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父親上山備柴火（3）

第八十四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二）（3）

（321）初到村上去家訪

有詩嘆曰：

初到村上去家訪，交談溝通多歡暢；

回鄉務農鐵了心，苦幹成家此為上。

父親上山備柴火

我還清楚地記得，就是在1968年回鄉務農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新曆的九月初，也就是農曆的八月份了。此時，正是如農諺中所說到的：「白露白茫茫，秋分定米糧；寒露趕禾出，霜降趕禾黃。」。

從而知道，正在「白露」和「秋分」這兩個季節之間的話，農村那廣袤的田野上，每當早晨到來時的露水，已經形成白茫茫的一片了。此時，禾苗的生長也基本上快要將停止，即是已經將到快園身壯胎的生長階段。

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隊里的田間管理工作也暫時地告了一個段落。此時，生產隊的主要勞動的工作，已經進入到了田間管理的農閑季節里。但是，坡地上的作物的護理和冬種的備耕準備等工作，又得要着手去進行了。

昨天，我才剛剛回來，還沒有時間到別家去串門聊天。甚至就是連近在相鄰隔壁的五叔、四伯媄、汝雲、四哥、宗芳等家裏中的親人，也即是在偶然之中在見面的時候，相互之間打聲招呼而已，還沒能夠進行長時間的促膝談心。

你可要知道，因為他們都還各有各的家裏的工作。而並不像我才剛剛回到，一時之間，還是一個沒有什麼事情可乾的一個大「閑人」哩……

當我在早晨起床以後，就趁著大家都去生產隊里出工幹活的機會，便獨自行到四伯媄的廚房裏去進行坐坐聊聊。此時，我看見四伯媄正在灶門前面，艱難地用那些弄回來，且又還未乾透的樹葉和草根進行煮熱豬食，可能是準備給豬喂「早餐」的吧。

於是，我便拿了一張矮凳子，揍近地坐在她的旁邊，並對四伯媄說道：

「四伯媄，你就讓我幫忙着你燒火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干你就去做其它你要做的別的工作吧……」

當我說完以後，便從她的手中拿過那根燒火棍，馬上幫忙她繼續進行燒火。

此時，只見她臉帶笑容地站了起來，走到灶頭的另一邊，用菜刀接着繼續砍碎那芋頭篩中的茹芋皮，和吃剩餘下來的一些茹芋……

就在燒火的過程當中，頓時之間，我發現所燒的柴草全部都是從村對面那些山嶺當中，用竹拉把小心勾拉弄回來的橡膠樹和桉樹等枯枝敗葉……，

於是，我就一邊在燒火；一邊便猜測起來，這些柴草一定是鳳妹和丙貴他們，利用放了晚學或星期天的空餘時間裏，一起到對面山上富新農場那些橡膠林帶弄回來的。

你可要知道，當年村上人所燒的柴火，大多都是村上這幫去小學讀書在放了學后回來的小學生，所力所能及乾的一種勞動。天長日久以後，漸漸地變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他們似乎也自認為是自己該幫家裏乾的一種工作，甚至是屬於自己義不容辭的職責。

我還在一邊燒火，一邊在想到，村子上的燒柴問題，的確是我們村子上目前最為突出，且又是令人頭痛和擔憂的一個大問題之一……

可是，又再從另外的一個角度去看，說明我們村上的柴火對於在當年來說，該是有多麼艱難啊！

以後，要是隨着人口的逐年增加，再加上每年的冬烤煙需要大量的柴火，而山上的樹木就能會越來越少。那麼，要是再過若干年以後，在燃料方面就會變成是一個極其難以解決的大問題了……

此時，我突然之間便想到，在昨天我看見尹妹在廚房燒火的時候，卻並不是在燒這樣的膠樹葉，而是燒一些乾枯的掃把頭和小樹枝之類的柴火。

後來，我才突然之間想起來了，原來是父親在去年冬天回來的那次，就聽人說他幾乎天天都到木嶺一帶，用鋤頭挖掃把頭回來，曬乾后便收藏起來，專門地留給尹妹一人在家裏進行燒用的……

同時，又是在昨天晚上，我在天哥家裏睡覺的時候，天哥也曾經和我說過這樣的一件事：

「……原來，亞尹所住的樓底，由於屋背溝渠的排水不暢等問題。因此，樓下的房間上的地面都是很潮濕的，再加上過去汝雲大嫂家，又曾經利用它放置雜物，甚至還養過兔子。於是，兔子又曾經在屋子裏面打過洞。當四伯回來看見以後，便利用一些時間，和亞尹一塊從外面挑回黃坭，進行填上一層表面的黃土，並將地面打結實。然後，又在進門的一側的角落處，重新安裝上了一個大光窗。因此，才沒有先前那樣黑暗，才真正像個住房的樣子了……」

可見，從天哥告訴我的這件事便可以知道，每當父親看見不順眼的地方，他總是會千方百計地要將它弄到滿意為止。

另外，也就是在昨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又聽聞到尹妹跟我曾經說到過：

「飛哥，原來這間小廚房是爸爸回來以後，便想方設法才做起來的。原來，在1958年搞公社化的時候，跟其它的房屋一樣，全部都給拆掉取磚頭坭做肥料了。後來蓋好以後沒有火灶。當時，我臨時地用幾個泥磚塊堆砌成一個燒煲頭的小灶。後來，爸爸看見了后，就向汝雲大嫂要了一些坭磚回來，自己便親自動手，經過兩天的忙忙碌碌地工作，才最終把火灶搞好了。並且，還到東平墟上買了一個小鍋安好。接着，又再砌好了煙囪。現在，你看這個灶頭搞得還挺好燒哩，不但火力猛，且又省柴草。尤其是，更適合於燒乾木柴和小樹頭……」

此時，尹妹又還跟我說到：

「後來，爸爸還在外面的天井旁邊，又用一些廢舊的火磚塊，臨時地砌成一個簡易的洗身房，這才真正地解決了再不用到別家去洗澡的麻煩事了……」

從而可見，父親不單十分關心生產隊中集體的事情，並且還是一個關心自己子女的一個少有的好父親。

正是：

村莊柴草實艱難，小孩放學手無閑；

父親上山備柴火，打理房舍樣樣辦。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三哥這麼一說，頓時之間，便使我知道了村子上，一些從來都沒有知道的事情。於是，便在自己的心中就有底了，免得以後生出些不應該有的麻煩。

因為，你可要知道，我一貫都是信奉那句千古名言，「適者就能生存」它其中的道理。

不知已經到晚上什麼時候了，說着說着，我便稍無聲息地進入了夢鄉。此後，我也不知道天哥他究竟要干到什麼時候才進行休息……

正是：

剛見哥回妹驚奇，全家平安無掛慮；

天哥一生多苦難，真情傾訴記心裏。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