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神經病你治不好

小張聽到陳亮主動請纓，很是開心，連忙讓開了道路，「那太好了，你去幫忙的話一定可以解決那個犯人的小子的。」

這個時候小張也是顧不得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別人顧客的私隱，只想着怎樣讓陳亮幫忙解決了樓上的那位，在他看來，樓上的那位就是確定的是一個騙子，專門就是來找茬兒的。

陳亮點了點頭，上了樓，這裏他經常來，以前也常常幫着白醫生照看病人，倒是熟悉，很快就是走到了樓上的那件診所裏面。

手剛剛碰到門，就是聽見裏面有聲音傳來，好像是什麼瓷器摔碎的聲音，陳亮擔心裏面的那個病人會打人，進去之後卻是看見白醫生呆愣地站在空地上面，在距離他很遠的一個角落裏面一個彪形大漢蜷縮著蹲在角落裏面，渾身都在顫抖，整個診所裏面散落了不少的瓷器。

想來這個人就是病人了，看這塊頭，難怪會被小張說可怕，這麼大的塊頭，還真像是能夠趕出來殺人放火的勾當的。

白醫生看見門被打開，還以為是小張，剛想出口訓斥，就是看見陳亮走了進來，稍微愣了愣。

「小陳？你怎麼來了？」白醫生說着，都不用陳亮回答，自己就是想明白了，估計又是小張那個小子，都說了這些病人的事兒不能告訴外人。

「又是小張這個臭小子，真是的……早知道就應該儘早開除了他。」白醫生嘆了一口氣。

「他不也是擔心你嗎？」陳亮道，也知道白醫生只是口頭上面說說罷了，是絕對不會真的開除小張的。

「這個就是那個病人嗎？」陳亮指了指那邊角落裏面的病人，這個樣子還真不像是裝的，除非這個人是演員。

「嗯。」白醫生點了點頭，也沒有在怪罪小張的事情，也沒有怪陳亮問這個，畢竟自己現在也是一籌莫展，說不定陳亮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呢。

「具體是什麼樣的？」雖然剛才從小張那裏知道了一些，但是畢竟不是很確定，而且小張的話基本上只能當做八怪去聽，真要認真知道病情如何，還是需要詢問白醫生比較的靠譜一些。

「其實我到現在也是不能確定呢，他來我這兒也有過好幾次了，前面幾次是沒反應都沒有，跟沒事兒人似的，說話也很正常，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能夠看見有人想要殺了他，但是把了脈很正常，也不像是被幻覺嚇到了神經虛弱的樣子，說話還忒中氣十足，看着比我都健康問了有沒有頭疼發熱之類的也是全部沒有。要不是他非說自己有病，我沒辦法只能給他開了一點兒凝神的葯。」

「之後呢，效果如何？」陳亮問道，白醫生眉頭緊皺，搖了搖頭，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沒有，不僅沒有，還更加厲害了，說吃了葯之後看見的次數更加頻繁了，而且看到的也不再是人，而是各種的妖魔鬼怪，要我說啊他的想像力都夠去寫一本書了，那些妖魔鬼怪的，比《西遊記》還精彩。」白醫生撇了撇嘴，很是無奈。

「那他這又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前幾次都很正常嗎，這一次是怎麼了？

「別說，你還真是來得巧了，這是他來我這兒這樣久以來唯一一次發病，也不知道是瞧見了什麼，就突然說什麼『滾』『別過來』『別殺我』之類的，然後還一個勁的扔邊上的東西，扔完了就一個人躲在那邊，我是真沒辦法了，又不敢過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就突然發瘋。」

白醫生真的是沒辦法了，自己接手的案例也有好多了，就是幻覺症自己也不是沒有碰到過，但是這樣難纏的也真是頭一回見着了。

之前小張也跟自己說過說不定這人就是裝的，但是萬一不是怎麼辦？自己怎麼說也是醫生啊，總不能為了自己不惹麻煩句把人扔出去不管吧。

這要是假的也就算了，可要是真的……

「那你今天把過脈了嗎？」陳亮想了想又是看了看那邊的那個男子，問道。

他是絕對相信白醫生的醫術的，但是就算是精神疾病不好探查也會有嘔吐發熱或者神經衰落之類的現象，從身體上面還是看得出來的，可是白醫生的描述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如果不是真的生病也就算了，但是看那樣子可不像是裝的。

這還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病例啊。

「沒有。」白醫生搖了搖頭，指了指牆角的那個男子，「你看他那樣子，我怎麼靠近啊？」

誰知道自己一靠近，他會不會就動手打人，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藏着什麼兇器，不過好像就算沒有藏着什麼東西自己也是打不過他的。

「唉，算了，我就跟你發發牢騷，你啊就別管了。」這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是能夠善了的，白醫生還是不打算把陳亮牽扯進來，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大概這也就是自己的命了。

「你讓我跟他聊兩句成嗎？」陳亮問道。

「算了吧，陳亮，這事兒你還是別摻和了，說不定真是像小張說的是來找茬兒啊。」說着又是嘆了一口氣，「唉，也是我太固執了，不肯拉下這個臉把他送到精神科去，去了的話人家一查估計就能查出來了，現在我就算是確診他沒問題也是沒人相信啊。」

白醫生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一般，他已經打算把這個人送到大醫院裏面讓那些個西醫去瞧瞧了。

白醫生是一個十分傳統的人，從來都是堅信中醫絕對不會比西醫差，經過他手的病人也不可能被他白白送到西醫手中，這不是明擺着說中醫不如西醫嗎？雖然他只是中醫中的小小一個，並沒有多少作用，但是他依舊這樣堅持着。

現在他竟然動起了想要把這個病人送到西醫那裏的打算，看起來他確實是對這個病人束手無策了。

「放心吧，發現解決不了我再還給你。」陳亮擺了擺手，白醫生撇了撇嘴，知道陳亮這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