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在鳳中食堂的那些歲月里（七）（6）
第七十三章在鳳中食堂的那些歲月里（七）（6）
（281）籃球場上神投手
有詩嘆曰：
籃球場上神投手，名揚一方算少有；
陳年往事多留戀，著書立說常懷舊。
外婆愛看逢場到
世間上有些事情，有的時候的確令人難以理解，就當我年已過五十歲，可在每次遇到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在鳳山所熟悉的人們，他們往往總是會不約而同地都這樣問我：
「亞飛，現在你還喜愛打籃球嗎？在年輕的時候，你在鳳山地區一帶籃球打得那麼好，不僅跑得又快，並且跳得又高。再加上身板結實有力又靈活，當時甚至於兩個人都盯不住你。特別是，你那熟練精湛的中遠距離跳投，真可謂是十投八中，簡直誰也奈何不了你……」
這些和我說話的人，他們往往總是在津津樂道地，對我過去的籃球球藝那樣精堪而讚不絕口。於是，使我聽了以後，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殊的滋味，頓時之間，便感到無限的快慰……
此時，我便總會猜測到這些讚揚我的人，一定是當年那些和我混戰在籃球場上的老對手；或者是那些熱情奔放和對我崇拜的籃球迷；儘管，有些人我已經忘記掉了他的名字了。
當每次聽了他們這種議論以後，往往我都會這樣地回答他們：
「唉，『好漢不提當年勇』嘛！現在都到了這個年齡段了，我已經放棄再不願做這種對抗性激烈，身體接觸頻多的競賽項目。卻反而熱衷於改練一些其它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各在一邊的乒乓球、羽毛球之類的小球反而感到莫大的興趣。但是，我從來也並沒有停止過一天的身體鍛煉，這才是真的……」
那些問者聽到了我這樣地說了以後，頓時之間，似乎顯得有點惋惜的樣子。接着，他們便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又很讚賞我的這種健身養生的好方法：
「噢，也好，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體機能的退化，能根據在不同的年齡階段當中，改變做適合於自己身體狀況的鍛煉項目，真不愧是人們一種養生健身的好辦法呀……」
他們的這種說法，的確一點不錯。你可要知道，一方面，在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那時候正是我年輕力壯，體力充沛，精力旺盛的青春時期。再加上我原來又具有一定的籃球基本功。
另一方面，又加上正如人們所說的，有父親這位解放前很有名望的籃球高手的基因遺傳。以及自己腦子靈活，肯動腦筋，刻苦練習等諸多因素所至。因此，當年能在籃球運動場上鋒芒畢露，那便是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的事情了。
我還能清楚地記得，那時候在鳳中初中學校里，甚至是整個鳳山公社都有經常開展群眾喜愛的業餘籃球運動的這種良好傳統和風氣。每當逢年過節，公社一定少不了要開展一些基層單位的籃球比賽的。
同時，在鳳山初中學校的教職員工當中，也曾經擁有過一批喜愛在課餘飯後常常聚集在一塊打球的業餘籃球愛好者。其中，便號稱「羅大漢」的羅福志、朱貞才、傅汝鑫、陳林、王立平、區耀光、周世澤、雷行電、周寧昌和我等。
由於當時大家都是在學校教工食堂開飯的，只要每天吃完了晚飯以後，要是天不下雨或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只要有人說聲：「打球啊！」，他們就像是聽到戰場上的指揮員的一聲令下一般。於是，便會有人立即跑去亞雷的房間，拿上那個教職員工專用的皮籃球。
隨後，大家一窩蜂似的很快就會走到學校的內操場去，頓時之間，就集中在了中間那個當年算是學校當中，比較合格的坭地球場上等候起來了……
在有的時候，一些學生在此球場興緻勃勃地玩得正高興的時候，他們看見老師們來到了，也會很有禮貌地自動退場，讓出球場給我們進行活動。
我還能清楚地記得，那時候大家還喜歡在每個星期的周末，約好一些外面的機關學校，如糧管所、公社、供銷社、鳳山中心校、銀行、稅所等單位的球隊進到學校來，大家一塊進行籃球友誼比賽。
有時候，上面縣城一些機關幹部下鄉，也常常肯約上外面一些機關幹部一起，臨時組成「聯隊」和學校教工球隊進行友誼比賽。因此，由於大家經常進行這種友誼比賽，彼此之間都很熟悉。這樣一來，比賽勝負就變得無所謂了。
你可要知道，每逢比賽的時候，往往都總會有幾個自覺甘願當「義務裁判員」的積極分子幫忙做裁判工作，儘管水平一般，但這並不重要。
我不能清楚地記得，當時就有糧管所的老何、鳳山供銷社的王敘鎮、稅所的老唐等。往往他們都會隨身帶着哨子，不用請便自動出來主持比賽。並且，還在觀眾當中，也不乏主動地參與用記分牌幫忙翻分，或比賽計時的一些積極分子。
更為重要的是，每逢比賽的時候，便會在球場四周在瞬息之間，圍滿了觀看比賽的學校師生和群眾。他們都能文明地看球，並且還會不斷地在為雙方運動員在比賽中所打出的精綵球藝叫好，給予一陣陣雷鳴般的熱烈掌聲。
那時候，還常常會看到我那年近七旬高齡的外婆在場觀看。因為，每當知道學校內操場或鳳山墟鎮上有籃球比賽時，她一定逢場必到。要是有時去遲沒有好位置，為了避免旁人擋住她觀看的視線，甚至還會強行擠進人群當中去。
要是讓人看見了，自然而然會自覺地讓路給她。於是，我家裏的幾個弟妹們，有時總會在她面前半開玩笑地問她：
「婆婆，你為什麼這樣積極睇球呀？」
於是，她聽了后，常常總會用她那標準的廣州白話說道：
「唉呀！我見亞飛他們『斗』球好睇呀……」
的確是有意思，外婆她居然把「打球」也說成了「『斗』球」。因此，弟妹們在有的時候，往往便總是笑着幫她「糾正」過來……
正是：
讚不絕口神投手，跳投切入確少有；
外婆愛看逢場到，滿臉笑容樂悠悠。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