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大結局(一)

第481章 大結局(一)

我的父母是我人生的參照本,我的母親是位及其優秀的律師,我的父親是位優秀的商人與慈善家。

二人是這蒼天之下的普通人,但卻又是某些人的恩人。

她們唯利是圖,但卻進退有度,她們懲惡揚善但卻遵守法紀,我的母親、更甚是我行走於這人世間的模板。

她獨立,優秀、自主、是現如今社會中的成功女性。

可她的成功,只對外,我時常聽她同我說,她的一半財產都來自我父親。

這是極其謙虛的話語,從我身旁的叔叔阿姨來看,她們對我母親的這種說法是及其不贊同的。

我時常聽宋阿姨提起我母親當年叱吒商場的往事。

而我本人也聽的極為震撼。

我父親亦是時常告知我,我母親是個及其優秀的女人,且他鼓勵我向我母親學習。以我母親未榜樣來走我的人生路,起初、我是不理解的,直至後來,我才懂父親的深意。

我父親是極愛我母親的,以至於在她三四十歲時依舊有那麼一份童真。

最為讓我記憶深刻的大抵是小時,父親會在清晨的雪地里陪我堆雪人,但這種輕鬆愜意的時刻只在我母親尚未睡醒之時,一旦我母親睡醒,那我的父親萬事當以母親為先。

那年初冬,首都下了場極大的雪,彼時,我以讀初中,清晨見父親早起,想在重溫一下童年時光。

提出堆雪人的建議,父親欣然同意。

我們拿着工具往院落里去時,行至門口,父親似是想起什麼,同徐奶奶道了句:「去把我大姑娘也喊下來。」

我母親不管年過幾何,在我父親眼裏永遠都是一個未長大的小姑娘。

他時常說我母親人生不易。

我並不算了解,但隱隱約約知曉。

母親除了我跟父親之外似乎無甚親人,她與我爺爺奶奶並不和睦,而我隱約覺得我父親知曉此事。

她與我爺爺奶奶不親,但並未限制我與他們之間來往,某日,我問宋阿姨,她告知我,這一切,只因愛。

因我母親愛我父親,所以她的不喜中多了一份理解。

自我懂事之後,我父親的書房與辦公室都掛着一幅筆墨。

那是他親筆所提【偏安一隅】

年少時,我不懂,詢問之,父親只告知我,長大便會知曉了。

後來我才知,這是母親名字的出處,也是我母親想要的人生。

我時常覺得我父親除了工作之外便只有我母親了,他每日兩點一線按時歸家,應酬也是極少的。

某日幾位叔叔來家裏做客,我聽得他們對我父親的吐槽,說是他婚後就收山了,這個收山是何意思呢?

便是退出浪蕩人生的圈子,萬事以老婆為重,多年如一日。

那年初秋,我母親開車出車禍,傷的不輕,整個車頭都撞進了前車尾箱裏,車輛里的安全氣囊彈出了三個,造成了她肩胛骨斷裂。

那應當是我見我父親最傷心的一次,他坐在手術室門口,彷彿一下之間蒼老了十幾歲。

明明,他還年輕。

我坐在身旁,一時之間不知曉如何寬慰。

索性,我母親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那日之後,我父親衣不解帶的照顧我母親,且強烈的要求她不許開車。

我母親應當是個沒記性之人,我父親時常說她是欣然應允,死性不改。

這點,我也頗為贊同。

所以,自我懂事之後,我對我母親說的較多的一句話便是:「爸爸說過的。」

而我母親--------總是忘性大。

那日,她晨間玩晚起,卻又急着出庭,連早餐都未用直奔出去,提着包風一樣的送我身旁呼嘯而過,即將拉開車門時被我父親一聲怒斥呵斥在原地。

那時,我清晰的見到我父親紅了眼,大抵是氣紅了眼。

被這個不聽話的大姑娘氣紅了眼。

他對出車禍的事情尚有餘悸,而我母親、沒記性。

她本是趕時間的,卻見我父親紅了眼時,停了手中動作,猛地邁步過來一頭扎進我父親懷,捧着他的面龐,獻上討好的薄吻。

我父親,忍功極佳。

但只限於我母親。

她們偶爾吵架,有時吵架母親會很生氣,揚言要與父親分居,可再怎麼分居也只是從她們的婚房到我的房間,儘管我抗拒了無數次,我母親偏是不要臉。

睡就睡吧,反正夜半也會被父親抱回去,我如是想。

我母親對生活瑣事,近乎一竅不通,我印象中她進過一次廚房,且險些將磨山的廚房給炸了。

徐奶奶膽戰心驚的給父親打電話,父親連忙從公司奔赴歸來。

後來,我聽父親斥責母親,說她閑來無事就會玩兒心跳。

我母親委屈的不行,紅着眼,眼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

半分言語都沒有,就如此可憐兮兮的看着我父親,他便軟下來了,過來又是哄又是抱,心疼的不行。

後來,我也試圖用這一招來做些什麼過分之事,可我父親只會讓我滾。

我想,女兒可能不是親生的。

我母親並不是個會撒嬌的人,但因着我父親太過愛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起我父親的注意。

我時常學着我母親的招數想在我父親那裏討點彩頭好處,可換來的是無視。

人生中有太多這般虐心時刻,在此,我不贅述。

我母親時常心血來潮的折磨我父親,那年、家裏養了數十年的灰狗去世,她哭的驚天動地,我父親百般都哄不好。

次日、她想在養一隻狗來寄託她對灰灰的寵愛。

偏生,她又要拉着父親同她一起遊走與寵物店,且還要找個一模一樣的。

這塵世間,哪有什麼一模一樣的東西?

