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第540章

東方明踏出陣法的那刻,便認出了真正的哥哥。

可是小五和鏡面人站的太近,第一層的怪物已非自己和小五可敵,更二層的鏡面人只怕更可怕。

東方明不敢拿小五冒險。

因此,東方明狀似認錯了人一般,纏着鏡面人喊哥哥,降低鏡面人的警惕。

果然,鏡面人並未起疑,而是如真正的哥哥一般試圖擁抱他,東方明一擊刺中鏡面人,便趁著這個空格,拉開了小五和鏡面人的距離。

哥哥向鏡面人襲去時,東方明鬆開了小五的手,任小五前去跟鏡面人抗衡。

小五同他不同,小五適合在廝殺中成長,來幽冥血河塔一段時日,東方明已經明顯感受到小五修為的增長。

哥哥同小五纏住鏡面人時,東方明則退至南宮姑娘身側,一面保護,一面扣弦射箭,干擾鏡面人,輔助哥哥和小五。

剛剛之所以如此順利,不僅是東方明認出了真正的哥哥,最重要的是南宮姑娘破了陣!

同時,以東方明的敏銳,他發覺南宮姑娘破陣並不容易,怕是受了些內傷。

箭齒如雨如星,去勢破空,總是精準的襲向鏡面人薄弱處,箭無虛發……

廝殺越發激烈時,小五身體一晃,身後出現一懸空陣法,下一刻被扯入陣中,消失不見。

很快,哥哥身後出現同樣的陣法……

難道,幽冥血河塔在排斥他們?秘境開放時間過了?

此次秘境之行,東方明只幫的上一些小忙,並且毫無收穫,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可是,同時他心中充滿慶幸。

幽冥血河塔太過兇險,鏡面人非他們能敵,這麼下去,說不定他們便……

如今能夠安全回去,哥哥小五都沒事,實在太好了。

這麼想時,失去對手的鏡面人自爆破陣中突襲而出,撲向南宮姑娘——

不好!

南宮姑娘先前破陣還未調息過來,又是女子,又是哥哥的朋友……

匆匆之下,東方明擋在南宮姑娘面前,眸光沉靜,七箭連發。

鏡面人並未躲,七箭同時射中,同時,鏡面人一掌拍在了東方明胸膛。

劇痛自胸口傳開,五臟六腑幾乎移位,東方明不受控制後退數步,撞在了南宮姑娘身上。

東方明臉色煞白,神色萎靡,氣血翻滾,血液自唇齒溢出,淌落喉嚨。

與此同時,傳送陣法出現在兩人身後。

東方明眼前瀰漫黑霧,陷入昏迷。

兩年已過,秘境之中,一待就是兩年,實力突飛猛進。

眸中赫然出現血色,修羅劍出,招招狠辣果決,不帶任何多餘的無用動作。

離殤宮收弟子得事情早在之前就有聽聞,沒什麼別的想法,在他看來,離殤宮只是能提供更好的平台而已,在這一點上,他沒有偏執的追求。不過本着他那性子,試一試也沒什麼不可,莫要叫他人看不起了才是。

立於三千印證梯下,抬頭望去,覺得頗有些可望而不可即。他深知這是一種考驗,一種極致的考驗,如若無法通過,只能說他實力不夠,心性不堅而已。

一身白袍隨風而起,毅然決然的踏上台階,陡然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三千印證梯嗎?

他挺直了身子,覺得這種威壓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幾曾聽聞,世間有奇物可偷天換日,短短須臾也改做斯年已逝。

當時只道是笑話,未成想一朝出塔,竟當真往日難追。

……兩年啊。

冰融雪消,還復歸春。院中老梅又歷了兩歲隆冬,梢上掛的木符已然生了斑痕。離家時還細細端詳了其上幾椏枯枝,想着擇日修剪一二,不料放任了這麼久,它倒長得更放肆了些。庭院一角於它竟顯得狹仄了,遒勁樹身往向陽處蔓了不少。

