攢動,服飾各異,唯獨不見熟悉的身影。

白鶴子向來是主動的那個人。

她已走出去,走在青磚鋪成的小路上,走在人群里,走在風中。

青色的裙,金亮的鈴。

女人在人群中氣質傲人,眼更傲人。

她有一雙過分驚艷的眼睛。

可這雙眼睛卻在掃視四周,似乎在找尋着什麼人。

半天獨行,正是心煩之際,她暗自皺眉,卻忽地聽見一聲冷然的示好。

白鶴子循聲看去,發現少年正是少年。

這少年身穿金甲,若是旁人這般打扮,大抵會有些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可他卻莫名的合適,好像太陽從東邊升起那樣理所應當。

他滿頭黑髮也未梳,只是扎了個金冠。少年伸長了四肢,沉默地站在樹下,一股獸般的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

不知怎的,這又怪,又凶的少年,和他身側的少女並肩而站,卻好像春意融融了。

要說那位少女,白鶴子也認識的。她是上官家的庶女,排行第四,外界皆傳上官茗溫柔可人,如今一見,才知傳言不符。

少女身襲長裙,清雅溫婉,白鶴子卻在她身上嗅到幾分熟悉。不知是好像藤蔓般的隱忍,還是的獸般的決心?

有趣的事情總是吸引人的,白鶴子不免對這二人組合心生好感。她踱步至上官茗身側,以世家禮向兩人問好,互通姓名,欣然首肯,道:「自然可行。」

女人撫著臂上軟鞭,略一思考,道:「不知兩位爬到幾層了?」

上官秉澤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連笑容都有些勉強,東方冥看了他一眼,心下瞭然,大抵是在上頭遇見了什麼不能言明的事,識趣的不再追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或許是同為家族庶子的緣故,總有些惺惺相惜,在東方冥掌權后便偶爾會給他行個方便。

想到自己已經在這裏待了許多時日,直到如今也未曾看到弟弟,如今事已辦妥,便決定去別處尋尋,自己到底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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