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首次返鄉務農記（上）（7）

好媳婦呀好母親

當我正在與四伯媄在廚房裏，無拘無束地進行聊天的時候，看見到她家裏在這幾年來所發生的種種令人難忘，且又意想不到的變化，我便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對於以往的許多事情的回憶當中去……頓時之間，我當時真的一點兒也沒有發現，一個穿着一件花白色的短袖上衣，深藍色的褲子，脖子上圍着一條新的白毛巾，頭髮上紮根青毛線做的扎頭繩的一個才剛剛二十七、八歲，且個子也不大高的年輕婦女，已經正在走進到屋子裏來了。當時，我抬起頭來一看，才突然發現所走進來的，正好就是已經幾年來都沒有見過面的汝雲大嫂。此時，我再仔細地觀看了片刻，似乎發現如今的汝雲大嫂，簡直跟前幾年幾乎一樣，各個方面的變化並不算是很大。她的臉蛋還一樣紅潤帶黑，眉毛幼而又細，雙眼閃動着熱乎乎的目光；她的言談舉措，仍然是未言先笑，在跟人說話的時候，臉上也總是常帶着笑容，像是跟唱歌似的，甜絲絲地簡直讓人聽了以後，感到極為舒暢和開心；當她走起路來的時候，身子仍舊輕盈盈的一點不變。你要是不知道的話，，一定還認為她簡直還好像是一個未出嫁的二十歲上下的大姑娘一般，全然沒有少婦那種所獨特具有的特徵。當時，我便一眼就已經可以明顯地看出，她還是像跟在四年前所見到的時候一樣，顯得還是那樣年輕、單純、勤勞、吃苦、能幹。而且，她又還是很有心計的一位農家的年輕媳婦，只不過是身段顯得稍微消瘦苗條了一點而已。如果，你要是單單隻是從外表上去看的話，真是難以讓人有點不大敢於相信，她現在竟然是一位已經有了三個孩子的母親了。「阿東叔呀，你怎麼這麼晚才從鳳山回來到呀？已經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想來你也許一定是感覺得很累了吧！」此時，汝雲大嫂一邊正在說個不停，一邊便把從生產隊里剛剛才分得到的芋頭，隨手便放在了廚房門前的那個小天井處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覺得到有什麼勞累。其實，我在平時也是經常天天都要得來回走上十多里的路程的。也許是因為我老早就己經走習慣了，今天才走這五十多里遠的這麼點路程對於我來說，並算不了什麼……」當我與汝雲大嫂她搭訕了幾句后，便把今天中午在回到嶺崗排，在那裏逗留了好一會兒，後來又在九姑的盛情難卻之下，不得不在他家裏吃了晚飯，然後才回到家裏來的。對於上面這些情況，我都詳詳細細地告訴給汝雲大嫂知道。隨後，她便隨手拿起放在燒火灶旁邊的水煙筒，放一小把自己所切好的煙絲，再從灶膛內引把明火點着了后，就獨自「咕咚，咕咚」地吸起煙來。你可要知道，這種燒水煙筒的習俗，在我們家鄉一帶來說，是絕大多數上了些年紀、也不論男人婦女都是一樣會的。它也只是作為平時招待客人和工作勞累的時候一種「提神」消遣方法。因此，就是不管有多忙多累，大家都不會忘記掉得要燒足這兩口煙的。正如，村裏人所用的一句俗話說的：「燒煙不誤砍柴工」嘛！待汝雲大嫂她吸足了煙以後，便馬上走到外面的禾場上去，七手八腳地收拾好今天所曬乾了柴草回來。然後，又迅速地堆放好在廚房的柴堆處。過了不一會兒以後，只見她還得不停地要在家裏進行干這，干那。總而言之，她也是從早到晚，都是一個手腳總是忙個不停的人，就跟她的家婆——四伯媄幾乎全然是一個樣子的……正是：大嫂開朗又機靈，家務農活忙不停；勤勞吃苦又能幹，好媳婦呀好母親。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