某日午後,她心血來潮想給狗狗洗澡,洗到一半便站在院落里大聲呼喊我父親,喊得急切又凄慘,我父親疾步狂奔下去,只見母親拿着水龍頭一臉為難的看着他。

而我父親無可奈何,不得不接過她這幹了一半的工作。

洗完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乾的地方。

他是一個極其沉穩的人,外人眼中是氣定神閑、處變不驚,可對於我母親,他總是嫌自己走的不夠快讓她久等。

儘管知曉我母親喚他沒什麼好事,他依舊如此。

我母親是個麻煩精,這是我父親時常說的話,而我,及其贊同。

但我不能說,說了我父親會踹我。

在家裏,我要尊重母親,也要疼愛她,否則、我極有可能會被掃地出門。

我深知,我在家裏是及其沒地位的。

自幼有那麼些許自知之明。

某日,我因着在學校被同學招惹,心情不大好,與母親稍有爭吵,在我認為那並不算爭吵,或許只是說話大聲了些。

可我父親聽到了,冷著臉呵斥我:「是誰讓你將外面的情緒帶到家裏來的?」

我一時無言,畢竟他自幼教我如何做一個情緒沉穩的人。

我未來得及回答,他再問:「我捧在掌心裏寵著的妻子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我一時之間覺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隨即她在問:「對長輩大呼小叫你這些年讀的書學的知識都是拿去餵了狗嗎?」

印象中,那是我父親第一次如此疾言厲色的用商場上的那一套對我言語。

他用氣場碾壓我,踩踏我。

僅僅是因為我對母親說話的聲響大了些。

儘管我很委屈,可他並未給我委屈的機會。

那夜、晚餐沒我的份,磨山的傭人也沒喊我下去用餐。

喊我的,是我大伯的秘書祁宗。

他來接我去總統府。

那次,我在總統府住了十幾日,父母都未曾來接我回家。

我將此事告知我大伯,大伯規勸我,說了一句我至今都記憶猶新的話語:「你母親是你父親的心尖寵,你要知曉。」

我及其委屈的道出那日事情的經過,未添油未加醋。

大伯很淡定,在道了句:「你爸當初因為你媽差點把大伯打進醫院,對你、尚算留情。」

那一刻、我沒了言語。

不敢言語。

此後,我不敢在對母親大呼小叫。

那年,我初中畢業,大伯在政壇頗得民心,父親有意讓我多學些知識,每年寒暑假我便成了個野人,一個長期不歸家的野人。

這年夏日,我與大伯一同往返各國之間。

期間,去了趟海城,見到了年少時見到的簡阿姨,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個極其美麗,及其有氣質的女人,那種因着歲月而歷練出來的優雅與成熟太過引人注目。

她是我大伯多的幕僚,亦或是女朋友,在此、我不確定。

我問過母親和父親,她們二人皆是抿唇不言。

對於我大伯和簡阿姨的關係我所知不多。

這年夏末,簡阿姨的父親因癌變去世,我與父母前往弔唁時,在此見到了大伯。

他與簡阿姨站在一起迎接來往賓客。

來往親朋好友對他的存在似是頗為好奇。

她或許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但在他的人生中,或許已經佔領他妻子的名額了,不然、怎會同她一起披麻戴孝?

我知、簡阿姨未嫁,大伯未婚,但她們二人卻不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而大伯身邊的幕僚團對簡阿姨格外尊重,言行舉止之間都是以對待一國總統夫人的標準來對待她。

我聽聞父母長輩的故事時是在某個聚會上,聽他們用及其平靜的語言在談自己年輕時的過往,她們身為過來人,或許覺得沒什麼,可我這個未曾歷經過的人,聽的可謂是驚心動魄。

我知曉,那是一種淡然,一種從各種明爭暗鬥中廝殺出來的淡然。

歲月的歷練給了她們及其優雅的生活。

這年初秋,母親離家數日,說是與宋阿姨出門旅遊。

父親欣然應允。

但這欣然應允背後是連續不斷的電話與微信。

他明明不舍,但卻願意給她自由。

自我成年之後,才知曉這份理解有多難能可貴。

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我父親這般?

年少未經歷感情時,我覺得這世間所有的丈夫都應當與我父親這般。

可成年之後我才發現,如我父親這般的人,實在是世間少有。

越是歷經世事,越是羨慕我母親,打心眼兒里羨慕。

越是接觸感情,越是佩服我父親,不知曉他是怎麼多年如一日的寵愛我母親的。

就連我身旁的叔叔阿姨都及其佩服我父親,如何在掌控這諾大的集團時又兼顧到家庭。

那般艱難的事情被他做成了日常。

最為讓我虐心的大抵那年的六一兒童節,我父親歸家時抱了一隻諾大的玩偶回來,那隻玩偶,我甚是喜歡,畢竟、我時常在網上看她們的動漫。

我萬般欣喜迎上去,原以為是給我的,可我父親虐了我的心。

他道:「這是你母親的。」

我不服,開始反駁:「今天是六一。」

父親斜睨了我一眼,冷颼颼道:「一把年紀了你還過什麼六一?」

「那母親呢?」

他說:「她是我的小姑娘。」

這年,父親親手將手中玩偶遞給母親,用溫潤沉穩的話語道:「願你歷經千帆,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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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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