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第339章

「無礙。」年紀相仿更易生好感,尹青倒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他,目光也是赤裸裸的,毫無掩飾。

「你這人,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看見父親的劍勢和在耳邊回想的話語,我躺在床上默默出神,「在沒有偽靈根的時候,我一直都是積極樂觀的。但知道自己是偽靈根的時候。我的心中就像是一股絕望蔓延上心頭。如果不是父親大人,我可能這輩子都會在老天給予我的偽靈根中自卑下去了吧。偽靈根,偽靈根,之前我確實把它看的太重了,但是!現在,偽靈根又有何妨,真的...無妨了。」一邊想着,一邊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吃過早飯之後,父親告訴我說「你去後山看看吧,我記得從小一來你就沒去過後山吧,或許會有一些東西也說不定,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偽靈根,不是fw。」宋子義望着他的反應也是滿意地笑了笑,便又開始說道:「本命字的意義對於文道修士來說與靈根無異,甚至猶有過之,文道修士的根基,往往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靈氣,為浩然氣。」

「父親大人,經過您昨天的提點,我才恍然大悟,偽靈根,真的無妨呢!」說完這些的少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出門之際母親的話語傳來「把你買來的東西帶上吧,也許會有用呢。」

我背上了包裹,踏上了後山的旅途

少女走到家門處看不見人影的時候少女母親的話語傳來「你為什麼要她去後山呢?連村子裏的人都沒去過的地方你讓我們的女兒去,雖說沒有危險但是,你指導她修鍊不是更快嗎?」

這時少女的父親幽幽說到「這些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們的女兒已經十八了,已經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一步一步的替她去考慮這些事情,要知道,雛鳥也是需要自己長大的。況且修鍊之路需要張馳有度,我敢肯定女兒出村歷練的時候除了修鍊還是修鍊,否則昨天的滄浪卷雪,一個偽靈根的人不可能達到那個程度。我這麼做,是為了女兒之後而考慮的。

等她從後山回來后,如果她想學,我會親自教授她《滄浪擊鋒式》最難的一招【碧海藍天】!」

後山山下,這山上究竟會有什麼呢?

我背上自己的鐵劍,緊了緊身上的包裹,踏上了後山探索的旅途。

駱眠一拜別店家的時候已是正午,日頭正毒辣,即便如此她也未做他想,拾掇了寥寥無幾的盤纏背上長槍便出發了。

店家將她送至門口時吞吞吐吐,言語間頗為不舍,想來知己一場難得,可又留不住四海為家的遊俠,挽留之語只得作罷。

「客若是漂泊累了,便回來,小店雖鄙陋,可二錢香油三勺醋,清湯鮮亮不燙口的陽春麵還是供得起的。」

駱眠一深深一揖,漾開一抹淺笑,清清淺淺回了一句告辭,便轉身離去了。

集市正熱鬧,市井人家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並未因來來往往的遊俠而有分毫變化,只隨之而至天南地北的故事一段段從客棧茶館傳進說書先生的耳朵,在來日方長看不着頭的未來某個日子裏,也許就伴隨着醒木和字正腔圓的話說而被人娓娓道來了。

城門下有一不大不小的馬市,馬倌站在被麻繩纏了又纏的木頭高架上,駱眠一逡巡不前目光兜兜轉轉停留在馬廄,那馬倌也是伶俐,三步並兩步跑過來便是一頓招呼:

「姑娘打哪來呀?要去何處?若是路途遙遠,光靠腳上功夫可要累壞了!咱家馬匹種類齊全,上至日行千里下至未成幼駒,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就連那能在天上飛的修士,萬不得已時也來咱家這挑兩匹全作代步呢!您瞧瞧這……」

