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第118章大年初一往鳳山

大年初一往鳳山

當年，我們良荔初中老師參加印刷我所編寫的《歷屆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的高考資料，轉眼之間，就四十年了。但至今還有人對此事，還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一天中午，我突然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奇怪電話。打電話的人一再聲稱，他早就認識我了。最後自報家門稱他叫寧國上。他曾上世紀七十年代東平高中的普通數學教師，

為了得到我的電話，經過多方面反覆尋找，終於在陳達普老師那裏找到了我的電話號碼。

他與我電話中，彼此開心地聊了好幾十分鐘之久。

剛一開頭，就開門見山地滔滔不絕和我說道：

「王飛老師，你好！真正認識你，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後期。那時候，我在東平高中上數學。1978年的1月份，我得到一本由你編輯油印的《歷年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唉呀，在高考資料奇缺的年代，得到這本數學資料，簡直如獲至寶。有了這份資料指導學生高考，曾得到一定啟發和幫助……」

要知道，那份油印的《歷年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不到一個月，便銷售一空，成為當年高考複習資料中的「搶手貨」，儘管，印刷和紙張很粗糙。

後來，竟然沒能得到的人，他們先後陸續來信或來電追訂。但我們考慮自己教學任務這麼繁忙，印刷能力有限，一時之間，是不可能滿足廣大考生要求的。因此，不得不到此罷休了，也不打算再重印。

後來，我們才知道，縣教研室的陳錫寬將我們寄給他的150份《歷年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大多都分發到了縣內的各間高中的數學老師手中了。

因此，客觀上來說，《歷年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對這些高中數學老師，在具體指導學生參加高考是起到一定幫助作用的。

現在，細細地品味起來，當年，我們能夠在高考複習資料奇缺的年代，千方百計將這本《歷年高考數學試題及解答》翻印給縣內廣大考生和指導教師，也算是我們為指導廣大考生參加當年高考奉獻的一份愛心。

因此，我們良荔初中全體參與印刷的老師，都感到很是高興和異常開心。畢竟，我們曾經為鄧小平同志在教育戰線上的「撥亂反正」，曾經親身參與和做過的一件令人難忘的事，而問心無愧。

四十年瞬間過去，每當參與過此事者聚集一起時，還常常會談論起當年這件我們良荔初中老師到東平農場學校，印刷高考數學資料的往事時，還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並且，大家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自豪感。常常總是會越說，越感到有一種回味無窮的那種感覺……

有詩嘆曰：

油印數學好資料，記憶猶新難忘掉；

全部銷售助高考，自豪高興心歡笑。

今年的新春佳節，又像往年的春節期間一樣。當我在家鄉剛剛過了大年三十晚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就要動身前往鳳山高中學校去，跟父母和兄弟姐妹一起，歡慶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這似乎已成為是這些年來的常態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比往常起得特別早。此時，隔壁的汝雲大嫂她們一家中，只有早起慣的四伯媄一人，正在廚房裏面忙裏忙外不停地在干這，干那。昨天晚上，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前往鳳山高中學校所需要攜帶去的「年貨」。

要知道，今年過年學校和生產隊里所分得的過年豬肉，其實，跟往年相差不多。至於家裏所做的年粽、年籺也總是不會少的。畢竟，現在農村生活雖然還說不上豐衣足食。但再也不像以往那樣艱難了。

我起床后，就馬上迅速地熱好昨天晚上的「年夜飯」吃剩餘的菜肴。

然後，將我準備帶到鳳山去的「年貨」，分門別類裝好在自行車的后貨架上，扎紮實實地用膠帶紮好，再將自行車的前後輪打足氣。

在此要特別說明的便是，去年春節前，當時小六狗被他爺爺帶在身邊一塊到縣體委后，我就按照父親的意見，帶小六妹到鳳山高中學校去，也好與母親她們好做個伴。

這樣一來，一方面，也好減輕一些小蘭的家務負擔，好讓她專心地帶好還在吃奶中的小八狗；另一方面，也可以盡量能夠多出些隊里的工，免得旁人從中說「閑話」。

吃了早飯後，我依依不捨地逗著還不會說話的「小八狗」，一塊玩了好一會兒，讓小蘭去豬欄餵了早餐豬后，此時，看見天色已明亮起來了，也該出發上路前往鳳山學校去，爭取在晚飯前到達。

