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第499章

他自一片灼熱中醒來,眼中所視之物竟是當年自己離家的情景。

屋子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許百宴看着自己縮小的身體,眼神里有些迷茫。自己……方才似乎是在於玉案共飲,只可惜兩人都不勝酒力,沒多久就醉倒了。但是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他記不清了,太陽穴隱隱作痛,許百宴用指節狠狠碾壓穴位,只求清醒。剛剛重獲視野,他還有點不習慣自己這幅幼時身體,而且……

還是和當年一樣弱小無能。

許百宴自嘲著,推開房門走出去,果然如他所料的,是被他兄長一把火燒出的景況。那麼接下來,如果是幻境的話,就是那一幕

母親被他們害死的場景。

他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幻境,但是他就是走不出來。多少年,多少次,他說着不會再在意,但是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沉在幻境裏。

……

幻覺中許百宴渾然不自知,身體早已失了控制權,被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本能所支配,在自家多少年未曾踏足過的大殿上大開殺戒。眾人一時間躲的躲,散的散,唯恐被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不留神殺掉。

他嘴角的弧度開始凝固在嘴角,那人的三千青絲隨風而起,徐徐而獨立着,亭亭玉立,宛若天之嬌兒。

可惜,這般美好的人啊,她不得不死。

只見霎時狂風如驟,呼嘯而來。他化作一團煙霧,直逼那人胸口,與她混為一體,肆虐干擾着她的大腦,她的存存神經,想要急不可待的將這般美好的她就此摧毀。

「廣寒仙子!你也不過如此!要怪就怪你是那慕容宮一心心念念之人!去死吧!」

舞樂消散,殿內又如往日一般平靜,偌大的宮殿只有數不盡的奏摺,以及金絲虎貓陪伴。殿內事物無一不價值連城讓人眼花繚亂,名揚天下的畫作青史留名的書法,山珍海味香車寶馬無價之寶玲琅滿目她卻司空見慣,那些寶物她早已摸過幾百遍長夜寂寥無人知她心思。

一旁的金絲虎貓睡眼朦朧,她將其輕輕抱到軟榻上蓋上小毯,而後她回到書桌前深思

聞人,仙界名望世家,她曾聽說過一二,如此大的家族慘遭滅門可知這敵人來頭不淺也應是個大人物吧,不動聲色不讓別人知道他的來歷看了謀略計策倒是高等,只因吾需處理這些奏摺國不可一日無君脫不了身只能派信任之人前去查看

庄大人踏進大殿,做了個手勢讓宮人關上大門。隨手拿起關於聞人世家滅門的奏摺朝庄大人扔過去。

重生之前,她知庄大人一心為國被人誣陷可她卻無能為力去救,重來的機會她自然好好珍惜。

「你好好看看這奏摺」

「吾派你這三日之內定要查清此事,而後金銀財寶美人車馬任你挑選」

這一世她定要好好對待庄大人重用她與她一同看這天下繁華安康

多日前,自己的手下來想自己急報了一件事情名門仙家聞人被滅門,着實讓自己有點吃驚:「這族實力和人數都不差怎麼會被滅門了?雖然不是很強但多數仙族那他們還是無可奈何的,但這樣一來,仙界會亂啊……沒辦法了,這事只能自己去了」

在自己簡單收拾一番后便先來到了廣寒宮,面對自己的妻子卻無法多陪她自己本就不是滋味卻還是無可奈何道:「菲兒,等我回來,此事若不是我自己去查我心有不安,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語罷便輕輕抹掉了她的眼淚,與她相吻在一起,雖不舍但還是放開了她,離去。