「進去看看。」駱眠一被馬倌念叨得實在腦殼痛,出聲便打斷了他緊接着快步往馬廄方向走。

馬市遠離鬧市,又擠在城門下顯得頗為局促,供人行走的窄道只有兩人多寬,相比如此,馬廄倒是寬敞許多,紅一匹白一匹的,悠哉悠哉吃着糧草,還算健壯。

她本想着今後不知還要走多遠,的的確確應了那馬倌的話,若是靠走的,只怕不僅要累壞,怕是十天半月也走不出城外吧。更何況她本就擅騎,挑上一匹不錯的馬只能是如虎添翼,畢竟她也不是能在天上飛的修士。

駱眠一漸漸放慢腳步,只因一匹黑鬃闖入視線,她盯着那馬許久,直到被身後亦步亦趨的馬倌極為誇張的感慨打斷。

「姑娘好眼光啊!這匹黑鬃,瞧瞧這皮毛!瞧瞧這線條!實屬好馬呀!小老兒干這營生許多年都覺著驚奇!我瞧姑娘面善,定是有緣人,悄沒聲地跟您說上一說……」

馬倌突然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駱眠一隻覺得可笑,這油嘴滑舌的商人,與他面善的有緣人怕是長街都裝不下吧。

「這馬,相傳,是和淬疾軍少帥駱將生前的坐騎乃一母同胞呢…」馬倌頷首,煞有介事地說道。

駱眠一心裏翻了個大白眼,剛好撞在槍口上說的就是這馬倌了。瞎話也不能這麼編不是。她不再留意馬倌絮絮叨叨的推銷,反倒把目光放遠,審視着幾步開外的棗紅小駒心下便有了合計。

「二百兩,我都虧啦!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嘛!這馬與姑娘有緣,您瞧可好?」

「嗯……」駱眠一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遠處的那匹棗紅,「就它了。」

她付了銀子心滿意足地牽了馬,跨坐其上一夾馬肚子便飛馳而去,並未瞧見馬倌錯愕的眼神。

任憑對方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蕭湛笑眼盎然,泰然處之。

只是轉瞬垂眼一瞥他按在劍柄上的手,心下想道方才這少年被自己如此唐突一撞,反應極快,還帶了幾分戒備,可卻仍顧念著周遭環境,如此應是個名門正派的修士。

萬想不得對方竟是脫口一句誇讚外表之辭,蕭湛抱拳一笑,「兄台過獎。在下姓蕭名湛,不知兄台貴姓?」

「蕭……湛?」

尹青下意識念叨一遍,他嗓音偏低,念出這二字也有些含糊,不過尹青可管不了這些,結識新友是件好事,特別是長得不錯的朋友。

也是有模有樣抱拳一禮,尹青笑得倒是純純正正的高興,可手卻是不自覺又放回劍柄上,似乎不握劍便失了安心。

尹青正色,自宗門養出的一身清朗正氣,此刻便可在少年身上窺見一二。

「萬劍宗,尹青。」

正經不過剎那,尹青朝眼前人眨了眨眼,又笑了起來:「平白無故撞我身上,是想我請你客?」

這日落後的山間,可謂是再危險不過了,空氣中仍瀰漫着一股血腥味,樹林茂密,少有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也辛虧千歌沒有夜盲症,否則……

不過,看這情況,她可能爬不到山頂了,還是先找個地兒休息一晚吧。

千歌找了棵高大的樹,確認了樹枝上沒有什麼東西掛着以後便安心地合上了眼睛。休息也是很重要的,不過在野外,也只能閉目養神順便修鍊修鍊,那得是心多大的人才能在野外睡得着啊。反正千歌不是。

閉上雙眼,將精神凝聚在身體內部,雖說她是一個偽靈根,修鍊天賦不佳,但好歹還有點兒用。

感受着那一股聚集在丹田的力量,緩緩地引導着它遊走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根經脈,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神經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壓迫與滋潤,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

身體的疲勞漸漸緩和,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修鍊對身體的益處還不止這些,這只是對她而言最最直觀的感受罷了。

當太陽升起,千歌便跳下樹,繼續趕路。她可不想再在野外過上一夜。

白天登山的速度很快,也沒有再像前一天一樣遭遇狼群,所以差不多正午時分,她便來到了山頂。

後山山頂是一座看起來很普通的宅邸,裏面也住着一群看起來很普通的人,不過嘛……也僅僅是看起來普通罷了。

千歌走到門前,扣了扣門,等待着裏面的人來開門。不一會兒,門便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普通的宅院兒和一個「普通」的老爺爺。

