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182章

魔氣盛行的九州開啟了全民義務教育新時代,眾宗門聯合互通知識有無,最終形成了語數體物化生政史地音美的修真義務教育體系。

當你收到飛鴿傳書、展開錄取通知書那刻起,你便是我九州第一宗門的學生了。」

「我們將為你的成長提供最好的資源,無論是頂尖的師資,還是頂尖的設施――不過僅此而已。」

「這未來的路怎麼走,決定權屬於你。也沒必要在意什麼道德法律束縛牽扯,但是,你需要對你的行為負責。」

「世界是一艘帆船,請每位同學都做好掌舵的準備。」

――學生會會長林笙弈開學典禮演講

「這大清早,美得很,美得很。」背手站在二樓,俯視着山上的風景,清涼的風嗖嗖吹在祁修臉上。

這般好的天氣,若是不會被那些課程浪費掉就好了。

感慨過後,他便先去小吃一條街,吃了些點心;隨後又溜去博墨館,例行抄了兩篇文章。

悠然度過了半個上午,祁修才走進了教學樓,隨便聽了些課即離開了。

緩慢地拍著懷裏呼嚕呼嚕熟睡的胖貓,雙眼眯成半條縫,腦袋低垂隨着老師授課聲時不時點上兩下。耳邊兜兜轉轉就是根本聽不懂的文縐縐專業術語,腦袋是低了又低,恨不得整個陷進桌子下面去。

「欸!頎哥,回神了……」正迷迷糊糊就要去天邊尋周公了,就被相鄰的某小伙拍的一激靈。「政治課那麼催眠嗎,我覺得還很有趣啊。」歪頭瞧那小伙,砸了半天嘴也對其沒甚印象。又是一股困意襲來,撇撇嘴後悔昨夜臨時起興挑燈夜讀。於是「呵呵」兩聲就算是回應了。

把肥貓安置在膝上,左手托腮,右手象徵性的翻了翻還停留在首頁的書本。打了個哈欠艱難的撐起眼皮,心裏卻在盤算下課後怎麼找到借口回去補覺而不是再到明善境作林笙羿的「苦工」。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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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耀目日光被柳枝倩影切得斑駁投於鬢角髮絲間,他獨立柳下遙望練武場中眾弟子縱馬較射,連帶半邊身子與幽藍綾羅制的錦服浸入陰翳。遠處喧嘩聲入耳,許是哪家子弟射中了靶心。三分不屑意味躍上眉尖,微挑起冰冷雙眸淡漠目光恰似兩道狹長細刃掃去練武場一側,眼神似含兩團烏雲遮擋悲喜。兀自抬手修長手指繞到腦後不緊不慢重新將長發束緊了些,側身一踮足尖一躍翻身上馬,徐徐引白駒至練武場邊緣,回首望向那靶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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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與他們爭一爭。

雙手忽的發力攥緊韁繩,跨下馬兒登時提速飛奔向練武場中央與眾人角逐,縱眼角狂妄難掩然骨節分明的手指仍不忘時時控制韁繩,或松或緊張弛有度。烏蹄下黃沙飛揚,衣角淡粉蓮花於風中初綻,藍衣獵獵配白馬皎皎自是人間風流。卻聽那端有女子嗓音喊道:「接弓!」仍未回首一顧,餘光卻見一物飛來,一手纏住細繩兩匝暗自運勁后勒,露出寬袖下半截雪白小臂。眾人見馬抬前蹄一陣嘶鳴,背上的少年身略微向後一傾,面無懼色,穩住平衡後仰手接住那銀色長弓。發隨風動,鼻尖掛細膩汗珠,卻似不知疲倦了般御馬愈疾,遠衝出其餘弟子圍困。鬆了雙手,一持弓,一取箭,從容抬臂,發力拉弦若滿月,只覺肩頭輕微酸痛,低垂眼瞼見玉腕處青筋若隱若現,心上無半分在意,抬眸微眯對準靶心,飛矢離弦。

