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腫臉充胖子
陳亮可不會這樣天真地認為梓非寒是帶着張醫生來看病的,在剛剛將張醫生揍得這樣慘之後。
就沖着剛才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陳亮覺得他沒有殺了張醫生就是一個不小的奇迹了,給他看病?開什麼玩笑。
「我放心不下梓琪,而且我看這個人不是很對勁,帶來給精神科看看他是不是腦子有病的!」梓非寒氣惱極了,聲音也是有點兒響,張醫生被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覺得張醫師精神有問題還是只是單純想要罵上一句腦子有病。
不過梓非寒其實是不希望張醫生腦子有問題的,原因無他,因為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現在張醫生害的自己弟弟這樣慘,他怎麼可能饒過?那是絕對要請最好的律師讓他死刑,不然也得是無期徒刑才行。
陳亮點了點頭,「梓琪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還要在重病監護室看一會兒的,你先去找精神科的大夫吧,在上面那層樓。」
陳亮腿有點兒疼,便是先回了房間,讓林清輝帶着他去看病。
其實陳亮看着張醫師的樣子倒不像是精神上面的疾病,只是一種執念,執念到瘋魔,因為剛才看他說話的樣子完全是符合邏輯的,一點兒也是看不出來是有病的樣子。
但是陳亮雖然也能夠診斷,但是陳亮到底不是專門的精神疾病的醫生,就算是自己確診了他沒有精神疾病自己也不可能給出證明放法院接受的,給出了也是無效的,而且既然醫院裏面是有專門的精神疾病的醫生,陳亮也是不打算去參與其中的政治過程的。
回了房間陳亮躺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現在是冬天,外面暗的很早,這一會兒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內沒有什麼光芒,大約是他們不想打擾自己休息,就是將燈都給熄滅了吧。
陳亮爬起來想要開燈,就是忽然聽見身邊有人開了口,「你醒了?」
陳亮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倒是聽出來了這是梓非寒的聲音。
房間裏面的燈被打開,陳亮就是瞧見了梓非寒頹廢地坐在自己邊上的椅子上面,手上大約是之前打張醫生的時候受了傷,還帶着血,但是沒有人給他包紮。
陳亮皺了眉,「你的手不需要包紮一下嗎?」
梓非寒呆愣地看了看陳亮,又是呆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的手,其實不是很嚴重,只是稍微破了一點兒皮,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這不是很嚴重的事兒,貼一個創可貼就成了,但是對於像是梓非寒這樣的大少爺來說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不過梓非寒只是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事兒,不嚴重。」
就只是稍微有點兒疼罷了。
陳亮點了點頭,「梓琪怎麼樣了?病情還穩定嗎?」
「下午的時候進去瞧了瞧,還可以,醫生說到明天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梓非寒道,說話的時候很是費力,陳亮總是覺得他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妙。
「你怎麼了?還在擔心梓琪?」這是陳亮能夠想到的唯一的一個解釋。
梓非寒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當時把他留在張醫生身邊是不是正確的。」
和梓非寒不一樣,梓琪從小就對商業沒有什麼興趣,父親給他的那些金融的課程他都不喜歡去學,反而對醫術很感興趣。
父親知道了之後很是不開心,硬逼着他去學習金融,然後他就逃了出來,但是一個小孩子,能夠逃多遠?身上也沒有金錢,於是梓非寒在裏面幫了他一把,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的緣故,雖然是同父異母,不過梓非寒知道,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讓梓琪成為自己的對手。
梓琪很聰明,從小就聰明,簡直是過目不忘,還能夠舉一反三,就算是他不喜歡的金融也能夠做出一點兒成就,提出很多建設性意見,父親很喜歡他。
相比起來自己就不一樣了,他必須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夠讓父親看到自己,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瞬最終的目光還是會落在梓琪身上。
梓非寒很是不滿,對梓琪真的是又愛又恨,當知道他喜歡醫術的時候梓非寒真的很開心,總是偷偷幫着他買一些醫學上面的書籍。
因為他不是很得父親關心的緣故,倒是沒有人關注他買了多少醫書,這樣的舉動又是不是不符合他的性子,那些書到了梓琪手中,梓琪很是開心,當然也被父親發現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被梓琪攔了下來,到最後父親都是未必知道自己在偷偷幫着梓琪,包括後來梓琪出逃。
梓非寒給梓琪買了到中國的火車票,為什麼選擇中國,一來是因為中國比較遠,二來是因為中國的中醫很棒。
梓非寒對醫術沒有興趣,也分不清中醫和西醫,只是覺得反正都是醫術,就是將梓琪送來了這裏,那是梓琪第一次對自己說謝謝,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梓非寒其實很是心虛,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這樣幫着梓琪完全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但是他還是應下了這一句謝謝,他的私心戰勝了自己,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內疚,梓非寒對於梓琪在中國的生活很是上心,每個月給他寄錢不說,還費了大量的經歷將他送進了最好的醫學院上學,機緣巧合他之下被張醫生看中,然後梓琪就成為了張醫生的學生。
對於張醫生,梓非寒去調查過,怎麼說都是要教自己弟弟醫學的,自己總是要調查清楚才可以的,調查的結果是醫術還不錯,但是人品不行。
但是梓非寒只關注他的醫術如何,反正他也只是梓琪的醫術上面的老師罷了,其他的人品如何,自然會有別的老師教導。
但是他不知道,梓琪因為從小生活在封閉的別墅裏面,連上學都是找的家庭教師,正常的人際交往在他的身上是完全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