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240章

見她腳下一步一冰霜,想來八成是冰屬性的魂師。說起來也是奇怪,這年頭還會有魂師閑得沒事武魂外放來造成這種看似很酷炫的狀態嗎?還是現在的潮流便是如此?淳樸而不喑世事獨自寂寥而悠然的生活已經讓自己對這個世界有些迷惘了。而且每一腳準確地踩在冰塊之上而不滑倒的功夫,有機會也得請教請教。

輕咳了一聲之後抖了抖身子,蹲久了忽然起身導致大腦供血不足一時之間有些恍然,一瞬的幽然失神過後便整了整衣冠捋順了滿是褶子的衣裳,抖了抖那略有些寬大的袍袖,猶如翩翩君子一般朝着對方走去。

」那麼敢問您這個中間人,想來個怎麼當法。「

聽到江蘭生的指點,藍芯禁不住有些愧意。

犯了不小的錯誤呢……

有點太急躁了呢,小玉不在的影響嗎?

……說不定是。

夢魔的調笑似乎是正中圓心,藍芯搖了搖頭,把心裏那些被指出來的煩躁壓下去。犯了一次的失誤就不能再出現第二次,她要以最佳的狀態應對第二局。

不過,封號斗羅確實是封號斗羅。隨着話音一落,對方就像猛虎一般帶着黑色的魂力沖了過來,儘管速度不快,但這個距離下的衝刺不是她一個輔助魂師能真的閃開的。

幻術!

了解

第四魂環的光環亮起,藍芯和奚江離周圍的環境突然模糊起來,就像是光線開始了隨機的散射一般。雖然不知道江老師能不能立刻在這種感知的扭曲下判斷出她們的正確位置,但現在也來不及想更好的方式了。

上次進這森林是很久以前,幼時破碎的記憶里也曾有過這樣的參天巨樹一路上離同宗稍遠跟在長老身後,或許是兩個人相處已久並不習慣群體行動暗嘆造化弄人,韶華易逝,忍不住出了聲嘆氣才真切明白師兄弟的強大,荒廢了一年只是偶爾和軒逸切磋,着實丟人

「是,長老」

壓低了身體,指尖內曲掌心向外呈爪狀,細密絨毛緊貼皮膚,雷電從尾部一圈圈纏繞在身上最終全部一股腦湧進體內回身向其他幾人打了手勢示意自己先行攻擊黑色光芒輕閃,越過長老快步奔跑追逐銀白狼的身影,直到那一抹銀色沖入眼中毫不收斂笑容,但腿上步伐不慢神色微動褐色圓瞳豎立,左手以爪改掌發力拍於樹榦上借力飛起,試圖從空中壓制只可見所過之處電光瀰漫,耀眼的金在樹冠中反覆彈跳,拉近距離

手高高舉起,從指尖凝成閃亮美麗的雷球,向銀白狼左右空甩,早已預判了他跑動的未來路線,化作雷鏢結結實實從四面八方扎在地面封鎖他逃跑路線氣息鎖定,炯炯有神的雙眼中多了幾分殺意,最後踏在樹榦之上正撲其上方,閃電尾刀前探出,對着那銀白狼便是當頭一斧

不過只是只萬年的獸罷了,這一擊力度絕不遜色於強攻系魂師,遏制住他的反抗,讓其他師兄弟能放開攻擊才可謂是長遠之計長老也有說是合作擊殺,自然也應體現幾分合作出來

「哈——!」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擅長包紮。將傷處仔仔細細包裹完好后歪歪頭暫停了嘴上的念叨,皺眉研究了許久才如臨大敵般打好最後的結。因得不甚清楚包紮最後的打結該是何等模樣才算標準,便自作主張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將女子一身英氣男裝生生搭配得可愛起來。

哼哼,對待白鶴宗的壞人絕對不能手下留情。武力上打不過也要從精神層面毀其形象,滅其氣質。只不過雖然存了壞心思卻還是有點怕對方突然反悔,便特意將結打在人手臂之下,不容易被傷者自己看到的位置。

