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

「宗主,他怎麼將你的令牌收走了?」身旁一名長老連忙傳音提醒道。

史宗主當然記得自已的重要令牌。

絡腮鬍子的大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個傢伙太無恥了,居然敢明搶他的令牌?

不過,對方是化神大圓滿巔峰期強者,更是五嬰獸老祖,他可不敢翻臉教訓對方,只能繼續用和顏悅色的表情,與對方溝通。

「老祖,請留步,本宗的令牌還在你手上。」他再次露出難看的笑臉,快步追上前,善意地提醒道。

「令牌?」老者腳步一頓,皺着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后,這才恍然大悟,「唉呀,你不說,本尊差點給忘了。」

「年紀大了,身子骨遠不如當年,記性也遠不如當年。」老者一邊嘆息著,一邊卻是手腳利索地取出黑色令牌,還給史宗主。

史宗主連忙接過,運起靈識查看了一番后,這才鬆了口氣,迅速將令牌收進儲物袋內。

老者不再理會他,押着陸凡,繼續快步向東而去。

「老祖,這個傢伙就是獸王道友捉住的修士?」史宗主還沒得到陸凡的仙器,也還沒開口索要損失的賠償,哪能讓老者就這麼離去?他迅速追上前,指了指陸凡,問道。

陸凡神色萎靡,目光麻木,由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就像是一具傀儡般,被老者押著走。

「不錯,就是他。」老者揚著腦袋,語氣冷漠地回答。

「他身上是不是有一件可以散發出天雷之力的仙器?」史宗主目光微閃,和顏悅色地問道。四萬餘名星象宗弟子,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是有這麼一件仙器。」老者再次冷漠地回答。

「獸王道友是否跟你提過,它要將這件仙器送給本宗?」史宗主眼中一亮,再一次問道。

「好像有說過。」老者皺了皺眉,這才淡漠地道。

「本宗已經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將它拿出來?」史宗主欣喜不已,繼續問道。

「那件仙器在本尊徒兒手上。」老者有些不耐煩了。

「獸王道友現在在哪?」史宗主一心挂念著仙器,根本沒注意老者的表情,繼續追問道。

「你的問題可真多,本尊可是五嬰獸老祖,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追問本尊,要不是看在大人的份上,本尊早就一口將你活吞了。」老者沉下了臉面,極不耐煩地喝道。

史宗主面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已太着急了。

不過,那件仙器必須要得到手。

他迅速露出討好的表情,開口道。

「老祖,本宗剛才的確是……!」

「廢話少說,本尊的徒兒就在巢穴深處,正替本尊守護著肉身,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它,別再這煩本尊。」還沒等他說完,老者便毫無客氣地打斷道。

說完后,他當即加快了速度,再也不理會史宗主。

他速度極快,更散出可怕的化神大圓滿巔峰期修為波動,史宗主眼角一抽,當即停下腳步,不敢再繼續跟上去。

兩息之後,身旁的長老這才走上前,傳音道。

「宗主,五嬰獸吞噬了我們一萬餘名弟子的事情,你還沒跟他提起。」

「這個老不死的脾氣不好,我們還是去五嬰獸王吧,跟它要賠償,也是一樣的。」史宗主想了想后,傳音回答。

他也不再理會老者,迅速調轉方向,領着眾弟子,朝石頭城寨趕去。

……。

東邊,某處荒漠。

老者與陸凡繼續快速向前走去。

「馬德,他們已經走遠了。」就在這時,陸凡停下腳步,麻木的眼神瞬間恢復精亮,修為氣息也在傾刻間恢復正常。

「太好了,總算將他們給騙過去了。」馬德面色欣喜,「呯」得一聲,迅速幻化為自身的模樣。

「嗯,你的幻術很不錯,已經能夠瞞過化神圓滿期強者。」陸凡點頭讚賞道。

得到陸凡的誇獎,馬德更加欣喜。

這時,陸凡取出一塊黑色令牌,仔細觀察起來。

他手中的黑色令牌竟然與史宗主那塊一模一樣。

「主人,這是什麼令牌?為了它,你居然阻止我向史大郎套問仙府的地形情報?」馬德滿臉疑惑。

「我從這塊令牌上感應到一股極為微弱的魔氣。」小黑也出現在陸凡肩膀上,好奇地望着令牌,開口道。

「不錯,這塊令牌上有魔西的氣息,它正是魔西交給史宗主的信物。史宗主依靠它與五嬰獸勾結在一起,他們兩家也都是奉了魔西的命令,潛伏在此,殺害人類修士。」陸凡通過這塊令牌,知道了大量的信息。

