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有空返家無閑過27

有空返家無閑過

光陰荏苒，秋去冬來。轉眼之間，不知不覺又到了1972年農曆的十二月份了。此時，距離學校放寒假的時間，也只不過還有兩個多星期的時間了。

為了力爭在春節期間，能夠用得上在新屋後面的空地上所建好的新廚房的話，就要在放了寒假后，必須爭分奪秒地抓緊一切時間，才能園了我這個夢寐以求的夢想。

為此，我自從開學以來，就充分利用每天下午吃了晚飯以後的這兩個鐘頭的寶貴時間，馬上返回到自己房間里，坐上我那部心愛的「飛鴿牌」自行車，一溜煙便騎回到自己的家裏。

隨後，我便馬不停蹄地做起小廚房、豬欄和小糞湖所需要該做的一切的備料工作。就這樣，幾乎天天都是如此地抓得很緊，很緊，從來都不敢貪圖安逸地放鬆和怠慢過一回。

要懂得，自從經過1968年和1969年這兩年以來，前前後後連續地做好了我們家裏的這三間新屋后，我對於建造這樣簡易的小廚房、豬欄和小糞湖的新房子來說，幾乎都快將要到了那種深思熟慮的地步了。

因此，建造這些房屋的整個過程中的一些具體工作的日程安排之類的事情，全部都幾乎在我的腦子裏和心坎上了。

早在今年暑假期間，我在家裏就盡量利用一些零碎的時間，到處去撿拾了不少別人已經拋去不要，且又還適合於使用來砌房屋牆腳的石塊和爛火磚回來。

在有的時候，甚至就是在去沙河或東平趕集回來的路途當中，要是偶然之間，在路邊發現有適合於砌牆腳用的零星的石塊和爛火磚，我都將它放在自行車的后架上，再用膠帶緊緊地捆縛住它，不讓它掉下來。

然後，便迅速地將它運回家裏來，馬上就放在新房子後面的那塊空地上。

此時，村子裏有些人在一時之間，可能他們還不大明白我為什麼總是四處去撿拾這些石塊和爛火磚究竟要做什麼呢？

於是，免不了總是會常常在我面問我：

「王飛老師呀，你為什麼要如此積極地到四處去撿拾這些石塊和爛火磚哩……」

每當這個時候，我便總是會臉帶笑容地回答他們：

「唉呀，總而言之，就是因為撿它有用嘛，要不然的話，我才不會如此不辭勞苦地撿拾它回來的哩……」

就這樣，隨着時間的漸漸推移，最終他們大概也都真正知道了我之所以要撿拾這些石塊和爛火磚的真正目的了。要不然的話，他們為什麼從此就不再繼續進一步追問下去了呢……

我就是這樣細水長流地不間斷地每天都要撿拾一些，無形之中，便就積少成多起來。漸漸地，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便差不多全部都撿夠了砌三間小屋牆腳所需要用到的石塊和爛火磚了。

頓時之間，可真是令我興奮得忘呼所以起來。從而高興得幾乎讓我看到了即將要最後成功的那一線光明的曙光了……

隨後，我又到村門口前面的那條擔水坑的小坑溪中，開始進行撈河沙了。

你可要知道，畢竟村門口這條小坑溪，它並不像南流江那些大江河那樣，每年都堆積了取之不盡的河沙。而只有偶然之間，發起大水時，才從上游沖刷下來一些帶泥的河沙的。加上取河沙人多，狼多肉少，就更加顯得難上加難了。

因此，我就是只能使用一把鐵耙，將坑溪分散的一小把，一小把的零星的河沙，小心地勾成一小堆，一小堆。然後，要是一有空閑的時候，我就馬上前去擔上幾擔回來，放在村前的禾場旁邊放堆好。

就這樣，我便採取一種通常人們所說的「螞蟻啃骨頭」的辦法，硬是採集夠了當年極其難得到的河沙。同時，我所採集到的河沙不僅數量多，且質量又好。難怪，一些村子上的人看見了，都會伸出拇指在我面前讚歎一番！