「九天庇佑了走投無路的我,給予無根浮萍一個家,對付自己家的人,怎的不是壞人!」

「至於我師兄……哼,我師兄只能我欺負。其他人,想都別想!」

「果然,我就不該亂髮善心,讓你血液流盡而亡算了!」

清冷的反問直接戳在她柔軟的心上,惹得她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再一次炸毛,一時間忘記了彼此間的實力差距,惡狠狠地伸手用力戳在包紮好的傷口上,見血快重新滲出布料又有些後悔,最後又羞又惱地背過身去不再看那個煩人的女子。

片刻后聽到人不知所謂的告誡頗感困惑,盯着巨鳥的屍體磨磨蹭蹭掙扎了許久才敗倒在旺盛的好奇心上,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身來繼續碎碎念

「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自己很弱很弱,弱到我一說要下山所有師兄都有意無意告誡……」

「弱到偶爾出個任務都得師兄擋在我面前,處處呵護……」

「弱到,連遇上壞人都沒辦法爽快打一架……」

她愈說情緒愈低落,連帶着小腦袋也一寸寸低了下去,下唇幾乎被咬出血痕來。說到最後提及對面人時,又倔強地昂起頭狠狠剜了她一眼,不復之前垂頭喪氣的模樣,氣勢洶洶甩下一堆豪言壯語離去

「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為九天付出!」

「你!連名字都吝嗇告知的**白鶴宗弟子!更沒有資格!」

「下次見面就是敵人,我一定,會揍哭你!」

「咕唔……」

不愧是封號斗羅嗎?就算沒有用全力,但也卻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如果實戰中遇到這種情況,儘快脫身才是上策吧。

在雙掌相擊之後邊向後小跳拉開一段距離,聽完老師的評價后歪了歪頭獸耳撲閃了一下,算是智力不夠吧,自己從小就很難理解所謂的大局觀,相比這種條條框框的東西,隨心所欲的方法到更適合自己,不過既然是誇獎,那麼就安心的接受吧。

「嘻嘻~」

面對着江蘭生笑了出來,露出了小小的虎牙,看到他脫下外套之時也將接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向後再退幾步在兩人之間留出足夠的緩衝空間,同時站在江蘭生與藍芯之間,擋住作為最短距離的直線,隨後點了點頭,雙眸凝視着江蘭生將魂力放出,熾熱的溫度似乎將空間扭曲,用這種簡單的物理方法進行迷惑,畢竟就算對方不使用魂技,封號斗羅的實力依舊不能小覷,所以就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都要全部做好,放在衡量勝負的天平上。

「輔助咱,別離咱太遠。嘶,吼——」

守不如攻,在有魂技干擾對方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在江蘭生開始衝刺之時,自己也將魂力壓入聲帶發出帶有威懾力的吼聲,隨後便如同一發利箭一般直直地向江蘭生射去,在將要相接之時突然跳起起,藉著尾巴甩動的力量偏轉身體,一記鞭腿直抽對方胸口,半米的起跳高度既可以讓自己達到攻擊目的,又可以防止對方通過壓低身體來逃脫自己的阻攔攻擊身後的輔助,只不過離了地面自己將有很大的可能性被擊飛,但只要有着心理準備,就不會被這樣的情況嚇到而愣住。

聽聞師兄的指點,將重點放在劍柄處,用手掌的活動來幫助想像,使用劍的力度加強了幾分,同時分支出精神力來感知整棵樹,為了節省力量之用一縷精神力將樹不斷環繞,在精神之海一層一層構建模型,果然,精神力的感知遠超五感,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揮劍在樹土層上方揮出一劍,劍力僅僅只夠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划痕,隨後凝聚精神力,劃出餘下六道線,此刻已經氣喘吁吁,但總歸是將八份分開,隨後閉住眼慢慢恢復,睜眼劍用力揮出了第一劍,入口略偏,讓自己不由一震,緩緩使劍震動抽出,又一劍,完全不在同一角度上,就這樣來來回回三四次,才砍下第一段,但當自己仔細分析之後,第二段便好的多,餘下的幾段愈發遊刃有餘,即使還不能做到切口光滑,但三劍內保證切口平滑還是可以做到的,將劍收回,看着最不均勻的下段,得意的看看師兄,相信師兄明白自己的意思。

