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消失的幸福

第一百三十七章 消失的幸福

別墅內。

薄涼辰正在床上掛着點滴,明悅打開門走近了卧室內,看着他額頭上被包紮起來的傷口,身上也有輕輕重重的青紫。

她走進來的動作似乎驚醒了他,薄涼辰緩緩睜開眼眸,深暗的眉眼如墨,幽幽看向她。

四目相對,明悅的心頭一顫,看着他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轉身便要離開。

薄涼辰見她要走,猛地起身伸手攥住了她的手,順勢一扯,便把她帶入了他的懷中,明悅怔了一瞬,想要掙扎,卻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直到耳邊傳來悶哼聲,明悅才看清楚他胸前的包紮的傷口,由於穿着一件襯衫,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明顯。

他的懷抱微涼,身上一股淡淡的藥水的味道。

明悅不敢動,低聲道:「你受傷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不許走。」他低聲說着,嗓音沙啞,帶着一絲命令的味道。

明悅乖乖的不動,薄涼辰漸漸的鬆開了她,帶着她在床上坐下,明悅仔細的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輸液針。

還好沒有掉落,不然他又會很疼。

兩個人坐在一起,卧室內的氣氛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靜,明悅回想起這階段的種種,想要說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

薄涼辰見她緘默著不說話,倏地拿出來一枚戒指盒子遞到了她的眼前,修長的手指挑開,一枚閃爍著璀璨光澤的鑽石引入眼帘。

明悅看着戒指怔了一下,錯愕的看了一眼薄涼辰:「這個是給我的嗎?你怎麼送我這個?」

她的聲音裏帶着不可遏制的激動,眼眶微微泛紅。

薄涼辰看着她眼底的一片朦朧,抬手給她擦去了眼底的淚水,拿了戒指給她戴在了食指上:「傻女人,哭什麼。」

「對不起。」明悅緊緊咬着唇畔,淚水滑落面頰,她看着戒指的光芒變得模糊。

她沒想到,曾經她那樣的傷害和冤枉過他,他居然也沒有在意,現在還願意接受她。

薄涼辰看着她滿臉淚水的模樣,抬手把她擁入了懷中,附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別哭了,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他的嗓音溫柔,淳淳的流入心底。

明悅伸手抱緊了他,哭的微微顫抖。

深夜。

明悅端了飯菜給薄涼辰喂飯,薄涼辰的胸部受了傷,胳膊稍微動一動就會牽扯傷口,左手還是可以動的。

「我自己來吧。」薄涼辰看着明悅每一口都認真的吹氣,熱切看着他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明悅不願意,偏偏把飯菜遞到了他的唇邊:「快吃吧。」

吃完了飯菜,明悅收拾著桌子上的飯菜,薄涼辰看着她說道:「雲雀救我出來也很不容易,明天是他的生日。」

明悅怔了一瞬,看着薄涼辰微微詫異:「你還記得他的生日?」

她之前聽管家說,凡是被老爺子選中的人,出生日期和姓名全部都會改變,他們給他們另外一個身份,讓他們忘記自己的一切。

直到最後結束了所有的任務,他們也會忘記一切,永遠的再換另外一個身份活着。

出賣了自己的人都是不配擁有靈魂的。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明悅看着薄涼辰詢問。

薄涼辰思索了一下,看着明悅輕笑一下掩蓋了失落:「你不是有我的結婚證嗎?難道從來都沒有看過嗎?」

「從前確實沒看過,不過結婚證我還沒丟。」明悅目光轉了一下,看着他乾笑一下。

薄涼辰看着明悅心虛的模樣,無奈的輕嘆,看着她道:「我也一直沒有丟,看起來我們不用重新辦理結婚證了。」

明悅伸手圈住了薄涼辰的腰,依偎在他的懷裏:「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薄涼辰抬手撫摸著懷裏明悅的頭髮,她髮絲間的清香一點點的蔓延,一點點的鑽入薄涼辰的心底,甜香的味道。

第二天清晨。

明悅走到了雲雀的身邊,看着雲雀說道:「徐臻的一些證據我的管家還在做,你去他那裏,幫我取點資料行嗎?」

雲雀看着坐在花園裏曬太陽的薄涼辰,眼底劃過一絲失落,覺得明悅大概是想要和薄涼辰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好。」雲雀點頭離開。

明悅看着雲雀走遠了,轉身飛快的折回了別墅內。

下午。

雲雀回到了別墅內,看着別墅內黑漆漆的一片,以往的時候,別墅這個時候會開燈,怎麼今天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雀一點點的走到了別墅內,推開門,別墅內靜悄悄的,甚至連傭人都沒有一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雲雀正要轉身離開別墅,身後的門重重關上,他敲了敲門,房門沒有任何的動靜,他轉身看着漆黑一片的別墅內。

