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勤儉持家十六婆（5）
第八十四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二）（5）
勤儉持家十六婆
尹妹說完了后，此時只見鳳妹、丙貴和亞富他們，也已經從大隊學校放學回來吃早飯了。
就在他們這幾個當中，只有亞富見了我的時候，可能一時之間還比較面生之外，鳳妹和丙貴算是相當熟悉不過的了。此時，只聽到他們個個都是「東叔」長，「東叔」短地喊個不停，聽起來怪親熱的……
當我們正回到家裏吃早飯的時候，只見四伯媄她便用碗裝了一大碗的蘿蔔乾，正在稍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並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謝謝四伯媄的關照……」尹妹輕聲地說了一句。
「都是自家人，不用謝……」
當她說完以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了……
後來，尹妹才神秘地告訴我說：
「你可要知道，四伯媄她是生怕其它旁邊人看見了后，會在背後說起『閑話』來……」
尹妹她把「閑話」兩字，在語氣上特別地加重一點。當我聽了以後，便不說也會自然明白了……
正當我吃完了早飯以後，便獨自走出了廚房，到了村門口的禾場上。
此時，我覺得沒什麼事情可干，就乾脆繞着糞坑旁邊的那棵「四月紅」荔枝樹，沿着從「比頭肚」中流淌下來的那條小小的灌渠，一直獨自往上面慢悠悠地邊走邊看……
當走到汝雲大嫂新建成的那幾間新屋的背後，我便站立在那裏仔細地觀察這幾間還新做不到一年的新屋。頓時之間，我便發現屋舍所築的牆腳都築得不大高，最多也就是高出地面才兩線磚的位置，然後便開始砌泥磚了。
而在屋後面的牆壁上，所安的幾個後窗門也不是很大，跟以往農村所建成的那些老屋的後窗差不了多少。於是，為了使到屋內不暗，就只能夠再在屋內的瓦面上，多安幾個瓦亮了。要不然的話，光線的確是不夠的。
突然之間，我就自然想到，之所以建築的牆腳這樣低，大概的原因就是由於根據歷年以來，門口的坑溪每年發大水的時候，都只是浸到村門口禾場，歷來都從未浸進到屋內的原因吧。
此時，我又看見，在新屋的四周和屋內的牆壁，全部都未進行括批和淌上石灰。因此，一時牆壁還顯得很粗糙。我心裏想，其中的原因可能主要是才新做不久的新房舍，還未下沉定型的原因吧，或者是眼下的錢糧緊缺等因素造成也有關係。
我還偶然之間發現，在屋脊和屋檐的上方，都是採用一些自己打造的「灰沙磚」進行壓蓋天面的瓦片，以防止颱風季節到來的時候掀開瓦面。其實，這種用「灰沙磚」代替火磚的方法，我還是頭一次才看到的呢……
也許，這種用「灰沙磚」代替火磚的方法，便是我們村子上的人們，在當年那種困難的年代當中，獨自創造的一種簡易又省錢的建築材料的一大發明吧。
走過了那兜黃泥竹所在的地位，便看見與南哥新屋相接的是一片空地。在空地的盡頭，又有一兜蝦西竹和另外三間他人新做的房舍。於是，我便乾脆順路繞過蝦西竹，再往裏面走去……
此時，正巧碰到志來的親媽十六婆，她正在一間新做的小豬欄內餵豬。於是，我便興趣央然地走了過去……
「王飛，你吃了早飯沒有？聽人說，你是昨天才剛剛回來的吧……」
此時，只見十六婆的手裏正拿着一個豬勺，一邊在不停地往餵豬槽內倒著豬食；一邊正在問起我來。
於是，我就一邊回答着她；一邊又看着豬欄內一對可能是才買回來不久的豬花仔，並說道：
「十六婆，我已經吃過早飯了，順便到處走走逛逛。反正也有七、八年的時間沒有回來過了。村子上的確變化真大。由其是，不少人都蓋起新房子了……」
此時，我已經發現在豬欄的旁邊，蓋起了一幢連接着的三間新做的房舍。其中，最為令我感到特別驚奇的，便是利用自己打制的「灰沙磚」，代替了火磚，進行砌起了四條大磚柱。遠遠地看起來，似乎顯得特別大方和堅固。
「唉，自從前幾年準備與志興分家以後，我和你十六公就整天為做屋的事情操勞開了。你可要知道，我們家底並不像你其中校長家裏，他每月都固定有幾十元工資收入，平時可以買糠、茹滕，解決家裏養豬的飼料問題……」
正當說到這裏的時候，十六婆又用手去拌了一下豬糟內沉澱下去的豬食，方便小豬的食用。然後，接着又繼續說下去：
「我家志來，原來已在1963年就考上了東平初中學校，可是才只是讀了一個學期以後，就因為家庭經濟困難，不能繼續供他讀書。於是，便不得不休學回來，在隊里做工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頓時之間，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有點在為志來不能繼續進行深造而有點惋惜……
「其實，我也是很忙。一方面，不但要包做家中的一切家務。另外，還得要負責護理在坑邊地頭所種的一些席草。到了收割席草回來以後，還得要將它破開曬乾。就再利用晚上和白天有空閑的時間，多打些草席。
「打好后，你十六公負責挑到東平或沙河墟鎮上去出賣，從而能夠多得點錢花費。除此之外，就是還得要得靠每年能夠養上一兩頭大豬去頂頂，以準備做屋時得使用……」
此時，十六婆乾脆放下手中的豬勺，用圍裙抹了一下手后，便興趣勃勃地又和我繼續聊起來：
「王飛，我現在這套房子，就是和你其中校長家的那幾間幾乎都是那段時間同時做起來的。唉，現在能住上新房子了，心裏覺得很高興。雖然，前段時間是艱難一些。但是，只要今後順順利利的話，那些所欠債務也一定能夠還清楚的……」
當她喂完了豬，並撿拾和清掃豬欄后，我便跟隨着十六婆一起回到她家的新房子去。
正是：
勤儉持家十六婆，心靈手巧把日過；
艱苦奮鬥建新屋，期盼日子天天好。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