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評分議論隊中事(1)

第86章評分議論隊中事(1)

第八十六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四)(1)

----脫貧致富強隊夢(中)

(1968.11----1968.12)

對於當年我這個上山下鄉的知青來說,恐怕在這一生當中,的確從來也未像現在如此地和土地這樣密切地進行接觸過;如此地和家鄉的父老鄉親們這般親近過;如此地和農村生活這樣密切地接近過;如此地對農村生活體驗得如此地深刻。完全可以這樣地說,我已經是要到了那種刻骨銘心的境界了……

在那個時候,家鄉這片貧瘠的土地,可以說幾乎佔據了我的全部生活。我不僅住在這裏,食在這裏,坐在這裏,躺在這裏,耕作在這裏。還在這裏留下了全部的喜怒和哀樂。

在那個時候,這一片貧瘠的土地,幾乎已經構成為了我生命全部的底色。

(326)做屋秋收兩不誤

有詩嘆曰:

評分室上議隊事,收割改革人關注;

秋收冬種任務緊,做屋秋割兩不誤。

評分議論隊中事

我還能清楚地記得,每年正當到了十一、二月份的這個冬天的季節里,由於北方的寒流陸續即將來臨。於是,在那寒冷北風的吹拂下,原來還是比較悶熱的天氣,通常都會在瞬息之間,漸漸地便變得涼快起來了。

由其是,凡是當過了八月十五中秋節以後,正是俗話所說的,「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因此,往往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甚至還得要在自己的身上,蓋上一張薄被單不可。

這時候,整個大自然的景象,的確應驗了那句自古以來就流傳下來的著名農諺:「寒露趕禾出,霜降趕禾黃。」一點也不錯。

到了這個時候,大自然中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那田垌上原來還是綠油油一片的稻田,似乎在片刻之間,便換上了一大片快將要勾頭黃熟的稻穀。因而,此時就竟然會一天不同如一天地黃熟起來。

於是,用不了幾天的功夫,在那廣漠無邊的田野上,就會自然而然地裹上了一片金黃色的新裝了。

昨天,你可能還能夠看見田垌上的稻苗,似乎才有點帶黃綠色的樣子。可是,過不了幾天以後,整片稻田垌中的稻穀,頓時之間,就會金燦燦地呈現在你的面前。此時,你就得要及時開鐮迅速地把它收割起來。

要是稻穀過於黃熟,而又不能及時地進行開鐮收割。便會經過那寒冷且乾燥的北風一陣陣的吹拂,就要使到全部的稻苗,瞬息之間,倒伏在了稻田上。

此時,再加上四處飛翔的鳥雀的刁食,和田間上的老鼠以及各種家禽和家畜的損害。因此,那即將要快到了嘴邊上的糧食,都會讓它白白地遭塌了。要是這樣的話,豈不令人感到多麼可惜呀……

有一天晚上,我去大城門的塘頭的評分室評分的時候,運琨便對我說道:

「王飛,現在村門口一帶所插的早熟的包胎紅,已經大部分將要勾頭黃熟,必須要及時地進行收割了。同時,收割了以後,又得要迅速地及時犁耙好,要爭取能儘快地種上冬烤煙、四月茹、冬小麥、冬豆、油菜、蘿蔔等冬季作物。昨天,四哥其夫對我說過,他已經做好了隊里要做的兩個新的打穀桶,正放在他家裏。你看,是不是開始試割一下,也好讓大家進行學習學習和打打禾把……」

此時,當我聽到了運琨這樣地說了以後,真是讓我有點喜出望外。

於是,我便把我的一些想法對他說道:

「好吧,我想是否利用明天晚上,號召隊里的一些年輕人出段夜工,讓後生人能首先學會用谷桶打禾把。如果能夠這樣做的話,在可以在白天時間,便能進行一邊犁地,又一邊整地,一邊起壠,一邊種冬烤煙了。

「我過去看見在鳳山各地,每年都是這樣地做的。因此,他們冬種的進度都很快,基本上能做到實現了一年三熟,且冬種的收成基本上可以頂上一造的效果呢。再說,八月十五中秋節才剛剛過了不多久,晚上又都有月亮,也便於進行收割和學習打禾把哩……」

剛剛說完后,突然之間,我便聽到王忠隊長正在旁邊一邊吸著自己自卷的「廣播筒」;一邊在滔滔不絕地說道:

「亞東,你所提出的這個意見很好,的確很符合我們生產隊的實際情況。你可要知道,你提出的正是一種新的耕作制度和耕種技術上的一次大膽革新和嘗試。如果都能夠按照這種做法去做的話,就可以不違農時地及時趕上季節。