千歌恭恭敬敬地喊道:

「葯長老。」

「進來吧,長老們都想見見你呢。」

跟隨葯長老來到了大廳,一張長桌的兩側坐滿了白髮老者,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縱使是千歌這麼鎮定的人,也還是會有些緊張的。

「這是我們的少谷主,時千歌。從今天起,就跟着我修鍊了。」

「長老們好。」

……

「千歌啊,你先去房間看看吧,我待會兒去找你。」

葯長老向其他長老介紹著千歌,而她本人就那麼呆站在那兒,打量著每一位長老。可是沒多久,就被趕了出去。

出於好奇心,千歌在門口多站了一會兒,然後……看見了一群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的老妖怪(劃掉)老前輩在做着和小孩子一樣幼稚的事情。

「葯千秋你這個王○蛋,這麼好的苗子居然獨吞了?!」

「要不是書錦,我們都不知道這孩子的存在!」

「這麼可愛的孩子這麼能讓你一個人獨佔!不公平!」

「讓她也跟着我們一起修鍊啊!」

「就是!大家一起啊!」

「我有什麼辦法,這孩子自己選的醫道……」

「嘖,你這人運氣怎麼這麼好,二十年前也是這樣……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醫道呢,我文道不好嗎?」

「我琴道不好嗎?」

「我茶道不好嗎?」

「我殺道不好嗎?」

「不好,坐下。這兒就你沒資格這麼說。」

「我媚道不好嗎?」

「……忘了你……你也是,坐下。」

……

千歌既想笑又覺得無奈,這幫人還真是童心未泯啊……她沒再繼續聽下去,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待得那天邊魚肚白與那縈繞於少年兩袖的春風消逝之時,少年終於才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之中退出來。

而宋子義的簫聲,終於也在此時停下。

姜於通只獃滯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經文,又望了望在竹樓旁依偎著的一臉笑意的年輕先生,顯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方才......是入道了?」他調整了一下自身的氣機,忽地,少年隱約發現了自己身體之中,有一道細微的,不同於其他氣機的,純凈的氣。

正是浩然氣。

年輕先生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相對無言。

只數息,少年終於反應了過來,忽地興奮地蹦跳起來,也只有在此時,他的少年心性才一覽無遺。

宋子義也只是用摺扇輕輕在手中一拍,打斷姜於通的興奮勁兒,溫言道:「修出浩然氣固然是好事,但須知我輩文士,不可......」

「嗨呀知道啦!」那文衫少年不等年輕先生把話說完,便裝作一副瞭然的表情將其打斷,「不可以物喜,也不可以己悲,懂,都懂!」

宋子義見狀也只能無奈搖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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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二人簡單尋了些吃食之後,年輕先生便又拉住宋子義回到小竹樓,開始了今日的授業。

君子以授業為己任,學子以受知為己則。

年輕先生只負手,輕念一句,那文衫少年便也裝着架勢,跟着誦讀一句。

剎時之間,書房之內又出現了一長一幼兩陣讀書聲,時不時一陣清風夾雜着絲絲百花香越過竹林吹入樓中,令的二人身心明朗。

為文人千里快哉風。

當然,這風可不是姜於通如今能吹起的,而是竹樓之內的另一位文道大儒。

那在領着少年誦讀的年輕先生。

二人就這樣,不知光陰過。

良久之後,年輕先生便微微一笑,溫聲道:「今日的課,就到此吧。」

少年聽的這句解放宣言,也只是猛地一伸懶腰,「欸......呀!終於完成了!」少年只端正坐姿,雙眼期待地望着年輕先生,「今日講什麼故事?」

那先生只笑着搖了搖頭,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少年的頭,「你已經修出本命字了,也該教你一些東西了。」

少年也沒有強求,畢竟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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