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事有蹊蹺

第二十八章:事有蹊蹺

夜無良聽到鬼判官這麼一說,便笑了起來,對着那鬼判官說道:「那就好!」而此時夜無良心裏想到雲跡,便又開口說道:「不知道雲跡現在在什麼地方?」只見夜無良又猛地叫道:「你說?他現在是不是去找我了?」

鬼判官看了看夜無良,嘴裏不知道在說什麼,嘟囔了一會兒便對着夜無良笑道:「小兄弟!船快到靠岸了!你不想趕緊找到天魂草嗎?」

夜無良看了看鬼判官說道:「那咱們走吧?可我們怎麼出去?」

鬼判官道:「你先等著!我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出去!」

夜無良點了點頭,鬼判官便又走了出去,夜無良依舊定定的再船艙中等著。

鬼判官走了出去,走到那些蒙面衛士面前,對着那些衛士道:「我們會跳水而走,你們跟在我身後,記住不準離得太近,清楚了嗎?」

只見那些衛士對着鬼判官點了點頭,便又撤出了這悠長的夾道。

船離九幽島越來越近,不禁有一些陰氣襲來,遠遠望去,那九幽島黑色瀰漫,彷彿散發着邪氣一般,鬼判官走了進去,看了看夜無良說道:「外面安全!走吧!」

夜無良二話沒說便隨着那鬼判官而去,倆人悄悄的走到夾道中,順着那夾道而行,走到盡頭,鬼判官道:「跟着我,記住!」

夜無良點了點頭,鬼判官便又繼續走着,到了甲板上,只見那鬼判官一跳,瞬間落入水中,飄浮在水面上對着夜無良在招手,夜無良不假思索的也是一跳,只見一陣寒氣逼人,凍的夜無良直發抖。

鬼判官一手拖着夜無良,一手刨著水便奮力的向前游去,越往前走只覺得那水越涼,眼看那岸就在眼前,卻怎麼也到不了,鬼判官心中一陣緊張,但又不得不奮力的游。

只見兩人狼狽的費了好一會勁才游到岸邊,相互攙扶著上了岸,渾身濕漉漉的凍的瑟瑟發抖,鬼判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夜無良亦是如此,癱在了岸上。

鬼判官道:「這水為何這麼涼?小兄弟!你沒事吧!」

夜無良道:「沒……沒事,就是很冷!」

鬼判官又道:「冷冷就沒事了!忍會兒!」

夜無良看着那鬼判官狠狠的瞪了一眼道:「現在怎麼辦?去哪找那天魂草?」

鬼判官道:「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先休息一會兒!等天亮了再找,那天魂草傳說只有兩株,現在怕是找不到!」

只見遠處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微微露著一絲絲的霞光,海天相接,彷彿連成了一條線,烏雲漸漸的收起了,海面是一層一層的金色,夜無良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鬼判官也覺得不可思議。

夜無良確不知在遙遠的地方,也有一人看到了如此景象,那便是雲跡,雲跡自從離開蝶山之後,就一直在找夜無良,沒日沒夜就那麼找,雲跡看着這放晴的天空,心中卻滿是憂慮,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夜無良,一邊自責,一邊抬頭望着天空。

過了好一會兒,雲跡才重拾精神,滿目堅定的向前徐徐而去,大山深處,一道白影坦然而行,卻沒有瀟灑行世間的感覺,反而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情感。

雲跡心道:「到底是什麼人抓的夜無良,又為什麼抓他,難道真的是因為想要得到鬼鳴劍和御魂簫?但他們應該知道這劍和簫都在我手裏啊?」

雲跡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抓走夜無良的人肯定了這仙門百家脫不了干係,雲跡便道:「好!那我就一家一家的拜訪!」

說罷,雲跡便朝着那溪東鄔走去,日照初行,天陰散盡,只見那溪東鄔一片繁華,柳絮滿天,像是滿天飄浮而下的白雪,滿鄔街道上人來人往,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是想要吞併百家的百里家族。

雲跡來到距離溪東鄔不遠的一方小鎮,找了一家客棧,只見那小鎮上卻沒有多少人,準確的來說沒有年輕人,街道上走動的都是老人,整個鎮子上冷冷清清的,雲跡坐到桌子旁叫道:「小二?」

只見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伯,那老伯佝僂著背,步履蹣跚的朝着雲跡走來,雲跡急忙起身去扶那老伯,雲跡道:「老伯伯,這店裏其它人呢?」

那老伯雙眼含淚,一頭的銀髮凌亂的浮動着,佝僂著背,一手拄著一根拐杖,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溪東鄔的方向,嘴裏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是在求救,又似乎有點恐慌。