現在已經是黃昏,窗帘拉開也沒有多少亮光進來,雲雀順手從一邊拿了一個陶瓷花瓶,一點點的走到了別墅的二樓。

二樓的盡頭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笑聲一點點的擴大,緊接着,一個白色的球滾到了他的腳邊。

雲雀俯身撿起了地上的白球,看了一眼,朝着球滾來的方向走去,靜悄悄的別墅內只剩下他的腳步聲。

直到他走到了拐角處,一個人突然衝上來,猛地拿了一個頭套給他罩在了頭上,下一瞬,他整個人被拖走。

雲雀正要掙扎,下一瞬察覺了打劫自己的是一個女人,女人身上帶着好聞的香氣,香氣的味道似乎非常熟悉。

明悅把雲雀拖到了一處拐角的房間,下一瞬給他掀開了頭套,雲雀看着面前擺放着的一個巨大的蛋糕,身邊站着的薄涼辰和明悅。

房間內佈置成了一個漂亮的KTV設置是,牆上擺滿了鮮花,看起來漂亮鮮艷,房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三層蛋糕。

「怎麼樣?驚喜吧?」明悅看着雲雀地上了一束玫瑰花。

雲雀看着面前的玫瑰花訝異了一瞬,接過了玫瑰,看着面前的佈置有些訝異:「你們怎麼佈置了這個?」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給你的一個既驚喜啊。」明悅看着雲雀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一側始終未語的薄涼辰。

「當然,還有他的幫忙。」

薄涼辰看着雲雀一臉驚喜的模樣,上前給了薄涼辰一個擁抱:「謝謝。」

「不客氣。」薄涼辰拍了拍雲雀的後背,鬆開了他。

雲雀走到了明悅的身邊,正要給她一個擁抱,薄涼辰抬手攔在了她的面前,看着雲雀道:「現吃蛋糕吧。」

明顯不願意讓他碰明悅,雲雀鬱悶的看了一眼薄涼辰,明悅微微勾唇,上前給了雲雀一個擁抱,看着他道:「好啦,許願切蛋糕吧。」

雲雀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走到了蛋糕邊上,看着上面的蠟燭,微微皺眉:「二十七,誰寫的數字?」

「薄涼辰啊。他說你今年二十七了。」明悅看着雲雀認真的說道:「現在也沒事了,你應該找一個女人放在家裏。」

雲雀看着明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淡淡道:「我一個人也很好。」

他最想要陪伴的人女人已經不可能在找到,他也知道,比起薄涼辰,自己根本配不上她,也不陪站在她的身邊。

明悅察覺到了雲雀眼底的暗沉,安慰他道:「一個人多麼的寂寞啊,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雲雀看着明悅燦爛的笑容,不想要她為自己擔心:「好。」

吹滅了蠟燭,他許下了一個願望,希望明悅能夠和薄涼辰在一起,永遠幸福美滿。

願望結束,滅了蛋糕上的蠟燭,一下午,三個人在一起分享著甜蜜蜜的蛋糕,彼時,拘留所內。

徐臻坐在桌子邊,面色暗沉的看着面前的律師:「怎麼樣?我能贏嗎?」

律師看着徐臻的面色有些為難:「徐總,現在證據確鑿,基本上沒什麼疑點,若是定罪的話,最少也得十年。」

「證據怎麼會是充足的呢?人是別人殺的,做手腳的車是別人弄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徐臻看着律師冷冷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大。

律師看着徐臻的面色為難:「徐總,之所以會成為證據,是你指使的證據,而且他們還有人證。」

「什麼?」徐臻眯了眯眼眸,眼底一片殺意。

律師拿出來雲雀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徐臻道:「我已經派人調查了,開庭的時候,他也回來作證,他親眼看見了那個人做了一切的事情。」

徐臻看着照片的那一瞬間,溫潤的眸底劃過了一抹危險的陰沉,卻又有些釋然。

他怎麼算漏了雲雀呢?

作為薄涼辰身邊忠誠的一條狗,之前居然看見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是為了明悅而已。

他記得雲雀的妹妹和明悅有幾分相似,也難怪雲雀會對明悅不同。

「人看起來不錯,我想見見他,你一定要在開庭之前安排到。」徐臻看了一眼照片,眼底已經有了計劃。

律師意外:「你現在見到證人貌似也沒什麼意義。他一直都是一個人,身上沒什麼可以要挾的地方。」

徐臻搖了搖頭,看着律師的眼神變換莫測:「他一直有一個心裏喜歡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較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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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談婚:愛你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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