「另外,在犁耙田和整地的時候,這種已經把禾稈盡量割長,再也少有那樣長的禾稈頭留在田中,就更加方便進行精耕細作和整地。同時,又能夠增加過冬時,耕牛所需要的稻草飼料,和以後在進行烤冬烤煙的燃料。

「今年,除了已經播種了綠肥的田塊以外,其餘的田塊,一律大膽地用這種方法試搞一年,以便能摸出經驗和教訓來……」

此時,就剛好在我的旁邊有一個隊上的小夥子,正在專心致志地傾聽我們幾個人在議論。最後,他便立即插話進行發表他的意見時說道:

「王飛叔,你所提出的這個意見,十分適合於我們生產隊的情況。在過去,我們生產隊每逢過了老歷年以後,生產隊里的『稈棚』,就幾乎很少有禾稈喂牛了。那時候,山嶺草壩和田埂四處,都還沒有新鮮的嫩草長出來。於是,耕牛無草料飼養,就只能夠喂些稀粥和紅茹之類了。我家也負責看牧過幾年隊里的耕牛,就常常會碰到過這種情況……」

我回過頭一看,原來這個參加議論的年輕人,正是其禎家的大兒子運林。

你可要知道,這個運林可是一個和運琨年齡不相上下的小夥子,他也是從書房垠村搬遷下來居住的。

我還能清楚地記記得,解放前在良村小學讀書的時候,他就是跟運琨這班年齡的小孩一起來上學的。

那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他了。他當年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比較調皮搗蛋的學生,經常會挨上老師「打尺頭,畫眼圈」所進行的處罰。這對於在當年來說,那已是算是家常便飯了。

我在回家后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在隊上做工的時,常與他相互接觸候當中知道,運林是一個口齒伶俐,對人爽直,待人和善的那種人。他熱愛生產隊這個大集體,並且能對於一些生產隊上的事情,敢於進行直言不諱地評論。

就是對於一些社員和隊干有些這樣那樣的問題,他也有自己獨特的不同見解。甚至有的時候,甚至也會講上幾句牢騷怪話。但是,他講得總是很有分寸,且又理直氣壯,卻從來都是很少得傷別人的。

就是在平日裏,似乎他的身體顯得在些虛弱,並不像王華等一些年輕人那樣壯實和有力。於是,在做起隊上工作的時候,那些特別費力氣的擔重擔這種活兒,便很少去干,大多都是找干一些手頭上的活干。聽人曾經說過,他可能是犯了癆病,有時候總會肯咳嗽幾聲。

此時,正在室內忙忙碌碌進行評分的運琨,馬上放停手頭上的工作,以他身為隊上的會計和記分員的身份,高瞻遠矚地發表了自己獨特的不同見解:

「運林,你家看牧過隊里的耕牛,就知道要看牧好耕牛,那些過冬的稻草是顯得多麼的重要了。大家都知道,耕牛就是隊里二百號人的命根子,少了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大家都比我清楚。

「再說,每年的這春冬烤煙的收入,幾乎全部都得用去做為明年隊里購買化肥、農藥等等各個方面的投資。因此,保證種好和烤好冬烤煙,也是生產隊能持續發展的關鍵所在。今年,進行改革收割方法,對於我們生產隊能否再上一個新台階來說,是帶有極其重要意義的……」

於是,當大家聽了運琨所說的這番話語以後,頓時之間,便都鴉默雀靜地一聲不響,幾乎像是完全贊成了他的看法。

我就是在前一階段回來的這些日子裏,卻很少來隊里的評分室進行評分,大多都是由尹妹一人拿記分冊來排隊評分的。因此,要全部評完全隊人的工分,看來往往都得要到午夜的十二點多鐘啊……

於是,那幫還未輪上評分的人,便會在旁邊談天說地說個不停。當然,有時候,也會因為在一些評分問題上不夠合理的時候,偶然之間,自然也會發生一些暫時性的爭端,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

同時,他們往往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議論一些隊上的事,或目前隊里生產工作上的安排。因此,這種民主的風氣,在那個時候來說,還是相當濃厚的。

尤其是,老隊長王忠又善於傾聽各方面的意見。因此,我們石湖坡生產隊在這些年以來,能夠始終如一地走在全大隊各個生產隊的前面,這便是一個不能勿視的原因啊……

正是;

評分議論隊中事,各抒已見有好處;

共謀發展獻計策,如此風氣夠民主。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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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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