也好。白風行新刻了枚木符,紅絛為祈,是予不可追之人的寄託。他在樹下靜靜站了片刻。老梅亦是沉默,然而待再一度落雪時,它便能於如銀素裹之中綻出一樹火紅了。

-

肩傷痊癒后的第一日,白風行便恢復了晨起后的習練。

風聲簌簌,鷹叱在一次次刺挑斬劈的破空銳響中鍛出更甚以往的鋒芒,森森寒意,落進眼中便是無加遮掩的凶戾,一觀便知絕非凡兵。

三千印證梯,或是又一次淬此槍鋒的良機。

身至階梯之上,層雲繚繞身周,目光追隨而去,更高之處隱在白霧之後影影綽綽。

他篤定地踏出第一千步,沉靜立在了那第一千階石階之上。

雷霆的光芒雖然雖然短促,但天上還有什麼能比它更耀眼、燦爛。

當它于晴空炸響,百獸震惶!

雷霆劃破幽空的時候,她就站在血肉上。

她嚴苛、肅然。

她狂妄。

狂妄到曾父親的注視下放出豪言,信誓旦旦自己能護住全部的弟妹。

可她食言了。

於是白鶴子貫力揮出一鞭,雷霆的一鞭!

柔細的鞭身在最後一頭銀狼的脖頸稍作停留,好像蝴蝶落在花瓣上輕吻。

狼身猛地一軟,頭顱毫無徵兆地滾出半里,腥臭的狼血濺透白鶴子青色的裙角,一抹血色如蛆附骨般纏上女人的腳踝。

待血河塔幻滅,再歸家時,問其年月,白鶴子才知兩年歲月倏過,一行四人倒頗有些爛柯人之感了。

家僕來報,三千印道梯已開,白家進行商討后,毅然決定前往。

她剛和弟妹踏上台階,重力徒增!

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僅是簡單地邁動腳步,她卻做的極其艱難。

白鶴子下意識拽住身後的弟妹,不肯讓他們落單。

階梯彷彿沒有盡頭。

看着男子潛入水中,少年的神識收回,全心撲在了修復內傷之上,也就在男子冒出頭來的前一刻,恢復傷勢的葯已經放侍女拿來的衣服旁邊,小巧的玻璃瓶乃是雲中城獨有之物,只是男子根本不知,對於男子的話,席地而坐的少年也沒有開口辯解,那葯不是離殤宮之物,看着男子將丹藥吃下去,還遺憾的看着他,嫌棄他的丹藥味道不好,男子殊不知這葯所需要的藥物是何等的珍貴,「真的不好吃么?」少年一眼笑意的看着男子,而後,聞得男子所言他雲中城似乎是和離殤宮一樣的招收弟子,「你真想知道雲中城如何招弟子的?」雲中城招收弟子自然不會那麼簡單,而雲中城選中的人,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哪怕是數萬年招收不到弟子,少年給雲中城定下的收弟子規則依然不會變,三千印證梯不會有傷亡,而他雲中城的,傷亡極重,所以,一般家族弟子寧願進入離殤宮而不會選擇進入雲中城,只有心性極佳的少年少女才會選擇雲中城,這也是為何雲中城城中之人,遠遠少於離殤宮的原因之一,但是不代表雲中城就弱於離殤宮。

還想告訴男子什麼,抬眸看向幽冥血河塔消失之處,少年來不及和男子解釋什麼,素手拉着男子出了離殤宮,"你去走這三千印證梯,本尊去去就來。"少年話音未落人已經離去,往幽冥血河塔消失之處而去,袖袍輕揮,掌中已有數物,待得少年回到三千印證梯的上空,男子已經入了這三千印證梯,一襲紅衣的少年凌空而立,看着在三千印證梯上的少年少女們,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這些小傢伙們能否入了,向他而來的玄衣少年眼中。看着眾多少年少女們都爬到了近二千層,這印證梯,"小君,這印證梯是怎麼回事,想當初可沒那麼簡單。"玄衣少年看了一眼身側的紅衣少年,"簡化了。"三個字道出了這印證梯為何會如此,紅衣少年明白了其中緣由,而後少年便不再言語,而是下面的少年少女們。

還未等我有什麼動靜就聽到了周圍細碎的聲音,身後傳來一陣法,抬頭看去發現其他幾人身後也有,看來應該是秘境開始排斥了,掐指算了算也差不多兩年了,在秘境裏心境還是提高了很多,而且也要感謝這幾次經歷的陣法,都是非常古老的,所以導致我陣法等級升的特別快】

