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首次返鄉務農記（下）（4）

手藝高超十六婆

就在我正在一邊和志興一塊聊談的時候，我還一邊細心地注意觀察到在志興家中的廚房內的一些情景……

此時，我突然之間才發現，正有個手腳麻利、嘴甜舌滑、又肯嘮叨、年近四十左右歲的中年婦女，她正在忙忙碌碌地手不停頓在搓織麻線。

當時，我覺得真是感到有點奇怪，她搓織麻線究竟是準備做什麼的呢？我便再也不知道了……

在過去，我就聽大人們說過，十六公大來在還未搬來我們的村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老婆。也正是他一個人便帶大他家裏唯一的一根獨苗——志興。

當時，我一看到她便突然想起來，她一定是在前些天，汝雲大嫂曾經在我的面前，就曾經多次向我介紹過的一個死了丈夫，是從廣東省合浦縣公館嫁來給十六公當填房的，也就是給志興他當后媽的十六婆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原來，十六公大來所娶的這個十六婆，又正好是上高屋其文的老母親二伯媄的同胞妹妹……

後來我才知道，十六婆她剛嫁來的時候，不但從原來的老家處帶來了不少的家擋。並且，還帶來了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人稱「來狗」。後來，又重新安名做志來的……

在有的時候，我還常常看見他在放了學以後，獨自一人正在不聲不響地在廚房內吃紅薯或芋頭。最後，便喝碗稀粥湯之後，又和村子上的其他小孩子一塊，到大隊的良荔小學校上學去了。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和我打過一聲招呼。可能是，他總是覺得我是一個從外面剛回來不久的生面人。再加上在平日裏又不多接觸的原因吧。

在此，更值得一提的便是，十六婆還帶來了一套生財的好手藝：她不但會種席草，還會打草席。

從此以後，便給十六公家帶來一項，能解決家裏日常的柴米油鹽等零用錢的生財之道的家庭副業：織席賣。

一方面，就在以後的幾十年的時間裏，由於她帶來的這種手藝，便對石湖坡家家戶戶的家庭副業的發展，曾經產生過重大而又深遠的影響。甚至於，在後來還慢慢地擴散到了其他村子，甚至外鄉去哩……

但是，在另一方面，由於當年什麼副業都得要在以集體經營為算做合法，否則，就是所謂「野馬副業」，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因此，上級領導就認為，私人種席草經營打席這不僅是搞「私活」，也是非法的「野馬副業」，就是走資本主義道路，一定得剎住。甚至，後來還把它提高到兩條路線鬥爭的高度上去，進行嚴肅的批判……

但是，就是在那個所有搞私活，都要掛上走資本主義道路進行批判鬥爭的年代中，就好得生產隊中的社員他們大多出身成分好。因此，也就抓不到什麼「把柄」。

可是，卻給生產隊的幹部們，從此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常常在大隊或公社開會的時候，被大隊和公社幹部拿此作為社員搞「野馬副業」的典型代表，進行不點名地批判。

這是后話……

正是：

手藝高超十六婆，織席紡紗種席草；

野馬副業受批判，資本主義非正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