自己駕雲很快來到了聞人族的地方,但此時周圍已是一片廢墟,而屍首滿地血也到處可見只不過已經凝固了起來。

三日,三日。

三日後本是我斬首市曹之時,比肩接踵,人聲鼎沸,恍若盛世再現。

奏摺穩穩落於手中,庄璨將它展開,一字一劃,勾折撇捺,飽蘸的墨跡便如同篆刻一般烙入眼底。沉甸在手,重任在肩,她一直徘徊不定的心緒反而寧靜了不少。

既然人能弒神,神能滅人;既然世間萬象錯綜複雜又眾元歸一;既然任你活一千遍、一萬遍,有些事情也逃不掉,躲不開

那便上吧。

三日成約,三日一劫,再護我愛的朝廷一次。

若三日後我能全身而退,便從此與朝野清濁再無瓜葛,逍遙人間。

「……攘外安內,懲惡揚善,乃臣子之道。」

她低眸看着手中竹簡的字裏行間,彷彿不過是讀出了上疏者的心聲。

竹簡收攏在手中發出脆響。庄璨抬起頭時,澈亮的淺色眼眸里笑意堅決。

「庄璨不要金銀財寶。只求事成之後,褐衣還鄉。」

「即刻啟程。三日後,定將真相大白於世。」

若不然,提頭來見。她在心中道。

混沌。

周身是一片無光的暗。

唯有那事記得清晰,最後一刻入目的是那人的臉。

為何會如此?

不明了。

為何要如此?

不明了。

不甘。不甘。不甘。

興許是那不甘太過如熔岩般濃稠,興許是上天開了眼,又興許是他「生前」修來的福分,倏的、眼前出現一絲光亮。

他欲朝那光伸手,卻察覺自己身體毫無知覺。

不、不如說他本身都化為了「無」。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光亮越來越強,直至刺眼。

撥雲見日。

模糊的場景逐漸清晰,他聽到什麼聲音自自己喉間發出。

人間老話,「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他不是鳳凰,卻是閻羅。

他自黑暗中重生。

一晃數載。

又是風流少年。

只是這次,本就少有的真心,怕是難尋了。

近日說來也道有趣,那掌管生死的生死簿竟是失竊。

罪自然是要定的,便是罰在了那白無常身上只是此事絕非如此簡單。

但以他的身份,若說能做些什麼,也只有前去那神界求個人,來一齊尋回失竊的生死簿了。

衣袂翩翩,墨發及腰的青年抬了眸子。

這般景色,定是神界的地界了。

一如往常抬起三分唇角,他踱步至那高峰腳下。

「晚輩風無痕,拜見普華峰峰主。」

以內力傳聲,聲音不大,卻可保證整個山峰中之人皆能聽到。

鳳凰線劇情

白文謹誤闖了鳳凰淵,被鳳凰淵護法制服,將其送至梧桐府君江燼月處進行審問,聽從發落。然而,江燼月忽然發現白文謹身上竟藏着血剎魔印,若不加以引導,今後所到之處必定一片荒蕪,因此,江燼月選擇

1收為其徒

2聽從發落(觸發原線白文謹血印爆發,屠殺鳳凰一族被府君反殺的劇情,結局是:府君黑化)

葉離笙劇情

葉離笙暗中調查生死簿失竊一事,路過一地,無意聽到了茶館說書人在講自己的故事。好奇之下,發現說書人是一個神靈,他告訴葉離笙有天人之相,並告訴他葉離笙身上流着天神與魔的血液,因此會厄運不斷,災禍纏身,只為讓你經歷生離死別後一步登天。

葉離笙聽后,並不大相信,但心中已然不平,於是他來到引夢界,求引夢宗主引夢,平復心靜。在夢境中,葉離笙的兩種血脈相互衝撞,神血與磨血爭奪主權。

劇情走向:1,神血成功,觸發葉離笙覺醒。

2,魔血成功,觸發原線葉離笙屠殺鄴城被溫好懿封印冰棺,醒后殺死十七仙子線(樓主替演)

過眼雲煙,花開半盞的夜曇也已凋落,長劍沒入胸口的刺痛彷彿依舊存在,恍惚是在重生后便一直如此。

是夜,燭火斑駁暖意,映在半邊臉龐,睫毛輕輕翕動,微顫著抬起眼帘。又是一夜望前生,驚醒燭邊夢中人。漠然清澈的眸子裏倒映燭光,溫予緩緩起身,推開紙簾,立於窗前。遠山連綿之處霞光初升,曙光黎明,紅霞趕着夜中星辰。