於是，風塵僕僕地坐上我那部心愛的《飛鴿牌》自行車，直往鳳山高中學校前去。此時，家裏就只是留下才不滿兩周歲的小八狗和小蘭兩個人了。

不一會兒，便經過東平墟鎮，到了東平汽車站我往裏面一看，已經是九點多鐘了。隨後，我就二話不說，騎着自行車，迅速地上了博龍公路。

要知道，早上的車路行人稀少，我就加快車速前進。隨後，再利用下坡時的慣性，很快就過了合江大橋。此時，我估計才不過十點半鐘的光景。

我下車休息了片刻，又在路邊解解手后，再繼續驅車前進。

頓時之間，便來到了旺茂的八廊農場地界。當我朝左邊往遠方一看望去，旺茂那標誌性的風景名勝----雞嫲石。瞬間，就閃現在了我的眼前。

於是，我便興沖沖地加快上坡時的速度，再利用下坡時的慣性。不一會兒，就溜過了那幾段上、下坡的路段。此時，旺茂公社就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旺茂汽車站那時鐘都十二點了。此時，一部從文地開往縣城的班車駛進了車站。於是，我乘此機會，坐上自行車，一溜煙便朝着鳳山方向騎去。

不一會兒，很快來到了我十分熟悉的大康、大壽地帶。

到了大壽鋪已經一點半鐘。此時，肚子餓了，口又渴了，只好在鋪子裏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的稀粥后，才慢慢上路。最後，在當經過武衛和龍城地界，又過了那長長的龍灣徑后，前面就是鳳山了。

不多時，我騎着自行車沿着到學校的路段，從前大門進入到這間我從小就十分熟悉的鳳山高中學校。

儘管，它已是經過倉桑歲月的不斷變遷之下，幾度易名。但它留給我的深刻印象，始終難以改變。它仍然還一樣是我的母校，是我讀初中時的地方，也真正算得上是我的第二個讓我無限懷念和留戀的故鄉。

此時，只見學校四處，冷冷清清，行人稀少。不時之間，才偶然發現只有少數的兩、三家老師和家屬是在此留校過年的。而在其它地方，幾乎空無一人，全是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了在放假前，那種熱鬧和喧嘩。

我環視了四周片刻，就馬上騎上自行車，用不多時，就來到了我十分熟悉的學校後面的教工宿舍區里。此時，看看天上的太陽，已經快要到下午三點半鐘的時候了。

突然之間，我發現教工宿舍區那五間廚房中間那間，瞬間，就迅速地跑出我日夜思念的小六妹和小六狗。此時，他們兩姐弟看見是我，馬上一聲聲的「爸爸長，爸爸短」地喊個不停。還跳着，笑着地撲到我的身邊親熱一番。

頃刻之間，這姐弟倆那種歡喜若狂的情態，可真是讓我高興得差點淚流滿面。要知道，他們都將快一年的時間沒見過我。

一貫以來，與他們朝夕相處的父親這次的突然到來，使到我們父子之間的重逢，也是讓他們料想不到的。因此，對於還是孩童的他們來說，也算得上是久別重逢了。那有不感到突然和驚喜交集之理。

尤其是，我的這個小六狗，他才剛剛還不到兩周歲的時候，就由我從家裏親自背來鳳山高中學校，讓我外婆好好打理。其實，小六狗也是讓外婆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長大的。

