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巨大危機
當機關被同時踩下的瞬間,一陣刺耳到了極點的警報聲響徹了地下密室,秦三寶兩人強忍着耳膜都要被刺穿的痛苦,快速鑽入了洞開的地下入口。
呼哧呼哧......
兩人貼在牆角拚命的喘氣,剛才要不是吃了一顆龍涎丹,兩人估計已經死在半道上了。秦三寶看了看臉色同樣蒼白的司徒空問道:「司徒,你們家族那條情報狗是不是可以殺殺吃掉了?」
司徒空的老臉一紅,之前進來的時候可是打包票的,輕鬆進入地下秘密基地的前提,就是獲得丁家父子隨身攜帶的金卡。但是這一次親自進來之後,那是活生生地被打臉了,非但機關重重,就連正確進入其中的辦法都是極為錯誤的。好幾次遇到的都是致命危險,要不是秦三寶的手段層出不窮,兩人估計已經成了一堆骸骨了。
「老大,現在怎麼做?」司徒空有些尷尬,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自己老大。
秦三寶沉吟片刻,經脈中的玉佩暖流匯聚到雙瞳之中,立馬看清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這是一座上萬平米的地下宮殿,用輝煌霸氣來形容都不為過。到處都是雕梁玉柱,中間全都是一座一座栩栩如生的古代將軍雕像,四周圍滿了一圈圈各式各樣的作戰士兵。
「似乎哪裏不對!」
「老大,哪裏不對?」司徒空感覺脊背有些發涼,總覺得這個地方有好多雙眼睛看着自己。
秦三寶嘀咕了幾句,將長生訣的氣息鋪開之後,竟然發現了空氣中微弱的呼吸聲,那不是一個,也不是一百個,而是足足有上千人之多。說是人的話也有些不對,因為在這些生命體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正常人類的氣息。
「把這個帶上!」秦三寶來不及多想,直接將一副紅外熱成像眼鏡遞了過去,河圖空間內的朱雀之火也是隨手扔到了其中一座將軍雕像的腦袋上。
滋滋的聲音還沒消失,就聽見一個古怪的奸笑聲從那座雕像嘴裏響起,隨後朱雀之火竟然返回到了自己手上。秦三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表面竟然還有防火的功能。這倒不是說朱雀之火不夠犀利,而是他用的量實在太少,加上朱雀在空間裏面,出了空間之後的威力大大減弱了。
「嗷嗷,這是什麼鬼地方!」司徒空帶上了紅外眼鏡之後差點沒將眼珠子給瞪出來,因為他看見了大批大批的雕像正在活動自己的腦袋,那一層層厚實的陶瓷土塊從他們身體上剝落,原本無神的眸子裏緩緩出現腥紅之色,顯然是要活過來了。
「噓,別發出聲音!」秦三寶的背後也是滲出了冷汗,他將兩張斂息符貼在各自身上,隨後用長生訣的真元將之激活之後輕聲說道,「跟我走,別掉隊。」
司徒空哪裏敢說一個不字,老老實實地跟在自己老大背後,深怕一個轉身給跟丟了。秦三寶一步一步貼著牆角根往前挪動,偶爾遇見幾個距離實在太近的怪物,也是用凌厲的殺招一招給秒殺掉了。司徒空看得是心驚肉跳,他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走在前面的老大了,但是今天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才明白,那些手段只是對方的冰山一角罷了。
暗器的水準已經無限接近李元楓,和對方的差別只是在臨陣對敵,或者說是對飛刀的感悟罷了。只是這種東西不是三兩天能夠培養起來的,完全是靠着時間的積累。就像是李元楓用的最順手的飛刀,一直陪伴了他幾十年,所以臨陣對敵的時候,飛刀就像是他延展的身體一樣,根本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轟!
斜刺里突然殺出一條獵犬,那猩紅的眸子就像是得了紅眼病一樣,它雙腿一蹬,強壯有力的四肢將它的速度提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就在這條獵犬起跳的地方,大理石塊凹陷進去了足足幾十厘米,一條條裂縫向著四周蔓延,巨大的力量從它身上散發出來。
秦三寶被嚇了一跳,一人一狗的距離只有兩米左右,等他發現的時候,惡犬的獠牙已經距離自己的腦袋十幾厘米,那腥臭的毒液差點將他熏得暈厥過去。千鈞一髮之際,秦三寶雙手快速交織成了一道屏障,對着惡犬的腦門猛地擊出:「奔雷裂石掌!」
砰砰嘭嘭!那掌影快到了一種極致,一瞬間就將狗頭打成了漿糊狀,然後一招三連踢將噁心的屍體踢飛了十幾米的距離,而他自己也在鮮血飛濺的瞬間借力倒飛了兩米,完美的避開了狗血淋頭的厄運。
「愣著幹什麼,趕緊走!」秦三寶來不及跟他解釋,朝着一個空檔沖了過去。司徒空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自己這個老大是越來越牛叉了,幸虧自己當初選擇了跟着對方混,不然的話...司徒空回頭又看了一眼,渾身打了個激靈。
「停下!」秦三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正在降臨,但是卻感應不到從哪裏而來。
「怎麼了?」
還沒等司徒空得到答案,秦三寶一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司徒空嘴角一甜,溢出一絲鮮血,那不解的表情剛剛浮現臉上,就聽到了一陣地震山搖的轟鳴聲。
「老大!」司徒空的眼睛瞬間變得赤紅,眼眶裏蓄滿了眼淚,只見原本兩人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銅鼎,看那樣子恐怕足足有十幾噸的重量。
「老大!」司徒空也顧不得秦三寶剛才的警告,對着那銅鼎就是一陣猛拍。嘭、嘭、嘭,雙掌蓄力落在上面,卻是絲毫不能撼動這個沉重的大傢伙。司徒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低頭看看自己被踢中的地方粘著一張金卡,心裏感動的同時,對丁家的恨意聚集到了頂峰。看着越聚越多的怪物,司徒空最終下定了決心,他必須要出去,要為自己老大討回一個公道。
「丁家,你們好狠毒的心!」司徒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朝着來時的通道快速鑽了出去。