是暖陽初生,暗夜初沉。

那雙冷峻寒冷的眸子便這般注視着晨曦,直至星辰落幕。

這般無所事事的日子似乎過了許久,直至某日。

立於窗邊的溫予半垂的眼帘抬起,望向前方,似是直視窗邊半縮聚合的花苞,又似望向更遠之處。

藏在袖中指尖輕點,一絲見不到絲毫色彩卻像湖紋般波動的薄膜罩在峰中弟子休息之處。

「既知打擾,為何喧嘩。」

原本立於窗邊之人緩緩落在峰下,一身白衣出塵,卻寒冷滿溢。似是九尺冰雪,深淵清河。

那雙深邃而淡然的眸子將視線轉向外來之人,眉頭不易察覺的輕蹙,薄唇微抿。

他知道這來者是誰,也隱約知道來尋他是為何事,自重生以來,他很少出峰,更少有的去接觸峰外之人,大有一副歸隱之態。倒並非溫予不願見人,只他覺得,他不信世間任何生靈,又何必惹得麻煩。

「閻王來尋我,可是為了生死簿一事。」垂下眸子,溫予轉開視線,聲音依舊冷徹,似乎並不因對方的身份影響,一切事物皆提不起他的興趣,萬般生靈都是不必在意的。

再者也本應如此,你如何強求一個付出真心卻因真心所死的人,繼而如往常一般,真心待人?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對人信任卻冷漠至極的樣子特別高貴?裝什麼神祗,不過是一攤爛泥,最後的結局不還是被我的劍穩穩的釘在泥里!』

睫毛輕顫,溫予掙開夢魘,入目的是自己的長袍,雪白入勝,還未曾沾染任何污泥。

把內閣女首輔逼到親自查案的地步,庄璨有時候想想,這世道也真挺不讓人活的。

帶了八名禁衛軍輕裝上陣,一路御馬疾馳,直奔目的地。

現場,目光所及之處已是一片廢墟狼藉,殺人滅門,毀屍滅跡,真是做的乾淨利落,也不知道什麼血海深仇給搞成這樣,連房子都給推平了,臨了還放一把火,要是庄璨是罪犯同僚都恨不得拍手叫好。

可惜她不是,她也不能拍手叫好。因為接下來要處理這堆爛攤子的人是她自己。

庄璨哭都哭不出來。

她繞着周圍走了一圈,發現也許是建築群太大了,這兇手後續工作沒處理好,加之此地人煙稀少,部分犯罪現場保留得還算完好。

庄璨擺擺手讓人把現場封鎖了,戴上厚重的手套口罩擼起袖子,掀開半塊燒焦支在地上的房梁就要往兇殺現場里進,突然瞧見個人影在封鎖區里晃蕩。

「……?」

這幫禁衛軍辦事效率如此低下?

庄璨頗為不耐地嘖了一聲,一手掀著房梁對十米開外的那人喊。

「喂,是誰教你的往辦案重地里闖?」

將凝菲的外衣脫下,看見的是那一道道的傷口以及周圍的血心中瞬間心如刀割,一隻手扶在她的臉龐將其平方在地面,說

:「菲兒,我這就為你療傷,是我平時不夠關心你,你可千萬不可出事啊」隨後施展回春術,見凝菲身上的傷口逐漸的癒合后自己便盤坐在凝菲身旁心中充斥着對自己實力不夠強大的一股執念,進入了凝菲的心境

我哭了?

庄璨神智一恍,像是記憶被從很遠的地方拽來。林風灌進來,眼眶裏儘是酸澀,盛得滿滿的,像是再一動,那些苦澀怨悶便要全部溢出來。

可是她不能啊。

哪怕不論肩上重任,只是眼前少年,她也不能被逼垮。

「因為我想保護的人剛才死在了眼前,因為我的努力,剛才功虧一簣。」

不能哭。

不能。

庄璨深吸一口氣。冰冷,灌徹肺腑。

「可是我會與它抗爭,倒了便爬起,輸了便重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會放棄,更不會被自己的怯懦打敗。因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有人願意以命護我,我就不敢辜負他們的期望,不敢褻瀆他們的忠魂。」

恍惚間,記憶追溯到除夕佳節,燈火闌珊處,有位藍袍少年顏如潤玉,道出一句,「吾自會論事而為」。

庄璨心念一動,腦海中少年的模樣與眼前重疊。她看着他,道,

「青玉案,更何況,你是神尊啊」

「你說你想保護的人……死了……」

「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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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巨擘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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