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高一年級紀事〔下〕（22）

（202）暑期糖廠去打工

有詩嘆曰：暑期集體去打工，勞動辛苦心輕鬆；平生首次掙錢使，勤工儉學好校風。糖廠打工爭報名你可要知道，就是在我的一生當中，其中有許多事情，也許，往往都會很容易被遺忘掉了的。但是，那些是第一次才剛剛開始做的事情，常常都總是會令我難忘。好像，第一次參加在高一年級的暑期當中，集體一塊來到博白糖廠，進行打工這樣的一次勤工儉學勞動，由於又能夠為自己掙得錢的這件事情，我就永生都是很難忘掉的了……那是1958年6月的下旬，也就是在高中第二學期快即將要結束的一天下午，我就聽到有些同學在班上進行議論，學校與縣政府的有關部門已經協商好了，要我們利用暑假期間，組織部分高一年級的學生，來到亞山糖廠參加建廠勞動。你可要知道，因為，這次勞動與過去在學校當中所做的那些勞動，是有所不同。它不僅是直接地支援了博白糖廠的建設。同時，也是一種有一定報酬的勤工儉學活動。為此，它在勞動當中的所有收入，全部都歸參加勞動的學生自己所有。凡是自願想到來參加者，便可以到各班的班長處，進行登記報名。頓時之間，當聽到了這個好消息以後，大家都歡喜若狂地奔走相告。特別是，像我這些非農人口的同學，尤其如此。你可要知道，過去在每逢放了寒、暑假的時候，我可不像家在農村的同學那樣，回去后可以幫助家裏做這干那，也可以做生產隊里的勞動，能夠為家裏掙些工分。而我呢，卻只是在家裏閑得沒事幹，其實也是找不到事干。因此，我往往只好整天都躲藏在家裏。當實在無聊的時候，才獨自在家看看書，複習功課和做做假期作業。久而久之，便同樣感到十分單調與無聊起來。現在，如果有了這份有點收入的勞動，一方面，既可以利用這個暑假的四、五十天時間，用自己的辛勤勞動，增加點額外的收入的話。這樣一來，也可以解決部分下學期的學雜費，和伙食費或者零花錢。因此，對於像我們家裏姐妹多，又讀書，家庭收入又不是富裕者來說，正是如同雪中送炭一般，是很解決問題的一種做法。另一方面，大家都是同一個年級的同學，彼此之間也都很熟悉。同時，又大都是以班級為單位組織參加，這樣也方便管理和領導。因此，大家在一起干起活來的時候，一定是很愉快和開心的。你可要知道，當時我的心裏總在想：能夠利用自己的辛勤勞動，去增加點額外的收入。而且，對於每個參加者來說，又大多都是平生的首次，這就更加有意義了。我還能夠清楚地記得，當時在我們班上，除了蘭永榮、熊福坤、林宗扶、朱汝松等好幾個同學，他們得要參加暑假期間，由縣人武部組織的射擊訓練，沒有辦法參加之外。其它報名參加者，都已經有30多個同學了。並且，女同學中的大部分，幾乎全都報了名。後來，我還聽說其他兩個班級報名參加的人數，與我們班差不多。於是，剛剛才放了暑假后不久，大家便撿拾好自己必須要攜帶的行李，一大早便喜氣洋洋地集體從學校步行到亞山去。因為，亞山距離縣城只有20多華里，而博白糖廠的工地距離亞山墟，也不過才三里路程左右。因此，只要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出發的話，我們便能夠很快來到了工地。當時，我們只是住在糖廠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的工棚里。每班住一大間，全年級的女同學就住在另外距離較遠的一間房間內。而臨時做起來的伙房，正好每班一個。就在住房不遠的露天處。其中，那些勞動時所要使用的一切工具，和所有的炊具，全部都是由工地管理處，早就提前準備好給我們的了。還聽人說，糖廠工程處還額外對於參加勞動的同學，每天補助一定數量的糧油指標，以保證這次建廠繁重的體力勞動所消耗的需要。當大家把住地安頓好了以後，我們約了幾個同學一塊到四處看看。畢竟，這裏還是我們第一次初來的一個陌生地方。此時，我還聽說，這次到來所要乾的工程，是修築一條從南流江邊到糖廠的大道。正如後來，有些同學就曾經風趣地比喻說：「我們這一次所干糖廠的工程，簡直就像《鋼鐵是怎樣煉成》書中的保爾。柯察金一樣，是前來參加『築路』的。」我們還知道，在等待大路修好了以後，還得要從南流江邊進行挑送沙石，從江邊運回來。但是，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還是挖土方和擔土方以及進行平整路基為主。其中，在勞動當中進行算計報酬方法：便是以所挖土方（或挑沙石）加上挑土（沙石）路程進行計算的，也許，這就是當年所有的工程項目當中，所常常慣用的通過「按件計工」的那種按勞取酬的方法。當然，我們對此算計報酬方法，誰也沒有什麼意見。因為大家都相信，廠方他們也不會虧待我們這些學生哥的。就這樣，於是，我們便到四處去一塊走走，看看。最後，便一塊地沿着田間小路，走上一片坡地之後，就一直往前走到江邊去。不一會兒，南流江就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大家可要知道，這裏的河道，好像要比博白新碼頭的河道稍寬闊一些。因為，此時正好是雨季，河水已經漲起來了，並且還有些渾濁。頓時之間，不時還能夠看見有些帆船，正在江面上緩慢地在行駛。你可要知道，當時陸地上的汽車運輸還很少。因此，南流江便成為是當年建設糖廠的過程當中，一條還算是挺不錯的運輸通道了。我們猜測，如果築好了這條通往江邊的大道，就是為以後能夠便利於從水路運輸那些建廠房所需要的材料。如石灰、竹、木、沙、石等。另外，糖廠建設好了以後，用水量的需要也很大。便也還可以在這裏建個抽水機站，去進行幫助解決。果然不出所料，我們的猜測得很對。後來，我們問起此工地的負責人老羅同志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地對我們說的。正是：糖廠打工爭報名，家裏負擔被減輕；一早步行鴉山去，安好食宿工地行。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