「什麼?又是那個女魔頭?」馬德恨恨地道。

「女魔頭命令史宗主殺人,一定是她許諾了大量的好處,這倒不奇怪,可她如何能命令仙府內的五嬰獸呢?」小黑疑惑不解。

「五嬰獸是半個仙府的主人,魔西憑什麼能指揮得了它們?」馬德也是一臉疑惑之色。

「這一點我也不明白,究竟是魔西許諾了豐厚的報酬,還是她與五嬰獸之間有淵源?只有她們雙方才清楚。」陸凡沉聲道。

他揚了揚黑色令牌,繼續道,「我只能肯定五嬰獸與魔西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

說着,他向黑色令牌內注入些許魔氣。

「嗡!」

令牌頓時亮起幽芒,緊跟着散出一道小光幕。

小光幕分成兩部份,一邊是副地形圖,另一邊是道命令。

馬德與小黑掃了一眼后,便看清光幕上的內容。

那道命令是魔西的語氣,她讓史宗主與五嬰獸相互配合,定要滅殺三百餘萬人類修士,事成之後,有豐厚的賞賜;也讓他們兩家在完成任務后,前往西邊另一處五嬰獸巢穴匯合。

至於那副地形圖,正是仙府的簡要地形圖。

「滅殺三百餘萬人類修士?……這個女魔頭太惡毒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仙府內居然不止一個五嬰獸老巢,若是每處五嬰獸都滅殺三百餘萬人類修士,那進入仙府內的人類修士豈不要被殺絕了?」

「這副地形圖也十分簡陋,只畫出仙府共有三層,至於具體的路線,以及每一層內佈局,還有寶貝與仙傀的位置等等,全都沒有註明。」

馬德與小黑紛紛發表出自已的看法。

陸凡只能逐個回答。

「魔族滅殺大量的人類修士,這裏面一定有問題,若是有機會,我們定要抓一名魔族強者,好好拷問一番。

至於其它地方的五嬰獸老巢,我們也無能為力。

這副地形圖雖然十分簡陋,可還是讓我們知道,仙府並不全是荒漠,在荒漠之後,還有兩層區域,而且最核心的區域就在第三層。仙傀與仙寶等東西,肯定就在第二層與第三層內。

我們只要繼續向東走、向第三層趕去,就一定能找到仙傀,也一定能遇上劍宗主與星主聯盟、天道盟的小隊,通過他們,也就能找到虎蒙等人。」

收集仙傀殘魂、尋找道宗小隊,這兩件事情陸凡一直牢記在心。

「主人說得對,事不宜遲,我們繼續向東走,儘快趕到第二層。」小黑點點頭,開口道。

「不錯,我們的確要儘快離開此地。主人煉製的那塊假令牌,不知能瞞多久,一旦被史大郎發現令牌有問題,他們肯定會追過來。」馬德也跟着點頭道。

「我煉製的那塊令牌幾乎與真的完全一樣,僅僅只是裏面的地形圖有些瑕疵,至少能瞞他三個時辰。」陸凡肯定地道。

煉製那塊令牌,最重要的有兩點,第一是魔氣,第二就是那副地形圖。

魔氣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正因為這樣,他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煉製出另一枚令牌,將真令牌調包換掉。

而地形圖就有些麻煩了,據他觀察,真令牌內的地形圖是魔族利用秘術製成,這種秘術他從未修習過,只能用靈力強行拓印了一副地形圖,這種方式拓印的地形圖,最多只能維持三個時辰。

「有三個時辰的時間,足夠我們甩開史大郎他們。」馬德放心地道。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先找一處安全之地,將石珠的金本源開啟。」陸凡道。

「五嬰獸老祖的妖晶足有千餘米大小,足夠石珠開啟金本源,或許還能讓金本源升到圓滿。」小黑道。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陸凡滿臉期待。