1976年外婆走了以後，我並沒有接他回老家去。因為，此時家中的小蘭，她已經懷上了小八狗了。

於是，只好留下來讓疼愛他的爺爺，也是我的父親親自帶在身邊，朝夕地嚴格管教起來。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有什麼自已力所能及做的事情，都由他小六狗親自去慢慢完成。

因此，從小開始，小六狗對於他爺爺的嚴格要求有點不近人情的管教，感到有種十分「恐懼」與無奈的「憎恨」。

其實，此時小六狗的心態，跟我小時候被父親對我的嚴格苛刻的要求，從而所產生的「恐懼」和「反感」，可以說是幾乎完全一樣。

有詩嘆曰：

大年初一往鳳山，千里迢迢一瞬間；

剛到遇見姐弟倆，驚喜交集很自然。

我剛剛踏進到廚房的時候，裏面馬上走出七妹和八妹。要知道，她們一定是在前幾天單位放了春節假后，馬上趕回來與爸媽一塊過年的。

此時，她們看見我的自行車后架上的「東西」，趕快幫忙將扎得扎紮實實的「年貨」，全部都從自行車的后架上卸了下來。然後，分門別類地擺放好在那張狹小的桌面上。

頓時之間，她們把兩個已經用油爆炸好的五花扣肉，和兩掛半肥瘦的豬肉也同時一起拿了出來。另外，那裝在「蛇皮袋」的一百多個「飯心籺」，也一起取出放在竹籃子內當場在空中掛了起來。

要懂得，此時正是臘月的天氣，寒冷且又乾燥。因此，對於將這些肉類食品掛起來，讓它慢慢地風乾水分以後，就是到了正月十五都不用擔心它會發霉變味的。

隨後，我連忙從竹籃子中，取出十多個「飯心籺」，讓她們兩姐妹燒火慢慢煎好。不一會兒，籺皮表面變得黃燦燦了。

然後，再讓大家在一起好好地飲茶品嘗。品嘗從家鄉帶來過年所特有風味的年粽年籺，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她們兩姐妹馬上七手八腳地忙碌了好一陣子后，就很快弄好了一大碟。

此時，那兩個「嘴饞貓」小六妹和小六狗，已經端莊地坐好在桌子的四周上。但此時兩個姑姑，卻未曾發話。於是，他們倆就只能夠眼睜睜地安分守己地看着擺放在桌面上一大碟香噴噴過年的「飯心籺」，嘴裏在不停地吞口水。

此時，小六狗實在忍無可忍，不由自主伸手往桌面上的大碟去。說時遲，那時快。瞬間，小六狗卻給七姑看見便對他說道：

「小六狗，怎麼不洗手就拿東西吃呀，爺爺是怎麼教你的啊……」

頃刻之間，小六狗聽七姑這麼一說，就害怕起來，馬上瞪大眼睛，走到外面的臉盆上洗手。還一邊學着大人，順手用肥皂抹了抹雙手，又繼續洗起手來。

頓時之間，我看見小六狗這麼怕他爺爺，有點忍耐不住地想笑出聲來。但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

此時，小六妹看見小弟弟這麼認真洗手，也跟着學起來。她獨自來到洗臉盆，將雙手洗得個乾乾淨淨。

還好心好意地問在旁的七姑說：

「七姑，你看我的手洗凈了嗎……」

七姑看了后，馬上當場表揚了她：

「小六狗呀，要學習你六姐，一定要養成吃東西前先洗凈手的習慣！俗話說：『病從口入』嘛……」

說完后，七姑便從大碟中拿了煎好的兩塊「飯心籺」，分給他們姐弟倆。

然後，又對小六妹說道：

「六妹呀，你馬上到上面房間里，叫爺爺奶奶和七叔他們下來吃『飯心籺』吧……」

話音剛落，小六妹已經跑出了廚房……

正是：

剛到鳳山卸年貨，擺開桌面樣樣好；

細火煎香流口水，饞貓從來未嘗過。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