「那得了魁首的據說是薛家的小公子…?」

「嗤,瞧他出盡了風頭,怕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揮金如土的闊家少爺呢。當我們誰不知他家現在的處境堪稱酸楚的很,彼一時,彼一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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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那人話音落地一支羽箭已擦他面頰插入一側楊柳中。骯髒字眼他一個也懶得聽,然已傳入了耳,如若放任不管那便不是他薛准。翻身下馬,慢慢揉着方才拉過弓的手腕,歪首望那人時眸底諷意與薄情交織匯聚。未言一字,甚至一句「射偏了」也懶怠提,輕抿的唇似已代他說了句極輕蔑的「小心一點」,駐步須臾,只作眼底從未看到那幾人般堂而皇之背身離去。

天空是慘烈的白,昨夜風起,將院中的楓葉颳得滿地都是,池子裏唯一的一條錦鯉漫無目的地游來游去,時不時浮上來,輕點水面上的楓葉,有水波紋,像是在訴說心中的苦悶。

站在由漢白玉砌成的池子前,看着那傢伙時沉時起,嘴角微微上揚。

自己喜歡養魚,唯愛水裏這錦鯉,於是到了後來,偌大的池子只剩這一條,養的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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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課程進展以龜速運動,自己上完一天的課程便閑來無事,在「水調歌頭「四處溜達,逗逗鳥,喂餵魚,澆澆花,寫寫作業,偶爾臨摹一幅山水畫來打發時間,這樣一天又是過去了,甚是煩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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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畫了一副山水畫,是我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為了紀念一下,我打算把這幅畫裱起來掛在床頭。」

「朋友說難得不是臨摹,但松樹畫得力度不夠大,沒有堅韌感。我不明白臨不臨摹與我的力度有什麼關係,或許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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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一畫且工工整整地寫下這樣兩段話,無意間抬頭,趕上了最後一朵火燒雲,這一天算是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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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俗話所說,光陰似箭,不是嗎?

在此之前是真沒想到,自己和旁人的差距竟如此之大。路瑤目送班長瀟灑的背影離開練武場,又沖那匹還在打着響鼻的高頭大馬無語凝噎半晌,終究還是無奈地笑着搖搖頭,下去爬山了。

正是春光明媚,暖融起來的陽光照在身上卻鬱熱難耐,只覺要把頭頂的汗水都蒸成白煙。路瑤腳下不停,腦中卻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剛剛被迫關了一耳朵自己班長的家事,實在是壞人心情。

「學文…果然是個技術活兒啊。」

「尤其是政治什麼的…」

學文本就需靜,看書讀文,修身養性。可南織卻是個閑不下來的,看這一會兒書只覺得渾身難受眼皮下耷。此時正是晌午時分,日光毒辣,透過窗子映射到屋內雖添了些陰影緩解了橙紅的光線,但還是熱。暖暖洋洋的,還催眠。若不是南織儘力的撐著,她早就捧著書本隨周公雲遊四方跑到九霄雲外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南織在又一次昏昏欲睡中調整了坐姿。太氣了,這書太燒腦,書上儘是些看不懂的文言,晦澀難懂,看個一知半解還算好。催眠,晌午的陽光加根本學不懂的字,實在是催眠。

學什麼學,補覺去了。南織捂嘴打了個哈欠,坐在原地伸了個懶腰,把手上的政治書隨地扣上,用一兩秒思考了自己剛剛都看了些什麼。答案有點空,不落地。

南織搖搖頭。現在又沒人上著課,學點什麼全靠自覺。那這麼虐待自己又有何用?還是睡覺打緊。

「西高東低三級階梯……」

旭日初升,解徵給自己找了個坐北朝南的風水寶地便捧著課本開始絮叨。他的地理學的着實不錯,至少當他終於把手裏的要點冊子全背過一遍之後,他還能看着眼前窗戶影子位置的變化得出他已經背了近三個小時的結論。

桌面上還有化學和生物的兩摞材料,想也知道是作業。又看了看課程的安排,心裏給他們暗自排了個順序。

希望他別在這個計劃中途睡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

(應該有一百了(?)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似有綻桃淅淅簌簌飄落而下天邊微微而露不顯刺眼的光芒也悄無聲息的散落在了那抹修長身影上,卻偏偏又是恰當的撒下點點柔光情不自禁的叫人上下敁敠著自己是否相配,雲霧細細簌簌的遮著燦金陽光好讓人舒適些許,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蔭,不遠處稀稀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芳香,抬眸找尋方才明白只是院子裏頭兀自傳來的味道,想來是自己栽上的那幾十盆幽蘭開了

