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高二年級紀事〔中〕（7）

終得木炭第一窯

一直到了第三天中午過後，在當吃完中午飯，昨天班上的四個小組全都按照所佈置的要求，繼續進行挖炭窯。

你可要知道，因為此時大家的工作進度幾乎差不了多少。下午再繼續幹下去，力爭在兩天之後能夠生火燒窯，爭取儘快一點地燒出第一爐木炭來。

到了下午，我們小組再繼續搞好昨天餘下的一些工程尾巴之後，大家就對能夠按時燒出第一爐木炭，充滿了信心了。

也許，是由於班中的每個小組，都曾經有人干過或見過這種燒木炭的工作。另外，又再加上「飯皮」師傅的來回指導和檢查。因此，大家做起來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帆風順。

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具有高中文化知識，知道木炭形成的原理，就是使木材中的有機物質，在高溫下進行『炭化』，即停止供氧之後，便可就會燒成為木炭了的緣故。

所以，一直干到了第四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小組的炭窯便算挖完成了。實際上，也是在全班當中，進度最快的一個小組。在到了快要收工的時候，大家決定明天裝好窯之後，便開始生火。爭取能儘快地燒出班上的第一爐木炭來。

一直到了第五天吃完中午飯，我們小組便能夠集體一塊地來到炭窯前，最後做好裝窯燒火的一切準備工作。

你可要知道，對於這項技術性要求較高的裝窯工作，我們只好當『燒炭師傅』『飯皮』的幫手了。他需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有時，木頭大長，我們就馬上又給他砍短些；有時，需要粗大一點的樹榦，就馬上抬到他的跟前；有時，要在他旁邊進行幫忙的時候，我們馬上就走到了他的跟前。

就這樣，一直裝了將近做了一個多鐘頭以後，好不容易才總算是把木炭窯基本上全部裝好了。隨後，便是到了封窯頂的工作了。

頓時之間，我看見『燒炭師傅』『飯皮』，正在用那些生樹枝、生樹葉封進行蓋好窯頂的頂部上面，還得要搞些泥漿，將上面糊弄好。最後，又見『燒炭師傅』『飯皮』特別地留出了幾個出氣孔，便算是最後完成了裝窯、封窯頂的工作。

整個裝窯的全過程，我們都親眼看得個一清二楚。下次再裝窯燒炭的時候，我們也會像『燒炭師傅』『飯皮』一樣，認真地進行學習裝窯燒炭了。

就在剛開始生火的時候，得首先全部都用乾柴枝燒火。燒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後，窯洞內的火焰便越來越旺。於是，慢慢地再加些生柴進窯門口去燒，火力也一樣很旺盛。最後，燒旺到簡直讓你也難以撲滅的地步。

為了能夠進行輪值守夜值班，我們把男同學分做四個小組，全部都到窯前輪班進行燒火。每班燒四個小時，未輪換到的便睡覺。

就在我們的小組當中的那兩個女同學，也提出要和我一起守夜燒火。於是，我們不得不答應她們的懇切請求。但是，為了照顧她們，只是安排她們在上半夜進行值班。待下了班以後，再讓她們回到村子上睡覺去。

此時，聽村子上的老人說過，在解放前，這一帶地區由於山高林密，常有虎狼出沒，在到了解放以後，便漸漸地沒有再聽說過了。

頓時之間，大家聽了他們這麼一說，總算才把心放了下來，不再整天都在提心弔膽、惶惶不安。但是，話雖是這麼說，心裏還是一樣不踏實。

在有的時候，當夜深人靜，聽聞到了遠處的松濤聲有些象虎嘯，真是讓人不寒而慄。要是獨自一兩個人在的話，心裏可的確有點害怕。

我還清楚地記得，晚上守窯燒火，一般都有七、八個同學在一塊。於是，大家便總是在一起談天說地。就這樣，時間卻很容易地就過去了。

但是，最使人感到頭痛的便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那些山蚊特別利害，咬叮得使你翻來覆去老是睡不着。有的時候還感到又痛又癢，十分難受。

最後，只好大家回到村子上，拿來蚊帳掛起來，才總算解決了這個問題。因此，每天夜上便這樣就總算熬過去了。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連續不斷燒火，第一爐火炭便順利地燒成了。

後來，陸陸續續地其他班上，也跟着有出窯的火炭。但是，所燒的木炭中，夾生的火炭多少都還是有一些，問題還不是很大，因為它還能夠使用……

正是：

挖窯裝好把火燒，燒得木炭第一窯；

蚊叮蟲咬癢又痛，心中高興臉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