吉日良辰,籌備了數年的預言法陣終於到了開啟的這一天,可惜事不遂人意。

輕搖手中的摺扇,一言不發的旁聽着兩門派弟子的爭執。無論是從華夏門的角度還是從黯雲樓的角度來看,皆是有理有據,一時間竟也辯不出一個是非。

欲開口說些什麼,便見身旁的慕容長老已經做出決策,那邊的軒逸也是領命幾步躍出大殿,幾句話后便是一副勢必與對方爭個高下的氣派。黯雲樓的弟子也不懼怕,雙方紛紛全力以赴,激斗之間倒也是對兩派弟子的一種檢測。

不過畢竟今日不同往日,無論如何都不能任由他們的性子隨意胡來。

但蘇墨竹的出現着實又將他欲說的話生生憋了回去,他搖著摺扇,不留痕迹的給自己順順氣。

那邊的慕容長老見狀已經起身翩翩的走了過去,如此一來,他又有何理由還在這圍觀看戲?於是他也起身朝殿門走去,不緊不慢,每一步都踩的穩穩噹噹。

他眯着眼,嘴角帶笑,在慕容華的身後一步站立,一副樂意傾聽的樣子。

「你可饒饒星星吧,人人都發願要摘,哪兒那麼多來應萬萬千的賭咒。說到根兒去,天上燈、地下火,又有什麼差別?」

說到這兒他將眉眼一彎笑開,恰如春水盈漾,把那分懶倦漫過,步履輕盈地引着他往春色隱隱處行。這時霞光將散了,融在群山雙肩,頹淌至靴下碾過,烙化這道獨徑,竟有些草木葳蕤外的堂皇。

帶他去千幢隱隱間穿行,雲煙叫瓦壓低,糾纏成霧。谷中濕氣隆沉,日頭散了便聚層濃白,早習慣了這瞧不透的物候,攜著先尋得盞提燈,交到他指掌里去。

「看路,」他將手搭在這客肩頭,終逃不過這操心旁的的習性,囿在裏面不自知,「別叫竄出來哪個蠢物絆著,撞破腦袋。」

或是雪散在枝頭,他生在南國未見過雪,權憑這株白玉蘭做夢。似真非真,矗在葉青的舊園裏,一派不曾凋頹的繁盛。他圍着這樹瞧罷十幾年光景,卻不曾觸過半下,現在倒是有的使喚,停了步子抬首示意他瞧,瞧團團雪,簇簇雲,直透亮得晃眼。

「一朵就夠,莫摘多了,當心這樹打你。」

小姑娘孩子氣地打了個蝴蝶結,還以為自己沒察覺蘇芮安如同炸毛的貓,反駁的話倒豆子似的砸向她明明已經掐在她的傷口上,血淺淺地滲出小姑娘偏偏又心軟了背過身去,教她不知是說她善良還是說她沒狠勁

她張了張口,對於蘇芮安低下小腦袋,兀自消沉,心裏有想說些什麼的慾望這小姑娘直直爽爽地吐出心裏話,不禁教她生出幾分本不該有的怪異感——不知道名為何的情感她收了手,似乎半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天高雲淡,小姑娘嬌俏的小臉上籠罩着陰霾蘇芮安所擁有的志氣和真誠,於她,猶若天上那壹輪金燦燦的太陽,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好相似,不明緣由的挫敗感倏地襲來

「……」

「嗯,我等着你」

她不知中了什麼邪,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少女木訥地吐出幾個字,按捺住內心慢慢湧起的情緒她竟是淺淺地彎眉,表情柔和些,與她壹句道別

「再會」

煙雨固然常常棲居於詩人筆墨中,但在平凡瑣碎了無詩意的日子裏,不過是擾人安寧罷了。這一陣子是將要換季,綿綿潺潺的雨絲勾起了他童年的一夜畫船聽雨眠,是極致快樂的時日,卻也早已在時光中發酵成苦澀的酒,連回甘都吝嗇。

心頭愁苦葬於煙雨可以不提,只他平日裏身子骨就弱些,近日又剛剛得了閣主允諾,恨不得日日泡在書樓中,飲食衣物皆有所大意,風寒便自然而然地找上門來。在這種陰壓壓的天氣更覺頭疼腦熱,天色雖然已晚,他卻再耐不得折磨,提了燈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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