隨後，我又馬不停蹄地來到直嶺嘴那個泥口處，精選好併當場挖了十多擔質量好的黃泥。然後，再將它挑回來堆放在沙堆的上面。

最後，到了做屋備料的重要一套備料的工序，就是前去到沙河長遠，買了200斤的長遠石灰。然後，利用自行車及時運了回來，放好在樓下那間貯藏室，就算是萬事俱備好了。

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在砌牆腳的時候，進行搞拌好河沙，黃泥和石灰漿。然後，動手進行砌石塊。最後，一股作氣地完成砌牆腳的初步工作。

有詩嘆曰：

精準備料建三房，積少成多無慌張；

石沙黃泥灰又靚，一氣呵成喜洋洋。

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在放了1973年寒假以後，在有一天的早上，我便利用今天這麼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及時地抓緊時間，將已經可以開始動工砌牆基的這項工程及時地把它迅速地搞好。

此時，我首先就得要進行徹底地清凈和清掉地基中的那些浮泥，直到下面全都是黃泥實土為止。這可是任何一個做房屋的人，必須不扎不扣地打好屋地基礎的一項重要的工程。

要知道，因為，我所建做這間廚房的地基，正好有一面是從水渠旁邊直接砌起來的。而其它有兩面，就己經是原來的房子的牆了。其實，要進行砌磚的地方，也只不過就是另外的兩面而已。

為了便於更好地施工，我就預先將上面水渠的流水，全部都堵住和堵截。然後，才進行動土施工，以防造成清基不利的狀況，那可就極其不好了。

當我在挖到了黃泥實土之後，才剛剛只是離水溝渠底才一尺多深的地方。此時，我便選擇一些大石塊將地基砌起來。並且，在其中還用從村前挑來的三合土，迅速地將石塊的空隙的一些縫隙處，填滿漿糊好去固定好所堆砌的石塊。

就這樣，我就單獨一個人，整整地弄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以後，就順利地堆砌出了水渠底面的位置了。

頓時之間，看到這個築砌好了這個已經成功的大好局面的時候，我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還情不自禁地在心裏動情地在想：

「現在我已經終於大功告成了，現在我已經終於大功告成了……」

突然之間，此時，我似乎聽聞到水渠上游有一陣陣的「嘩啦啦」的流水聲。不多時，水渠就已經馬上有水流到我所正在砌好了的牆基處。但是，它已經再也無礙於我所砌好了的牆基了。

「王飛老師呀，你準備在這裏蓋房子做廚房嗎？好呀，看起來，你這裏地基的工程量可不小啊……」

此時，我們隊里的記分員王運琨，他正好路過這裏。隨即，他便來到了我的跟前。馬上就跟我說起，現在正在做廚房的這件事情上來。

你可要懂得，運琨可是我們村子上，數一數二的砌牆好手。因此，人們都喜歡給他起了個好聽的渾號，叫做「老撞」。意思是說，當牆砌歪了，就用泥刀及時撞一下把它撞正。當然，這裏所說的是褒，還是貶，你就好好去理解好了。

「是呀，我準備在這裏蓋一間小廚房，方便日後比較近住房也方便好對小孩子的護理。如果要不然的話，房間住地距離廚房大遠就很不方便了……」

隨後，運琨便仔細觀地觀看了一回我所砌好的石塊。接着，他便對我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語：

「不錯，砌得的確挺好的。但是，你還得要及時地再用灰掌，將它好好打實一下，使它能夠乾涸得快一點……」

頃刻之間，當我聽他這麼一說之後，反而感覺得他說得很是在理。

「王飛老師呀，你何不幹脆趁此機會，將水渠靠近新屋的那些地方，全部都用石塊一起壘砌好來呢。然後，再將水渠上面的那些空閑的地方搞好，種些花花，草草。或搭個棚架，再種上一些能上籬笆牆的藤本植物，圍好成為一個能夠在茶餘飯後休息乘涼的好地方，那該多好啊……」