雲跡看着那老伯問道:「老伯伯!這裏發生了什麼?這店裏就你一個嗎?」

那老伯還是那樣,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溪東鄔,嘴裏念念叨叨的說着什麼?雲跡有點聽不清楚,便附耳於那老伯的嘴邊,只聽那老伯說道:「……溪東鄔,百里家!」

雲跡不知道那老伯想要趕去自己什麼,便依舊聽着,只聽那老伯嘴裏始終說的是這幾個字:「溪東鄔……百里家!」

雲跡看了看老伯,心中一陣奇怪。心道:「這老人家為什麼一直說溪東鄔百里家呢?難道百里家出了什麼事情?」

雲跡抱拳對着老人行了禮,便出了店門,朝着那溪東鄔走去。

只見遠處溪東鄔人潮擁擠,一眼繁華,百里家的仙府清心園中滿是飄動的白浪旗,而百里家那原本不大的校場已經翻修的比原來大了幾倍,滿校場都是身穿白浪碧雲衣的百里弟子。

校場中塵土飛揚,眾修士修鍊的口號喊的震天響,只見那校台上赫然站着兩人,那便是百里寒和江雲,唯獨不見百里溪。

只聽那百里寒對着江雲道:「師兄!沒想到這大哥給我召來這麼多人,還是大哥有點子!」

江雲面無表情的說道:「希望大公子出的是好點子!」

江雲早就知道這百里溪乾的不會是什麼好事,但作為百里家的一個過客,江雲又不該管,也管不了百里溪。

百里寒看了看江雲又道:「師兄!我知道大哥與你不和,但這也是為了百里家嘛!」

江雲手提殘影,江風吹動着那身上的白浪碧雲衣,眼神中充滿著憂慮,看着天空中浮動的白雲,默不作聲的站着。

只聽台下有人道:「二公子!江師兄!宗主有請!」

百里寒問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那人急急忙忙的說道:「有……客人來了!」聽這人的語氣,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雲跡來了,當年穹蒼之鴻,重傷夜無良的也有這百里家一份,估計是這人以為雲跡尋仇來了!

百里寒又問道:「是誰?」

那修士結結巴巴的說道:「古……古遙公子!」

百里寒一聽便急忙向著那清心園走去,江雲也是如此,緊跟也走了過去。

只見雲跡一手附於身後,一手提着扶靈朝着那清心園中走了進來,眼神凌厲,直直的看着那觀滄殿。

殿中正坐上赫然坐着一人,那人便是百里溫倫,殿中右座上便是這百里寒,而江雲這站在那百里溫倫的旁邊。

百里溫倫看着雲跡進來,便起身相迎行禮,而那百里寒,江雲也是行禮,百里溫倫拱手笑道:「古遙公子!怎麼突然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坐!」

雲跡也是對着百里溫倫行禮,有看了看百里寒和江雲說道:「百里宗主!雲跡拜訪是有一事相問,還望百里宗主如實告知!」

那百里溫倫笑道:「古遙公子請說?」

雲跡道:「百里宗主可派人抓了夜無良?」

只見百里溫倫愣了愣,又看了看百里寒和江雲,只見那兩人搖了搖頭,百里溫倫便對着雲跡說道:「不知古遙公子這是何意?三年前穹蒼之鴻后我便沒有見過葉公子?」

雲跡道:「是嗎?那請百里溪出來相見!」雲跡也不知道是不是百里家抓走了夜無良,便隨口問道,但聽楚星河說過百里溪曾火燒了木花城,便想試探著問一問,可誰知竟不見百里溪,這使得雲跡更加懷疑是百里溪抓走了夜無良。

百里溫倫看了看百里寒問道:「寒兒!你大哥可在?」

百里寒道:「父親!大哥去大漠之舟黑水淵還沒回來!」

百里溫倫道:「古遙公子!溪兒不在!但我可以保證溪兒沒有抓葉公子?」

雲跡冷冷的看了一眼百里溫倫,又看了看百里寒和江雲呵斥道:「如何保證?」

只見百里溫倫聽到雲跡呵斥的問道后冷笑道:「溪兒已去大漠之舟又如何去抓葉公子呢?」

雲跡道:「抓沒抓我四處看看便知!」說罷雲跡便要起身而去,只見那百里寒道:「古遙公子!溪東鄔不是你想看就可以看的!」

百里溫倫看了看百里寒道:「無妨,既然古遙公子想看,那就帶古遙公子四處看看!」

雲跡便向著那清心園中後院走去,只見那清心園裏建築和前院截然不同,前院樸素清雅,而後院確實雕樑畫棟,危樓高立,雲跡看着那些華麗的建築,心中像是想到了什麼,卻有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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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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