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兄妹倆首次鳳山過大年（4）

摸頭摸腦親一番

當葉五哥說完了后，我抬頭一眼往前方望去，發現在前面正是一條長長的田垌……

此時，田垌兩面全都被起伏連綿的高山所環繞着，高山下面一帶正好便是一馬平川的田野。

當時，田垌已經早已經收割完了晚稻。只見除了有一部分犁田曬雪外，其餘全部的田塊都幾乎種上了四月茹、冬小麥、油菜、冬豆等冬種作物。

此時，我還是第一次能夠看見這麼廣闊無垠的田野。頓時，心情特別感到寬暢……

「過了三清地界后，上去便是大康、大壽了。我們每次去趕鳳山墟做點小買賣，常常都是走經這條小路去最近。現在大約才走有五十多華里，多數時候去鳳山趕集，都能夠早去晚回……」

葉五哥好像對這條小路十分熟悉，詳詳細細地再次給我們做個介紹。

我們再往前走了兩個多小時，便進入到了一條長長的峪谷。此時，在峪谷下面是一條不大寬，但卻似很深的小河。

我們只能夠沿着半山腰上的一條石灰鋪成的小路，在小心翼翼地行走。這條山路大多都是這樣的石灰路。雖然不大寬闊，但還可並肩地同行兩人。

但是，由於小路彎彎曲曲，從上望下看，卻顯得異常的險峻和可怕……

「飛哥，我確實有點怕，會不會掉到河裏去呢……」

此時，只聽見伊妹正在慌張地對我說道。

「傻妹，小心點走呀，怎麼會掉得下去呢？不用怕，大膽些，掉不下去的……」

我還是一邊在鼓勵她，一邊叫她往裏面走近點，不要老是往河下面觀看。

「這裏便是鳳山必經的九岐徑，全長有近三里多長的路途。在舊社會，這裏經常有土匪強盜出沒，搶人錢財。走出了這個九岐徑，就看見鳳山墟了……」

葉五哥一邊走，一邊在給我們鼓勁。

我一邊走，一邊朝山腳下的河中看去。其實，這條河水是不大流動的。原來是因為經在下游築了個水壩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條河，是從鳳山洗布河流經這裏的。最後，才在合江與東平江匯合后，流入南流江去。這跟葉五哥在先前對我們所說過的，一點都沒錯……

當我們再經過一條長長的田垌后，就到了鳳山墟了。

這時，剛好正是到了中午時分。葉五哥就馬上帶着我倆人，來到鳳山墟旁邊的鳳中學校里見了父親。

當父親看見了我們，頓時便滿面笑容，十分高興。並還不停地對我們摸頭摸腦，親密一番。

當時，學校已經放了寒假，學生都回家去了，只有教師和工友留在學校。因此，學校到處都是顯得那麼冷冷清清……

父親所住的那間小房子，就正在樓梯底下。屋內只能安下兩張床，再放些台、凳就滿了。

坐了一回，大家吃了爸為我們己準備好的午餐后，葉五哥便去鳳山墟趕集去了。因為，在當天的下午他還得要趕回家去呢……

從此以後，我們便離開老家，到了我們的第二個故鄉——鳳山。

一直到了1957年秋，我才第一次回到闊別八年多的故土——石湖坡。

同時，又還是從第一次來鳳山時的這條小路回去。雖然，時間久了。但是，我還能記得它的大概的路線和方向……

這是后話，就不再多說了。

正是：

大康大壽九岐徑，走完長垌到鳳山；

五哥帶去見父面，摸頭摸腦親一番。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