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苦幹五天牆築好（1）

第九十四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十二）（1）

----建家立業顯身手（下）

（1969.10----1969.11）

（348）築牆擔磚備瓦料

有詩嘆曰：

築牆擔磚備瓦料，全家出動齊歡笑；

不信神靈看天色，萬事皆備看今朝。

苦幹五天牆築好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這句偉人的詩句，我常常都將它掛在了口頭上，牢記在心中。並且，要是有時候自己出現有鬆勁的現象的時候，都不會忘記用它去進行及時地鞭策自己，激勵自己……

當我們自從拌好了築牆腳所要的「三合土」，已經有十多天了。隨後，又及時地進行格好並曬乾了建房子中，那批不可缺少的一千多塊坭磚，也已經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以後，我們又積極地進行休息了幾天，漸漸地，才把體力恢復了過來。

但是，此時我屈指算計了一下時間帳以後，便覺得非得要馬上行動起來，再次投入到建造房子的緊張的工作中去不可。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夠在春節之前，就能建造好新房子，並且又能夠可以全都搬進到新屋去居住呢……

在有一天的下午，當我從隊里收工回來以後，正在獨自在新屋處，靜悄悄地看着已經適合撞牆腳的那六行拌好了的「三合土」。此時，在我的腦海里，便在默默地沉思起來……

頓時之間，我抬頭往水碾方向看去，只見南哥正在騎着那部老掉牙的舊單車，從學校放學回來。當他把單車停放在新屋的屋檐處以後，便馬上走到我的跟前，對我微微地笑了笑，就對我說道：

「亞東呀，你準備做的這幾間新屋，是不是已經叫亞四叔，幫助你進行拉線丈量過屋的位置了呀……」

當時，我聽了南哥這麼說了以後，便馬上告訴他說：

「我在去年做這間新屋的時候，他就已經仔仔細細地幫助丈量過一次了。當時，在丈量的時候，他就曾經對我說過，要是接連做三間房子的話，就得需要挖掘掉那堆蝦西竹的三分之一以後，才能夠做三間房屋的位置……」

南哥剛剛一聽到我這麼一說之後，作為同父異母的大哥的他，便義不容辭地馬上便對我說道：

「這堆蝦西竹，是我在解放初期就親手栽種起來的。我在過去所做這幾間新屋的時候，都全然靠它才砍伐修得到這麼多的角皮。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夠有那麼多錢做屋呀。如果，你需要砍挖到它的話，你就隨便地砍挖吧，毫無問題的……」

我還能夠清楚地記得，當時曾經有人在我的面前多次說過：

「這堆蝦西竹，是再也無地盤繼續生長發展下去的了，是不是叫你其中哥乾脆不如全部都將它砍掉算了，免得以後竹竿掃打瓦背……」

但是，此時在我的內心裏，卻正在沉思起另外的其它問題來：

「雖然，這堆蝦西竹本來已經是沒有了多大的發展餘地和空間了。但是，即使有它的存在，也未必就會對屋頂夠成有多大的障礙。雖然，在有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竹葉掉落到了瓦背上，對瓦背的角瓦行條都會帶來一種不利。但這是人家南哥十幾年以來，辛辛苦苦才能夠種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那已經是多麼的不容易呀。大凡是進行想任何問題，都不能夠光光只是光考慮對自己有好處，也還得要為別人多些想想呀……」

後來，我聽到南哥還是一再而三地叮囑我說：

「亞東呀，你看到了以後，如果要是有竹子直接地掃壞屋頂上的瓦角的時候，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把這樣的竹子，將它進行砍掉……」

既然南哥都這樣地對我說過，我也就不再去進行多管這些旁邊人的那些閑言碎語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便叫四哥其夫幫忙下好磚腳線以後，便獨自一人進行挖起掘磚階來。