見陣法打開,剛想踏入就看到鏡像人因為失去對手所以突然發瘋開始無差別攻擊,然而因為剛才破陣而失去的靈力根本沒有恢復,這一擊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剛想動手佈陣爭取讓自己受傷輕點就看到方二公子擋住了這次攻擊】

趁鏡像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方二公子快速帶他進入陣法,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飛過來,用另一隻手抓住它還未看清是什麼東西熟悉的暈眩傳來,等回過神已經在秘境外面了】

也沒管這次拿到了什麼,快速從袋子裏拿出葯飛快的塞進方二公子的嘴裏,看他臉色開始慢慢的恢復,才有心情看周圍環境。只是這環境不對啊,不知為何秘境外面出現了一架天梯,把方二公子安置到客棧,然後布下一個簡單的陣法,才出門詢問最近發生的事情】

讓客棧的小二準備份粥和一些小吃,抬頭看了下時間感覺方二公子也應該醒了正好事情也打聽的差不多了,讓人把熬好的粥裝好帶回房間,剛好看到方公子醒來】方公子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正好這邊讓店小二做了份清粥,方公子可以吃點

階梯彷彿是沒有盡頭的。

長梯,雲深。

風吹着梧桐,梧桐似也在嘆息。

白鶴子每上前一步,她的呼吸便加重一分。

女人的呼吸好像與梧桐的嘆息聲重合了,凝出幾分縹緲的鈴響。

從她腳踝處傳來的鈴響。

那是從血河塔內獲得的靈器,一個極其囂張、非常不講理的靈器。

它以分外蠻橫的姿態盤踞在女人的腳踝上,女人稍有挪移,它便會發出清脆又短促的鈴響,朝他人彰顯自己的存在。

白鶴子不喜歡,也不滿意。

她向來是個低調的人,即使生為長女,她穿的從不是什麼華麗的衣服,也沒有戴什麼首飾,因為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沒有必要的。

無論多珍貴的珍寶衣飾,都不及自家弟妹。

無論多高貴的脂粉打扮,都壓不住白鶴子清麗獨特的氣質。

像這樣一個奇異的女人,又怎麼會喜歡囂張的金鈴?

可惜,就算白鶴子再不喜,那個固執的靈器也卸不下來了。

白鶴子晃神,又被鈴聲喚回神智。女人瘦削的肩一陣顫抖,她咬着牙,強迫自己邁出一步,又一步。

不能停下。她想。我怎麼能停下?

等白鶴子與弟妹踏上第一千九百九十九層階梯時,女人的姿態已恢復優雅,也難掩得有些狼狽了。

可她的脊背一如既往地直挺,好像一支翠竹。

我來了我來抽籤了

白亦知忍着疼痛配合自家兄弟姐妹,聞到血腥味道得狼群彷佛著了魔一般變得更加兇殘起來,不知多久狼群消散,四周寂靜如初,若不是身上得疼痛和血跡點點一直提醒著自己,真覺得是夢魘。白亦知望着疲憊不堪得眾人不知如何開口,果然方才那一受傷對大家是有些影響。白亦知跪在風行身邊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知怎麼開口,但水霧似乎能理解女兒家得心事一般模糊了她看向風行傷口得雙眼,幸得有小妹在,不然亦知心中愧疚怕是無法化解。

眾人借知修仙路遠,且看不清前路,不知最終為何。就連名門家族都是摸索前行,更別說小小的白家,雖然卑弱但家族無一人放棄這場沒有結束的修行,論起心性和毅力白家絕對不輸任何一名門望族。亦知心知自家兄弟姐妹堅定之心,不過身為姐姐護不到自家弟弟一刻周全也就罷了,還在打鬥中除了紕漏,回去又有和面目見家中兄長。

春葩含日似笑,秋葉泫露如泣。時間如白駒過隙,恍惚之間就二九年華。亦知只是輕傷不過多久便可出入練武場求姐姐教導,不過風行大病初癒亦知總是不放心閑暇是總煲湯送了過去,而自家小妹似乎可以聞着香味找了過來。其樂融融,過去之事,真當作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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