只要能讓石珠的金本源達到小成的境界,那石珠又能凝聚出一枚金本源種子,送給他。

成功煉化這枚金本源種子后,他就能再修鍊出一道元神。

擁有五道元神加持,他的戰力定能更上一層樓。

時間緊迫,做出決定后,他便調轉方向,迅速朝南邊奔去,準備尋找一處安全之地,處理五嬰獸老祖的大妖晶。

……。

石頭城寨後方的大窟窿旁。

史宗主灰頭土臉、面色無比陰沉地站在這裏。

身旁的四萬餘名弟子,也都是一身塵土。

他們剛從五嬰獸老巢內出來。

「宗主,那個老不死的太可惡了,竟然敢欺騙我們。五嬰獸王與他的肉身根本沒在巢穴內,裏頭空無一物,沿途的甬道也坍塌大半,它們分明是舉族逃走了。」身旁的長老恨恨地道。

「宗主不是說過,老傢伙的肉身龐大無比,根本不可能輕易離開嗎?」一旁的弟子滿臉疑惑。

「你真愚蠢。宗主只是說不可能『輕易』離開,倘若它們遇到了大事,非要溜走,區區一個洞穴,又豈能攔得住他?」長老冷聲回答。

「究竟是什麼大事,讓它們舉族逃走呢?」另一名弟子跟着問。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件能散發出天雷之力的仙器。」史宗主面目扭曲,咬牙切齒地說出剛剛想到的答案。

「對啊,一定是這個原因。」長老恍然大悟。

他跟着道,「當今世上的天雷早已經滅絕,而那件仙器卻能不斷散出天雷,僅憑這一點,就讓它的寶貴程度遠勝過其它的仙器。另外,它們老祖是化神大圓滿巔峰期修為,急需天雷渡劫,那件仙器正是它們求之不得的重寶。」

「我明白了,它們一定是害怕宗主找上門,索要那件仙器,所以才迫不急待地舉族逃走。」那名弟子頓時露出明悟之色。

周圍的弟子們,也紛紛點頭贊同。

「該死的傢伙,竟然敢搶走本宗心愛的重寶,真是豈有此理,本宗定要向大人告發它們。」史宗主越想越氣。

他狠狠拍了拍儲物袋,取出黑色令牌。

這塊令牌不但記載了重要信息,還擁有三次傳音給魔西的機會。

他迅速注入靈力,準備將心中的委屈報給魔西,讓她主持公道。

「咦,令牌怎麼沒反應?」

靈力注入,可黑色令牌仍然冷冰冰,沒有絲毫動靜,史宗主一臉疑狐。

再一次注入靈力,而且加大了三倍靈力。

可令牌還是沒有反應。

陸凡只發現令牌內的魔氣與地形圖,並不知道它還擁有傳音的功能,所以在偽造時,根本沒有考慮傳音的功能。

史宗主頓時緊張起來。

這塊令牌是他與大人聯繫的唯一途徑,若是出問題,那可就麻煩了。到時他們完成了任務,卻聯繫不上魔西,那他豈不是再也得不到魔西的賞賜?

他急忙散出靈識,再次仔細觀察起令牌,可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令牌仍然散發着大人的魔氣。

直到他將靈識探進令牌內部時,他的大臉終於變了。

「怎麼會這樣?令牌內的地形圖為何不見了?」

四周的長老、弟子們,也跟着緊張起來。

身旁那名長老眼珠子轉了幾圈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他急忙上前一步,開口道。

「宗主,一定是那個老傢伙搞得鬼。」

聽了他的話后,史宗主也想起來了,這塊令牌曾被老者收進儲物袋內。

「令牌一直都好好的,可被他放進儲物袋后,就出問題了:無法傳音,連地形圖也不見了。……一定是他搞得鬼!」無比暴怒的聲音從史宗主口中傳出。

可怕的殺氣更是傳到千米之外,嚇得四周的弟子全都縮起脖子,面色發白。

從小到大,史宗主還從未如此生氣過,也從未升起如此強烈的殺機。

五嬰獸老祖實在太過份了,不但吞了他心愛的仙器,還在他的令牌上動手腳,讓他無法向魔西告狀。

士可殺,不可辱。

這口怨氣,他絕不可能咽下。

「走,去找那個老傢伙算賬!」他不再遲疑,直接施展出最快的速度,朝東邊追去。

四周的弟子急忙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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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小神農(南山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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