你可要知道，如果按照去年挖掘磚階的要求，往往只是要挖掘到了實土便可以了。因此，一直忙到了中午時候，我便基本上已經挖好了大部分的磚階了。

可是，你可要知道，真正的「硬骨頭」還未啃到哩。那堆蝦西竹根，它才是真正的「硬骨頭」呢。當我砍伐了幾株生長過近磚階的竹子以後，就馬上跟着挖掘竹頭的工作了。

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光知道用鋤頭，憑藉一股的蠻勁，胡亂地挖一通。可是，就是這樣胡亂地折騰一翻之後，面對着這些盤根錯節的竹根，我竟然顯得像個「狗咬烏龜，無知從何下牙」一般，毫無作為。

後來，還是靠了十六公在旁邊對我進行細心指點以後，我才知道還得要加上使用大山刀、斧頭、鋸子之類等工具。利用「螞蟻啃骨頭」的方法，最終才總算逐漸地有所奏效。

就這樣，一直干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才總算挖開了這個「攔路虎」，開出了一條基本上像點樣子的磚階來……

就是在那天晚上，又碰巧多日在晚間沒來閑聊的王清正好到來。當他看見了我們已經將做新房子的磚階基本上挖好以後，便高興地對我說道：

「王飛呀，是不是趁著現在的天氣晴朗，灰沙又正好適合於築牆腳，就連續不停頓地再多干它幾天，將牆腳全部築好。反正，其宗家裏的那副『牆師』，現在正好在家閑置著呢……」

當時，我聽了這麼熱心腸的王清說完了以後，便馬上當機立斷地確定了明天開工進行築牆腳，爭取快點築好打堅實，等待最後開工砌磚蓋瓦。此時，正在旁邊的尹妹和七妹她們聽了以後，也沒有什麼其它意見，都表示完全同意明天就動工……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四個人便像往常那樣，七手八腳地就幹了起來。因為，由於在去年曾經進行過一次「實習」築牆腳的原因。因此，這回重新再操作起來，就顯得知頭知路地熟悉得多了。

一直到了下午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基本上快將築好了兩層的灰沙牆了。同時，也已經挖用了快將近三條較長的灰沙條……

我們四個人也跟前些日子進行拌和「三合土」，打坭磚時一樣，把各樣工種盡量分好，分細。這樣一來，便能夠做到忙而不亂，井然有序，效率便高，質量更好。

其中，尹妹的主要任務是專門負責挖灰沙，搗碎灰沙；我和王清的主要任務是負責校好牆師，築撞牆腳；七妹的主要任務便是專門負責掌打牆壁。

你可要知道，因為這種分工合作的做法，也是在任何勞動工作中，要能夠提高工作效率很重要的一個環節。當然，大家都不是分死工，而是還得要採取靈活和機動，爭取要做到那種工緊，就先做那種。千祈不要相互依賴和等待。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大家全都得要同心協力。並且，還得要手腳不停頓地干就可以了……

就這樣，我們連續不停頓地做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就只是單單剩下了兩條半左右的灰沙條了。而接着下來的工程，由於築牆的高度慢慢變得越來越高起來。於是，工作中帶來的難度，也隨着漸漸地就變得更加艱難得多了。

隨後，為了繼續能夠再往上築得更高，我們便只好將房間中所有能用得上的台和凳，全搬了出來用上去。就這樣，又再接着不停頓地進行撞築下去。

到了第四天的下午五時左右，我們終於將除了留下少量灰沙，是作為它用之外，其餘全部的灰沙都基本上築完了……

當然，到了第五天以後有關築牆方面的工作，便是繼續不停頓地進行掌打牆壁。這個掌打牆壁的工作所需要注意的問題，就是必須要更加細緻和耐心。只有這樣地去做的話，最後才能把牆壁掌打得更加堅固。

你可要知道，人們當年所進行撞築的灰沙牆，都是需要進行不停頓地掌打，才會越打越堅實的。

當然，這件極為重要且又得要常常爬上爬下才能幹得了的危險工作，就自然而然地，基本上全都落在了我這個當大哥的身上了……

正是：

哥為弟能建好房，願挖竹根來相幫；

苦幹五天牆築好，細緻掌打落又上。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