頓時之間，當我聽到了運琨他這麼一說，感到他所提的意見還是挺不錯的。但是，眼下首先得要及時地完善這三間迫切需要的小廚房，豬欄，糞湖。至於其它的設置嘛，到下一步再慢慢地去考慮了。

有詩嘆曰：

爭分奪秒清屋地，單人獨馬砌牆基；

運琨從旁幫指點，提出意見我考慮。

又過了好幾天以後，此時，我又是跟去年一樣，約好我們大隊小學的賴汝茂老師，兩人一塊又前往荔枝塘和貓角一帶，連續不停地撈了三、四天過年所需要的柴草回來。這也是當年在年前的一件很重要，且又疏忽不得的工作啊！

自從我們家裏的小肥仔，在去年轉學去了鳳山高中學校插入學校附設的初中文體班讀書以後，家裏每天所需要燒的柴草，自然就要落到了我們家裏年齡最小的小八妹的肩上了。

要知道，因為通常在我們的村子裏，大多人家的柴草，都是只有是家裏年紀較輕的那些小孩子，才最為適合於做這件撈柴勾樹葉的工作的。

其實，我們家裏的小八妹，論起力氣，她在家裏的幾個弟妹當中來說，是挺不錯的一個。就是連那百十來斤重的擔子，若放在她的肩膀上的時候，仍然還是一樣毫不費力氣地飛快一般地行走。

當然，有的時候，在學校吃過了晚飯要是學校沒有什麼事情，我都會馬上騎上我那部心愛的「飛鴿牌」自行車回到家裏來的。要知道，作為一個有妻兒老小的民辦教師來說，大多往往都是如此。這在當年來說，已經是一種常態。

一旦回來到家裏以後，我還會喜歡獨自一人，帶上柴刀、扁擔和糞箕等撈柴工具，就馬上迅速地直往橫嶺走去。

隨後，再走到上山塘的木嶺四周一帶的山嶺叢林中去，獨自一人，便在山上埋頭苦幹地撈起柴草來。

在有的時候，我還一直不停頓地前往到解放前，我們家裏曾經耕種過田塊的山塘四周的山嶺一帶去撈柴草。因為，此時已經是黃昏將至，山嶺四周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影。

在有的時候，還偶爾會聽聞到幾聲那烏鴉發出讓人感到異常恐怖的叫喊聲。頓時之間，讓人聽了以後，便會毛骨悚然起來……

在有的時候，我只要還是堅持不懈地往前走去，往往都不會空手而歸的。就這樣，每次傍晚時候，外出所撈得到的柴草，常常在肩膀所擔回來的時候，就幾乎都是沉甸甸的一大擔，足足地夠家裏燒上兩三天時間的了。

頓時之間，每當想起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可真是情不自禁地讓我感到無比的開心和快樂。

儘管，當年我在拼上老命去干這些累死累活的活兒的時候，也的確是夠辛苦的了。但是，這也都是無關緊要。畢竟，這全然都是為了能夠養家餬口嘛，自己就是再辛苦一點，我也都是樂意的。

在離春節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我便一股作氣地利用兩天的時間，就將小廚房全部的牆都砌好了。

隨後，又到上垌石塘人所開的瓦窯挑了幾百塊新瓦回來。將過去所蓋的這三間新屋的一些比較疏漏的屋面，再重新加厚。讓它在大雨天都不會漏水。剩餘下來的，就用來蓋小廚房的屋面。

就在砌牆的時候，我還特地到舊廚房處，將那扇小門框和門一塊移了過來，並又馬上安好。所做的這些，我都是親自一氣呵成做的，也從不麻煩他人幫忙。

又過了兩天以後，我將小廚房的地面填好打實，接着又馬上自己親自動手，砌好一個既能燒木柴，且又能燒草的兩用的節柴灶，並馬上將煙囪也一起砌好。

經過反覆試驗以後，再進行不斷改進和完善。最後，便成為是我上、下兩個村子裏，比較出名的省柴灶之一。

正是：

八妹接替顧柴草，有空返家無閑過；

兩天砌好小廚房，全家歡慶樂呵呵。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