兜兜轉轉不禁想起舊事,只是也確實只是舊事了,眨了眨乾澀的眼眶,恍若大夢驚醒,他這才反應過來

—我...早就不再是沐家的了

輕搖首,俯手於腰間,右手挽了個花便憑空抓住了把摺扇

幾隻鳥兒輕啼婉轉清脆,雙眸沾染氤氳幾分捉摸不透的顏色,記憶中景色倒是叫人留念,步履輕穩,穿過廊前,一步步便碾碎了地上的落英。萬籟俱寂中玉立,熹微的光芒便透過枝椏盡數灑在他的眉尖和垂落在肩胛的髮絲。他搖著精緻的摺扇,緩緩踱步

霎那間眼神凌厲,手挽劍花便一劍刺向花開花謝之間,他聽見有女子嬌笑,眉頭略微舒緩,手上劍意卻不減半分,更是直直刺去!

「毓哥兒」女子咯咯笑着喚他

「我是來給你送沐家令的」他詫異,一向溫柔的眉眼此刻卻是有些冷淡了起來

「毓哥兒,父親這是邀請你回去呢」那柔荑攀上他的手教他放也不是抽也不是,只道了一聲

「三表姐說笑,我自會回去」不容置疑的說着,他低聲輕笑「三表姐這可是在引著鍾毓走向不歸途?」將手抽走

「抱歉了,鍾毓一向」

「保守慣了」他垂眸,如是說,一雙星眸燃燒着萬丈光芒。

柳竹溪坐在角落,身畔是一摞摞數學典籍。可以說她是一個特別的女生,一個理科生。而她最喜歡的科目,就是數學。

「說句實話,為什麼我一個修真者還要去刷數學題…」她起初其實對這個很無奈……

不過,自從第一次數學小練有人高出了她零點五分,她便與數學沒日沒夜的瘋。

「我不允許有人比我強,就算只是一科。」她是一個驕傲的人,但她的驕傲源於一份仇恨。她知道,只有強大,才能守護。

呼。

望向遠處的一抹魚肚白,她解出了號稱十年來沒有新生解出的一道題。為了這一道題,她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完全靠修鍊恢復體力。

紙折了四折,放入挎包,她準備先去上節課吧……

嗯,那就體育,她那把用了五年的弓箭好久沒磨合了,那是爹娘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本來當那只是個玩具,誰知鑒定一下卻是一把絕世好弓——前提是你有好箭。

邁著輕盈的步伐,她向晨光熹微處走去。

夜間的學校格外的安靜,煉器室空氣中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是的,就是這樣,新同學要來了要給他們準備好考題才行不知道這次又會有多少人會是煉器的天才呢真是讓人期待啊哈哈哈,再加點這個」

唐淼在面前的鍋子裏丟進幾片牛肉片涮了起來

「喲嚯嚯嚯,大半夜裏吃獨食就是開心」

唐淼吃了一段時間以後放下筷子,將幾塊金屬放在面前,當他接觸到金屬以後整個人的清楚都發生了改變

「星金,通體紫金色,質地堅硬,但過於脆,適合於質地堅韌的紅晶一同鍛造武器,但是對火焰的要求極其苛刻」

說着唐淼手中燃起火焰將星金和紅晶分別包裹住兩種材料進行融化,這對煉器師的要求無疑是非常高的

兩種材料都融化後唐淼將他們融合在一起開始製造武器的雛形

一把唐刀樣式的墨色刀出來了唐淼立即加入自己的舌尖血,完成刀的煉製。

「繪陣」

唐淼拿出一隻毛筆點上硃砂在刀上繪製陣法

「陣成」

長刀以墨色的狀態呈現在唐淼面前,唐淼拂過刀身

「通體墨黑色就叫你墨翎好了」

唐淼來到一塊試刀石面前砍下,石頭被很光滑的切開了

「嗯……第一煉成功了,明天再來第二次鍛造」

「照您這麼說,我要是坐斷了這棵樹,也是破壞環境罪了?」倒扣的書頁覆蓋了大半張臉,堪堪露出瘦削的下頜,絲毫沒有正眼看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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